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audio, zeiss e perla
dancing on the day before the storm
the storm
azure bluet
a very beautiful beautiful demoiselle
an equally beautiful beautiful demoiselle
a summer's tale
yoko
patrol
falpiano
look, a hummingbird!
midday
fever
piazz
emperor‘s feast
yoko
another summer's tale
crossing
alpine dark bush-cricket
resting on a resting cow
a twig
lago del segrino
a black-tailed skimmer
dart
frog's well
natrix natrix
a buzzard
adda
little grebe
valhalla dropping
sun
a mantis
一位盲人大概率会觉得,这个世界并不是他看到的那个样子。但一位不盲的人大概率会觉得,这个世界就是他看到的那个样子,即使他看到的世界与盲人看到的世界的差别,与他看到的世界与另一位不盲的人看到的世界的差别一样大。以前的人用「井底之蛙」的寓言故事来描述这样的自信。
但如果出于某些原因,大部分蛙都去到了井底生活,也许体现蛙生价值的就不再是天,而是井。当这一群蛙有了足够强的能动性,他们要做的就不再是出井观天,而是把能变成井的地方都变成井。
今年,我们在真实世界遇到了蛙。
蛙生活的池塘,处处都能看到天。他趴在一片莲叶上一动不动地晒太阳,上面蜻蜓飞驰而过,下面鱼戏莲叶间,前后左右绿树成荫,耳边每只蟋蟀和鸣鸟都在用尽全力唱出他们最动听的歌。
环绕这个池塘的,是智人的高速公路,高速公路那一边是智人的工业园区,工业园区里的房子每一栋都长得一模一样,都只有一排用于采光和通风的高窗,从高窗望出去的天,会被防盗金属栏杆切成一条一条,在这里面唯一可以听到的声音,是机器的声音。工人们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面度过。
也许就跟登月差不多,我们之所以选择不再看天,不是因为简单,而是因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