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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看看,怎么把人体放到天地之间去领悟。
老师先后画了三个杯子,一个杯子装满浑水;
一个杯子经过几天澄清后,上面一半是清水,下面一半是浊水;
一个杯子,是清水和浊水相互对流,产生了明显的太极阴阳图。
老师说,第一个杯子,就像往池塘里放水一样,很浑浊,像天地混沌初开,既没有阴阳的交融,也没有阴阳的对流,所以没有生物。
第二个杯子,经过清升而浊降,阴浊之气聚在下面成为地,清阳之气升到上面而为天,阴阳从此对立开来,就像牛郎织女星一样,阴阳两相对,也不能造物。
然后呢,在这天地之中,阴阳二气就开始相互运动,形成转化。这池塘里也就开始长鱼虾了。可见太浑浊了,一团死气,长不了鱼虾。到了上清下浊,缺乏升降运动,也不能长鱼虾。
只有升降开始,天气下降为雨,地气上腾为云。这时就像《清静经》说的,“降本流末,而生万物。”这池塘里的水就变得似清非清,似浊非浊,清中有浊,浊中有清,于是就开始鱼虾成群,水草丛生。
然后,老师在小黑板上画了一个太极,并在太极里面把人体五脏六腑纳入。
左边肝升,右边肺降。
上下为心肾,中间为脾胃升降。
这就是人体阴阳对流图。
这幅图再一分为二,形成两个轮子,就是《医间道》的人体脏腑阴阳气血循环图。
围绕着这幅图,不仅可以谈病因病机,还可以谈治法方药,甚至可以谈脉象。
比如,左手的寸关尺对应左边的轮子,心肝肾阴;
右手的寸关尺对应右边的轮子,肺脾肾阳。
这样,脏腑升降跟脉象一一对应起来,把脉势就可以把出脏腑的大势。
接下来,老师又在小黑板上绘制了四个圈,太极生出两仪,两边各一个圈,加上中间脾胃升降一个圈,还有整体一个大圈,这四象四个圈子就出来了。
围绕这四个圈子,可以把整套中医理论体系纳进去。最重要的是,可以直接用这圈子来把脉,治病用药,有图象,有脉象,有藏象,有药象,都可以围绕升降展开,所以这图被称之为“学习应用中医的指南针”。
◎滋水涵木与疏肝降火
老师从下焦肾开始讲解这个圈子。
第一,是肾水生肝木。人体的肾阴统管周身之阴。肾水就在肝的下方,滋养着肝木,这样肝木才能条达柔顺,这叫水生木。
比如,来了一个病人,他很烦躁,你一摸他肝脉,郁得很,再摸他尺脉沉细无力,这是肝郁化火,伤了肾水,中医叫作子盗母气。
这时我们治疗就要从左路肾阴,滋肾水、养肝木这一思路入手。这时用的大法就叫作滋水涵木法。
为何要滋水涵木?因为肝木盗用了肾水,水是生木的,水为木之母,木为何会盗水?因为肝木上有火,身体出于自救反应,它的肾水就会自动上来救济肝木,肝不停地化火,肾水就会不停地被抽用上来灭火,这就叫盗,盗就是偷盗、暗耗之意。
所以常生气的人,也会导致肾虚。这时你如果单用疏肝清肝的药还不够,除了要养肝血外,还需要滋养肾阴。
疏肝清肝用柴胡、薄荷,养肝血用当归、白芍,而滋养肾阴则可用枸杞子、何首乌、女贞子、山茱萸等。
第二,是肝木生心火。
长期思虑过度的人,劳心太甚,就会耗用大量的肝血,使肝不能藏血。这样心火也亢,肝气也郁结。左路寸脉上越,关郁结。
这样的病人很容易失眠、烦躁,单纯用养心安神的药搞不定,还要考虑到疏肝解郁、降心火。
这就是典型的丹栀逍遥散证,治疗除了要解肝郁,还要降心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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