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新欢
文/李生财
01
王艳艳一直忙到晚上七点才结束工作,原本和老公说好了下班过来接她,然而快下班的时候,老公陶计打来电话,跟王艳艳说单位晚上临时有事儿,他没法去接她了。
王艳艳只得打了辆车,独自去了步行街,打算先吃点东西然后再回去。
到了晚上该吃饭的时候,路边那些餐厅里每家都坐满了食客。王艳艳又累又饿,坐在路边长椅上,脱掉高跟鞋,揉着发酸的腿,在那儿独自生闷气。
正在生气的时候,王艳艳一抬头,立刻就呆住了,心里好像被雷给劈了似的。
王艳艳所对的街道那边,有家快餐店,透过那快餐店的落地玻璃,她瞅见老公陶计跟一个挺漂亮的女人在一块儿吃饭。
那女的看上去三十来岁,很有韵味,很文静,穿着朴素大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质朴而且让人很想亲近的范儿。
透过玻璃窗,陶计和那美女有说有笑,还不停地给那女人夹菜。
王艳艳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结婚七年了,陶计对自己关怀备至,夫妻感情一直很好。这两年陶计工作很顺利,去年还当上单位的办公室副主任。平时就算工作再忙,每天都车接车送王艳艳,回到家里后,陶计还会尽量多做些家务事,总是说媳妇儿在外上班累,他心疼。
其实陶计多次劝王艳艳把现在的工作辞了,在家当个全职太太。可王艳艳心疼老公,他俩结婚时买的房子,房贷到现在还没还完呢。
前些年陶计打理的一家皮鞋厂着了火,这场火让夫妻俩损失惨重,直到最近两年,他俩才从那场突如其来的打击里缓过来。王艳艳觉得,自己挣点儿是点儿,也好给老公减轻经济负担。
这夫妻俩那真是相濡以沫,夫唱妇随,非常恩爱,在同事和朋友中那可真是人人都眼馋的模范夫妻,王艳艳都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到的一切。
王艳艳愣了会儿,接着赶忙扭身,她心里这会儿乱得很,完全没了主意。王艳艳纠结了一阵,穿好鞋,藏到了身后绿化带的一棵榆树下,然后拿出手机,猛吸一口气,给老公陶计打了个电话。
王艳艳把手机贴在耳边,眼睛死盯着餐厅里的陶计。这时,在快餐店里的陶计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瞧是王艳艳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下,冲那女人笑笑,还把右手食指放到嘴边,比了个别出声的手势,然后才把电话接通。
“艳艳,到家没?”陶计在电话里柔声问道。
王艳艳从陶计的语气里,没听出他这个老公有半点慌乱。
“哎,你工作做完了没?什么时候能回家呀?”王艳艳尽量使自己的嗓音和平时一样轻柔。
“哎呀,还得一会儿呢,我这会儿手头有点事没做完……家里冰箱有前两天包的馄饨,你就不要做饭了,煮点馄饨对付一下……我这儿工作做完就回去哈?”
“行,好嘞!我等你……”王艳艳瞅着快餐店里陶计的笑容,这会儿心里跟刀扎似的难受,不过她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轻声细语地说着。
“那我把电话挂了啊……”
“行!”
电话一挂,王艳艳看见陶计又朝对面的美女笑了笑,这一笑,使得他俩的关系看着亲昵又温暖。王艳艳刹那间心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把左手握成拳,使劲咬着食指,就为了不让自己在大街上哭出声,一直到嘴里泛起了点儿咸味。
陶计真的背叛了自己了吗?咋能这样呢!结婚都七年了,夫妻俩经历了不少磨难。在他俩最艰难的时候,心都贴得紧紧的,就这么一路走过来,谁也没抛弃谁。谁成想,都熬过那些苦日子了,眼瞅着前面的路好走了,自己却吃惊地发现老公出轨了。
三月的黄昏时分,王艳艳的心仿佛掉进了寒冷的冰洞。她伤心地再瞅了一眼,街道对面快餐店里的陶计和他的情人,神情恍惚地站起来,踏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02
王艳艳和陶计曾是大学同学,学生那会儿陶计就追求起王艳艳了。
俩人特别合拍,本来想着大学毕业就办婚礼。可好像这世上的好事都得经历些磨难,他俩感情上遇到的第一道坎儿,是王艳艳家里带来的。
陶计的老家在西北农村,他家里条件特别差,他爸妈都是穷苦的农民。能供出陶计这个大学生,他父母算是使尽了浑身解数。陶计和王艳艳要结婚,可高昂的房价成了这对恋人首先要面对的难题。
王艳艳来自一个工薪家庭,家里条件不算好,不过倒有着普通大城市小市民那种悠闲自在劲儿。现在他家女儿要嫁给一个从农村来的穷小伙儿,王家老两口坚决反对。
和家里人一番较量后,王艳艳悄悄把家里的户口本偷了出来,和陶计一块儿去把结婚证给领了。
那结果没啥悬念,王艳艳让她爸鸡好一顿臭骂,可他俩把事儿都办了,也没法子了。王艳艳的爸妈只好勉强认了陶计这个女婿,不过这些年,这岳父岳母没少给陶计脸色看。
当初王艳艳结婚的时候,她爸妈给小两口付了房子首付,在城里买了套房……一想到那些年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王艳艳就忍不住想哭又说不出话来。
她稀里糊涂地进了家,灯也没开,就躺在沙发里,心里难受得直掉泪。这会儿,王艳艳的脑袋里都是陶计和那个女人在快餐店里亲亲热热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上响起了用钥匙开门的动静。
陶计走进屋,把灯打开,看见媳妇儿静静地躺在沙发里,心里就觉着怪怪的。
“咋没开灯呢?我寻思你去你爸妈那儿了……”陶计换好鞋走过来,这才瞧见妻子眼睛红红的,一脸的不高兴。
陶计缓缓弯下身子,热烈地给了王艳艳一个拥抱,他满心担忧地说:“媳妇儿,你咋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王艳艳瞅着陶计那清澈的眼神,一下子又淌起了眼泪,这人咋这么能装呢?王艳艳在心里长叹一声,难道是自己错怪他了?但自己明明是亲眼瞧见了的呀!
王艳艳心里又开始犯嘀咕,她使劲把陶计的拥抱推开,一边气自己老公,一边也气自己。她琢磨着,当时咋就没给陶计和那美女在一起的画面拍张照呢?王艳艳心里念叨:我看你还能装多久。
“我心情不好,你别招惹我……”
王艳艳站起来走进卧室,她这会儿不知该怎么面对丈夫,如果和他把事儿挑明了?那以后怎么办呢?王艳艳心里很乱,当下既伤心难过,又提心吊胆的。
陶计呆了一小会儿,接着走进了卧室。他再次从王艳艳身后轻轻地抱住她,轻声说:“媳妇,咱要个孩子吧。如今我工作挺稳当,啥都顺当了,我想趁着年轻要俩娃……你能踏实地在家看孩子,往后我要是走了,你也不至于孤单……”
王艳艳一怔,心里很乱,啥叫“以后我走了”?难道……陶计要和那个女人一块儿跑了?
王艳艳又非常讨厌地把陶计的手掰开,道:“我来例假了,今天心情很不好……你不要来烦我,今晚你去睡客房吧。”
王艳艳一晚上心里都装着事儿,陶计的那些过往,还有今儿下午在街上看见的情形,在她脑袋里来回翻腾,到了凌晨四点,她才迷迷糊糊睡着。
眼前红彤彤一片,那滚烫的火焰,带着滚滚黑烟,把王艳艳给围住了,王艳艳猛地意识到自己正处在火场当中……
在浓烟中,王艳艳摔倒了……紧接着,她就看见自己两腿间有一股鲜红的血淌了出来。
“我的娃呀!”
03
王艳艳“啊”地一声尖叫,猛地从噩梦中惊醒,这一醒才瞧见窗外天都大亮了。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快到早上七点了。
天空阴沉沉的,一阵风刮来,细小的雨点拍打着窗子,那雨点落在玻璃上,就跟一道弯弯曲曲的泪痕似的……窗子下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水杯,水都凉了,水杯下边还压着一张纸条。
“厨房里粥已经煮好了,我也买了油条,吃的时候加热一下就行。我帮你跟单位请过假了,你今儿就在家歇着吧!你心情不太好,别忘了吃药啊。”
这暖和的话被压在凉透了的水杯下边,王艳艳一下子有点发懵,这多像她今天生活的真实模样啊!梦里的画面好像还在眼前呢,那浓烟的火场,是她这些年怎么都忘不掉的噩梦。
那是王艳艳跟陶计结婚的第二年,陶计办了停薪留职,想自己创业。
一家小小的皮具加工厂在那简陋的厂房中正式开业了。这加工厂雇了八个工人,陶计既管生产,还要去跑销售,整天忙得团团转。偏巧在陶计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王艳艳察觉自己有喜了。
那天陶计去进原材料了,有笔订单第二天需要出货,王艳艳下班后,就到皮具厂去,想把第二天要出的货提前清点一下。
库房里的货架上,一排排鞋盒子码得整整齐齐的。就为了这批货,陶计领着几个工人,没日没夜地忙了两个多月。
要是能把这笔货款拿到手,办厂时欠下的钱就能还得差不多了,那陶计也能松口气了。
觉着一切都会变好,王艳艳高兴地唱起了歌,她一边整理着货架上的鞋盒,时不时地摸摸自己的肚子,虽说才怀了两个多月,从外表看没啥变化,但一想到肚子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王艳艳心里非常欢喜。
王艳艳把货物盘点得差不多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不知什么东西烧着了的糊焦味儿。
紧接着,库房里的灯闪了一下,原本暗暗的光一下子变得特别亮,刺得人眼疼,随后王艳艳就看见头顶上的电线迸出一串火花,短路的电线闪着蓝色电弧,迅速地扩散开了。
挨着库房门口的货架最先着了火,那一小串火苗迅速扩大,王艳艳还没来得及做出恰当反应呢,一大片火就把库房出口给堵住了。
王艳艳抄起一个包装箱,使劲儿拍打身旁货架上蹿起的火苗,她边打边扯着嗓子呼喊。王艳艳不敢想,要是这一库房的货都烧没了,她和陶计的日子将很难过了。
厂子里的工人都下班走了,这皮具厂在城市边上的郊区,周边连住户都没有。王艳艳灭火那是白费力气,毫无希望,浓烟滚滚的火场中,王艳艳每吸一口气,就感觉嗓子要着火似的,缺氧让她脑袋直发晕,最后眼前一黑,就栽倒了。
王艳艳再次睁眼,瞧见自己躺在了医院病床上。
陶计一脸疲惫,两眼发红地趴在病床边,心还在怦怦跳,看着自己。
王艳艳猛地拉住陶计的手,惊慌地喊着:“着火啦!那孩子呢?咱的孩子……”
王艳艳记得,倒下那瞬间,她小腹猛地一疼,接着,就瞅见自己两腿中间有一小股鲜红的血。
陶计苦着脸,摸着王艳艳的脸,道:“厂子没了……孩子也没了!”
打那以后,王艳艳就得了焦虑症,她见不得明火,也听不得有关那场火灾事故的任何事儿,得靠吃药来让自己情绪平稳……那场事故的后续处理,全是陶计一个人在忙着。只要有人说起那场火灾,王艳艳就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让人绝望的火场中。
王艳艳被噩梦吓醒,等缓过神来平静些后,心里突然又疼了起来。
“他出轨啦!”王艳艳叹了口气说道。
王艳艳觉得自己在这世上继续活下去的唯一理由都没了,她整个人轻飘飘的,起来把衣服穿好,一声不吭地就出了门。
王艳艳觉得这世界变得暗淡无光,生命也没啥意义了,当下她都不晓得该往哪儿走?去瞅瞅爹妈不?从爹妈那儿寻点安慰?
爸妈都老啦,他们没法再给自己挡风遮雨了。这些年,王艳艳从不跟爸妈说那些让自己难受的事儿,毕竟爸妈帮不上自己了。王艳艳清楚,人到了一定年纪,自己就得是那屋檐,不能再到处找地方避雨了。然而这世上,唯一那个能给自己遮风挡雨的爱人,这会儿也要离开自己了。
他是烦了、还是腻了呢?王艳艳满心失落,走进了雨中。
04
王艳艳迷迷糊糊地走在雨中,没打伞,就那么让雨把自己的脸浇湿,这么一来,一路哭着,路上人们分不清她脸上是雨还是泪!
王艳艳在街上瞎转悠,一不小心就走到江边了。
清晨的江边,时不时有几个人走过,有的人打着伞,有的人就这么在雨里溜达。春天的小雨像丝又像雾,把啥都弄得模模糊糊的。
王艳艳看着脚下江水滔滔流淌,她再转头瞧了瞧身后的城市……再见啦!我曾经心爱的人!
王艳艳暗暗叹了口气,要是他真不爱我了,那自己还是默默离开他算了。
“哎,等等……你想干啥?”一个女人的声音冒了出来。
王艳艳扭头看了看向自己跑来的女人,心里又愣了一下。
跑来的女人身着职业装,那黑色西裤上尽是泥点,她把头发在头顶盘成个发髻,打着一把伞,一脸忧心忡忡地瞅着王艳艳。
“是你?”王艳艳脸上露出一抹嘲笑。这刚到自己眼前的女人,不就是昨天下午跟陶计一起吃饭的那个嘛!
小三闹上门了?王艳艳自嘲地咧咧嘴,她在笑刚才自己的软弱。可不是嘛!自己要是一跳倒是轻松了,可这轻松法儿是不是也太没出息了。
女人走到王艳艳眼前,抹了抹脸上的汗,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刚送闺女上学去了,还得赶紧去上班呢……在公交上我猛地瞅见你了……你咋样啊!”
王艳艳默默地看着那个女人,没打算吭声,她就想看看这女人打算咋折腾。
那女人又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这江边挺偏的,见你自己过来……我不太放心……我晓得,你身子不大好……”
这女人越解释越觉着别扭,王艳艳可真不耐烦了。“陶计连我患焦虑症都跟你说了?得,看样子他真是因为这事儿烦我呢!”说完,王艳艳情绪又低落了。
“哎,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啦,刚才在公交车上瞅见是你,我就赶紧下车了。陶计老跟我说你的事儿呢。哦,对了,我跟你说,我是李婷。”
“你还想咋说?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我好着呢,不用你操心。”王艳艳把头一扭,瞅着脚下的江面,她的一只手不知啥时候紧紧抓住了江边当护栏的铁索,抓得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你可能是有些误会啦……昨晚我跟陶计一块吃饭的时候,我确实看见你了。”
王艳艳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她心想,要么狠狠扇这女人一耳光,要么转身狼狈而逃,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儿躲起来……要不,就翻过身旁的护栏,轻轻一跳……
李婷着急地攥紧拳头,很快又松开,一脸担心地瞅着王艳艳,语速很快地讲:“你真是错怪了……陶计讲了,你身体不行,有些话不能跟你说……但我觉着讲明白更好些……实际上,我原先的老公是张强,现在我有个六岁的闺女……”
“张强?”王艳艳觉得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可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儿听过的。
“六年前,陶计弄了个皮鞋厂……我老公在那厂里干活……之后厂里出状况了,张强为救你,走了……”
“啥?走了?”王艳艳惊得嘴巴大张,一脸诧异。
“呃……”
“那后来咋样了?”王艳艳头回听说这事儿,一想到当年那场灾祸,她身子就有点打晃,不过还是使劲压下了心里的害怕,安安静静听李婷讲当年的事。
05
那天张强下班回到宿舍,一琢磨,坏了,手机落厂里了,于是他又返回皮具厂去取手机。
他走到厂里一个库房门口,瞅见里面浓烟直往外冒,厂里工人都下班了,这一着火,连个能救火的人都找不着。张强没带手机,就打算赶紧往厂子对面的服装厂跑,那儿有门卫,保安室有电话,他想先打个报警电话。
当张强打算转身走的时候,他猛地听到库房里有王艳艳虚弱的喊救命的声音。
张强迟疑了一会儿,脑袋一抱就冲进了火场。他黑灯瞎火地摸着,忍受着烈火的烘烤,摸到了躺地上的王艳艳。张强把王艳艳一抱,朝着门口就跑,眼看着两人就要成功从火场跑出去了,这时,房顶一根烧着的横梁掉了下来,不偏不倚砸在了张强身上。
王艳艳给摔出去了,张强则倒在了那火海里了。
李婷心平气和地讲完了过去的那些事儿,王艳艳像被定住了似的,这件事她以前从来就没听过。
那回意外,不光使一对刚结婚的夫妻掉进了债务坑,还弄没了王艳艳没出生的孩子,这把王艳艳折磨得不行。可她压根不知道,当年那档子灾祸后头,还有一个人把命都搭上了。就因为王艳艳患了焦虑恐惧症,这些年,陶计把这件事儿瞒得严严实实,一点儿都没让王艳艳知道。
“张强出事以后,实际上陶计已经给咱赔偿了……我孩子小,这些年,多亏陶计一直帮衬着我们母女俩……他在城里给我找了工作,还让我女儿上了城里最好的学校……昨天下午,陶计叫我出去,是给我这个月生活费的,没想到让你给看见了。”
王艳艳慢慢平静了些,她心里那滋味儿啊,复杂得很,还特别沉重,就想哭出来。自己误会成丈夫新欢的这个人,原来她的丈夫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欠李
王艳艳调整好情绪,勉强挤出了笑容。“能不能让我看看你女儿的相片呀?”
李婷赶忙掏出手机,有点不好意思但又挺自豪地给王艳艳看她女儿的照片。“我女儿叫张思雨……这秋天该上二年级啦。”
“这小姑娘真漂亮啊!”王艳艳看了一眼,就对照片里的女孩心生喜爱。王艳艳把手机拿过来,伸出一个指头,缓缓摩挲着照片里孩子的脸蛋,说道:“我能不能收她当我干闺女呢?”
李婷乐得笑开了花,可笑着笑着,神情又变得暗淡了。没一会儿,她还是把头抬了起来,瞅着面前这个女人,她那一瞬间好像想了不少事,又好像啥也没想。
“行啊……多个人疼她,总归是好事。”
王艳艳心里头啊,既觉着愧疚,又挺高兴。她打算过去拉住李婷的手,可没成想,突然一阵恶心劲儿往上顶,她赶忙扶着旁边的栏杆,冲着江水吐得稀里哗啦的。
“你没啥事儿吧?用不用去医院看看?”李婷满心忧虑地说。
“没啥事儿,这阵子老是突然间就觉得恶心,想呕吐……”王艳艳摆摆手说。
李婷带着王艳艳到底还是去了医院,等检查结果出来,王艳艳又哭得稀里哗啦的,原来她都怀孕两个月了。
天一下子晴了,太阳透过云层照下来。王艳艳从医院走出来的那刻,觉得心情从未如此畅快。
她清楚,这六年来,她总算摆脱了那一场噩梦,她才知道是这位女士的丈夫救了自己一命,李婷的丈夫为了救她献出了自己年轻宝贵的生命,李婷失去了丈夫,李婷的女儿失去了爸爸!王艳艳欠着李婷一个鲜活的生命,人命大如天,她一生一世都无法偿还了,和李婷的丈夫相比,和李婷相比自已太卑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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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生财,山西省朔州市平鲁区人,中国作家在线签约作家,天津散文平鲁区会员,都市头条认证编辑,今日头条品鉴官,作品发表于国内报刊及网络平台。
历任中小学教师,井坪一完小教导主任、副校长、校长,职业中学校长,李林中学校长,信访局局长,平鲁区委办公室副主任兼区委正科级督查员。
曾被选为平鲁区第一届、第二届、第三届人大代表;朔州市第一次、第三次党代会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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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