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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犟种
文/梁世芳
燕山深处,大王山下,一条山沟里,有个田家庄。庄里有个老坐地户,户主田旺祖,性格倔强,外号“田野驴”,四十多岁,早生白发,父母早亡,家庭贫困,世代单传,夫妻有一女。邻居王家,是个外来户,户主王富贵,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移民搬迁过来的,是大队干部按照县里要求,安排在田家西侧建房定居,年近四十岁,夫妻生一儿。
改革开放后,由于王家会经商,很快就富裕起来。儿子王有才还很争气,大学毕业后还考上了县农牧局工作。这让田家很是羡慕和嫉妒,怎么富贵都去了王家呢?老天也太不公平呀!
田旺祖是先得一女,很不高兴,生个破丫头能有啥用。于是,田旺祖到处寻找生儿子的偏方。妻子果真如愿为他生下一子。这下让田旺祖有了盼头、有了希望。在村里走路腰杆也挺直了。为了庆贺喜得贵子,田旺祖到处借钱都没如意,只好从姐姐那里强行“借”来一万块钱,到市场上买了“振天雷”“荣华富贵”“花开四季”等各种礼炮礼花。姐姐说,你放这些礼炮礼花值吗?
“咋不值呀?面子上的事,是大事!这就是要饭的逛窑子——该省的省、该花的花。”儿子满月那天晚上,全村男女老少前来看放花炮,一万块钱的礼炮礼花放了足足一个小时。有人说,从没看过这样好看的礼炮礼花;也有人说,这礼炮礼花放得很有面子,值得呀!还有人说,穷得都底掉了,还瞎嘚瑟啥呀?一万块钱干点啥不好?可是,姐姐却心酸地说:“这一万块的礼炮礼花钱算是赞助了。”
礼炮礼花放完了,田旺祖在全村村民中赢得了面子。接下来,要紧的是给儿子起个寓意好的名字,就像王富贵家那样又富又贵的。经过几天的冥思苦想,终于心里有了谱:光宗耀祖,我这辈子是没啥指望了,就得靠儿子了,经商、考学都得用钱,我是拿不出来,那只有去当兵这条路了,有出息的话混个官当,自然就能为田家光宗耀祖了。经过一番思量,最后确定儿子的小名就叫“小兵”,大名(学名)叫“田大将”,希望长大当兵建功成才,振兴家业。
王家平日里,倒蹬些山货,做点小买卖,别看很辛苦,几年下来没少赚钱,小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农村就是这样,一有钱就修宅。王家房子原本就是砖瓦房,比田家房好得多。可是,王家马上就拆旧房重建大房。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王家建新房是在原地基上加宽加长也加高了。这对于田家来说,王家房在田家房西边,那是白虎位。俗话说,“宁可青龙高万丈,不能白虎高一头。”田旺祖再也忍不下了,就去找王家理论,你家有钱了,建新房子,按说我管不着,但是你家建房子不能高出我家房子。
王家觉得很可笑,我家建房关你家屁事?但是,还得考虑邻里关系。于是,老王心平气和地说:“我家在你家的上边,地势本来就高,建房能不高吗?挡不着你家阳光的。心想,“你管我建多高呢,我就是建座楼,你也管不着呀!”可是,一想又得罪不起这个大犟人,又以商量的口气说:“旺祖兄弟,你家也不可能老住那旧房子,将来肯定会建新房子,只要不遮挡我家阳光,建多高都行,我绝对不干涉!”田旺祖无话以对,灰溜溜地回家了,但是又很不情愿很是生气。就这样,眼看着人家的又高又大的房子建成了。
俗话说,“气大伤身。”田旺祖由于脾气太犟、气性太大,又过于嫉妒王家建房高而又没办法阻止,恨自己无能,终日郁郁寡欢。几年后,田旺祖就早早地带着遗憾走了,一年后妻子也随着去了。
父母先后去世。田家姐弟俩相依为命,姐姐种地养家,勉强地供弟弟读完高中,没有考上大学,报名参军因体检没过关,也没当上兵。只好在家和姐姐一起干活,生活才有点起色。此时,年近30岁的姐姐才出嫁了。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很快弟弟田大将也到了结婚年龄,由于家庭太贫困、文化水平不高、脾气也不好,本村的姑娘没有一个愿意嫁他的。眼看着就要打光棍了,姐姐很是着急,赶紧托人找关系为弟弟说亲事。结果从外地娶回来个媳妇——张桂花,总算成了家。
田大将没有继承到啥家产,却继承了他爹的那股子驴脾气,并得到了“发扬光大”,比他爹还要犟。于是,村民送给他一个外号“大犟种”。后来,村民当着他的面时,就都叫他“田大犟”,可他还以为在叫他“田大将”呢。
大犟种的犟在于他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比那野驴还要倔。
春节前,大犟种给父母上坟,怕打火机到时不好使打不着火,就多带了一个。可是,到坟地点火时,偏偏两个打火机都打不着火,气得大犟种把两个打火机都砸碎了,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像牛一样地梗梗着脖子,瞪着两个小眼睛,看着拿来的那些纸钱,犟劲就上来了,拿起那些纸钱一张一张地撕个粉碎,一边撕一边骂:什么他妈的鬼魂呀!给你们送点钱还不敢收,以后再不扯犊子了!骂完后扬长而去。从此,再没上过坟。
大犟种依然住着从爷爷那里传承下来的那三间破旧砖石瓦房。由于房子年久失修了,在风雨中摇摇欲坠。家里的几亩薄地离家又远,经营也不好,收成不尽人意。本来,田家分到过两亩好平地,还在家门口。只因大犟种他爸大执拗,硬是把那两亩好平地,换了别人家的远处三亩山坡地。为此,他母亲还找来大姑姐劝说别换,“俗话说得好,丑妻近地家中宝呀!”谁都知道十亩远处山地也换不来离家近的二亩平地。可是,大犟种的父亲犟脾气上来,硬咬着“那是祖上的基业,怎么能丢呢?”谁说都不听,就这样硬硬生生地把好平地调换成了山坡地。
妻子张桂花是个勤劳朴实善良的女人,尽管整日操劳,脸上过早地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依然默默地操持着这个家,还为田家生育有一儿一女,儿子叫田金山,女儿叫田会英。
田家的日子过得紧巴巴,是全村的贫困户。政府时常会送来一些救济物资,每逢年节,大犟种还要到乡政府去要些买肉打酒钱,如果不给就以去北京上访要挟,乡政府领导怕他真的去上访就给他几百元钱。可每次面对这些救济,大犟种不仅不感激,反而满嘴脏话,抱怨着这不好那不行的,是个典型的“拿起筷子吃肉,放下筷子骂娘”那种没良心之人。这让村干部们很是无奈,大家都知道他是个犟脾气,也不愿跟他过多计较。
“精准扶贫”开始了。县里派来了得力的扶贫干部——县农牧局的一位科长。原来他就是邻居老王的儿子王有才。他满怀热情地帮助大犟种一家脱贫致富。一天,他来到大犟种家,耐心地跟他讲解扶贫政策,还带来了一些养殖方面的书籍,建议大犟种养几头牛,逐步改善生活,尽快脱贫致富。
“大兄弟,尽管你在县上当了官,但是你说的这些政策我都知道,天天看新闻联播,知道精准扶贫的政策。可是,你说的养牛,我看没那么容易!”大犟种瞪着小眼睛,毫不客气地拒绝了王有才的好意。
王有才并没有生气,依然苦口婆心地继续劝说:“大将弟弟,这养牛真的能行,政府还有补贴呢?每养一头牛给补贴两千元,政府帮助你脱贫致富。”
“补贴?买一头牛得花五千元,给补两千元怎么够呀!再说了,政府的钱能是好拿的?”大犟种扭过头,又说:“按说政府的补贴不拿白不拿,可是我嫌麻烦。拿了补贴不仅要跟你们干部说好话,还要编瞎话骗政府,为你们扶贫干部歌功颂德”。
张桂花在一旁看丈夫越说越离谱,就忍不住劝道:“当家的,有才大哥是为了咱们好,要不就试试?”
“试什么试!你懂个屁!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给点好处就上当。”大犟种冲着妻子张桂花吼道。
王有才感觉很失望,心想,这不是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嘛,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呀!活该受穷。看着两个孩子穿着破旧的衣服,眼神中却透着对生活的渴望,从包里拿出两百元钱给两个孩子,然后无奈地摇摇头离开了,心里嘀咕着,“真是个大犟种呀!”
后来,为了完成精准扶贫任务,依据危房改造相关政策,给大犟种翻建了新房,并在征得大犟种同意后,村里组织劳力,连同王有才等扶贫干部一起在他家责任田上栽苹果树,建个“致富果园”。
然而,生活并没有因为大犟种的倔强而变得更好。新房是建起来了,大犟种很是不满意,因房子建得没有王家的高和大,还不如住老房子舒服呢。村里给建的那“致富果园”,由于缺少后期管理也就没活几棵,最后活下来的那几棵果树,因影响种地又被他拔掉了。就这样,大犟种眼看着别人家通过政府的扶持过上了好日子,他家却依然一贫如洗。孩子们上学都成了问题,女儿会英初中毕业,并且考上了县一中。可是,大强种就是不同意她上高中。他认为女孩子上学没啥用,就是白搭钱,早晚还不是要嫁人的。儿子金山明年就考大学了,还要花很多的钱。
快开学了,田会英想和爸爸再做一下最后争取。一向是重男轻女的大犟种,双眼一瞪,说:“你哥明年就要考大学了,咱家哪来钱再供你上高中?再说了,你一个丫头片子上啥学,梦都不要做!”
田会英听到父亲那坚决又无情的话,很是伤心,抹着眼泪,哭着说:“爸,我就是要上高中考大学,像有才叔那样,做个有本事有能力的人。”
大犟种一听到王有才就非常生气,于是双眼瞪圆,站起身说:“你知道吗?你爷爷就是被他家给气死的!你还要学他?”
“那我不管,我就是要上高中考大学。再说了,人家有才叔有啥不好的,我看比你强多了。”会英大胆地坚持和争辩着。
“上高中考大学?那就下辈子吧!这辈子你就甭指望了。”大犟种真的是愤怒了。
“你要是不让我上学,我就死给你看!”会英的倔强脾气也上来了。
“那就去死吧!东边有井你去跳好了”。大犟种大怒道。
会英感到极度失望,进而绝望,两眼盯着大犟种,说:“爸,你等着,我这就去跳给你看!”说完就哭着跑了出去。
贤惠的张桂花知道大犟种的脾气,所以也没敢搭茬帮腔,看到女儿哭着跑出也就跟着出去。刚出大门口,就看到会英头也没回就跳进井了。这下可惊呆了张桂花,缓过神后才大声喊:“你个大犟种,会英跳井了,还不快出来救人!”
只听到屋内传来,“她想死就成全她,死了我到是少了个累赘。”于是,妻子见没办法,只有喊邻居老王一家人出来帮忙,才把会英从井里捞出来。可是,由于救助不及时,聪明可爱的小会英就这样的去了。张桂花悲痛万分,哭得死去活来的,和大犟种大吵了一架,气得两天都没有生火做饭,还大病一场。
这一天,大犟种正在院子里的石墩上坐着伤心后悔流泪,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后悔的是因自己的一句话,断送了女儿的性命,心想会英这孩子是咋想的呢,说跳井就跳井了,咋就这犟呢?
突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就看到邻居老王指着大犟种,说:“田大犟!我家地头是你种上的萝卜?这不是欺负人吗?”
“老王,你可别瞎说,那地儿早时就是我家的,是我家的祖业!”大犟种站起身,冲着老王瞪大了眼睛,梗着脖子说道。
“大犟种,你别以为现在谁都怕你,你就不讲道理,那是生产队分给我家的地,怎么就成了你家的祖业了呢?”老王也毫不退让。
“要不是你家搬迁到我们这里,那地能分给你吗?”
“我家搬迁到这里是政府安排的,要不是修水库,占了我们的家园,谁愿意来这破地方受气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张桂花赶忙出来劝解:“王叔你消消气,有啥事就好好说。不要和我家那个犟人一般见识。”又看了一眼大犟种小声说:“会英跳井时,王叔家全力帮助,虽然没救活,那也得感谢人家呀!你这不感谢,还找人家麻烦,还是人吗?”
“你个娘们懂个屁!那地是咱家的祖业!”大犟种那犟脾气又上来了。
“行,我犟不过你。田大犟你等着,咱走着瞧!”老王气得转身就走。
没过几天,老王带着村干部来调解,王有才为避嫌,回避了。可大犟种认定了自己没错,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话。
就在事情僵持不下的时候,大犟种的儿子田金山从学校回来了,说:“爸,咱不能这么不讲理。人家村干部说得在理,咱不能只凭自己的想法干。”
“你个小兔崽子,吃里爬外的东西,还教训起你老子来了?”大犟种骂道。
“爸,你就不要再犟了,村干部在这儿呢,你就别和王爷爷争了。”田金山双眼瞪着大犟种,据理力争。
大犟种愣住了,他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触动了,立即缓和下来。
最终,在村干部的劝说和调解下,大犟种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和老王达成了和解。但是,还是让他很生气,这个不孝的小兔崽子,吃里爬外的东西,竟然当着村干部和老王的面训诉老子,真他娘的窝火。于是,村干部等人走后,就把儿子金山叫进屋,说:“你不在学校好好上学蹽回来干啥?”
“村干部打电话叫我回来的,要不是你和我王爷家闹事,我才不回呢。”
“你小兔崽子,回来也不帮你爹,胳膊肘往外拐,故意让你老子好看,是吗?”
金山不服父亲的说法,爷俩又吵了起来。
吵够了,吵累了,无声了。
妻子张桂花听到屋里没有了声音,猜到这爷俩肯定是吵渴了,于是就端着两杯水进屋。大犟种看到妻子进屋,就说:“你来正好,我和这小兔崽子吵得嗓子都冒烟了,也饿了,快去整两个菜我要喝两盅。”
妻子桂花说:“你吵架还有功劳了?”
大犟种双眼一瞪,怒道:“让你去整菜就快去整得了,哪来的那多废话!”
张桂花深知丈夫的犟脾气,怕火上浇油,没二话就去炒菜了。
很快两个炒菜端了上来,金山立即放上炕桌,拿上一瓶白酒和两个酒杯,说:“爸,今天我陪你喝几盅”。
“用得着你陪?看到你,我都不膈应别人。”大犟种生气地说。
金山一想,今天要是想喝上这酒,不激他一下是不成的,于是就说:“爸,你不让我陪,是不是怕喝不过我吧?”
大犟种听后,立即停下正要夹菜的手,把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瞪着小眼睛,说:“喝酒,我怕你?小兔崽子你也不问问,你老子怕过谁?”
“好!你不怕就好。”金山趋势上炕,坐在大犟种的桌对面,主动为大犟种斟上一杯酒,又给自己斟上一杯,说:“爸,我先敬你一杯!”随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犟种一看,这小兔崽子这是要和我拼酒呀!于是,二话没说,立即端起酒杯也是一仰头喝了下去。
这爷俩一个赛一个的犟脾气,平日里就没少因为各种琐事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肯让步。
要说这爷俩还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喝酒。无论是廉价的散装白酒,还是稍贵一些的瓶装酒,只要是酒,他们都能咂摸出武个滋味来。
两人互不相让,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爸,咱别吵了,吵也吵不出个结果。干脆来个痛快的,咱俩比比酒量,谁赢了,以后的家事就谁说了算!”儿子瞪着眼睛看着大犟种。
喘着粗气的大犟种一听,这是明摆着要夺权呀!于是,拍着桌子吼道:“比就比,老子还怕你个小兔崽子不成?”
于是,大犟种首先连喝两杯酒,“哼,小兔崽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老子的厉害,姜还是老的辣呀!”
金山也不甘示弱,也端起酒杯一气连干两个,“爸,你可别小瞧我,谁赢还不一定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第二瓶酒也喝过半。爷俩喝得眼睛发红,舌头发短。可谁也不肯认输,依旧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大犟种的舌头已经有些打结了:“小——小兔崽子,你——你服不服?”
金山摇晃着头,磕磕巴巴地回道:“不——服!爸,你——你先倒下再说!”就在这时,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个劲儿地上撞,“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大犟种见状,说:“小——小兔崽子,你——你输了,我、我赢了!”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然而,他的笑声还没落下,就一个头歪倒在坑上,不省人事。
金山吐完之后,稍微清醒了一些,看到父亲倒在坑上,以为是喝醉了,说:“你——你不笑了?都——都倒下了,还——还不认输吗?”可是,大犟种毫无反应。
这时,金山吃力地爬到父亲身边推推他:“爸,爸!你——你别睡呀!不认输,就,就接着喝呀!”
张桂花听到屋里声音不对,就急忙跑进屋,急喊“大将,大将,你怎么了?”金山心里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在医院的病房里,医生一边给大犟种打上针,一边脸色凝重地说:“病人酒精中毒,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对身体损伤肯定很大,以后可千万不能喝这么多酒了。”
金山听了,眼泪夺眶而出。他后悔极了,自己怎么就想出这么个愚蠢的办法来解决问题。他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父亲,哽咽着说:“爸,感觉怎么样呀?咱家以后都你说了算都听你的。”
大犟种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笑着说:“小兔崽子,你老子啥时候输过?”那笑容很是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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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