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图文制作 夕柯亚树
最近去了甘肃东部一带地区,这是我第二次踏上西北的土地。飞机上看到的尽是连绵不断的山峦,城市乡村道路几乎都在山间沟底。而火车则是常常在山洞中穿行,但山中的沟沟坎坎仍清晰可见。时有冬小麦的片片绿色掠过车窗,使大西北的黄土高坡显出勃勃生机。
到这里的第一天,朋友就提到了“塬”,是西北黄土高原的一种独特地貌。明明是高高的山,但却好像被削掉了山尖尖(好像西北人喜欢使用重叠词),上面平整整的,有庄稼,有人家,有道路。等爬到塬上去看,则没有了爬到山顶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山下的平原,很是新奇。
城市化已经大大缩小了地理上的差异,好像哪里基本都是一样。除了不一样的口音,这里几乎看不出和东北有什么太大的不同。毕竟都是北方嘛!就连著名的崆峒山,亦是北方的样貌,只是深秋时节,景色格外美丽。
崆峒山雄伟陡峭,连绵不断。红黄交错的秋林,在蓝天白云掩映下,格外鲜艳。登上高处,山下秋水湛蓝澄澈,确似俊俏的铜镜,正在照着佳人梳妆。
对于酷爱大树的我来说,崆峒山让我很开心。不管是被贴了标签的古树,还是寻常的山中大树,都令我一阵阵高兴。九百年的两棵油松,笔直地挺立在一起;两千三百年的圆柏树冠硕大,枝叶交错在蓝色天幕中。还有贴着悬崖峭壁生长的松树,笔直挺拔,和陡峭的绝壁紧紧偎依,共享着山中的暮霭流岚。
寒露时节
山路边时有根部裸露的大树,颇有气势,粗糙的树根犹如有力的手臂,紧紧抓握着山体,展露着生命的坚韧与顽强。向下扎根,向上结果,这句话在西北的黄土高原上,似乎更加容易理解了。生命若要成长,不仅要冲破重重阻碍,还需迂回曲折,懂得动静进退。虽咬定青山立根山岩,仍要不惧风寒千磨万击。
下山看到很多藤,非常粗。它们有的缠绕着大树,依树而上;有的向山壁爬去,依着山岩一直向上攀登。顺着藤蔓一直追索,才能看到它们的叶子。有诗云:入山看见藤缠树,出山看见树缠藤。藤生树死缠到死,树生藤死死亦缠。这美好的爱情故事正适合于描写我们与夫子的生命相依的关系。我们依恋着他,他也拥抱着我们,穿越生死,直到永恒。
沧桑的树根
陇东大地也是水果多产的地方。坐车时经常看到火红的柿子树闪过。朋友给我们预备的水果中,就有一种很小巧的柿子,叫火柿子。剥下薄薄的一层皮儿,里面的红瓤,非常甜。用他们甘肃的话说“甜的很!”那个“很”字是在硬腭那里发声的,有点象鼻音,我学不来。
山水观感再好,还是人的印象最深。就像那火红的柿子和满山的红叶,这里有火热的心灵,渴慕着夫子的真理大道,等待着秋雨春雨的浇灌。希望他们也像保罗对提摩太所说的那样,把父给的恩赐再如火挑旺起来。因为父给我们的,不是胆怯的心,而是刚强、仁爱、谨守的心。
留下记忆
这次有机会见到了朋友的妈妈,原来老人家是老年书画院的副院长。我们一去,老人家就问我们是否喜欢书法,我刚一说喜欢,她就立刻让女儿拿来一大摞让我选,别提有多热情了!
回来车上遇到一位大姐,她送给我橙子吃,我当然不好意思吃了。然后,我给她甜红果吃,没想到她吃了。我是真被她的真实打动了,于是她又让我吃橙子,这回我也吃了。虽然是件小事儿,但我见识到了他们的坦诚与淳朴。这是多么好的心田啊,正适合播种!
当我望着窗外时而经过的黄土高原上的村庄,想着那些地方连一粒真理的种子都没有,不禁焦急起来。一片片广大的禾场正在发出呼喊!可是,要收的庄稼多,作工的人却很少。所以,只有乞求庄稼的主打发工人,出去收他的庄稼,相信他必预备所需用的一切。更愿有人恳付艰辛,不辞劳苦,禾场耕耘,必带禾捆充溢天仓。
在西安机场,我注意到一面巨大的广告牌,上面一只小熊猫笑盈盈的,越看越可爱。它的台词是“我的家在秦岭”。我没有去过秦岭,能想到的也只有韩愈老先生的“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祖国大好河山,我去过的地方不多,想到她的博大丰厚,历尽沧桑,不仅心生爱恋之情。愿这一生眷恋在华夏大地,播撒爱火,不改初衷。更真心希望唤起同胞爱父之心,共同携手书写大工史卷,在不久的将来带更多生灵回到父为我们预备的国。
藏头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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