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初为大家介绍了香港苏富比秋拍系列十一月部分「中国艺术珍品」中的明代御制珍品，包括宗教造像、仪典礼器、宫廷用瓷。本文则集中讨论同场三件乾隆宫廷珍宝，藉此窥探一代盛清帝君在西风东渐的时代下，如何不忘溯源念祖、怀古养性。
士绅收藏
清乾隆早期 蓝地珐琅彩锦上添花四时花卉纹宫盌
《乾隆年制》蓝料款
直径 16.3 公分
估价：22,000,000 - 50,000,000 港元
北京珐琅彩画师之兼容中西*
康蕊君
许世英（1872年9月10日—1964年10月13日），字静仁，号俊人，安徽建德人。清末民初政治人物，曾任中华民国国务总理。许世英生于一个富裕的地主家庭。光绪十七年（1891年）中秀才，此后两次乡试落第。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选丁酉科拔贡，同年参加礼部廷试，得一等，继而开启仕途。于宣统三年任山西布政使，后支持袁世凯，同山西巡抚张锡銮等人联名吁请宣统帝退位。民国年间，许世英历任大理院院长、司法总长、任内确认了中国律师制度。后转任奉天省民政长、福建民政长，内务总长，交通总长，并于1918年任中国与意大利合办的华意银行总裁。1925年出任段祺瑞政府的国务总理一职，翌年2月15日辞任国务总理。1928年南京国民政府成立，许世英任赈务委员会委员长，组织中国全国的社会救济事业。1936年2月任中国驻日本大使。1948年12月他辞任官职后，移居香港。1950年后迁居台湾。1964年10月13日，病逝台北，享年92岁。
珐琅彩宫盌，内绘花卉蔬果，色彩娇艳欲滴，外锥剔八方形锦花地，余隙画缠枝四时花卉纹，秀雅细致，展现紫禁城造办处广泛丰富的纹饰库，亦见证北京画珐琅停烧前，臻美娴熟之高技。「珐琅彩」源自康熙时期，由西洋耶稣会传教士传入宫中，在帝王支持下研发烧造。宫中「珐琅作」御器作坊，邻近皇帝起居宫殿，可见如此烧造大业，深得皇上重视，甚至亲自参与督造。烧成后，不同于景德镇御窰厂制作的官窰瓷器，用以应付日常使用需求，珐琅彩瓷，光耀生辉，宛如掌中明珠，供帝王细细赏玩。因此，珐琅彩不存于库房，而是特别陈设于主要宫殿，如干清宫与养心殿。
清宫珐琅彩烧造期间，前后仅略逾廿载，自康熙晚期至乾隆初年，跨越三朝君主，朝代更迭，纹饰与风格亦随着皇帝的个人品味转变。
康熙皇帝召西洋艺匠入朝，传授新技与材料，就瓷器而言，即是新色釉彩，在紫禁城内的作坊试烧。康熙朝珐琅彩盌、盘上，常见的盛开花卉纹，可见西洋影响，瓷器外壁的满地设计，原由特地自景德镇运来外壁无釉的瓷胎，画珐琅彩于无釉面上，以求釉彩和胎身结合更成功，无釉处需填满，遂满地。
早在雍正朝以前，珐琅彩技术突飞猛进，已可以成功烧于瓷釉上，此突破迎来新风格。随着雍正皇帝将朝中西人遣散离宫，瓷器纹饰也越显汉风，往往取材册页绘画，搭配行书诗词及钤印，皆细绘之。此时，前述满地风格，反而罕见。
乾隆皇帝尊崇祖父康熙，亲近皇玛法犹胜皇阿玛，故重召欧洲艺匠回宫。异于康熙皇帝对工艺技术之热衷，乾隆喜好洋匠带来的异国风格，对于终年致力创新的造办处作坊而言，此亦幸事。本品外壁满彩，主要纹饰坐落四方，类同康熙作例之布局，然而，纹饰本身却是前所未见的。
此刻的欧洲，宫廷装饰以洛可可风格为主流，典雅而富丽，无论是建筑装饰、壁纸、窗帘、各种织品，与各类装饰艺术，包含镜框、瓷器等。其纹饰设计往往非对称，大量使用「C」、「S」形的卷叶纹，衬托娇艳奇异、世间未见的珍奇花卉，花瓣随风翻飞，蔓芽攀爬，叶片蜷缩，种种都与中式花卉纹大异其趣，后者倾向忠实呈现各类花蕊的特色，仔细搭配正确的叶形。
十八世纪初，中西之间艺术交流蓬勃且双向，欧洲艺匠将西洋纹饰与风格传入中国，洛可可式纹饰，陆续出现在越来越多的中国工艺品上，相应地，欧洲各国开始吹起中国风；欧洲的洛可可与中国的纹饰，从此焦孟不离。
西洋纹饰可以藉由洋匠的知识与经验，带入中国，也可以随着各类印刷或绘画工艺品而来。本品花卉纹饰，造形奇殊幻异，形式化卷叶纹，特征符合当时欧洲盛行的风格，或参考许多不同来源，其下的八方形锦花地，甚罕。当时的英国，Anna Maria Garthwaite（1688-1763年）可谓伦敦最负盛名之设计师，为当地织造的丝绸，设计出各式各样灵动盎然的花卉，娇蕊缤纷张扬，在背景衬托之下，宛若浮雕一般立体逼真。多数款式，皆以单色的图纹背景，映衬鲜艳多彩的花朵，与本品之单色锥剔八方形锦花地，有异曲同工之妙。
约1731年 Anna Maria Garthwaite 机织丝绸设计图
© 伦敦维多利亚与艾伯特博物馆 编号5971:3
本宫盌外壁的西洋风格纹饰，对比盌心之中国传统纹饰，大异其趣，亦展现北京珐琅作画师掌握东西方不同风格之巧能。此处盌心缀纹饰，乃宫造画珐琅之创举，对比康熙、雍正二朝烧制珐琅彩盌，内壁皆施透明釉，素净无纹。康熙晚期，景德镇御窰厂曾短暂烧制此类纹饰设计，或许是本品灵感来源。康熙胭脂红釉小杯，造于当朝末年，杯外罩胭脂红釉，无纹，杯心绘瓜果纹。乾隆朝的造办处珐琅作，将瓜果纹饰更加延伸发展，呈现丰收富裕之貌，本品盌内绘百合花、风铃草、枣、柿、葫芦与苦瓜，悦目宛若夏末盛宴，予观者心旷神怡之感。
清康熙 粉彩内绘瑞果小杯四例 《大清康熙年制》款
芝加哥艺术博物馆 编号1941648a-d
清宫珐琅彩瓷，件件独特，即使有相应之例，也非一模一样的成对之作。现知本品无类同成对者，综观相类设计的珐琅彩盌、盘，花卉纹、锦地纹、盌内纹饰，丰富多样，十分惊人。
左：此盌；右：清乾隆 磁胎画珐琅锦上添花粉地剔花番莲纹盌 《乾隆年制》蓝料款 直径 15.9 公分 台北故宫博物院 故瓷014174
清代帝君极为重视满族文化传统，因此平定江山、入主中原以后，虽不必策马挥戈，不少昔日骑射武备渐成仪典正装必佩之饰，以彰显对满族传统的尊重。此把乾隆「天字一号炼精」腰刀便是绝佳例子。乾隆十三至六十年间，内务府造办处分批制作带有「天」、「地」、「人」编号之腰刀，是宫廷皇家御用刀剑的代表。此「炼精」腰刀为「天字一号」，且其墨绿鲨鱼皮鞘尚存，应是十三年初制首把大阅腰刀，历史意义极其重要。
清乾隆 御制《大阅第三图 阅阵》手卷 金昆、郎世宁等合绘 设色描金绢本 局部 香港苏富比2008年10月8日，编号2101
女史收藏
清乾隆 御制绿鱼皮鞘天字一号炼精腰刀
《乾隆年制》、《天字一号》、《鍊精》 铭款
制于乾隆十三年（1748年）
92.5 公分
估价：4,000,000 - 8,000,000 港元
来源：
E & J Frankel，纽约，1990年代
「百刀之首」：一把打破传统观念的「天地人」腰刀
绿色鲨鱼皮鞘「天字一号鍊精」*
魏晨
从这把刀的外观和刀身铭文不难看出，这是一把乾隆皇帝「天地人」系列腰刀。所谓「天地人」腰刀，是乾隆十三年至六十年由内务府造办处分批次制作的带有「天」、「地」、「人」编号腰刀的总称。三个编号各自有三十把（即「天」字一至三十，「地」字一至三十，「人」字一至三十），总共应为九十把。可以说「天地人」腰刀是乾隆皇帝一生的心血，也是宫廷皇家御用刀剑的代表。如今这些腰刀大部分保存在北京故宫博物院中，外界鲜有出现。
虽然「天地人」腰刀数量众多，但其中「天字一号」往往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像北京故宫就保存了一把「天字一号」腰刀，名为「鍊精」，它是乾隆皇帝的专属大阅佩刀。「天地人」腰刀每一把的编号都对应着一个刀名，刀名会有重复，但一直以来都没有发现编号和刀名完全相同的现象。那么，既然故宫已经有「天字一号鍊精」的存在了，这把同号同名的绿色鲨鱼皮鞘腰刀又是怎么一回事。
「天字一号鍊精」腰刀 清宫旧藏 图载于《故宫博物院藏文物珍品大系．清宫武备》，香港，2008年，编号7 图片鸣谢：北京故宫博物院
其实这与多年来的一个「认知错误」有关。别看这把绿鲨鱼皮鞘腰刀「外表朴实」，但如今它的出现将很有可能改变整个「天地人」系列的研究历史，亦将改写以往人们对这批清代巅峰冷兵器的认知。
根据已有的研究来看，「天地人」腰刀有一个大致的规律。乾隆十三年至二十二年制作的为第一批「天地人」腰刀，共30把（天、地、人各十把），绝大部分为绿色鲨鱼皮鞘的仿古样式。乾隆二十二年后，制作的六十把，全部为玉质刀柄配金桃皮鞘样式。总体来看，乾隆皇帝下令制作「天地人」腰刀是成批次，成规模，有规律可循的。
根据故宫博物院现存实物和历史记载来看，「天字一号鍊精」样式为镶嵌各式宝石的金桃皮鞘，「天字二号扣鸣」为镶嵌绿松石金桃皮鞘，「天字三号孔纯」、「天字四号月刃」亦是嵌绿松石金桃皮鞘。
一直以来，人们无法解释这四个特例。随即认为这四把腰刀之所以样式不同，是基于其「天字前四号」的特殊意义，系乾隆皇帝故意为之的结果。尤其是第一把「天字一号鍊精」腰刀，因是乾隆皇帝大阅时的专属佩刀，意义非凡，自然要与众不同。
然而，如今随着绿色鲨鱼皮鞘「天字一号鍊精」实物出现，以物证史，说明原先所谓「四个特例」的结论只是人们的主观猜想。乾隆皇帝在命人打造第一批三十把「天地人」腰刀时，原本就是要将其全部装饰为绿色鲨鱼皮鞘。
乾隆十三年（炮枪处）十一月初六日，七品首领萨木哈来说太监胡世杰交剑名摺片一件、刀名摺片一件（各计名色三十个），传旨，着按名色做刀剑各三十把，每十把要一样，共六个样子，并装修俱做样呈览，准时再做，钦此。
于本月十八日，司库白世秀，七品首领萨木哈，将做得画吞口醴石、鍊精刀木样二件，有脊霞彩刀木样一件，画得刀纸样四张，持进交太监胡世杰呈览。奉旨将醴石刀木样上画的吞口一面，并纸样上画的吞口二张，准做俱照。醴石、鍊精刀木样二件，每样做刀十把，刀吞口上一面做刀名的形像，一面做刀名字，其有脊霞彩刀木样另做样，呈览准时再做，钦此。
几日后，造办处将做得的「鍊精」龙吞口刀样、「醴石」番花吞口刀样呈交御览。乾隆皇帝下旨用金、银、红铜丝啇做「天地人」字样。
于本月二十五日，司库白世秀，七品首领萨木哈，将做得鍊精龙吞口刀样一件，醴石番花吞口刀样一件，螭虎吞口刀样一件，持进交太监胡世杰呈览。奉旨照样准做，其花纹用金、银、红铜丝啇做，字型大小不要元字型大小，做天地人三才，钦此。
所谓的「龙吞口」是指刀身底部的龙头图案（两面皆有）。「金、银、红铜丝啇做」则是用错金工艺将金银铜三丝嵌入刀身之内。从而形成一面为刀名字，一面为刀名形象的设计，这也成为了「天地人」腰刀的标志性特征。
十一月二十八日，乾隆皇帝下令按照「天」、「地」、「人」顺序每个字型大小各做腰刀十把。几天后「天」字型大小十把腰刀的图纸送至皇帝面前，这次每一个编号都对应了一个刀名。
十二月初八日，司库白世秀，七品首领萨木哈，将画得天字一号鍊精刀名形像吞口刀纸样一张，天字二号叩鸣刀名形像刀纸样一张……天字十号飞蛇刀名形像纸样一张，持进交太监胡世杰呈览。奉旨照样准做刀十把，钦此。
于十四年正月二十八日司库白世秀将金昆改画得月刃、孔纯、叩鸣、鍊精、飞鹊、宿铤、超阿、飞蛇等刀名纸样八张，持进交太监胡世杰呈览。奉旨照样准做，钦此。
于是，经过内务府造办处众多能工巧匠多年的精心制作。乾隆二十一年二月初十日，员外郎金辉、白世秀将做好的「绿子儿皮鞘古式刀三十把，持进交太监胡世杰呈进讫。」这些「绿子儿皮鞘古式刀」就是第一批绿鲨鱼皮鞘「天地人」腰刀。因鲨鱼皮（实际为魟鱼）表面呈颗粒状，清代档案中多称其为「子儿皮」，常染成红色、绿色或黑色。乾隆二十二年，乾隆皇帝又命内务府为做好的三十把腰刀配作六个楠木刀箱，由懋勤殿刻字，名为「湛锷韬精」。至此，这第一批「天地人」腰刀才算正式完成，收藏在养心殿内。
「湛锄韬精」刀箱 清宫旧藏 图载于《崇威耀德：故宫博物院藏清代武备展》，北京，2022年 图片鸣谢：北京故宫博物院
如今，这六只刀箱全部保存在故宫博物院中。……故宫博物院保存的「天上」刀箱所应该盛放的是如今苏富比的这把绿鲨鱼皮「天字一号鍊精」，而非大阅「鍊精」。
至此，困扰人们多年关于「天地人」腰刀样式不统一的问题终于得以解决。纵观来看，这把「天字一号鍊精」应是乾隆皇帝命人打造近百把「天地人」腰刀中的第一把，也成为了第一批腰刀的标准制式，具有至关重要的历史价值。如果说乾隆皇帝的「天地人」系列是清代冷兵器的巅峰，那么这把「天字一号鍊精」可以说是整个「天地人」腰刀的代表。希望它的出现能引起人们对清代武备的更多关注。
承前佳绩，今季续呈德安堂藏玉选萃，来源有绪，当中更有多器曾在北京故宫博物院永寿宫展出，极为难得。精品首推乾隆御制白玉「长宜子孙」佩。
德安堂藏玉
清乾隆 御制白玉透雕夔龙凤纹「长宜子孙」佩
《乾隆年制》、《知字一百六十九号》款及 御制紫檀「逢吉珍符」册页式函匣
水墨纸本 御笔《逢吉珍符》 及 《幽芳图》「五福五代堂宝」、「八征耄念之宝」、「八征耄念之宝」、「几暇怡情」、「聚云」印
玉 12.8 公分、匣 14.8 公分
估价：4,000,000 - 8,000,000 港元
来源：
香港苏富比2003年4月27日，编号3
展览：
《玉缘：德安堂藏玉》，永寿宫，故宫博物院，北京，2004年，编号21
此璧雕工精绝，玉质白润，侧沿阴刻隶书「知字一百六十九号」，仿汉代玉璧样式，彰显高宗崇古之好。中间镂雕「长宜子孙」，环以夔龙夔凤，寓意吉祥，乃乾隆一朝玉器雕琢之佼佼者，佐证圣君茹古涵今，也是皇帝本人对皇清正统的定鼎宣示。
此璧且有原「逢吉珍符」紫檀木册页式函匣，在「厚页」中依形挖槽嵌藏玉璧，御笔写题「逢吉珍符」、翰墨幽芳图，钤印多方，别出心裁，足见皇帝珍视之极。遥想昔日乾隆帝观玉怀古，点墨挥毫，寥寥数笔，绘得雏菊，彷佛幽香暗绽，何其风雅？
此类仿古玉璧乾隆初年始见，十五年后造办处仍有延制，但私人收藏中传世例子极稀，弥足珍贵，此璧且带紫檀原匣、御笔书画，格外罕见。
（* 受篇幅所限，文章略经删减，有兴趣可经文末左下角「阅读原文」，登上苏富比官方网站查看全文。）
其他清朝珍品
士绅收藏
清康熙 珊瑚红地五彩九秋同庆图盌
《康熙御制》款
10.9 公分
估价：2,000,000 - 3,000,000 港元
来源：
1970年代购自 L'Hotel des Ventes，日内瓦
巴黎私人收藏
香港苏富比2016年10月5日，编号108
女史收藏
清乾隆 青花子母鸡图笔筒
《大清乾隆年制》款
15.4 x 13.4 公分
估价：3,500,000 - 4,500,000 港元
来源：
香港苏富比1987年5月20-21日，编号467
张氏收藏，三藩市
香港邦瀚斯2009年11月28日，编号317
女史收藏
清光绪 碧玉交龙钮满汉文孝穆成皇后尊谥宝玺
13 x 13 公分
估价：2,000,000 - 4,000,000 港元
印文：
孝穆温厚庄肃端诚恪惠宽钦孚天裕圣成皇后之宝
来源：
Christian Holmes 夫人收藏，纽约
哈特曼伉俪收藏
著录：
Robert Kleiner，《Chinese Jades from the Collection of Alan and Simone Hartman》，香港，1996年，编号150
展览：
《Chinese Jades through the Centuries: From Private and Museum Collections》，华美协进社艺廊，纽约，1968年，编号63
清十八世纪 绢本刺绣群仙祝寿图挂屏一对
123 x 81.5 公分
估价：2,000,000 - 4,000,000 港元
来源：
法国私人收藏，约1910年于上海购藏
巴黎苏富比2008年6月12日，编号405
清乾隆 孔雀蓝料刻诗长颈瓶
《大清乾隆年制》、《乾隆丁丑春日御笔》款
19.8 公分
估价：700,000 - 900,000 港元
来源：
伦敦苏富比1961年12月5日，编号136
Spink & Son，1961年，购自上述来源（£68）
M.H.T. Hodgson 先生收藏，约1964年
A.T. Hodgson 先生收藏，伦敦，约1965年
著录：
约翰．艾尔斯，《东方陶瓷学会汇刊》，卷35，伦敦，1963-4年，页17-27
詹甯斯，《Chinese Arts: The Minor Arts》，卷II，1965年，页144，编号82
展览：
《The Arts of the Ch’ing Dynasty》，英国艺术委员会与东方陶瓷学会，伦敦，1964年，编号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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