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问题,大多数人缺少清晰的观念,而只是把命运交由医学、技术和陌生人来掌控。死亡,这个人类历史上最古老而又最崭新的话题,总是让人心生畏惧,却又无法回避。它是每个人生命旅途的终点,是生命赋予我们的最后一场考验。然而,我们往往对死亡避而不谈,仿佛只要不去触碰,它就不会到来。但正如阿图·葛文德在《最好的告别》一书中所言:“死亡是极正常不过的现象。死亡可能是我们的敌人,但是,死亡也符合事物的自然规律。”关于衰老和死亡,这是我看的第二本书。第一本是肯·希尔曼的《从容的告别》,但两本书给我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的。《从容的告别》让我了解了衰老与死亡,更多的是描述了衰老过程中可能遇到的种种挑战,如跌倒、认知能力退化、虚弱等,并分析了为什么我们很难优雅地谢幕。而看阿图·葛文德的《最好的告别》却让我有种代入感,看完有着想哭的感觉,不自觉地就会想到自己年老以后的生活,突然会有种悲凉的感觉冒出来。阿图·葛文德不仅是美国知名外科医生,还是哈佛学院的教授,甚至担任过白宫最年轻的健康政策顾问。他以其深厚的医学背景和细腻的笔触,撰写了这部深刻思考衰老、死亡以及医疗护理的著作。作为2010年“全球100位影响力人物”榜单中唯一的医生,他的这本书也被称为人生40岁之前必读书!《最好的告别》出版以来,便被誉为亚马逊年度好书、纽约时报畅销书,它用一个个真实且感人的故事,探讨了老年人在养老院、医院等环境中的生活状态,以及现代医学体系在处理临终关怀方面的不足。书中,葛文德医生通过描述众多患者和家属在生命最后阶段所面临的艰难抉择,揭示了现代医疗体系在处理死亡问题上的局限性。他清醒地认识到,无论医学多么发奋图强,人类都无法摆脱一个固定结局,那就是死亡。我们常常在面对衰老和死亡时,采取过度医疗的方式,而忽略了患者的生活质量和内心需求。在生命的最后阶段,有尊严、舒适且按照自己意愿度过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了仅仅追求生命的延长。如何善待生命,如何善待生命的最后一程,是我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课。衰老,是每个人必经的生命过程。它伴随着身体机能的下降和认知能力的衰退,让我们逐渐失去年轻时的活力和自信。然而,正如葛文德医生在书中所说:“人老了,机体的功能下降是一种无法违抗的自然定律。”我们需要认识到,衰老是生命的一部分,是每个人都无法避免的。与其害怕衰老,不如坦然接受它,用积极乐观的态度去面对它。以前的医疗医学并不发达,随时都会面临着死亡,妇女怀孕,或者一次摔倒都有可能面临死亡。而随着医学迅速的发展,生活质量提高,人类的寿命大大的延长,随处可见高龄的老人,而自己也逐渐的看着身边的亲人慢慢衰老。也因此,在接受死亡之前,我们就要先接受衰老,即使现在有很多的条件可以延缓衰老,但就如同死亡无法避免一样,衰老也不可逆转。身体的衰退像藤蔓一样悄悄蔓延,一天一天,变化微小,不易察觉。人会适应变化,知道某天某件事情发生了,才终于明白情况已经不同了。很多人可能“不服老”,有时这是一种精气神,一种积极的心理状态,但很多时候也是一种对变老的恐惧。而医生也在选择性忽略这个事实,他们擅长的是治疗具体的疾病,而对有着各种病症的老年人,他们会选择主动避开,因为他们没办法选择干预和关怀。即便在养老体系发达的美国,老年病医生的生存状态也十分惨淡,原因很简单,这个科室不赚钱。在中国,老年病学更像一个稚嫩的幼苗,设老年病科的医疗机构少之又少,而大众对此的认知更是极其有限。葛文德医生说:“老年病学要求我们每个人思考我们生活中不可治愈的情况 — 我们将面对不可避免的衰老。在长生不老的幻觉大行其道的情况下,老年病学要求我们承认自己会衰老,这个举动很不讨巧。”衰老是我们的宿命,死亡总有一天会降临,只有承认“年纪大了”才能活得自然。正如菲利克斯所说:“老年是一系列连续不断的丧失。”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是害怕衰老和死亡,而是在那之前的种种状况——丧失听力、记忆力,失去最好的朋友和固有的生活方式。衰老虽然经年累月,慢慢发生,但终有一天,我们将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不论多么注意保养健身,在高龄阶段,也依然要面对没法独自应付生活日常的状况。以前的时候,我们都说养儿防老,年迈的老人在后代的照顾中慢慢终老,这被葛文德医生称为“田园牧歌式”养老模式的前提是多子女的背书,让老人总有依靠。如今,居家养老依然是很多人的选择,但是在少子化、现代化的社会,子女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仅仅靠家庭成员的支撑很多时候难以为继。卢·桑德斯在88岁前一直生活自理,可88岁那年不幸摔伤,被确诊为帕金森综合征,此后身体状况迅速恶化。他说:“他怕的不是死亡,而是一个人死去的可能性。”死亡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死了也没人知道。女儿谢莉担心父亲独自生活有危险,便将他接到了自己家中。 起初,谢莉和丈夫并未觉得难以应对,但很快问题接踵而至。几代同堂的生活变得不再便利,卢在女儿家倍感孤独,一天中大部分时间无人陪伴,身边既无朋友也无熟悉的环境。而且,他的身体每况愈下,病症越来越多,吃药、看病、检查等事务接连不断。 谢莉几乎得不到任何帮助,她成了父亲的全天候看护,既是看门人又是司机,既是日程经理又得解决医药和技术难题,同时还兼任厨师、侍女和服务员,更别提她还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以及家庭的经济支柱。 谢莉感到自己的体力和精力难以为继,尽管她很想当个好女儿,希望父亲能安全快乐,但她也渴望能有一份可以掌控的生活。对于中国独生子女一代来说,这种困境恐怕更是难以避免。而事实上,养老院根本无意了解老人在生活中所关心的事和他被迫丧失了什么,虽然提供了很好的专业护理,但却不是老人真正想要的东西。我们希望给予我们关心的人的许多东西,是我们自己强烈拒绝的,因为它们影响了我们的自我感受。养老院不是家,你无法决定自己何时做什么,老人们像婴儿一样被照顾,但丧失了自己生活的主动权。最好的生活是享有更多独立的生活,而这正是养老院拒绝给予的。在养老院,普遍弥漫着三大“瘟疫”:厌倦感、孤独感和无助感。我们需要提前规划好自己的养老方式,选择适合自己的生活环境,确保在生命的最后阶段能够有尊严、舒适地度过。美国的社会养老服务体系发展远超中国,而他们仍在努力地探讨什么才是好的养老院,一个让老人拥有更多自主权的养老院。而中国的老人,大多数仍把晚年的希望寄托在子女身上,一切取决于子女是否孝顺。社会的养老体系还在一种粗放低质的水平徘徊,而我们的老龄化却来势汹汹。如何让老年生活活得更加有尊严,更有独立性和自主性,似乎仍未在滚滚洪流的时代浪潮中引起重视。真正的善终并不是在生命的最后阶段痛苦地挣扎,而是能够在生命的最后阶段保持尊严和舒适,按照自己的意愿度过。这需要我们提前思考并规划好自己的生命终点,了解自己的内心需求和愿望,与医生和家人进行充分的沟通,确保在生命的最后阶段能够得到最好的关怀和照顾。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往往是在医院里被各种医疗设备包围着,有太多令人唏嘘的悲剧在不断上演。当我们无法准确知道还有多少时日时,当我们想象自己拥有的时间比当下拥有的时间多得多的时候,我们的每一个冲动都是战斗,于是,死的时候,血管里留着化疗药物,喉头插着管子,肉里还有新的缝线。很多时候,这便成了他们最后的生命定格画面,他们再也没有醒来。对于普通人来说,选择放手一件很难做出决定的事,也是痛苦的决定。葛文德医生提出一个灵魂拷问:尽全力救治也许不是最正确的做法。在美国的医疗系统中,有一项服务叫善终服务 — 是让护士、医生、牧师以及社工帮助致命疾病患者在当下享有可能的最充分的生活。标准医疗和善终护理的区别并不是治疗和无所作为的区别,而是优先顺序的不同。普通医疗的目标是延长生命,为此换取并不确定的未来,要牺牲当下的生活治疗 — 通过手术、化疗甚至送到 ICU。
对于生命末期的患者,善终服务则致力于让人减轻痛苦和不适,或者尽量保持头脑清醒,或者偶尔能和家人外出,而不是延长生命。
在美国,病患可以在家享受善终服务,也就是说人们可选择最后阶段在家离世,这是莫大的慰藉。
陈晓峰说:“没有认真思考过死亡的人,本质上都是活在侥幸之中。只有面对并正视死亡、从容接纳死亡的人,才能有真正高质量的生活。”
在中国,每年至少有成百上千例濒死抢救案例,人们一生75%的医疗费用都花在了最后的无效治疗上,有时甚至会为延续亲人几天的生命而倾家荡产。之所以会形成这种局面,一方面是因为医生认为自己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治疗病人,永不放弃,放弃就意味着失败;另一方面是因为家属背负了巨大的情感压力,觉得即使倾家荡产,也不可轻易放弃亲人,放弃就意味着不爱、不孝。生命的意义并不在于它的长度,而在于我们如何度过它。无论是生命的开始还是结束,我们都应该保持一颗平和的心态,坦然面对生命的每一个阶段。面对生命的自然规律,我们总要有勇气面对,勇气不仅仅是进攻,也是在适时的时候撤退。结尾不仅仅是对死者重要,也许,对于留下的人,甚至更重要。作者:阅微伴读,专注于个人终身成长,喜欢阅读和分享,用温暖的文字陪伴您一起成长!
我是阅微,80后大龄未婚单身男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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