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教育评估机制是基于对教育提供方的信任而非问责，自2014年以来对其国家教育发展产生了积极影响。2016年起芬兰教育评估中心每隔四年发布新的国家教育评估计划，多方参与评估过程，独立公开发布评估结果，旨在支持教育提供方做出可持续发展的决策，实现教育公平，提升教育质量。在解读芬兰《2024-2027年国家教育评估计划》的基础上，学习借鉴其国家教育评估计划的先进做法，探讨芬兰教育评估中心的经验，对我国构建具有中国特色、体现世界水平的教育质量监测与评估机制具有一定的启示。
关键词：芬兰教育评估中心；战略目标；教育质量管理
芬兰教育质量评估主要分为两类，一类是国家层面的整体评估，一类是教育提供方的自我评估，另外也参与国际教育质量测评如PISA、TIMSS、PIRLS等。本文主要探究芬兰教育评估中心基于信任和可持续发展的评估计划战略。2024年3月，芬兰教育评估中心（FINEEC）发布《2024-2027年国家教育评估计划》（以下简称《评估计划》），［1］《评估计划》于2024年2月21日获得芬兰教育与文化部批准。《评估计划》提出三大战略目标，以提升各阶段教育质量水平为出发点，强调了评估工作的知识资源生产力、增值发展提升力和成果目标影响力，并且在可持续教育发展、数字化变革、评价创新机制等方面提出了新的评估任务。FINEEC成立于2014年，负责从早期教育到高等教育，包括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在内芬兰所有阶段的教育评估工作，是全球第三方教育评估机构的典型代表，［2］组织构成具有独立性和专业性，组织文化体现了互信与可持续发展的价值取向。FINEEC隶属于芬兰国家教育局，接受其行政服务与支持，但独立开展评估工作，具有自主决策权。该中心由普通教育、职业教育与早期儿童教育、高等教育与成人通识教育、发展服务四个部门组成，每年约有200位外部专家参与评估工作，这些外部专家分别被指派到各个评估小组。评估小组在评估工作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例如，在高等教育机构同行审计中，评估小组与审计组一起开展工作，评估小组还代表各利益相关方对评估专题提出建议。在FINEEC身后有一个由政府组成的评估理事会，《芬兰教育评估中心法》第4项和《芬兰教育评估中心政府法令》第6项规定了评估理事会的职责、组织构成和法定人数。理事会的专家成员来自教育、教师、研究、职场和学生组织等不同领域，任期四年。评估理事会的职责包括：参与芬兰评估中心战略规划；起草教育评估计划提案呈送教育与文化部，该评估计划提出未来四年评估中心开展的专题评估内容；对发表影响深远或实质意义重大的声明或倡议具有决策权；有权向教育与文化部提交关于成立相关专题委员会的提议。FINEEC的组织架构见图1。［3］FINEEC的战略思维与管理主导了评估工作的发展方向与主要步骤，确保各项业务活动协同一致形成合力。在最新的《评估计划》中，评估中心提出的愿景目标是通过教育评估构建信任与可持续发展的未来。三大战略目标是：提升竞争力与教育水平，推动社会、生态和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持续提升教育质量。三大核心价值观分别是：独立性，即评估独立且公正；公信力，即成为评估领域的引领者，由资深专家组成专业评估团队；影响力，即提供以提升质量为导向的增值性评估，参与性高、创新大胆、多措并举。FINEEC的战略目标和核心价值不仅关注当前的教育状况，还预测未来的教育发展趋势。评估中心对整个教育系统的评估负责，旨在消除歧视保障教育公平，提升教育质量和幸福感，具有积极的社会意义。芬兰国家教育评估计划每四年更新一次，评估资金主要来自政府对FINEEC的拨款、联合项目的收益和其他评估服务收费，资金来源符合国家相关教育法律法规。在复杂多变的社会环境下，评估中心工作的出发点是整合各学段的教育现象和问题，挖掘和分析教育教学成果与新的教育环境之间的联系与互动，形成全面系统的评估报告。这些评估报告为教育从业者提供决策依据，帮助政府和学校等教育部门做出正确的战略决策。最新的《评估计划》中，FINEEC将实施学习成果评估、教育专题评估和教育质量管理评估三类评估，这些评估活动的三大目标如下。第一大目标是积累知识资源。在评估活动中，FINEEC的专家和工作人员收集和分析数据，进一步加深对政策实施情况和潜在因素的了解，整合不同来源的信息，不断更新知识数据库，促进知识创新。从评估中总结可实施的措施和革新动力，不断提高评估理论水平和改进工作方法。通过评估活动建立科学的知识资源系统，使知识数据库在国家和地区教育政策制定和决策中发挥重要作用。第二大目标是提升教育水平。“以提升质量为导向”的增值性评估已写入芬兰教育评估的相关立法中。［4］互动、参与、分析、理解这四个环节是增值性评估的基石。增值性评估作为一项实用的发展评估工具，通过科学分析让参与者客观识别自身优势，明晓主动的教育举措、面临的挑战和需要提升加强的短板。通过有针对性的反馈，评估中心与参与者紧密合作，共同制定适应社会变化和自身条件的发展路径并支持计划落实，精准助力各级各类学校和教育机构的长期发展。第三大目标是确保教育目标达成。评估是为了检验和监督教育目标是否达到成效，例如中小学国家核心课程如何实施，职业教育国家资格认证是否达标等。从评估中判断各级各类教育阶段取得的成果，确保各方履行职责，保障教育公平与质量，共同努力达成教育目标。为促进评估机构的持续学习与发展，FINEEC的质量管理采用了“戴明循环”（Deming Cycle），即计划—执行—检查—处理的螺旋循环模式的管理模式。［5］新一轮的国家评估计划在延续2016年至2023年两份评估计划的基础上，提升了评估工作的战略性思考与前瞻性布局，更加强调对新的社会教育环境下主要问题的系统性评估，呈现出可持续教育发展与教育评估数字化的新发展与变革。根据FINEEC的任务与战略目标，结合各学段的特点和时间跨度安排，最新的《评估计划》相比上一次的评估计划新增了有关教育领导力、可持续发展和学前教育的评估内容。在2020-2023年评估中，FINEEC开展了几项有关教师教学和教育领导力的专题评估。数据显示，社会变革和教育新生态影响并改变了学校日常管理工作和教学活动。芬兰发展性教师评价体系认为，［6］教师与学校管理者的职业生涯发展与学生学习成果、学校教育公平、核心课程目标的实现密切相关。因此，新《评估计划》强调各级各类学校开展教师能力评估和校长教育领导力评估，关注教师成长，改进教学实践，支持校长提升治校水平，而不凭考试成绩问责。科技数字化变革、学生学习的新环境、课程设置的变化、职场合作与管理方式的改变、学习者多样化需求等教育新局面给教师和教育领导者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例如，学生身心状态的变化和课程学习改革对中小学教师的教学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职场工作的多样化和未来发展使职业院校的教师不仅要具备专业教学技能，还要紧跟职场新变化。同时，鉴于对学校学习成果和幸福感下降的担忧，FINEEC开展中小学跟踪研究，从2018年到2027年重点评估一至九年级学生的数学和母语能力。2025年至2026年继续跟踪监测高中毕业考试（即大学入学考试）反映的学生知识技能水平。在职教领域主要审查职业教育培训的学习成果，了解学生是否达到规定的资格认证和职业技能要求，对高等教育领域的评估则着眼于数字信息科技的研发与运用。新《评估计划》的战略目标旨在引导各级各类学校未来的整体发展，而非引发学校之间的竞争或利用评估结果做宣传。为实现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的目标，芬兰可持续发展教育小组委员会在全国范围内实施可持续发展教育方案。［7］尽管芬兰已在各级各类学校推动可持续发展的教育进程并将其纳入国家基础教育核心课程，但还没有对可持续发展教育的现状开展全国性的评估。因此，2025年至2027年FINEEC将开展可持续发展教育的实施情况和能力评估，从学前教育到高等教育等不同层次的专题评估，形成评估报告，促进社会、生态和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根据前几年的评估情况，未来针对不同阶段的教育短板，各级各类教育评估主题各有侧重。例如，2026年至2027年，早期教育重点关注0-3岁幼儿评估，通过评估来监督3岁以下幼儿玩耍教育、艺术教育、语言互动和探索发现等教育目标的实现。由于面临高中生人数不断下降、高中毕业考试和学位改革、移民教育和办学资金等问题，2025年至2026年在高中开展的评估主要针对不同地区提供公平的教育机会完成高中学业情况及保障高中教育规划和资金配置等。根据2023年OECD数据，芬兰职业资格证持有者的就业率偏低。2024年至2025年，职业教育评估重点关注毕业生就业和雇佣服务改革等。2025年至2026年，成人教育评估重点关注人的多样化发展、多元文化与幸福感等。这些评估主题关系到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具有伦理反思与前瞻性思维的特点。FINEEC运用数字化信息化监测和专题评估等手段，工作效能不断强化，助力教育质量不断提升。为提升早期教育质量和系统性管理水平，2023年8月启用专门为早期教育设计的评估系统Valssi，该系统是支持早教质量管理的核心部分。FINEEC持续为Valssi系统用户提供技术支持和相关培训服务，根据用户反馈升级评估工具，在新一轮评估中继续推广该系统并研发新功能。2025年至2027年将在Valssi系统上开展全国性的专题评估，评估中将不断更新早教的知识库和自我评估数据，相关早教机构和教育人士可参考评估结果改善其教育活动。另外，全国范围的早期教育评估数据将用于国家长期教育发展规划。根据芬兰教育和文化部的实施计划，FINEEC参与中小学质量标准制定工作。2024年至2027年，FINEEC将监测教育质量管理系统以及各教育机构和学校的自我评估实施情况。针对职业教育和培训将开启新的教育质量监测和评估模式。高等教育阶段，在博洛尼亚进程（Bologna Process）背景下，根据《欧洲高等教育区质量保障标准与指南》的指导，FINEEC开展审计和评估工作，确保芬兰大学的办学成效、学习体验和学术成果达到最优水平。［8］当前，芬兰教育和文化部正在着手构建“微认证”的国家框架，“微认证”时间跨度更加灵活，聚焦于具体技能和能力认证。FINEEC将支持“微认证”教育机构的发展和教育质量的提升。这也是教育数字化转型中人才评价机制创新发展的新趋势。2020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构建了政府部门、教育提供方和社会大众三者之间良性互动的新阶段，芬兰国家教育评估体系与《评估计划》对我国破解现代教育治理中“谁来评估”“评估谁”“怎么评估”这三个关键问题提供了新思路。1. 优化第三方评估机构的管理模式，充分发挥智库功能
FINEEC是为解决国内评估机构职权重叠、提升芬兰的国际教育评估影响力背景下成立的第三方教育评估机构。最新发布的《评估计划》表明，10年来该机构已逐步探索出成熟的专业管理模式，总结为七大管理核心要素，即长期发展战略、明晰组织架构、立法规范制度、互信共创文化氛围、专业评估人员、科学的评估技能和共同的价值观，构成了FINEEC稳健发展的基石。七大要素中，战略、架构、制度犹如“硬件”清晰明确，集中资源高效运营。文化氛围、人员、技能和价值观犹如“软件”协同发力，实现评估目标。我国当前正处于构建多元主体参与的评估机制阶段，［9］发展并利用好第三方教育评估机构，不仅能解决评估主体单一的问题，还有利于完善质量监测的标准与工具，拓展评估维度与深度，提高我国教育国际竞争力。然而，目前我国第三方教育评估机构面临公信力缺失、认可度不高等方面的问题，整体表现存在不稳定性。［10］因此，我国教育监测部门与评估机构可适当借鉴FINEEC的经验。在战略与制度方面，通过推动政府立法保障、评估机构资质认证和理事会监管等手段，平衡政府监督与专业评估之间的关系。在实施评估与监测、树立信誉度、助力教育目标达成等方面做好角色定位，不断精进管理水平，有效发挥智库功能，为保障教育公平和教育质量提供证据信息和数字资源，为国家教育发展提出前瞻性的策略建议。2. 洞悉社会大众与教育提供方的发展需求，探索增值性评估
芬兰开展“以提升质量为导向”的增值性评估已有二十多年的历史，并一直在努力打造增值性评估的国际品牌。增值性评估不只是一种评估方法，而是价值观的一种基础，强调评估客体参与互动，开展专题个案分析，公开发布反馈结果，提供具有改进价值的评估报告，使评估过程和结果两者同时发挥重要作用。当前我国的教育评估往往只有对教育现状的监测，以学生为中心的评估相对较弱，评估结果过度重视排名，缺少对教育提供方提出有指导意义的改进建议。评估报告不易获取导致学校和教师无法利用评估结果改进学术教研和课堂教学。因此，从结果性评估转向过程性评估的发展阶段应不断探索增值性评估的内涵与实施策略，在评估过程中重视评估客体的发展与提升需求，评估主体与客体之间应形成互相信任的关系。首先，以学生和学校的可持续发展为出发点，构建学前教育、义务教育、高中教育评估体系全局观。目前我国已建立国家义务教育质量监测体系，强调核心素养的评价理念，设置了多个能力发展评估指标。下一步应考虑在0岁到高中教育阶段实施长期跟踪评估和各学段过渡衔接指导评估，用好增值性评估“工具箱”。其次，探索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评估新范式，增强院校发展的内生动力，尊重多样化发展目标，鼓励建立与创新自评分析制度。增值性评估运作的主要过程包括自评反思分析、调研审查、实地讨论、反馈结果等环节。其中教育提供者的自评反思分析报告需提供大量的数据和事实说明，并开展增值性专题评估，目的是引导教育提供者自觉走上提升教育质量的轨道。最后，公开发布增值性评估报告，为社会大众和各类教育提供者提供反馈数据与信息，使评估真正服务于评估客体的教育实践与未来决策。3. 适应教育新生态体系，开展可持续发展教育专题评估的国际合作
通过可持续性教育促进社会、生态和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是芬兰国家核心课程的重要理念。在此次《评估计划》制订中，FINEEC意识到之前忽略了对教育可持续发展的评估，因此在新的《评估计划》中将可持续性教育纳入了总体评估范畴。实际上，芬兰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就提倡利用自然环境资源开展可持续发展教育，［11］并逐步将可持续教育贯穿于社会、生态和经济发展全过程，设计开发可持续发展技能培训和丰富的教育主题活动，形成了全面系统的可持续教育发展格局。我国也同样面临联合国2030年议程中提出的17项可持续发展目标，现已进入落实目标的关键时期，可参考芬兰可持续教育评估指标体系，根据不同区域情况设计专题评估项目，指导学校培养具有可持续发展能力的全球化公民。例如，在学前教育阶段，评估儿童在户外游戏中对自然的感知与观察。在义务教育和高中阶段，通过跨学科课程培养学生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在高等教育阶段，从教学科研、教师培训、职业和成人培训等方面评估学员可持续发展的知识与技能。可持续发展目标关乎全人类的未来，下一步可利用教育网络评估平台，从全球性的角度思考如何通过评估完善可持续教育的解决方案，进一步加强学校、区域、全球范围内的行动与合作。4. 完善虚实结合的多模态数据库，建立基于数据实证的评估系统
芬兰教育评估中心致力于建立国家评估数据库，一方面组织内外部评估专家开展样本评估和实地专题调研，另一方面不断在数字平台上收集学校、教师、学生和家长反馈，构建多模态数据库，挖掘数据，服务于教育决策。所谓多模态是指利用两种或多种感官同时进行信息交互的方式，包括视觉（图像、视频）、文本和听觉（语音、声音、音乐），通过融合不同感官的数据和信息，提升对复杂信息的理解和处理能力，执行评估和预测任务。在人工智能飞速发展和教育数字化背景下，多模态数据采集和融合已成为未来国家智慧教育评估系统建设的必然选择，也是提升教育督导信息化、科学化水平的重要手段。我国已在逐步建设一体化、多样化、规模化、可视化、科学化的“人机协同”教育督导智慧平台。［12］作为评估研究的开发者和主导者，我国应重视评估人员的数字技术专业能力，利用多渠道的信息反馈能更全面地了解教育政策的实施与目标成果，加强评估效能。作为评估研究的重要参与者，各级各类学校应为校长和一线教师提供数字技术培训，并利用数字化工具对教学活动和教育质量进行日常的跟踪评估，在高质量教育发展中提升教师的自我效能感。［1］ Finnish Education Evaluation Centre. National Education Evaluation Plan 2024-2027［EB/OL］.（2024-03-25）. https://www. karvi.fi/en/publications/national-education-evaluation-plan-2024-2027.［2］ 丁瑞常.芬兰教育评价中心：社会第三方参与教育评价的新模式［J］.比较教育研究，2017，39（7）: 56-62.DING Ruichang. Finnish Education Evaluation Centre: A New Mode for Third-Party Participation in Education Evaluation［J］.International and Comparative Education，2017，39（7）:56-62.［3］ Finnish Education Evaluation Centre. FINEEC’ s Organisation ［EB/OL］. ［2024-05-22］.https://www.karvi.fi/en/about-us/fineecs-organisation.［4］ Finnish Education Evaluation Centre. Enhancementled Evaluation at the Finnish Education Evaluation Center［M］.Helsinki：PunaMusta Oy，2020:5.［5］ Finnish Education Evaluation Centre. Development of FINEEC’s Operations ［EB/OL］.［2024-05-22］. https://www.karvi.fi/en/about-us/development-fineecs-operations.［6］ 刘荣飞.发展高于问责——芬兰教师评价的实践路径与支持系统［J］.全球教育展望，2022，51（12）:74-85.LIU Rongfei. Development above Accountability -Practical Path and Support System of Teacher Evaluation in Finland ［J］. Global Education，2022，51（12）:74-85.［7］ 王超男，郭莉，邓莉.可持续性教育融入中小学课程:芬兰的经验［J］.世界教育信息，2024，37（1）: 38-49.WANG Chaonan，GUO Li，DENG Li. Integrating Sustainability Education into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 Curriculum: The Finnish Experience ［J］. Journal of World Education，2024，37（1）:38-49.［8］ 刘健坤，郭满库.芬兰2020-2023年国家教育评估计划：实施机构、评估重点与特点［J］.世界教育信息，2022，35（11）:67-73．LIU Jiankun，GUO Manku.Finnish 2020-2023 National Education Evaluation Plan: Implementing Institutions，Evaluation Priorities and Characteristics［J］. Journal ofWorld Education，2022，35（11）:67-73．［9］ 冯晖.高质量教育评估中若干关键问题的思考［J］.上海教育评估研究，2024，2（1）:1-6.FENG Hui. Consideration of Some Key Issues of High-quality Education Evaluation ［J］. Shanghai Journal of Educational Evaluation，2024，13（1）:1-6.［10］ 孙阳春，徐安琪.我国第三方教育评估机构的公信力水平研究［J］.中国高教研究，2021（3）:22-29.SUN Yangchun，XU Anqi.Research on the Credibility Level of the Third-Sector Educational Evaluation Institutions［J］.China Higher Education Research，2021（3）:22-29.［11］ 岳伟，王晓云.芬兰可持续发展教育：历史演进、实践特点与启示［J］.沈阳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23，2（1）:1-10.YUE Wei，WANG Xiaoyun.Education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n Finland — Historical Evolution，Practical Characteristics and Enlightenment［J］. Journal of Shenyang Normal University（Educational Science Edition），2023，2（1）:1-10.［12］ 辛涛，孙睿，曹榕，等.教育数字化战略背景下教育督导模式变革与创新——基于国家智慧教育督导平台的建设实践［J］.中国远程教育，2023，43（9）:38-47.XIN Tao，SUN Rui，CAO Rong，et al. Reform and Innovation of Education Supervision Model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Educational Digitalization Strategy: Based on the Construction Practice of the National Smart Education Supervision Platform ［J］. Chinese Journal of Distance Education，2023，43（9）:38-47.转自丨上海教育评估研究
编辑丨周利
审核丨蔡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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