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Ye：千禧青春的感伤记录者
体娱
音乐
2022-11-22 19:28
河南
凌晨一点半，我仍然在房间里循环播放河北爷的《融化》。这是河北爷为悼念他刚刚失去年轻生命的旧友——说唱歌手“光明使者”小葵而作的新歌。河北爷用无限疲惫的沙哑嗓音，徘徊低语着对于故人的思念。曾经无限亲近，合作了太多首歌的好兄弟，与后来分道扬镳，彼此在作品里指责误解的人，在这一刻重新合成了一个永远无法再相见的符号，从此只能把二人年少的岁月封存在回忆里。![]()
河北爷只能“为你续上半截烟”的歌声里不仅有怀念、感伤和遗憾，也有我们都能明白的抱怨——为什么你先一步飞向不一样的世界，那曾经一同构造乘坐的飞船是不是落下了一些人。谨以此，我想来好好地聊一聊河北爷，这位经常被打上“非主流”标签的“小众”说唱歌手，以及他那些明显被低估了的作品。关于河北爷，在网上能找到的报道与文章至今凤毛麟角，似乎和他的好兄弟河南说唱之神相比，河北爷仍然处于半地下的谦逊状态。除了厂牌“网上邻居”的共同巡演活动与网易云不时更新的新歌外，关于声音非常少，而很多因为19年底那首火遍短视频的《我像一个傻瓜》而了解到他的人，仍旧只把他当作一个“非主流”说唱歌手来看待。![]()
事实上，“非主流”这一标签尽管一定程度上可以让新听众言简意赅的笼统知晓河北爷风格的特质之一，却很难完整概括总结这位生长于河北邢台，如今已成为河北说唱圈最炙手可热的rapper真正的作品内核和情绪传达。说起非主流，绝大部分人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的，一定包括从千禧到14年这将近十多年的跨度里，那些曾活跃在互联网上的网络歌手。以徐良、汪苏泷、许嵩为代表的QQ音乐“三巨头”，以及在QQ空间被转发说说刷屏的本兮、单色凌、小贱等歌手，共同组成了独属于那个时代的音乐记忆。在10年初的大街小巷、中学校园里。这些网络歌手的名字如雷贯耳，他们的作品一经发布，便会在各大音乐平台上展开短则几周，长则数月的霸榜。而无论是混迹在街头的朋友还是被束缚于象牙塔中的学生，他们对诸如《犯贱》《三国杀》《灰色头像》等等的网络歌曲都一定如数家珍，每逢去KTV，也一定是这些作品占据压倒性的地位。![]()
事实上，抛开机缘巧合的影响，这批歌手及其作品之所以能如此火爆受到追捧，与这些歌曲本身的风格同时代情绪的印合有很大关系。不管是伤感卑微、爱而不得的词作，还是忧郁轻柔、唯美纤丽的旋律，都在某种程度上与那个年代情窦初开，又备受管制，渴望挣脱现实困境却往往无力的少年少女们有着极高的心理契合度。他们兵荒马乱的青春里，这些作品便成了为数不多的精神养料，充当起构建自尊的一部分。于是在上下学的路上，篮球场上，网吧里，学校门口的围堵，以及偶尔歌厅里响起的酒瓶碰撞声中，这些歌曲毫无意义的都已成为了许多许多人永恒的回忆。![]()
直到2014年后，由于种种原因，这些歌手或改变风格或从此销声匿迹，音乐市场也有了大的转型，曾经那些耳熟能详的经典曲目，却被贴上了“非主流”的标签，此后在很多年里被人选择性“遗忘”，甚至被大加鞭笞与嘲讽，“非主流音乐”本身无从反驳，在时代脚步下更显无力，因而被迫失语。对于这一音乐浪潮的正视，自然也久已缺席。似乎曾经那些青涩的少男少女迫不及待地选择了长大，他们要去更大的城市，穿上大牌的潮服，结交更牛逼的朋友，吃更高档的馆子，而为了远离年少时的那些狼狈和不体面，便试图与过去一刀两断。融入他人一齐嘲讽自己曾经在mp3和山寨手机里视如珍宝的“非主流”音乐，自然也成为了捷径之一。![]()
属于我们的那份岁月已然远去十年。然而当大多数人都选择了逃离，开始追逐“高级”和新潮的音乐，也有少部分人，依然坐在泛黄的学校操场后面，脸上有结痂的伤，戴着杂牌子耳机听周董听三巨头，手里拿着烟和写给她的信，孤独地守望着那已被遗忘抛弃的一整个时代。这些人仍怀念着十几岁和所谓少年，而河北爷，就是其中之一。许多人会被河北爷出色的旋律设计所俘虏，但他真正厉害的，其实是词的文本书写，与对歌曲风格的整体把控。就我个人看来，很少有人能get到河北爷歌词的真正魅力，大多只是被朦胧的emo情绪所吸引，却无意探究这种情绪生发与共情的源头。在河北爷的笔下，青春的阵痛被脆弱又清澈地书写。那些街角与学校里的乖张和无奈，看似玩世不恭其实饱含着狼狈和赤诚的青涩恋情，与独属于那个年代的音乐风格融合到一起。非主流的不再是年少时的徐良等人，而是幼稚地渴望在梦中回到那段岁月的我们自己。在去年发表的《纯走悲伤》系列中，河北爷用三首歌曲编制了一个年少时的场域，透过今天向回望去，如梦似幻。part2里，循环的副歌“石头剪刀布”，搭配相对轻柔舒缓的鼓点和并不沉重的旋律，以及中学时期教室里同学拍到他偷玩手机的老照片歌曲封面，共同营造出“轻率”的味道。![]()
石头剪刀布，作为人人自童年便太过熟悉的游戏，当嫁接到小时候的恋情上时，看似无厘头，却也恰恰味道纯正地刻画出中学阶段那如同儿戏，但也足够使少年神伤铭记的暧昧博弈。“爱里我们不懂猜拳”，没有对错输赢，却要计较对错输赢，当我们长大后再次回味，已不仅仅是当年的苦涩，亦怀揣复杂的神往和笑意。Part3的歌曲封面是老式按键手机的蓝色屏幕。时间停留在2007年4月3号，河北爷的《纯走悲伤Pt3》跳跃在按键手机的音乐播放器里，当前奏响起，我们瞬间就可以穿梭时空。这也正印证了kj创作这一系列的出发点：只有他停留在原地。该首是我的入坑作品，他一贯的emo情绪当然十分动人，不止让我联想到类似许嵩徐良等非主流歌手的音乐风格，其歌词内蕴更是站在了由现在对已逝时光怀念迷惘的立意上，这实在弥足珍贵。许多rapper在成名后，都有着对于曾经自我的告解，但大多不出于“我曾经很惨，但老子现在太牛逼”的窠臼。这当然没有问题，也不乏走心感人的真诚之作。然而，能坦然面对自己对过去的总结的无力，勇敢表达出“虽然我走起来了，但从前的一切我都还没法轻易斩断，我还是迷惘痛苦，那些给我狼狈的岁月，却也不知为何让我久久地追忆向往”的说唱歌手，却屈指可数。在part3单曲ep的简介中，他这样写道：“痛苦和悲伤并没有随着我长大而消失，消失的只有我那代表着叛逆的长头发和曾经那个快乐的我。”不是单纯地向以前的自己耀武扬威，也不是纯粹沉浸在过去的美好，苦痛、得意、迷茫、不解的情绪糅合在一起，才是河北爷。![]()
“我不懂魔法，不懂为什么要长大，结局是我剪去长头发。”、“又怀念从前抢同学的小布丁。”、“纯走悲伤漂流一扁舟，我嘲笑生活它说我太欠揍。”河北爷拥有着支配笔下文字的强大能力，这和他从小在歌词本上发泄来自家庭社会学校三重压力的绝望当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然而，对于生活和过往记忆纤细入微的敏感体察与他超越同龄人感受情绪和时间流动的情感末梢，才是他可以完美将自我生命体验付诸于纸上的真正缘由。至于三部曲的最后一首，《纯走悲伤xmax》，则在迷惘与追寻后，终于将目光投向了轻盈和美好。圣诞夜、贺卡、围巾、放在恋人口袋里那通红的手…….那最为纯粹的爱意，被铸进了年少的回忆，而多年后再去寻找熟悉的气息，往往只剩下蛛丝马迹：“送我的贺卡在抽屉，你的爱不容易收集。”一句你的爱不容易收集，用最直白的文字直指一切遗憾。泛黄的信封，模糊的字迹，无法开机的按键手机，永远黯淡下去的头像。我们穷尽手段，在这个一切都会被留存的信息时代，却难收集到那多年前曾相爱过的痕迹。当我把这句歌词单独发到朋友圈，很多甚至不听说唱的老友都被炸了出来，纷纷表示被戳中了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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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感伤而克制的梦与时光机，这正是河北爷的能力，纯走悲伤三部曲已是很好的证明。值得一提的是， 河北爷创作了p2、p3、xmax,却唯独至今没有本应是缘起的p1。在“xmax”的专辑介绍里，他说：“纯走悲伤的故事总有一个结尾 差一个开始。”因此我推测，也许河北爷曾创作p1，却故意为这一系列留下一个起点的空缺。没有什么可以真正讲清那些年是如何开启的，所有回忆都在彼此纠缠，我们理不清自己的迷茫和哀伤，正如我们无法弄懂自己的青春与千禧年的梦境。形式与内容相互映照，纯走悲伤的概念实则非常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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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需要说明的是，河北爷的唱腔与表演虽然常常饱含情绪和伤感，但他情绪说唱的作词其实几乎没有“撕心裂肺”的嘶吼，相较于类似风格的光能使者和另一赛道的萝卜，河北爷其实往往相当“克制”，而这也营造出了更具解读空间的音乐氛围。以近期的《最后一次》为例，一部分朋友在评论区认为比对河南说唱之神的新专辑，河北爷似乎在重复自己的路数原地踏步，但就像这些评论下其他听众的回复，“多听几遍”。
是的，如果你选择多听几遍，就会发现这是一首非常耐听的歌，可以说，河北爷的确在继续他的风格，但绝不是原地踏步，而是持续的深化。一句“剪断了几年却不敢睁眼，只想在梦里捉蝴蝶”，就将该曲的词提升到“意境”的地步。河北爷在他所熟悉的领域持续发力，将千禧伤感的情绪提炼、浓缩，歌词中大量使用充满象征和模糊化的意象，其文字感情充沛却不散漫，克制里压入梦境般的呓语。在bridge的部分，“最后一次，失败排起长队，想象过你，在海边玩水”，“高级动物不孤独，衣服提醒我不哭”等等，都给人无限的共情空间。如同暖秋里埋藏淡淡伤感的氛围带我们回到曾经那些已逝的午后。![]()
在此之前，我便已体察到河北爷对情绪时常刻意的收敛，如同别样的留白，而正是这种明明丰盈、难以压抑却又努力压抑，伪装“平淡”的情绪处理，使得听众可以窥探到平静湖面下仿若洪流般汹涌的哀伤。在文艺理论中，如此做法可以双倍满足观众的“期待视野”，河北爷天赋般的减法，在《最后一次》里臻至成熟流转，从听感、词作、旋律等种种方面，我们都几乎难以发觉明显的不足。![]()
在作品分析之外，值得补充的是，21年夏天河北爷的微博曾分享他与伴侣在海边的照片。结合今年《最后一次》中的歌词，那么玩水的场景为何又只是“想象过”呢？如今的河北爷幸福快乐，但十年前又是怎样？一切都耐人寻味。也许，《最后一次》同样是写给多年前自己的一封信吧。![]()
在作品细读的最后一部分，我想来聊一聊河北爷极强的feat表现。相对来说，纵然是同一风格大类的歌手，在合作曲目中也时常会因为彼此部分的不融洽不和谐而遭人诟病，甚至出现一加一小于二的情况，比如争议较大的《Digi Ghetto 2022 Cypher》 ,《P Cypher》等等，合作曲目反而掩盖了单独成员的优势。![]()
然而，河北爷在近乎每一首合作中，都至少达到了自己一贯的水准，并时常为合作贡献可谓锦上添花的段落。如果说他与河南神和小葵等人的合作之所以完美，是因为长久的磨合与彼此了解，那么与很多并不十分知名的rapper合作，其表现同样称得上相当出彩。这里以与Kaptain合作的《无法匹配》举例。Kaptain虽同样在情绪说唱的方向上耕耘，但在该作品中的发挥只能算是中规中矩，而河北Ye的verse却实在亮眼，几乎将整首作品的水准与情绪拉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高度。![]()
我邀请了在四川音乐学院专攻乐理的朋友晨晨不做准备的欣赏该曲，他在河北爷部分的第一句就不由得抱头说了句“卧槽”。相较于本人更多着眼于歌词的分析，晨晨却非常欣赏他与伴奏鼓点的融合，“手牵手，我拉着你在前面走，你委屈跟在我的后头”，与前面kaptain形成强烈冲突对比的沉重鼓点，配合上河北爷将伴奏如同嚼碎一般的flow，将情绪真正爆发了出来，绝决伤感的闭环式自白，让人不由得头皮发麻。“![]()
作品分析就此先告一段落，接下来我会从一个河北长大的人的角度来坦诚地谈谈，为何很多朋友喜欢河北爷，而我们着迷又支持他的缘由又是什么。至于他与光能使者小葵那首最为著名的《千禧回忆//舞动精灵王族》，我将放在文章的结尾。因为那首作品可以算是二人千禧伤感风格的代表作，在谈论它之前，我们先得明白，在河北爷与我们河北人的眼中，千禧和年少究竟意味着什么。熟悉河北爷的朋友都知道，此前他曾取名“河北吴孟达”，似乎他自己一直旗帜鲜明的强调自己的河北身份。热爱家乡，这并不独一份，太多rapper会在作品里表达自己对故土的骄傲与认同，Gai是“威远”与“雾都”，c-block是湖南长沙，cdc是成都,那奇沃夫是新疆，派克特是西安，老舅是东北…但我们除去河南神，很少会发现有rapper将自己的家乡省份直接用在名字里面。那么，河北是一个怎样的省份呢？全国倒数的gdp、高考大省、省内唯一的211高校却坐落天津、臭名昭著的衡水教育模式、贫瘠的文化产业…可以说，河北省的不起眼在全国首屈一指，“京津冀”的一份子却被迫在前两者的虹吸效应下喘不过气。很多河北人都自嘲，出生在河北就天然带着“润出河北”的使命，网上谁说河北省不行，跟着骂得最狠的一定是我们河北人自己。然而自古以来，“燕赵每多慷慨悲歌之士”，谁会真正厌恶自己的家乡呢？我们只是哀其不幸却毫无办法，我们热爱自己的家，希望河北更好，但多年以来的积弊并不是个人的力量就可以改变的，大多数人只能沉默着逃离，但无奈与对故土的感伤，却永远成为了我们心中的隐痛。![]()
在河北爷与我们年少的岁月，河北的一切如今想来就如同荒诞不经的隔世之梦。人口数量的庞大与经济落后，带来教育资源的匮乏，大多数人在小学初中高中，从不知“素质教育”为何物。尽管我在最好的小学与初中就读，每天的生活里都仍旧充斥着斗殴与各式各样的压抑。孩子们天生就习惯了丛林法则，小学时我们就会挑选性价比高的甩棍，五年级时就亲眼目睹六年级“头子”被初中生在校门口打的头破血流，中学阶段更是越发残酷。![]()
而讽刺的是，在这里长大的我们早已习惯且不自知，在很多年里都甚至认为那是“正常”的。这也导致了很多人在长大并建立自我后，对曾经的年少岁月都不知如何解释、怎样开解，时隔多年的落差带来迟到的阵痛和失语，甚至陷入午夜梦回的抑郁中。以上在河北爷的《Hip-hop就是个P》中便有详解。就是这样荒诞而黑色幽默的青春里，夹缝中寻得的快乐却也刻骨铭心。我们大多没有先进昂贵的智能手机，也无从接触发达城市的孩子所欣赏的文娱产物，廉价的mp3里却下满了徐良、许嵩、汪苏泷、周杰伦的歌曲。他们陪伴着我们渡过日后想来其实不可思议的难熬时光。歌曲中描绘的感伤与自由，曾经让我们是那样向往，在那些狼狈不堪又放声大笑的一个个午后、傍晚，这些如今被批评为非主流的、“不登大雅之堂”的作品，却是我们近乎全部的慰藉与精神养料。我们野蛮生长，一路艰难走到今天，纵使已身处截然不同的“文明世界”，但过往的一切永远不可能忘怀，那是我们来时的路。因此，我一直想质问那些大肆嘲讽他们是“非主流”，嘲笑河北爷所做的音乐，并对曾经这样庞大的现象视而不见加以羞辱的人们一句话。凭什么你们就轻而易举、高高在上地定义了我们的青春？![]()
回到河北爷对名字的执念。在《朝天门》中Gai的一句“我太帅喽”为一些人诟病，其原因在于他们认为那并不能体现盖口中的“劳动人民”形象，这种夸耀与大众印象里的底层形象不符。然而，b站上的一个评论却道出我的心声：高呼自己太帅了，太狂了的背后，流露的恰恰是一股悲凉的味道。凭什么游离于繁华都市之外的劳动人民，那些努力活着的人们，不能说自己帅，不能说自己狂？他们正是依靠着自己唯一所拥有的——心中的不服和对生活的抗争呐喊，才奋斗出理想中的人生。因此河北爷将自己更名为河北爷，何尝不是异曲同工的一种话语反抗？河北爷正是要用这种方式为河北正名，并堂堂正正地坦诚记录属于我们这一代人的青春记忆与时代情绪，哪怕如今养尊处优的精致者要居高临下地用“非主流”来讽刺。非主流就是我们青春的一部分，我们永远不会抛弃曾经的时光，尽管无奈悲愤，但我们骄傲于自己生长在这片燕赵土地上。多年前，万青的一首《杀死那个家庄人》，让石家庄，让河北，通过音乐走进了大众视野中，许多人得以透过历史的无声，了解到河北的故事，了解到这片土地上的人民怎样在时代洪流下顽强地生存。今天，在说唱文化越发流行的当下，河北爷则通过自己的风格，某种程度上延续了万青《杀死那个石家庄人》的脉搏，然而这一次，他接通的是生长于95后这一代青年河北人的血液。我们不知道河北爷的情绪说唱是否会因时光的一往直前而消失，但他至今以来用音乐为载体记录的那一整个时代却不会消泯。在漫长的失语后，我们总算有一位这样勇敢而才华横溢的歌手，为所有在千禧的小城长大的朋友们，填补上青春结束后的遗憾。河北爷一定会收获与他实力相匹配的关注与成功，我坚定的这样想。最后，点开《千禧回忆//舞动精灵王族》的播放键，一切便已在不言中了。伴随着复古效果器脆弱的滴答铃声，闭上眼，我们就坐上了岁月的飞船，回到千禧、回到十多年前、回到上下学的日子里。隔壁你心仪的男生或是女生看着你害羞的笑了起来，夏日明媚的光打在高高的树上，树荫下嬉笑打闹的我们，期盼着快快长大，而记忆中的你我她，永远年少、永远神采飞扬、永远开心，仿佛梦里的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