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季”征文选刊｜清泉石上流： 纠结·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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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
2024-07-28 00:00
安徽
纠结·释怀
热浪滚滚，炎气难消，在顶楼的教室席卷了低首忙于期末考试的学子们无限干渴的苦思之情，豆大的汗珠，从他们稚嫩的脸夹上不停的冒出又滴下。作为监考老师的我，其实也是汗如雨下，我纠结了！要不要去打开所有电扇？我若打开了所有吊扇，学生能受得了长时间这样吹风吗？吊扇转的声音会不会大响？会不会吵到应考学子？风扇是否检测安全无隐患？我边思边度步于行道间，眼睛突然瞄了一下考试的作文题目，竟然是以“纠结”为话题，让学生写一篇满600字以上的作文。好像突然激灵了我一下，让我于天地之间的所有缝隙里，撕扯着衣袂的遮掩，似甲板上颠簸，朝波动之外的领域，执着下崭新的惶恐，推动着我迈着静音的步履向开关走去，嘶嘶几下把开关拧开，吊扇随即旋转了起来，风也嗖嗖响，随着电扇的旋转唧唧啊啊，吱吱呀呀声果真也越来越大！
于是我又纠结了:要不要去关掉电扇？是让学生满头大汗考试还是让学生在噪音中考试？满头大汗怕湿润坏答题卡，噪音大又怕影响作文构思……更让我惊讶的是，半小时不到，就有几个男孩和一个小女生睡觉不考了！我第一反应是赶快去温馨提示，和蔼可亲地叫醒他(她)们。他(她)们却几乎无一列外地瞪我两眼，一副呲牙裂嘴状向我，然后又坦然的睡去。似乎是我的过错，把他从睡梦中叫醒，很不识趣，惊了他的美梦......我更纠结了！我要不要再把他(她)们叫醒？不叫醒他(她)们，我于心不忍，心里堵得慌，叫醒他(她)们，他(她)们目充凶光！咬牙切齿更不舒服！倘若只瞪我两眼，我还能承受！若他(她)们对我拳脚相加，我这把老骨头、这小身板那经得起？……我不断的纠结，时间也在不停的流逝，已快过去1小时了，我轻悄悄地走到他(她)们身边，看到答题卡还洁白干净的无一点墨水，心里又豪情壮志起来，不行，老师的职责倒逼我，还是得叫醒他(她)们来，不然就来不及，考试时间是不等人的。然而，我又纠结了！我先叫醒谁呢？先叫男生还是女生？怎么叫醒？用什么方法方式？用口喊还是用手拍？看他(她)睡得那个沉，估计用喊是喊不醒；那用手拍是拍桌子还拍身体？这也不好把握。此时头脑中马上闪现出了一个生物学上的身形特点、生理特点和心理特点的相关知识，还是先叫醒小女生吧，于是我又从后面过道绕过去，来到她桌边，眼见她双手平展垫腮，两眼紧闭，嘴角稍歪，安详的睡着，鼻息发出持续不断的轻鼾声，口水都流出一条线来了，好在她用试卷垫在答题卡上面，不然湿坏了答题卡就麻烦了。我赶紧敲了敲桌子，不醒，我又扯了扯她手衣袖，她总算醒了，可还没让我放心半分钟，她竟然用手揉了揉半醒的眼、用衣袖贯了一下口水，大声质问道:“你叫醒我干嘛？”，我说叫醒你来考试，多考两分，“不考”！我说你别激动，去上个卫生间，洗个手，洗把脸！回来就清醒，不会想睡了！“上卫生间要你叫呀？”！一语惊我，我愣在原地两三分钟没反应过来，她却大摇大摆走去上卫生间了……没想到，其他几个男生也被这几嗓子惊醒了，我见势也跟他们几个说，要不你们几个也去上上厕所，解过手，洗个脸清醒清醒？没一个理我。这时我又纠结了！她去卫生间能及时回来考吗？她不会趁上卫生间跑掉了吧？她若洗脸不小心冷水冲湿了头发感冒受凉怎办？到时成绩出来了她没考好，骗她家长是我让她她去上卫生间而耽误了时间所至，我怎说？她若回来继续跟我发火，或者继续又睡觉我能怎么做？……就在我对着她的空位纠结不下时，时间又过去了十几分钟，我一想不对呀，她在卫生间干嘛？不会真跑了吧？吓出我一身冷汗，赶紧叫了一个身穿夏装校服、颈挂了校牌，做题又认真，一看就是三好女生去女生卫生间看一下。我教她，假装去上卫生间，然后赶快回来告诉我。三分钟后，此女生回来告诉我说，xxx还在卫生间里，在那里用笔画圈⭕⭕玩！又过了两分钟，她终于才大摇大摆回来，报告也不打，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把凳子一墩，坐下又睡上了，我看了她一眼，长叹了一口气。这下我不纠结了！让她睡个够……很快，下考铃响，收卷，离开，一阵风样的逃离现场。选择了回归沉默，尽管脑海依然有无法放弃的责任；尽管依然会游走在并不属于自己的领地；尽管，依然无法左右所有的一切；尽管，我做的不会太多太好，在一个个陌生的地方，经营着自己的感伤，可依旧一杯酒畅想未来，依旧一个人哼着无词的曲子，在烟雾恍惚的缭绕中，涅槃出属于学生中的叛逆期；还会再有无尽的喧嚣，还会再去重复无果的呵护，用一种默默地守候，躲过春的滋扰、夏的躁动、秋的湿热、冬的窝藏，哪怕再迷失一个世纪，依然会坚守在原地，聆听着生活交错的青春殇。就在一个瞬间，以柔情交错一个崭新的过程，在一座没有水流、没有倚栏的桥头，寻找那叶无风无浪的水波轻舟，在那个再不愿醒悟的夜晚，将倾诉与聆听紧紧地捆绑，让泪水尽情地飘逸，在光怪陆离的味道里，记得回眸......夜晚，我静静的想，手捧一杯绿茶，依然淡淡而止。杯中的叶子，依然不舍地呼应着窗外的飞尘，忐忑地沉浮于一次次的悸动之间。青春年少，懞懞懂懂的年纪你说很累，而在我的注释里，只是你的暂时关闭了窗帘——而看不见窗外桃红柳绿七彩霓虹！在某一个时刻，奔波的弹性走进了极致，走近了流浪的阴影，追问着停留过片刻的呵护，在眼神余光里，出现过一个不再恍惚的故事。并非梦想飞翔，只想潜入一个深渊。在你的窗台，有没有一株无谎草，再一次需要深深的宿醉于一个陌生的城乡之间，打磨着一个纯朴的结局......不想啊！不想让远眺再次地妩媚，而默许了对疼痛无限的蔓延..漫步于黄昏的河畔，不知为什么？思绪,却一直在追逐着归巢的飞霞，总是幻想着能够无限级地燃烧下去，直至氤氲完全地封锁水面，让所有的瑕疵在温馨里，无悔地步入人生的圈地......（图片来自网络）
清泉石上流(网名)，原名 李天生，江西省诗词学会会员，安徽省散文随笔学会会员，江西省信丰县第三中学高级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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