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了,雪悄悄的隐退了。只有枯草上还留有一点点白霜,淡淡的薄薄的细细碎碎的,似在上面撒了一把盐,抹了一层膏,把凋败饰去了些,把枯黄抹淡了点,把冬天抹得好看多了,像个闷骚的女人把天际羞得红红的,悄悄的从山背后爬了上来,偷窥一眼又躲了回去。
此时,我正站在操场上了,似醒未醒,任风戏弄,刀子一样的风不亚于鄙视的眼神,在耳边回响。
我开始奔跑,逃离,企图摆脱困境。沿着田径场跑,跑一圈回到原点,跑一圈又回到原点,努力都是徒劳。
我干脆不跑了,跑不动了,跑也是白跑,跑得气喘吁吁,何必与自己过不去呢?
太阳出来了,无私地普照大地,白霜不见了,寒冷消失了,一切又恢复了原样。桂花树抖擞地站着,月季花骄傲地开着,野草顽强地活着,鸟鸣落在了枝头,把生活弄得摇摆晃晃,把冬天弄得湿漉漉的,带着祥和的气息。
天空蓝得出奇,一片美过一片,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美哉,广袤的大地。壮哉,巍峨的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