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5期
“一个案例胜过一打文件”，办案是检察机关最好的名片。办案怎样能融天理国法人情于一体，实现“三个效果”相统一，这其中无不蕴含着“三个善于”的办案理念与价值引领。2024年，全市检察机关23件案件被评为全国典型案例。即日起，推出“两会视‘典’”专栏，通过对相关办案故事进行“回放”，看温州检察机关如何准确把握“三个善于”的科学内涵，运用“三个善于”指导司法办案实践，真正把“三个善于”的理念和要求贯彻到检察履职全过程。请您“检”阅——
最高检典型案例之
捕“燕”行动
——突破“零口供”的困局
“幸某燕通过团伙作案方式贩卖、运输毒品9000余克、收取毒资630余万元。”……
收到公安机关移送的案件后，温州市检察院发现该案性质极其恶劣，主犯被抓获后却三缄其口，以“零口供”的姿态杵在那儿。
这起案件的办案难点在于：幸某燕与马仔没有直接联系，与下属股东是单向联系。只有1名下属股东指证幸某燕系贩毒团伙首要分子,1名下属股东指证其应幸某燕的要求，帮忙提供了一张银行卡（该卡被用于收取毒资）。
“其他下属股东也均是零口供，无法根据同案犯的言辞证据对幸某燕进行有力指证。”办案检察官指出存在的问题。
而涉案的电话号码众多，且更换极其频繁，所有电话号码都非实名认证，根本无法根据话单分析判断出幸某燕与下属股东的关联。
此外，涉案的毒资均是吸毒人员现金存入、由马仔现金取现。从银行账单看，涉案毒资均没有直接流入幸某燕处，无法直接追踪毒资与幸某燕的关联。
“案件只有2名下属股东的不稳定指证，且该二人证言出现翻供，还无法相互印证，并没有达到提起公诉的证据标准。”
但真相永远不会被掩盖。想要挖到关键性证据，还要回溯到7年前——
2015年11月，30岁的重庆万州男子幸某燕与老乡房某万、程某等6人合伙在浙江温州地区贩卖毒品海洛因。在负责购入毒品并指挥团伙作案时，股东之间分工明确、团结协作，幸某燕特别留了个心眼，与下属股东房某万等6人始终保持单向联系。贩毒团伙还雇佣谭某等人从重庆市万州区运输毒品至温州地区，先后使用3个非实名认证的手机号码与购毒者联系，并使用幸某甲等人名下7张银行卡收取毒资。
没错，“银行卡”就是线索，检察机关及时自行补充侦查，并引导公安机关补充侦查，双方多次商讨案件取证方向，及时沟通发现的问题和补证情况。
根据作案手机号码的通话详单，公安机关“顺藤摸瓜”找到10余名吸毒人员进行取证，遂逐步掌握该贩毒团伙用于收取毒资的幸某甲等人名下7张银行卡。检察机关发现，这7张银行卡自2016年开始毒资累计收入达630余万元，如此巨额毒资均是被现金取现的方式取走，可谓“来有影去无踪”，到底怎么回事呢？
办案检察官前往四川重庆调查取证，在中国银行温州支行协助下，及时调取了银行卡的存取款监控，掌握了该团伙成员以及其父母、配偶35人名下所有银行卡信息以及交易记录。并通过进一步梳理下属股东成员之间的关联，初步认定系一起团伙贩卖、运输毒品案。
通过逐一筛查，检察机关还找到了幸某燕妻子陈某琴名下一张农行卡存在异常情况，经过逐笔比对，归纳出陈某琴该卡与涉案7张毒资卡存在紧密关联。
真相的口子一一被打开。“该卡自2016年开始涌入大量的现金，且每次有现金存入时，必然对应涉案的毒资卡有现金取出的情况。”检察官分析道，陈某琴也最终确认其名下该银行卡实际控制人是其夫幸某燕。
随着检方的引导，公安机关将漏犯曾某、刘某2人抓获归案，他们到案后如实交代了以幸某燕为首的6人贩毒团伙，从重庆运输到温州贩卖毒品海洛因三年多的事实。在突破了这层口供后，公安机关进一步坐实了幸某燕的罪证。
通过完善证据体系，2021年，市检察院以幸某燕等人涉嫌贩卖毒品罪提起公诉。经法院判决，被告人幸某燕被判处死缓，房某万、刘某、程某、谭某被判处无期徒刑，曾某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该案被浙江省公安厅评为2021年十大禁毒案件，先后2次被央视专题报道，并于2024年被最高检评为“高质效办理毒品犯罪案件推进毒品问题综合治理”典型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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