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FO如何助力企业破局 | 2024财能书院CFO年度论坛

今天我们探讨的话题是“CFO如何助力企业破局”，还是很应景的，因为我们正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其实在过去40年里，中国经济面临着一系列挑战，比如1989年6月份之后，我们面临全球20多个发达国家的封锁，当时的状态没有比今天的俄罗斯好多少。后来，又遭遇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2008年全球性金融危机，2015年“6·29股灾”，但中国经济都挺过来了。

为什么能挺过来？因为我们当时面临大时代的红利，包括全球化红利，城市化红利，房地产红利，人口红利、技术红利等等，促使中国可以在过去的40年里乘风破浪，成为今天世界第二的经济强国。现在，我们依然面临着一系列挑战，企业如何破局，成为各界关注的焦点。

最近，我个人对股票比较感兴趣，我看了一下整个A股上市公司最近一个季度的财报情况，基本上营收和利润都有所下滑，这是很少见的。因为A股5000多家上市企业代表整个中国经济的精华，如果去除一些垄断性的行业，会更加不乐观。

跟大家分享几个数据，2024年1-9月，国内增值税同比下降5.6%，代表的是整个经济的萎缩程度；企业所得税同比下降4.3%，代表所有的企业都不赚钱。我们做洞察、做咨询，看的是一家企业的本质，看的是一个市场经济的本质。也就是说，今天所有的企业都面临着百年未有之大变局，A股上市公司的财报都有一个共同的风险提示，即“市场竞争加剧”，也就是行业高度内卷。

今天很荣幸邀请到四位嘉宾，既有美股上市企业CFO，也有A股上市企业CFO，他们所在的企业代表着各行各业。这四位嘉宾非常有意思，不管是他们所处的行业还是他们所在企业的上市地点，甚至是每个人的履历，都是非常多元和丰富的。首先，请各位介绍一下自己和自己相关的企业。

感谢高总。今天非常激动，因为我是财能的创始会员。我记得当时是组织了一场财能百人会，而今天来到会场的大概有600人，这说明六年的时间里，财能的影响力在不断地扩大、提升。我非常高兴财能取得这样的成就，也很开心能够团结这么多的财务人，大家共同商讨如何去破解当下遇到的困难和问题。

我之前在智联招聘担任CFO，三年多以前加入了嘉楠科技并担任CFO。嘉楠科技是一家芯片设计公司，主要做高性能计算芯片，在比特币挖矿芯片的研发和生产方面占据一席之地，是全球第二大比特币矿机厂商。2019年11月嘉楠科技在美股上市，到现在已经有五年的时间，期间碰到了各种各样的困难。但是，最近一周嘉楠科技的股价涨了50%。我们股票代码是CAN，大家不妨关注起来。比特币才刚刚开始，后面的日子还长着呢，我说的是“好日子”。

相对来讲，我的履历比较复杂一些，我现在在怡和嘉业担任CFO。怡和嘉业是一家呼吸机制造商，现在做到了全球第二、国内第一。我曾在诺基亚、联想、小米、方正等企业都工作过，一年多以前加入了怡和嘉业。谢谢！

首先非常感谢华哥的邀请，今天有幸参加这场近600人的盛会，可以看出财能书院确实赋能了很多企业和财务人员。

我是凯撒旅业现任董事和财务总监。凯撒旅业比较复杂，之前经历过比较黑暗的时刻。凯撒旅业原先是海航控股的一家企业，经历了海航的破产和三年疫情的打击。破产重整之后，凯撒旅业现在处于凤凰涅槃、破茧重生的阶段。从公司的破产重组到财务的整合、再到摘星脱帽的整个过程，我都是全程参与，是一个亲历的见证者。稍后我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凯撒旅业这几年的辛苦历程。

我是优信二手车CFO，之前在很多家公司都工作过，包括国内、国外，涉足过金融、地产、高科技、互联网等多个行业，其中有纯粹的外资企业，有最国际化的中国企业，也在最接地气的房地产企业工作过，所以有很多不同的经历和感受。

优信二手车专注二手车领域有14年了。2023年，中国二手车交易量大概是1850万辆，新车交易量大概是2600万辆，但国内的二手车需求正在不断扩大，未来很有可能会扩大到与发达国家相仿的水平，二手车交易规模将超过新车市场规模。优信二手车是中国最大的全自营二手车零售商，之所以强调“全自营”，是因为我们每一台车都是自己买进来，然后通过再制造工厂做翻新，达到很好的品相，最后才上架销售。在优信二手车第二季度财务业绩报告中，零售交易量同比增长142.4%，今年全年的增长幅度大概也会是这样一个水平，甚至还会更高一些。谢谢！

谢谢四位大咖的简单介绍。每位大咖的个人履历其实都可以为我们线上、线下的很多财务同仁们提供一些参考，他们基本上是在外企进入中国最高峰的时候，加入了跨国公司，在互联网热潮的时候进入了互联网，在投资行业好的时候进入了投资领域，如今都在上市公司找到了一个落脚点。每位大咖的人生经历都非常丰富。

他们所支持的企业各有各的特点，他们的故事也是精彩纷呈，有帮助企业实现可持续增长的，有帮助企业渡过难关的，有帮助企业找到新的业务增长点的，还有帮助企业起死回生的。下面有请四位嘉宾分别分享一下，作为企业的CFO，作为企业的关键决策人之一，在企业的艰难时刻，是如何帮助企业渡过难关的。

过去几年当中，很多行业都碰到了各种各样的困难。我们这个行业是一个新兴的行业，很多规章制度也是慢慢出台的。2021年，整个行业遇到了比较大的困难，就是国内多个部门陆续打击比特币挖矿和交易行为，并加大核查整治挖矿力度。所以，一夜之间，我们发现所有的客户都不见了，因为绝大部分的客户都出海了。

关于行业受政策影响的问题，我和新东方的尹强总交流过，因为K12教育行业也是受政策影响，几乎团灭，他们从教育行业转型做起了农产品直播。但不同的是，我们这个行业仍然在，我们必须跟着我们的客户一起跑到海外去。当时也有很多其他的原因，比如特朗普设置了25%的关税，美国客户就希望产品不是来自于中国，那我们就得在海外建立生产线。

我今天分享的第一个话题就是关于出海。实际上，CFO是出海工作中所有战略执行的总负责人。CEO提出了出海战略，但是大量的工作都是在CFO、整个后台团队以及前台业务的共同配合之下做成的。在我看来，出海就是一项“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的活动，就是要小步子一步一步地迈出去。2021年，我们遇到政策的变化以后，首先就想到了出海，定了战略，最终决定去新加坡。

为什么新加坡是一个好的选择？一方面，新加坡的华人占比非常高，文化上的重合度很大；另一方面，新加坡又是一个国际化的城市，我们离整个市场都不远。现在，我们的产品已经从新加坡发往75个国家和地区，大家不要小看比特币挖矿行业的增长速度，我们每年都会看到有更多的国家参与进来，当然我们都期待世界发电量第一的国家会重新恢复比特币的挖矿。

出海的第一步是什么？是找人。刚刚高总提到，我们都在跨国企业工作过，我们见过那些大型的跨国企业是怎么在亚洲布局、怎么在中国一点一点地做起来。所以，从跨国企业出来后，这个使命就交给了我们，我们的企业怎么走出去、怎么成长为一家跨国公司，CFO责无旁贷。

我之前在诺基亚工作过，当时有很多新加坡的同事，所以在去新加坡开公司之前，我第一件事就是给这些前同事打电话，问他们要不要来我们公司，做一件从未做过的事情，见证一个从未接触过的行业的成长。最终，我找到了一位接近退休年龄的同事，我们关系非常好，就请他作为一号员工加入新加坡总部，做新加坡的财务负责人。

过去两三年，我们就从最初的选址、找办公室，一点一点地建设着新加坡总部。当中还有一个很大的助力，就是新加坡的投促局为我们提供了非常大的帮助，全程陪伴我们完成每一个小的步骤。就这样，整个建设过程中有人来帮忙，有新加坡本地的同事加入，有新加坡的机构来助力，整个管理层也搬到了新加坡。到现在，我们终于成功建立了新加坡总部。

第二个话题，我想谈一谈融资。跟大家分享一个故事。在美股融资有很多种方式，比如PIPE、ATM、可转债等。嘉楠科技从2023年3月开始，就跟同一个投资人谈一个优先股的框架，谈了8个月之后，这个投资人说不干了。当时已经非常晚了，资金一直不能来，我整个人很绝望，躺在床上想怎么办？

我们后来的做法，就是找到之前谈过的所有的投资人，再重新来一遍，问对方能不能接这个项目？结果，我们找到了一个投资人，他说现在的条款他全都接，并且不用再走律师重新谈判的流程，就用那份快要签的合同，五天之内就可以融资到位。

所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其实融资就是需要坚持不懈，加上一点点的努力和决心，相信自己一定融得到。在整个融资过程当中，要反复地尝试，不断地找投资人，最终帮公司完成破局。谢谢大家！

谢谢成总。从我自己的经验来看，我们公司在过去几年整个业务的增长，基本上都来自于助力中国企业出海。我接触的很多民营企业，他们出海的第一重任，是老板一想到出海，第一件事情就是问CFO如何帮助公司出海，或者老板找到CFO说，公司想出海，你是否有一套基本的应对方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CFO在公司的价值和地位基本上是无可取代的。大家有机会可以向成总请教，他们公司的出海做得非常彻底。下面有请暴楠兄。

成总讲得非常好，关于海外，我也想跟大家分享一些我去印度的故事，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请印度朋友不要介意。

当时我离开联想，加入了小米。那时候的小米处于成立五年到六年的阶段，在国内做得还不错，但是到了2015年出现了一定的业绩下滑，市场上就有不少唱衰小米的声音。当时小米正在向海外发展，出海第一站是印度。很遗憾，2015年小米去印度遇到了巨大的困难。虽然印度市场与中国市场有很大的相似性，但是小米在印度市场受挫了。

我记得雷总第一次给我们财务核心人员开会的时候，他就跟我们讲：“中国这摊生意不用财务我也能算得清清楚楚，但是到了海外，就必须靠你们了。”就这样，我的印度之旅开始了。

我在印度的见闻，虽然差不多十年过去了，但是印象还非常深刻。当时我刚下飞机，在去往印度公司的车上，我看到当地有几个人正在做建筑类的搬运工作，具体的场景是什么样的呢？就是几位印度的女士，穿着印度大褂，在运东西。她们运东西是怎么运的呢？先拿过来，放到脑袋上，再从脑袋上拿下来，转身递给另一个人，另一个人接过来之后，重复同样的工作。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印度的文化跟我们差异这么大，我们做这类工作的时候，都是一个工人拿着小推车直接推过去就行了。

到了印度公司，我也体会到了有很多文化上的差异。比如有一次我跟印度的同事交代了几件事，我问他哪天交给我，担心会有问题，就约定好了“交作业”的时间。第二天，我又问了他进度怎么样？他说没问题。但是到了该“交作业”的时间了，我再去问他，他说现在开始做。当时给我气得够呛。

但是，后来我逐渐地知道怎么去开展工作了，就是一定要抓最关键的事情，找最关键的问题。小米出海去印度是非常关键的，当时小米在印度手机市场份额占比较低，排名只有六七名。为什么小米在中国能成功，但在印度就是不行？其实小米在印度的新闻发布会做得很好，印度的粉丝排着队，直接说“把钱拿走，把手机给我们”。但是实际的销量却达不到预期，甚至拖累了整个小米的国际化的销售。

我记得当时卖小米4手机，国外的代理商对小米很感兴趣，但是一谈到小米4手机，转身就走。为什么？因为整个印度订的小米4手机都卖不出去，国际上全都帮着卖。我们就研究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仔细地研究之后发现，实际上小米4手机跟印度的手机市场并不契合，印度文化与中国文化有很大的差异，经济上其实也有差异。

之前在联想的时候，我们用IDC的报告用得特别多，但后来我去了小米，发现小米就靠粉丝模式，从来不看报告。我说不行，我必须把报告拿过来看，当时就做了市场调研，发现小米手机当时在印度的定位是错的。小米4手机的起售价是1999元，但是在印度，200美金以上的手机市场主要是由两家占据，一家是苹果，另一家是三星。所以，小米手机去做这个市场，一定是非常艰难的。

当时印度正处于功能机转智能机的阶段，也就是说，100美金到150美金的手机市场是非常主流的。之后我就提供了一些建议给到印度当地的GM和我的领导周受资先生，他们也分别向雷总做了汇报。后来，小米手机在印度的整体销售策略就切换成了红米手机，最终红米手机在印度一炮而红，我们不但扭亏为盈，还在2016年第四季度，从市场份额的第六、第七名直接达到了市场份额的第一名，产生了极大的突破。

话说回来，关于财务人业财融合，我觉得更应该这么想：我如果是企业的财务负责人，或者是某一个板块的财务负责人，我给我的定义，应该是一个有财务背景的业务负责人，以财务背景来看待业务，真正地当成是自己的生意去做起来。

我就分享这些，谢谢！

暴楠兄的分享非常精彩。先插播一下广告，大家除了用IDC的报告，还可以用我们的报告，益普索专注的是整个市场细分、整个市场定位和社情民意。出海其实是一个很大的话题，去马来西亚出海与去菲律宾出海完全是不同的世界，所以企业出海的坑是非常多的。暴总分享了一些印度的故事，敢去印度出海的都是英雄，确实很不容易。暴总最后提到一个非常重要的点，就是我们CFO其实就是一个有财务背景的企业经营者，如果没有经营思维、没有管理思维，可能还是欠缺一些。下面请程总。

大家以后出海，都可以来找凯撒旅业。关于业财融合，我觉得首先是要做好文化融合。文化融合做好了，接下来才能做业财融合，这是我的体会。刚才说到凯撒的黑暗时刻，现在跟大家分享一下凯撒曾经的辉煌时刻。

凯撒在全球大概与154个国家都有业务和合作，所以企业要想出海找凯撒绝对没错。到现在为止，我们在全球各地基本上都有分支机构和合作伙伴，特别是在欧美比较发达的一些国家都有分公司和自己的团队。凯撒最辉煌的时候应该是在2018年、2019年，也就是在疫情之前。当时，我们有100多艘环球游轮在全球同时跑，大家能想到比较高端的旅游都是我们做的，比如说极地旅游，都是我们在牵头做的。当然，今天探讨的是如何帮助企业破局，就不赘述凯撒当年的辉煌了，接下来跟大家讲一讲财务是怎么赋能企业，帮助企业渡过难关。

主要有四个数据和四个阶段，首先四个数据：

第一，我们通过破产重组程序，帮助凯撒清偿了50亿的债务。第二，在公司全体员工的共同努力下，今年一年减亏将近3个亿，虽然不多，但是凯撒曾经最辉煌的时候净利润也才1个亿。第三，资产负债表由原来的资不抵债下降到了50%左右。第四，通过摘星脱帽的工作，实现了市值在两周之内翻番。

再来看四个阶段：

第一，破产重组阶段。我全程参与了破产重组阶段，我们引进了青岛国资和20多个财投、产投，大家一起把50亿的债务全部化解了。

第二，并购重组阶段。整个重组中真正比较难的是财务重组，包括制度，流程，人员以及一些信息化的融合，我们确实做了大量的工作，最后体现在报表上就是“好看”的数据，实现了减亏3个亿，50%的资产负债率。

第三，转型升级阶段。凯撒原来是海航控股的，重组后人员上比较复杂，还有原来凯撒的老员工，再加上青岛国资的员工，所以要实现三个团队的融合，也是很大的一个挑战。第三个阶段取得的成果，就是我们达到了摘星脱帽，比如原来有一些债务、纠纷、银行账户冻结等，我们都是加班加点地去处理，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要跟联审会计师工作到凌晨一两点。

第四，破局阶段。前面讲的是破产重组成功的阶段，之后能不能实现二次腾飞，还是需要我们企业真正去破茧成蝶。我认为凯撒的破局阶段很符合论坛的主题“向智而行·破局增长”，也就是实现了财务的数智化。之前，我们可能没有很多时间去做这方面的工作，但是通过财能书院的连接，现在我们也做了财务信息化和财务数智化。今天论坛现场也来了很多的合作单位，希望大家也能给我们企业、给我们CFO赋能，会后也欢迎大家一起来交流。当然，大家以后只要出去旅游，都可以来找我。

谢谢大家！

谢谢程总。其实“V”形反弹是最难的，作为财务人员，如果一生中遇到一次能够救活企业的机会，一定要珍惜，非常不容易。其实中国企业过去过得太顺，即便遇到一些挑战，也都是机会。程总刚才分享的这些我听得非常仔细，所有的财务同仁们，如果哪一天有家陌生公司的HR问你要不要来当CFO，基本上就是个坑等着你去跳，那个时候你就可以来找程总学习怎么避坑。接下来有请林峰兄。

我跟大家分享一下优信二手车做业务转型的经历。在2020年的时候，也就是疫情期间，我们的员工都在家里休假，高管在集中地开会，探讨的就是作为一家在二手车领域已经做了十年的公司，我们烧光了25亿美金，为什么还没有为二手车行业带来质的变化？为什么还没有成为一家领军企业？经过深刻的讨论和反思后，我们发现中国二手车行业发展过程中最大的痛点是信任问题，中国的消费者不是不想买二手车，而是不敢买。那么，怎么解决消费者的信任问题呢？我们最终是做了两个转型：

第一个转型，从平台模式转变成自营模式。2020年以前，优信二手车卖的都是车商的车，是一个中介模式。卖别人的车，不论我们如何担保，像7天无理由退车、一年的免费保养等，都无法保证这辆车百分之百不会发生问题。事实上，很多车商会借着我们的平台尝试卖他们销售不好的车。其实消费者最基本的购车需求，就是买到一辆好车。所以，我们要想保证车的品质，就要做自营。我们要做自营，就要做工厂。所以，我们由平台模式转型为100%的自营模式，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要做得比较重。

在这个转型过程中，我们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财务处理上，在当时几乎无法实现全自营。原因是什么？我给大家举个例子。比如一辆车是10万元收的，卖了11万，正常情况下是赚了1万，企业所得税25%，要交2500元。但是，消费者没有办法给公司开发票，在税务局看来公司是没有成本票的。所以，这在财务技术上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当时CEO就跟我说，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解决这个问题。

我们反复讨论，出了9版不同的方案，直到最后我们想出了一个极其复杂的解决方式，简单来讲叫反向开票，就是由公司替消费者来开票，实现的过程是非常复杂的。最终解决了这个问题，才能支持公司业务转型，从平台模式转向自营模式。

2022年，国家对二手车行业进行了多项重大改革，其中税务上允许所有二手车经销商对客户反向开票，这其实跟我们当初做的是一模一样的，只是有了明确的规定之后就更加简单了。

第二个转型，从100%线上销售的模式转向线下大卖场为主、线上销售为辅的模式。转型过程中就涉及到选址，建实体卖场。那么，卖场选在哪里？如何谈更好的条件？最终我们选在了合肥。这是由CEO和主要投资人来牵头的，带着我们和政府去看，去选地。后来我牵头负责与政府谈招商引资的条件，与设计师团队沟通如何设计卖场等工作。我们当时是要建一个45万平米的全世界最大的二手车卖场，大概有60多个足球场那么大。

为什么是我来牵头负责这些事情？因为从分工上来讲，排除业务上的问题，所有的其他问题都要归到CFO这边。另外，我之前在华夏幸福工作过，所以这些事情自然就到了我手上。最终我们和合肥政府达成了非常好的条件，合肥政府投资了近15亿元，帮助我们建二手车卖场，并在之后又以15亿元入股的方式，直接帮我们解决了卖场使用的资金问题。所以，这个项目基本上都是由我来负责，帮助公司完成了从线上到线下的转型。

那么，我们做了这两个转型后，效果怎么样呢？现在，整个线下大卖场为主、线上为辅的模式已经完全跑通了，客户到店的销售转化率是40%以上。假如有100组客户来到我们的卖场，有40多组客户会购买二手车，有近30组客户会买新车，近25组客户不买车，大概只有5组客户会去其他的二手车市场进行交易。所以，整个模式已经完全跑通了。

在9月末中概股上涨的周期里，我们的股价在一周左右翻了4倍，涨得最高的时候是一夜间涨了82%。所以，请大家继续关注二手车行业。如果大家有卖车、买车的需求，可以相信我们优信二手车，谢谢！

谢谢林总的分享。昨天晚上我问林总，优信是不是国内最大的二手车交易平台？他说不对，优信是国内最大的二手车交易商。我们有一种固定思维，都要把公司做轻，但是优信反向而行，要把公司做重，其实做重以后才有门槛。但是，为什么中国企业一般都不会去做重？就是因为财务管理能力不行，做重对财务的要求是极高的。所以，林总给我们展示的就是公司商业模式转型过程中财务所体现的巨大价值。先重再轻，才能真正地立足，而这背后对财务的要求是极高的。谢谢林总的分享。

今天四位大咖分享了各自的故事，非常精彩。最后请四位用一两句精炼的话，总结一下作为CFO该如何助力企业破局。

认知不要设限，千万不要觉得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要想办法都做一次，做完以后再总结到底什么是正确的认知。不怕错，不怕踩雷，想办法实践一次，然后做到知行合一。    

不要做财务BP，而是要做有财务背景的业务人员。

要想做到财务现代化，首先实现数智化。

企业最困难的时候，其实是体现财务价值、提升财务在公司影响力的最好的机会。财务的想法要前瞻，要敢于发声，做事要果断。

当下，CFO如果只做核算、合并报表，只去管理公司的钱袋子是远远不够的。今天的CFO，必须既是公司的参谋长，又是公司资产的守护者和经营者。所以，一位优秀的CFO在助力企业破局的过程中，要基于两大出发点：

第一，我们有天生的优势，有足够的商业理性。第二，我们掌握着数据，数据就是影响力。在此基础上，我们再去思考怎么帮助企业提高经营水平，穿越周期，提高资产质量，实现高质量的增长，实现可持续性的增长。

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