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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冠亚说,“文革”中,严凤英被贴了无数大字报,诬陷她反党、反毛主席。对她的死,不少人有异议,说得知严凤英自杀后,关键时刻还要向领导请示,没有及时抢救,导致严凤英死亡,而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连续多天批斗,严凤英已经被折磨得身心疲惫,全靠安眠药控制。1968年4月8日,严凤英服毒。
王冠亚看到求“造反派”没用,便去借板车,几经波折才弄到板车,用板车将严凤英拉到医院。医院说必须开介绍信才能看病,王冠亚再三央求无果,只能返回剧团开介绍信,此时严凤英的瞳孔已经扩散。说到此处,王冠亚沉思了很久。
王冠亚说,门诊不能看,只能到医院住院部,但是住院部在3公里外。没有病床,只能让严凤英先睡在地上!那是初春的天气,合肥晚上的温度还是很冷的。严凤英就睡在这冰冷的水泥地上。由于得不到及时抢救,严凤英就这样离开了黄梅戏舞台,离开了丈夫和孩子。
严凤英死后不到一个小时,剧团的领导就赶来了,任务只有一条:严凤英之死有不少疑问,有人检举她是国民党特务,是奉命自杀的,所以要剖开她的肚皮挖出她的内脏,检查她肚子里的特务工具。王冠亚坚决不同意,却也无可奈何。
王冠亚说,医生用手术用的小斧头从咽下砍起,向下一根肋骨一根肋骨地砍,然后把内脏拉出来,剖开,找所谓的“发报机”、“照相机”……等“特务工具”——当然一无所获!只查到一百多粒安眠药片!
此去经年40多载。王冠亚用一生的时间孤寂守护着他和严凤英的感情。还居住在当年跟严凤英一起生活过的旧房子里,房间里保存着严凤英生前的摆设,唯一多了的是严凤英生前的照片。看着这些照片是老人唯一的慰籍。
21日,李佳佳要求陈果就“复旦毕业生信轮子谣”作出说明:或者出示证据佐证言论;或者公开道歉。22日,李佳佳在微博上发表《一个女生的认真》,表示要将陈果告上法庭。崔永元等网络名人纷纷对李佳佳表示支持。陈果亦不示弱,发表“李佳佳诉讼案基金”的众筹倡议书,为支付李佳佳诉讼案的开支筹资,共收到约25000元。据称,法院于2015年3月17日开庭。
李佳佳称,严凤英死后器官被取出检验并非谣言,并贴出了多家媒体的报道链接,并指出陈果自己转发的了微博也说明,80年代的电视剧中就有此情节。她反问,既然80年代的电视剧就有此剧情,又怎么能无端扣大政治帽子说是“轮子谣”?
观察者网检索媒体报道发现,《三联生活周刊》2010年的报道中提到,“传说中,严凤英死后,军代表还没有放过她,说她是国民党特务,肚子里有国民党的密电和发报机。她所有的消化器官都被取出检验。”严凤英的儿子、年近50的王小亚对主笔马戎戎表示:这都是真的。
附录:
王冠亚回忆:
万般无奈,只有去找军代表刘万泉。求他赶紧给部队医院打电话求他们急救。但是,他还要按部就班地上二楼去穿衣戴帽,吩咐我先回家,他随后就到。我只有先走,家里只有两个孩子,要抢救没有大人也不行。
我快步回家,求先来的翟、巫、孙三位医生抢救。她们正打开急救包和针盒,给严凤英量血压、体温,这时刘万泉带着一伙造反派和专政大队的小伙子小姑娘来了……刘万泉还现场批斗,厉声地讲:你会演戏,现在不要再演了!要她交待那张大字报揭发的罪行!
严凤英委曲地哭着申辨,讲自己是拥护毛主席拥护共产党的,她还哭着申辩自己是拥护演现代戏的……她边哭边讲。造反派和刘万泉讲她是装,是演戏……她哭着讲,越讲越没有气力了!巫医生生气地讲:王冠亚!不要求他们了!他们不会救严凤英的!不要指望他们打电话要救护车了!快去搞一个板车拉!
我只有跑下楼,到木工房,找周师父借剧团的板车……我跑着从徽剧团把板车拉到我家,跑上三楼,严凤英已药物中毒,浑身疲软了,我赶紧抱起她,走到楼梯口,我也疲软无力了!这时徽剧团的宋养俭同志赶上来抱起严凤英就下三楼——他是唱武生的,年轻力壮,把严凤英抱下三楼,抱上板车。
小亚小英(严凤英的两个孩子)又抱过棉被给严凤英铺盖,我们父子三人,还有另一位年轻的军代表,还有一位小伙子,把严凤英飞跑地拉到桐城路口的安徽医学院门诊部,那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医院除了急诊都不看病了!我们说明情况,求他们急救,他们要挂急诊号!那时我们剧团和这家医院是合同关系,要有合同的介绍信!忙乱中哪有介绍信?他们不收。
万般无奈,只有回剧团找军代表刘万泉开介绍信!是那位年轻的军代表带着我的大儿子王小亚,飞跑回剧团,把刘万泉又从床上叫起来,打开办公室的桌子,找到介绍信,开好信,盖好公章,他们二人又飞跑回到医院,挂上号,值班医生才肯医!他拿起听筒听了一下,又翻了翻眼皮,讲瞳孔已散,门诊部解决不了,只有送住院部看看。从门诊部到住院部至少有三公里,我们又找急救车送。
好不容易车来了,但是车内没有抢救病人的手术床,只有我拼上吃奶的力抱着她,靠着车厢壁,拼命让她不滚下来。车外的灯从窗外缓缓流过,我盼望车子能快点,我希望凤英能突然睁开双眼看看这座她喜爱的,住了十四年的城市!可是,她就是不睁眼!好不容易到了住院部,到了内科大楼,病房又在三楼,又是那位年轻的解放军和我团的一个小伙子,轮流将严凤英抱上三楼。
我和孩子抱着被子洗漱用具跟着上楼。找到值班护士长,她讲,没有病床了,叫先睡在地上!那是初春的天气,合肥晚上的温度还是很冷的。地上很简单地铺了一层水泥。严凤英就睡在这冰冷的水泥地上。
严凤英死后不到一个小时,剧团的领导就赶来了,任务只有一条:严凤英之死有不少疑问,有人检举她是国民党特务,是奉了上级命令自杀而死的,所以要剖开她的肚皮挖出她的内脏,检查她肚子里的特务工具!
我那时白天帮助严凤英写“交代”,晚上又忙抢救,折腾得筋疲力尽,再听他们要切开严凤英的肚子,人马上就晕了,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歇斯底里地呼喊,不同意!一个劲地要求医院继续抢救!不同意剖腹探查!我甚至发狂似地从二楼跑下来,一直跑到医院门外,终于被他们追到,讲,一定要我签字,同意开刀!
他们开刀时,旁边站的是那个军代表刘万泉。医生用手术用的小斧头从咽下砍起,向下一根肋骨一根肋骨地砍,然后把内脏拉出来,剖开,找他们听到检举的所谓发报机、照相机…… 等“特务工具”——当然一无所获!只查到一百多粒安眠药片!当劈到耻骨时,膀胱的尿喷了出来,那个军代表悻悻地说:“严凤英,我没看过你的戏,也没看过你的电影,今天我看到你的原形了!”可见得他的“阶级仇恨”是多么深!
来源:《记忆丨操风琴:严凤英含冤枉离去49年,凶手在哪里?》
作者:操风琴
文革结束后,安徽省文化局调查组找过刘万泉,他对事实承认不讳,但是没有丝毫忏悔之意,反而振振有词理直气壮地说,文革就是要打倒三名三高、反动学术权威,这又不是我发明的。在安徽,不打严凤英打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