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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心”写《鸟语》 自然去浮饰
读完宁夏人民出版社6月份出版的《鸟语》，有感于查俊华先生的有心、真心、用心，很是喜欢他这本贴近生活的自然而然、没有矫揉造作之著作集。我这里交流分享的主题是：“三心”写《鸟语》，自然去浮饰。
先说有心。在大冶我们这个城市，有人说，小城的文人，多数提拔到了副科级就不写文章，提拔到了正科级就不喝酒。当然只能当玩笑话听，参加这次散文分享会的文友都在坚持创作，其中不少副科级、正科级。可以说，查俊华先生仕途顺畅，职级早就在科级之上，能在繁忙工作之余成就这本书的六十余篇作品，是他多年来做有心人的结果。他还没做文学青年时，有一次为了消磨时间，有幸读到一本《作品》刊物，其中有文章提到文学日记和文学作品的关系，如同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回到家里就开始模仿写文学日记。可以说，每天写文学日记就是做有心人。记得大冶文学界的标杆作家查代文先生说过，从事文学要做有心人，要随身带个小本子，每天要写，哪怕只一句话，几个字，有触动有感悟要及时记下来。我个人也有这样的感受。有一年其中的几个月吧，我向老一辈作家学习，做到了感触感悟随身记，那段时间，我真感觉到创作题材写不完，可惜没有坚持下来，没有形成习惯，现在成了间断性写作，想连续不断写些作品，竟然一时半会找不到那么多好的题材。《鸟语》一书，生活气息浓，均和作者的生活有关，请大家看看他的《游历篇》，《旅澳日记》《赛里木湖》《新加坡印象》《培田寻古》……每一篇都是有心之作。相信大家都有旅游的经验，但很多人包括文人都是“到此一游”浮光掠影，能够写成旅游文章的总是少数，能够写成有质量的旅游文章的更是极少数。
然后说真心。我还从这本《鸟语》里看到了作者赤裸的真心。这本书共分为《亲情篇》《游历篇》《思维篇》《闲适篇》《生态篇》五个篇章，所有的文章我都喜欢，因为接地气，不打官腔，很亲切，就像老朋友拉家常、说见闻、谈逸事。我最喜欢的是《亲情篇》和《思维篇》里的文章。《亲情篇》里的父母亲非常生动，不光写父母的大爱慈爱，还写父母不让作者兄弟姐妹做家务的溺爱，显得特别真。在《母亲不露穷》里，写母亲把家打理得很体面，“但每次爱完面子，就少不了一阵子愁眉不展，母亲在为明天的生活发愁”。这么真，真得仿佛我看到了和他母亲一样的朴实善良兜着两难的农村母亲形象。在《母亲的个性》里，写母亲护犊，把作者兄弟姐妹个个视为掌上明珠，还写到自己“不怕献丑”，吃母乳吃到7岁多，读小学一年级时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着母亲的奶头吮吸。“彼时母亲已经四十七岁，并没有多少乳汁，乳房已经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松软，但我还是津津有味地享受着这个待遇，而且是当着众人的面，不管别人是怎样削脸、刮鼻子，我肆无忌惮。其实，母子都有点显摆。”瞧瞧感情多真多浓多感人。但我觉得，有人写此类文章，估计不会这么写，或者会进行一些无伤大雅的加工，而作者是将生活的“真”和盘托出了。在《思维篇》的《那人那船》文章里，作者写了船夫老大哥对他们指挥部工作人员的帮助，但在要船费时明显偏少，在工作人员付了船费以后，作者为亏欠了老大哥一夜的付出而后悔。这是人性化的真，我相信这种真，在以后碰到文中写到的机关经费紧张和理应尊重老百姓的劳动时，作者会采取怎样不同的做法……通读此书，我真的觉得，书中字里行间溢出的是一个“真”字。
最后说用心。《鸟语》里的文章，还可谓是作者的用心之作。有个性的妙语比比皆是，而且是通俗易懂的朴实语言。如在《母亲不言恨》里，母亲对年幼的作者说“是是非非的事儿在心里装多了，窝久了，不就像落雨背稻草一样越多越累吗？你的心只有鸡蛋大，留着装字、装书、装墨水，装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装不下书了”。在《泸沽湖寻思》里，作者返程时一路寻思，“一种文化的传承，有时就是对一种习俗的执着与坚守，一个小物件的保存与守护，哪怕看起来是丑陋的、粗俗的、简单的。传承需要付出代价和牺牲。”在《乡道》里，作者写道，“乡村道路的曲直，是很有韵致的。人生也一样，有曲有直。哪能一生下来就一直走着直道？直一程，曲一程，走点弯路，才构成人生的风景。也许，长寿的人就是走的弯路多了，把人生在曲折中延长了。”文中还有很多作者用心捕捉到的生活细节。如《钟语》一文，写父亲敲钟时的因轻重缓急间隔节奏不同，从而表达出不同的意思。如《炊烟》一文，若不是用心观察生活，不可能知道烧水、蒸饭、炒菜、办宴席，产生的炊烟各不相同；不会知道稻草产生的炊烟色浅且轻，升腾也快，一飘即逝；不会知道兜子火煨汤，炊烟少而淡，却重，饱含着湿漉漉的油腻；不会知道柴火烧肉，产生的油烟又黏又腻，走得慢，像被绳子牵着的风筝，升腾上去似乎又要沉下来……因为用心，寻常生活被作者描绘得有滋有味。我还看到，作者在书中用上很多大冶本地的方言土语，有的还进行了注释，如“伏水坛”（一种用水隔离坛外与坛里空气的坛子）”、“爱就便（图方便的意思）”、“搭陪伙”（邀约伙伴凑份子集体吃一顿）……这些方言土语大冶人读得亲切；通过注释外地人也读得懂，认真思考一下还蛮有意思，猜想这应该也是作者的别有用心。
总之，读查俊华先生的《鸟语》一书获益匪浅，这本书对于出生于农村、奋斗在基层的作者来说具有很强的借鉴价值。
本期组稿：张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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