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故事:
小狮子问妈妈:“幸福在哪里?”,妈妈说:“幸福就在你的尾巴上。”于是小狮子就不停地追着尾巴跑,但始终咬不到,便很难过。妈妈笑道:“幸福不是这样得到的。只要你昂首阔步地向前走,幸福就会一直跟随着你。”
快乐主义
快乐和悲伤不是人生常态,凡事过而不及。我们学了太多的理论知识,我们对于左倾和右倾谈的清清楚楚,然而对于我们自己的人生,却容易犯糊涂。
我们不能刻意去追寻快乐和回避悲伤。相反,在平淡中,偶遇一份快乐;坦然的接受眼泪和悲伤,才是我们的人生常态,这样我们才能过好我们的人生。
“人生的意义就是寻求快乐。” 这可能是如今已经被很多人已经潜移默化,根深蒂固的一种世界观。我无法追寻这种观念的起源从何时何地何人而来,但我明确的一点是这种“快乐主义”,如今巧妙且隐蔽的绑定在消费主义之中。
即便抛开与消费主义不谈,快乐主义本身是一种不自知的病态主义。从这一点上来说,他与消费主义没有太大性质上的区别。
我并不是在否认快乐本身。快乐来临时我们不自知,苦苦寻觅而不得,回想起来我们才有些知觉。快乐是一种生命中的美好体验,我不排斥这种快乐。
但主动去寻求快乐则是另一个层面的意义。这实际上已经超出了快乐的范畴,我称之为愉悦。
人们说“追寻快乐”,“要过得快乐”,实际上是在追寻和体验愉悦。
快乐和愉悦,我们通常用作一种可替换的词语,这让我们在潜意识中一定程度上忽略了二者的不同。二者的区别也确实难以言明,但又很微妙,我们尽量用引导而非定义的方式给出相对的区分。
央视台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有一个叫做“你幸福吗”的一个采访活动,采访的对象有小孩儿,有大人,有农民工,有白领,有为物质奔波的人,也有安享精神的人。这里我们所谈论的快乐,应该和此时语境中的幸福是等价的,而不是和愉悦。
你可以想象一下,当你走在街上有个记者拿着话筒采访你,你快乐吗?你会如何回答你的内心世界是如何首先做出反应的,你是如何认定这个问题的?
如果说记者换了一种问法,“你愉悦吗?”你的内心又是如何想的?在这样的一个事先引导之下,我们能隐约察觉到二者之间的区别。
“你快乐吗?”这是一个简单说法,我们可以将其完善一下,称之为:“你过得快乐吗?”
“你过得快乐吗?”,这其实在很大程度上是对我们到目前为止的人生的一个自我评价,是我们的大脑像一个走马灯一样回顾自己一年以来所经历的体验的事情或者我们一生以来的状态,然后给出了一个印象中的概括的答案。
大多数人不会立马说出自己的答案,采访者们往往会思索或者迟疑。甚至有时候还会反复纠正自己的答案。
“你愉悦吗?”这其实是在问你当前的一种生理状态。你无需思考,情绪立马就会给出答案。比如你正在吃榴莲千层或者正在玩儿《黑神话悟空》,又或者正在和伴侣亲热。你会立马给出我很愉悦的回答。又或者你刚收到被通知要裁员或者你的恋人要跟你分手之类,你会说我太难过了。
换句话说,我们通常不自知的追寻快乐,其实是在追寻愉悦,那这有什么问题吗?我们来看一下所谓愉悦的生理本质是什么?
愉悦实际上是我们大脑进化出来的一种奖励机制,这种体验取决于大脑的一个特定区域:脑干的被盖区,这个区域释放一种多巴胺的物质,使得我们产生愉悦的情绪,进而产生出我们心理上的愉悦感。这是一个生物进化的机制,一种很原始低等的机制。
连续的愉悦是否能造就快乐的人生?
我的回答是这二者其实没有因果联系,如果非要说的话,我确信连续的愉悦不仅能造不能造就快乐的人生,在我看来这倒是可以毁掉我们的人生。
这个答案看起来与我们的直觉相反,如果你仔细回想的话,你可能听过太多这类事情,这其实是一种放纵。
你可以很快的想出大量能让你愉悦的事物,比如好吃的东西,好玩儿的游戏,看有趣刺激的短视频之类,或者与他人无止无休的闲聊......只要你想让我们愉悦的事情可太多了。
假如你有足够的条件,无休止的做这些愉悦的事情,你觉得这这能组成我们快乐的人生吗?
如果你的回答是:“这就是我认为快乐的人生。” 那么我会无法反驳你,你可以忽略下面的“有害”的思想。如果你说这不是想象中的快乐的人生,或者至少你对此有一星半点的迟疑,都可以继续阅读下去。
持续主动的追求这些愉悦与瘾君子无异,只是人们通常不自知。反而是瘾君子,他们偶然安静下来,却能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在走向一条不归路,但是他们只能任凭生物的愉悦牵着他们走下去,无力反抗。
我们要在生物本能之外意识到什么?
这里我借用古希腊哲学家科蒂的一句话:
“一个人生活上的快乐应该来自尽可能少的对外来事物的依赖。”
之前有朋友问过我什么是外来事物?我回答说这句话的重点不在于外来事物是什么,有哪些,重点在于尽可能少依赖。
但是他仍然不以为然,依然在追问我:所谓的外来事物到底有哪些,他才能开始将其排除。其实他说到这里,我已经意识到他在追寻一个固定、确定的可以直接去执行的答案和结果,一旦冲着这个想法,他就不太可能理解到这句话真正的意义。
事实的结果也确实如此,在后面的解释中,他最终回答说:那我还是继续接受这些外部的刺激吧。我便不再说下去。
世界上最难的事莫过于将自己的思想装进别人的脑袋里,对成年人而言更是如此。
尽可能少意味着对外物对你能产生的控制就越少。你的理性自由度才能更高。
再举个例子,很多人都知道美国伟大的政治家,科学家富兰克林就是一个素食主义者。不过他所执行的素质主义的目的和我们现在普遍认知的素食主义者不一样,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所谓的人道主义。弗兰克林所定义的执行的素食主义更偏向于现代的科学饮食管理。
弗兰克林很少吃肉类,不是说他可怜兔兔或者猪猪。因为肉所带来的味觉刺激要比小麦面包或者蔬菜之类的更加强烈,同时它也避免吃辣味和过甜的食物,总的来说,这些刺激性强的东西会加强生物本身对其依赖。很多成功的人都表现出了素(平淡)食的倾向,比如openAI创始人奥特曼和特斯拉管理者埃隆马斯克。
有的人爱吃辣,无辣不欢,有的人爱喝酒,无酒不欢。如果你劝他们减少这些所谓的快乐行为,他们会觉得:“没有这些还能叫快乐的人生吗?”
我不确定他们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是否内心深处还保有一丝惭愧,毕竟这是后天养成的依赖,并在后来完全控制了他们。
更多的科学实验证明人所依赖的外物刺激越多,人的思考能力和理性控制能力就会越弱,情绪脑会壮大,而人的理性脑子会萎缩。
相反,对外物依赖很少的人会更加纯粹,纯粹表示他们的作为人的理性,脑更加发达,更能掌控自己的人生,就像我们熟知的数学天才韦神。他不注重外表和物质生活,经常的搭配就是一瓶矿泉水和几个白面馒头。这种行为在物质化的今天的外人看来非常难以理解。
但我们不能不说他过着悲惨的人生。在他自己的体验来看,他的人生是快乐的,他唯一的依赖就是数学,在数学研究中他的理性抽象思维带来愉悦和成就感。
是否有过得更好的方式
说了这么多,是否有一些直观的方法排除掉一些恶性依赖呢?
有这种方法吗?或者说如果至少排判定一种假的快乐(依赖性愉悦)呢?
可能是有的,为什么?为什么说可能呢?问题的根本在于本人是否将其判定为依赖性预约的标准。
举个例子,如果某人不以为刷短视频或者饮酒是一种上瘾行为,那么就无法确认这种方法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要给出一个普遍的较为客观的通用的判定方式:当你总是有意无意的忍不住想要再去做一件以前做过的事情,并且这种无法控制的想法已经造成了你注意力的下降,这种外务你就应该注意要排除它了。
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假的快乐,你不能再为这些外物和行为去辩解:“没有了这些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我宁愿被这些垃圾的东西控制。”
我之前喜欢玩游戏,比如王者荣耀,我还喜欢刷b站,即使现在回想起来,我依然不能100%的说这两件事情毫无意义,他们至少能让我放松或者偶尔学到一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但正如认知第一定律所言:没有代价就没有收获。
当我意识到我开始不受控制的,随时随地的想要打开游戏玩上一把或者打开b站刷上一刷的时候,当我意识到这种可能的依赖之后,我开始从生活中排除这两个东西。
我先后卸载了这两款软件,对于我来说到目前为止游戏的依赖几乎已经消失。取而代之,我用读书的方式来进行放松。
对于短视频,由于执行阶段的时间还不长,在大脑反复出现的频率到目前为止还是比较高的。
许多人会在戒断某一样东西的时候本能的找一些借口,比如:“b站上也有很多很好的教学视频,优秀的且有深度的创作视频”,“它们又不全是一无是处”等等。
请问这个世界上又全无是处的存在吗?又存在完美无缺的事物吗?
但人生就是一系列的权衡,没有代价就没有收益。对自己仁慈,放纵对自己,只会让我们的人生越来越糟,没有其他结果。
最后重新来理解一下这句话:
“一个人生活上的快乐应该来自尽可能少的对外来事物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