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保勤先生,是一位好朋友、好诗人、好公仆。他的过早离世,是一个让众多人不愿接受而又不得不面对的残酷现实,把人们痛惜、痛心与痛悼的情感交织在一起,感念的心绪久久无法平息!2024年3月3日,保勤在威海给我发来他写的一首《邓世昌,你在看什么》的新诗,并附了一段他参观刘公岛、凭吊邓世昌后产生的感叹和感慨。他认为仅上世纪60年代一部邓世昌的电影,对其的诠释是不够的,因而有一种使命感勾起了保勤创作《邓世昌,你在看什么》的思考和想法。我认真拜读了他的新作与创作感言,觉得他这首诗作,与他的另一首《将军,你不要流泪》一样,都是气势磅礴、极富家国情怀,又充满感染力和震撼力的诗作。特别是作者以邓世昌的视角,回望甲午,透视过去、环顾四周、审视今天的深远立意,给人留下一般诗人难以企及的惊叹。我曾大加赞赏并回复他。
7月份,他又发给我一则有关延安革命传统教育的消息报道。接着还发来一首他作词的歌曲。我以为他在延安有活动参加,故只作了点赞,未曾过多干扰他。过了一段时间,从保勤插队时的至交范平的微信中得知,保勤4月份就已住院的消息,心中便有了很快想见到他的愿望。通过范平获悉保勤住院病房的相关信息,8月23日下午即赶到医院看望他。一进病房,看到保勤两颗门牙没了,头发也掉光了,尤其是脸颊消瘦得人都变了形,让我大吃一惊,也大受刺激,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喊出:“你咋成这样子呢!”随之,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他也泪流满面了。他的夫人姚慧琴老师倒过来还在旁边安慰我呢。当时,保勤虽然说话声较小,但他思维依然清晰,我们还是聊了很长时间,甚至他在言谈中,还在惦记他手头计划中的事没有做完,对省新闻工作者协会培训的事也是念念不忘。我曾鼓励他,要好好吃饭,好好配合治疗,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期待出院后再欣赏他的新诗,并同我们原班人挖坑娱乐呢!他点头示意。8月24日,学兄王启文打来电话,告诉我西北政法大学韩玉珠教授的夫人李星光教授去世了。因为我们是40多年的交情,突然得此不祥的消息,让我精神再次遭受重击,曾恍恍惚惚搭车去政法大学吊唁,我知道李星光又与保勤有着亲戚关系。尽管保勤有叮嘱,他住院的事不让告诉朋友,我还是忍不住把保勤的病情告诉了启文和玉珠。并当着他们面,情不自禁地说,这两天都是倒霉的日子,一个让人忧心,一个使人痛心。因此,有数天自己几乎寝食难安、心神不定,这可能是年龄大了,精神脆弱的表现吧。为了调整精神状态,9月2日,与家人商量决定,换个环境,前往山西大同住了些许日子。
回到西安后不久,作曲家张林打来电话,约我一起去看保勤。9月22日,去交大一附院南院住院部,见到保勤时,似是刚化疗后的第二天,他身体状态很不好,只是睁开眼睛和我们拉拉手,用微弱的声音表达致意。他原来的司机小郑替换姚慧琴老师在悉心照顾着,并给我们俩谈了些情况,说是保勤的姐姐和弟弟曾来探望,保勤痛哭不止。足见病魔对保勤身体折磨和摧残的程度,我和张林听了心情也十分沉重和难受。
一周后,范平打来电话,说保勤进入重症监护室,又言体重减了50多斤,我当时听了,酸楚涌上心头,迅即先是发生耳鸣,随后便恶心头晕,经量血压有些偏高,即服了药,平复了一下心情。国庆节过后,与家人谋划再次外出事宜。保勤离世时,我与家人在绍兴。他于10月24日8时24分逝世,范平担心我健康没敢尽快告诉我,而张林第一时间报告噩耗。当时我非常伤心难过,回张林电话时手都有些发抖,也很想立即动身回西安,送保勤最后一程,可是家人还是担心我会给朋友们添麻烦,力劝我暂不要回西安。我心里是清楚的,保勤从内心是很不情愿离开的,而他真的无奈地走了,的确我也是难以接受和面对的。说实在的,是不想也不愿看到众人在悲痛的气氛中目送保勤的场面,只能在千里之外遥祈保勤一路走好,心中也暗暗地自说,相信我们终会见面的,迟早而已。保勤的离世,留给我们的是无尽的思念。他为人真诚善良达观的优秀品质;他敏锐深邃视野开阔不同凡响的才情和人生崇高追求;他以《青春的备忘》《送你一个长安》《风从千年来》为代表的许多令人心潮澎湃、荡气回肠的诗文,以及作词谱成曲的诸多首歌曲;他为官一任,始终把自己置身于普通民众之中的公仆情怀;等等等等……都将成为人民群众永久的精神食粮和激励人们前行的力量……保勤安息吧!(文/张军孝)
责 编 | 姜 琼
审 核 | 慕 瑜
终 审 | 张嘉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