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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叔说】第186个真实故事
字数:6417 阅读:16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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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丨吃个李子
应该是十六岁。
我违背了养父母夜晚不要外出的规矩,到了地下城去文身。
纹在大腿内侧,纹当时男朋友的名字,为了留住他,不让他离开我。
我站在楼梯的拐角盯着文身店的窗户盯了很久,里面黄绿的光仿佛黑夜里的猫眼。
对于文身,我相信我是有胆怯的。
我对我的身体有严苛的把控,但这次实在是情况所迫。
我实在爱他,希望可以留住他。
高高坟茔一样的水泥台阶,月光嫌那上面太冷,于是躲到了门板上。身前突然传来脚步声,我抬头看到邱湖。
她穿着警服正在抽烟。
“学生妹,你是来文身的吗?”她问我,声音很好听。
“嗯。”我站到和她一样的台阶上,怯怯地望着她。
“不用来了,这家店的主人刚刚发现自杀在店里。”
我愣了一秒,腿一下子软了,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她把我扶起来,让身后的同事给我按心肺。
我悄悄往店里看了一眼,只看到一双散落在地上的黑色坡跟鞋。
邱湖来了,她蹲下来。
“什么名字啊?”
“李永童。”
“好名字……妈妈让你过来文身呐?”她看着我的眼睛,露出一种熟悉的神色。
“不让。”
“过来文身是为了什么啊?青春叛逆期吗?”
“……为了我男朋友,他提分手了。”
邱湖那双几乎纯黑的眼再次盯住我,露出不可名状的情感。
几秒过后,她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告诉我:“你留不住任何人。”
我愣在原地,很久以前有人跟我说过同样的话。
邱湖点燃一根万宝路,等着手下的人把证据收集好。顺便问了我的住址和基本信息,因为我后期也要接受调查。
“哦,警官!您找我收集材料时可以提前告诉我吗,我父母有点……”
“我知道,爸妈那里不好交代,嗯?”
“是。”
邱湖呼出一口薄荷味的烟雾,我站在烟雾中攥紧了校服裙子,看着她高挑的身姿。
“学生妹,早些归家。”她笑了,留给我这句话。
我讷讷应着离开,手心却都是汗水。
“我们很快就见。”
邱湖又笑了,打了声口哨,声音在黑夜中那样辽远,像是从多年前孤儿院里传来的一声,那样熟悉……
我在家里惴惴不安地等着邱湖给我的电话,养母看着我魂不守舍的样子,倒怀疑起我在闹恋爱。
“妈妈,我没有啦。”
“我们小童怎么会闹恋爱呢?哈哈哈,学习压力太大了就休息好嘛,我和爸爸会心疼的。”
“嗯嗯。”
我咽下养母给我的八宝茶,太甜了,我似乎已经过了吃糖的年纪,一点甜味都让我反胃的慌。
我把茶倒掉,喝起杯里的清水。心里突然想起来我的男友阿正,他似乎变得更加糜烂了,自从知道了文身店老板娘的死讯后,见到我连笑也挤不出来,只能惊慌失措地离开。
果然我真的留不住他吗?
我无意识地看向窗外,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你好,是李永童吗?”是邱湖的声音。
“是。”
“下午六点来警察局做调查。”
“啊,那时候不是下班了吗?”
“我想中学生的下课时间应该也是这个时候吧,不占用你上课时间,要不然爸妈会生疑呢。”
对面温和而刚硬的态度让我无法选择。
一整个在学校的下午,我坐立不安,但掩饰得很好。
快到六点了,我涂上粉红色的唇膏,戴上有白色薄纱蝴蝶的头箍,尽力把睫毛弄得更卷翘一点。
化妆镜里的我很幼态,像个初中生。
阿正看了我很多次,眼神里面很匆忙,我看出来他想和我说话,但因为一些我们心知肚明的原因而不开口。
男人就是这样,非要知道一个秘密,但如果秘密和他们想的不一样,整个人就跟阳痿了一样。
我朝他笑了一下,他缩起来。
真是没出息。
穿过香樟树,我拐几个弯,到了警署,邱湖穿着长风衣在那里等我。
“嗨!你可真像个小孩!”她看着我的薄纱头箍喊道。眼底是我害怕的神色。
“警官,我们在哪里开始审讯呢?”我惴惴不安地问。
“随便,哪里都行。记住哦,这是调查信息,不是审讯。”
“……听您的。”
邱湖迈开长腿,我跟在她身后,她点燃一根烟,我被烟味呛到,咳出了眼泪。
“嗯,呛嘛?你忍忍吧……你男友是何正是吗?那个街头混混?”
“是。”
“好吧,你男友认识文身店老板吗?”
“认识,他总是去找她。”
“噢……你对这个吃醋吗?”
“有点……警官为什么要问这个?”
“有用啊,还有一个,前天晚上是你第一次去这个文身店吗?”
“是。”
“好……我大概知道了,跟你男朋友说让他别老在那文身店旁边转悠了,那边被封锁了,他进不去。”
邱湖停住脚步,我们站在一个荒废了的地址。铁栅栏上面长满了不知名的丑陋植物,掩盖住了被大火烧过的痕迹。
邱湖把烟摁在栅栏上熄灭,突然把头转向我:“你知道这是哪吗?”
“不知道……这原来是什么?医院吗?”
“不是,是孤儿院。被一个女人烧掉了。”
“啊……警官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从这里出来的啊。因为没有人收养我,所以只能在孤儿院待到成人了。”
“听到这我很对不起……”我看着她说,希望她能理解到我的同情。
“没什么对不起的……不过,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长得很眼熟?”
我看她一眼,莫名咽了口口水,她的眼神像蛇,看穿一切。
“没有,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很多的。”她笑了,捏了一把我的肩胛骨,非常重,我疼得眼泪要出来了。
“早些归家,学生妹。”邱湖告诉我,潇洒离开。
夕阳下她的高挑身影重叠在我娇小的身影上,就好像光阴之间的差距,似乎永远也追不平。
阿正把我拉到学校后街,他的脸上都是汗水,我轻柔帮他擦去。
“阿正,怎么了?”
“李永童……警察来找我了!你到底干了什么啊?为什么他们告诉我妈我是嫌疑人啊?”少年人的力气大得惊人,他把我抵在墙边,我的白衬衫被灰尘弄得脏污不堪。
“阿正,我跟你说过,不要逼我。把手松开,马上。”
阿正把手松开,阴暗的小巷里,我和他各站一方。
我先开了口:“警察找你了?什么时间?”
“前天晚上。他们先通知我妈,告诉她在香琳的文身店里发现了我的头发,而且香琳上吊的那一根绳子是校服的布料,他们在那上面发现了我的指纹。”
“呵……果真是你把香琳给杀了是吗?”我抬起头玩味地看着他。
“胡说!那一天晚上我只是去找她了,谁知道我一走她就出了事!我看到你找那个女警官了,是不是你把脏水往我身上泼!”阿正大喊着。
我上前一步用手把他的嘴堵住:“阿正,隔墙有耳,你说话可要当心点。”
他定了定神。
“李永童,我知道感情的事把你伤透了心,但是你要理解,我们分手的原因不是香琳!我们……我们之间隔着的东西太恐怖了!”
我扫了他一眼,真是,自从知道那个秘密之后就只管我叫李永童了,明明原来都管我叫童童的。
“我们差什么了?你真是疯了!香琳和你鬼混在一起她就是个好东西吗?往外面说还不都是骚扰未成年人!”我强忍着泪水说。
阿正叹口气,他攥紧了拳头:“李永童,你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去文身店!警察找你到底是为了什么?香琳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我再说一遍,你重新和我在一起,要不然我不会回答你的问题。”我站定,挑衅地看着他。
“……我真不敢相信我爱上的是一个疯子!一个怪物!你对于你现在的生活应该感恩戴德……”
我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然后飞奔出去,好巧不巧,我在巷口遇见了提着栗子蛋糕的邱湖。
我们撞个满怀。
“怎么了?”邱湖问。
“你是不是找阿正了?”我开门见山地问。
“是啊,毕竟证据都指向他。怎么了?你俩复合了?这么快就告诉你这个了。”
“邱警官!您办案不要这样散漫!我看了摄像头,那里都显示阿正离开时香琳送他到了路口,他不是杀人犯,既然是上吊,那就应该先怀疑自杀。”
邱湖弯下腰,她眉眼深沉地看着我,里面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小女孩?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东西这么清楚?”她顿了一下,再次伸出手用很大的力气捏我的肩膀,“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姓邱?”
我愣住了,她为什么会问我这样的问题。
“……警局上写的有。而且我是福尔摩斯发烧友,知道这些很正常。”
邱湖松开捏着我的手,她退后两步,眯起眼睛仔细看着我。
“你男朋友不会有事……顺便告诉他,真相正在调查中,耐心等待。”
她最后给我留下这一句话就离开了。
栗子蛋糕掉在地上,我伸出手指刮了上面有栗子粉的奶油,放到嘴里尝了一下。
很熟悉的味道。
我把手擦干净,习惯性看一眼养父给我买的昂贵的电子表。
十月十六日。
好巧,是我在孤儿院时的生日呢。
邱湖来到我家是在一个阴雨的早晨,手里带着一束永生花。
当时我正在餐桌上吃饭,听到养母惊讶的声音,转过头看到一身警服邱湖。
她简单地给养母解释了来的原因,打消了她的疑虑。养母盛情邀请下,她坐到了我的对面。
我听着她的养母的对话。
邱湖:“太太,您收养永童是在什么时候?”
“去年的事啦,永童那时候刚过完十六岁生日呢!我们在隔壁省旅游的时候来到孤儿院,看到了她,她在那里唱一首很老的歌,一下子就吸引住我和她爸爸了。”
“这样啊……永童前几天目睹那样的事件我们很抱歉,所以局里派我来安慰一下孩子,别有什么心理阴影。”
邱湖看向我,她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
面对养母担忧的眼神,我讪讪一笑,告诉她我没有事。
邱湖却在此时开了口。
“太太要注意这个啊,这种事情我们警局见得很多,它会潜伏在情绪里,当波动大的时候对人体造成影响——太太,有空可以带永童做个检查。”
说着,邱湖把手里的永生花递给养母。
“谢谢警官,好漂亮的花!还是不会枯萎的呢……”养母赞美道。
“太太,这种花从青年时期便被固定了模样,虽然外表没有变,但内里早就发黄了,需要定期用铁丝固定才好。”邱湖喝了一口水,笑着告诉养母。
没有人发现,桌子下的我攥紧了裙子。
整个餐桌上,只有养母不知道邱湖的意思。
晚上,我放学回家,路过地下城的时候我忍不住进去了,再次兜兜转转来到了文身店那片。
那边没有什么大的摄像头,很多视野盲区,只要体型够小,根本不会有人发现你。所以抓捕凶犯,显得那样的艰难。
我又看了几眼,转过身发现邱湖站在我的身后。
“大晚上又来文身?”她打了一个哈欠。
“没有——警官,你真的可以找到真相吗?”
“当然可以啊……”她打开门,邀请我进来。
还是熟悉的装潢,她把我带到白线的地方。
“你说这香琳会因为什么自杀呢?她生活很好呢,什么都不缺。”邱湖看着我说。
“……是啊,她什么都不缺,而且很年轻,只比阿正大两岁。”
“对啊,她不是自杀——因为我们发现她死的时候脖子上的勒痕颜色很淡,和我们发现她的时间不符合——所以是有人提前杀害了她,然后伪造成了自杀的假象。”
“真恐怖。我搓了搓手。”
“你觉得会是谁呢?有没有可能是阿正,毕竟那天晚上他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
我呆住了,很长是多长?
“三个小时,比他和你约会的时间长吧?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相已经要来了。”
我知道邱湖的意思了,她想要从我嘴里敲出点东西来。
“那我等着您揭晓结果。”我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在路口发现邱湖的摩托车油箱上爬了只猫,我帮她赶了下去。
月亮明亮,我看着那只猫远走,然后才离开。邱湖此时刚从文身店里走出去。
我的前路都是月光,明亮,纯洁,少女一样。
邱湖的摩托车爆炸的事是在第二天被我知道的。
那时候,在黄昏的教室里,我正在背我的英语单词,忍不住笑了出来,吓得阿正几乎要缩到凳子下面去。
“你怕什么啊?当初和香琳说我的事情的时候不是很爱笑吗?”我低下头看他。
“李永童……收手吧!你要把自己给害死了!你以后会不得好死的!”他的眼眶红了起来,但是没有眼泪。
“我会有报应吗?我这么可怜我怎么会不得好死呢?是我想一辈子缩在这个身体里的吗?”我向他走去。
阿正惨叫一声,他不停地往后退去。
“你那一天在我买的口红里放了东西对吧!你知道那口红是我给香琳的!你就是谋杀!你才是谋杀犯!”他喊着,眼泪这才下来。
“一点蓖麻液罢了,我怎么知道她年纪轻轻就有心脏病……而且要不是我,你杀人犯的罪名早就坐实了!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把那口红带出来?在门口就遇见邱湖了!我差点就露馅了!”我气死了,指着他的鼻子骂他。
怎料阿正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邱湖?谁是邱湖?你是不是记反了?那个女警官叫胡丘!”
我的笑容凝固住……
我认识的那个人……我能认出来长大后的长相的那个人……应该是邱湖啊……为什么她要改名……
从第二面,她就知道我是谁了吗……
我放下手里的单词书,疯了一样跑回家,养父母意外地都在这里,他们似乎和平常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爸妈我回来了!”
“啊……回来就好,要吃什么吗?”
“谢谢妈妈,不用了。”
我向房间跑过去,没有注意到他们颤抖的身影。
翻箱倒柜了一圈,我找到那根口红,把它揣在兜里下楼。
此时养父养母都离开了,这非常奇怪,他们很少在晚饭时间出去。
我打开门想看看他们是不是开车出去的,却在院子里发现了完好无损的邱湖警官,她的头发像小时候一样盘起来,露出脑门上的烧伤。
我看着她,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邱湖?好久不见——前天你居然没死,你的摩托车本来应该出问题的。”
她看着我,也露出一个笑容,接着拿出一副手铐。
“李永童,八年前的十字木孤儿院的恶意纵火犯,现对正式你实施逮捕,请配合。”
我向屋子里面退过去。
“李永童,你这么多年花在整容上的钱还是这么多。”邱湖低声说。
“当然了,要不然一张不变的脸用一辈子是个女人都会苦恼的。”我笑了,回头看了几眼。
厨房里面的灶台离得太远了,我闪了几下,找到了放在茶几上的打火机。
“李永童,当初放完火你就到隔壁省了吗?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有几次差点就放弃了,但是一想到因为你惨死的人,我就又能坚持下去了……”
我呆住了,突然大笑起来。
“邱湖啊邱湖,你真的是圣母心,作为我曾经最好的朋友的你,难道不知道院长当时对我做了什么吗?我差一点就拥有幸福的生活了,可她呢,却告诉那家人我是一个侏儒症患者这件事!我的幸福都被她毁了!”
吼完,我转过身最后一次打量了屋子的布局。
非常好,我可以实行计划了。
旁边的零食柜下面有备用的小袋面粉,吊灯很低,我稍微蹦一下大概就可以把它扯下来了。
邱湖朝我逼近,我踏步走上台阶,一上一下,我们像八年的那个大火燃烧的夜一样对峙着。
“李永童,早在你遇见那户人家之前,你就动手杀过前一家人的小儿子了吧?院长是发现了这件事才不让那一家人领养你的,她完全可以到警局告发你,但是她没有……”
“那是她的选择!上帝让我这样丑陋地待在少女的身子里,我的心早就被这破壳子恶心透了!那天晚上我说了带你走,最后你也没有和我一起离开那里,你没有被烧死纯粹就是因为我给你的暗示——你现在不感激我,居然还要来杀我!”
邱湖掏出手里的枪,她闭上眼睛,叹气:“你彻底疯了,疯子,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狂笑起来,在邱湖睁眼的那一瞬间把藏在身后的面粉撒开,然后点燃了打火机。
刹那间空气中火花四溅,照亮了昏暗的房间,木地板燃烧起来,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一切都和八年前一样。
一切阻挠我幸福的人都要死。
“邱湖!你满意了吧?我这次不给你暗示了,你也要和那群人一样被烧死,到地下去陪他们吧!”我笑着,看着火舌逼近,即将碰到邱湖的枪管。
邱湖却笑了。
“你不会再成功一次了,放火不是什么屡试不爽的伎俩。”
说着,我突然觉得身体猛地一沉,从天花板上摔下来一个棉被盖着我,里面有一个十字结。
熟悉的装置。
这就是我把香琳伪造成自杀的手法。
现在这手法被巧妙地用到了我自己的身上。
“嘶——”
我听到了灭火器的声音,等我逃脱开被子起来时,邱湖已经摁住了我的肩膀。
亮晶晶的手铐铐在我的手上,我睁开眼,看见了站在焦黑的木板上的阿正。
“真是的,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啊……”
我有气无力地说。
阿正把我的下巴抬起来,一份报告书递到我的面前,上面是我很久以前的身份证复印件,那时候我也是十七岁。
一瞬间我感到十分的恍惚。
再看向阿正,我突然发觉这男孩长得是那样的熟悉。
“李永童,你多年前杀的那个孩子是我的表弟,我找了很久才找到这关键的信息——你比我想活的时间长多了,你现在都36岁了。和一个老女人谈恋爱,实在是太难为我了。”
我惊讶得说不出来话,只能愤恨地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你们……你们……你们的话都是假的,从来没有人真正地爱过我!随便是你这个男朋友还是邱湖这个老朋友,你们都不爱我,哪怕我拼了命地想要留住你们!”我大吼道。
邱湖在此时转过身,她大笑起来,身体一抖一抖:“你留不住任何人。”
我打喊着,最终被送上警车,邱湖坐在我的身边,她点燃一支烟。
路过孤儿院旧址时她和阿正下了车,我从车窗里看见他俩哭了,蹲在地上。
高高坟茔一样的水泥台阶,月光嫌那上面太冷,于是躲到了门板上。
我在监狱里写完我一生的罪行,然后喝下最后一口汤,准备迎接我的死亡。
不止对于我这样的怪物来说是这样的。
任何一个人,只要心变得畸形了。
那他就永远也不能得到幸福了。
邱湖说得没错。
我留不住任何人。
作者:吃个李子
编审:夜的眼
排版:小满
图片:网络,侵权删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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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夜的眼。一个有诗有远方、有酒有故事的斜杠男人。用温暖的文字,暖心暖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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