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听着他的声音睡着的。”
“怪不得你的普通话里都有一股武汉小龙虾的味道。”
“呃.......”
1.
曾老师,已经好久好久不过问工作室琐碎的日常了。有时候同事问曾老师一些工作事务性的事,曾老师笑嘻嘻地摊开手:“我不知道,你们去问付老师。”唯独问到专业知识,症状、梦境、曾老师总是倾身听得仔细。解答时,饭会忘吃。
有一天忙到很晚,我和付老师一道,路上,付老师抬了抬好似有些僵住的脖子,说:单纯地当一个老师真幸福。语气里满是遗憾和羡慕。
徐倩、张聪,十多年前,她们是付老师的学生,付老师对她们说:你们要好好去听曾奇峰的课,他的东西很好,他很厉害。
后来,大家都成了曾老师的学生。我熟悉付老师的时候,她已经很久不讲课了。
有一次课堂上,学员站起来问曾老师一些常识性问题,曾老师笑嘻嘻地皱皱眉,抠抠手心,腮帮子里含着狡黠:“我罚你去看曾奇峰精神分析初级视频10遍。”
后来,在别的课上遇到这位学员,她说:“我真的看了十遍,每天听着视频睡觉。”听前半句,我刚想点头回应,后半句,怎么莫名就觉得喜感顿生呢。
后来才知道的,好多人都有听着曾老师视频入睡的经历。
2.
曾老师在视频里说,他是为了脱离讲课的苦海,才录的视频,是为了解救自己不再周而复始地讲基础课。有一年上完地面课程,晚上吃小龙虾的时候,曾老师一边剥虾一边对项目负责人说:这么多人,真好。
这样的兴奋劲儿,让我们怀疑,曾老师“解救自己”的真实性。
在课堂里,和大家在一起,和专业在一起,曾老师眉开眼笑。还说:你们可以随时打断我。随时提问。
每次,传播师班的学员写文发表,外出讲课,举办精分读书会,同辈督导等等,发在朋友圈,曾老师看到,就会取下眼镜,把屏幕递到我们跟前,像孩童分享玩具的兴奋:你们看.....真好!
付老师描述曾老师:赤子,是我眼里的他。
付老师有一年在北京的演讲直播里说到,曾老师很多事是不愿意做的。公司成立的这些年,曾老师总共为公众号写过的文章,很少很少。
付老师还说,七年前,曾老师录了初级视频,整整50集,对没有足够面对摄像机经验的人来说,非常难。时隔多年,他再次突破自己,虽不愿讲音频,但他克服了自恋。
付老师的朋友圈赫然写着:时隔七年,他还是赤子的模样。
从不愿,到愿;从恐惧,到克服。
曾老师说:我们的改变需要新客体。
好想问曾老师:之前您不愿录音频,但付老师说听过您课的人远没有想得那么多,您最终答应了,付老师算你的新客体么。
呵呵,想问,但没问。
只是唏嘘,这个音频小课,时隔七年,来之不易。
3.
打开音频,第一集,曾老师简单介绍,声音有点紧张。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人心刀光剑影,要手术,请给麻药。或者,给一颗糖衣炮弹,睡前服下,醒来伤已痊愈,还是好汉一条。
据说,有种特别美好的教学模式叫做:托梦。
作者:赵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