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的与当官的打交道,老百姓与老百姓玩。

文化   2024-10-19 17:56   湖南  

老师讲诗:


《人生》


     网


人生的确是一张网。


人情网,关系网,渔网,电网,法网,天网,蜘蛛网……


在农村土生土长,对此非常熟悉。


家家户户,出门见网,进门见网。


网大,用竹竿撑着,竹竿绑成弓形,像个爪篱。倒立,恰似如来佛祖的手掌,孙悟空逃不出,小鱼小虾也逃不掉。


家住河边,父亲好渔,俺也好渔。


家中来客,无菜。便扛着网,往河里一扔,待上几分钟,提上来,菜就有了。


不是网上几尾小鱼,便是网住一撮虾米,几条蟮鱼,或者几只螃蟹。


有时还能网住一两条草鱼,大的三五斤,小的三五两。如果运气好,还可网到河鳖。河鳖锅盖大,七八斤,能卖上千余元。


不管是大鱼小虾,还是蟮鱼河鳖,量多量少都可炒出一盘好菜。


量多一锅煮,量少再加几斤辣椒。


多者叫辣椒炒河鲜,少者叫河鲜炒辣椒。


少数服从多数,以多者冠名。


周末,我经常去浏阳河风光带走走,怀旧。


我在浏阳河东岸上过班,在那里待了好多年,对那里的事物有着某种特殊的情感。


几十年过后,尽管已经物是人非,可我还是喜欢往那里跑。


去那里走走,去河边逛逛,去桥上瞧瞧。


河边有人钓鱼,桥上有人网鱼。听口音都是本地人,看上去像农民,衣着相当朴素。


用的网也很简陋,自制的,饭桌那么大,用钢丝撑着,用尼龙绳拉着,从桥上放下去。


任其随水漂流,把绳子放尽,方才止住。


待网沉入水底,再慢慢往回拉。


这些人很懒,工具也不带,手里一张网,身边几个泡沫箱子。


箱子是空的,除了水,什么也没有。


看他们来来回回拉网,像西西弗斯推石上山,网网徒劳,可他们却乐此不疲。


我问这网能捞着鱼吗?


他们说能。只要是鱼,不管多大都能捞得上,而且没得跑。


我总是满脸狐疑,一肚子腹诽。认为这是一群疯子,吃饱了撑着,闲得蛋痛。


感觉无趣,便懒得理他们了。


有一天,在他们身边的筐里竟也见到了两条草鱼。


一条三斤左右,另一条二指多宽。


我问,这鱼是你网的?他笑,不是我网的,还会是谁网的?


看他骄傲的样子,开心得让人羡慕嫉妒恨。


他称这鱼还是小的,有次捞了个大的,光鱼头都有五六斤。


浏阳河里的鱼大,只是难碰到。


我边走边向他竖起大拇指,而且赞不绝口。


他笑,不去俺家吃鱼?俺家就在那里,不远。


他用手指了指前方,顺着手指看过去,那里正是我住过的地方。


只是那里拆迁了好几次,不知他是不是原汁原味的本地人。


渔网,大的叫罾,系在杉木一端,纲举目张。小的叫罩。用手提着,往水面一甩,把网撒开,再把绳一拉,慢慢收上来。


长的像栅栏,用筏子,从此岸放到彼岸,再用桨叶拍打水面,鱼一惊慌便网上了。


水动处,提网,便可得鱼。


我不喜用罾和罩,罾与罩过于笨重,使用起来相当费劲。扛不动不说,关键得洗得晒,招人眼目。收获大,还好,脸上有光,可以炫耀。收获小,则有点丢人现眼,羞死个人。好事者一问,不知如何作答。


因此,我爱用笼,小小的竹笼,口大尾小,像鱼,大小可以通吃。


往河边的丝草中抄底一捞,可捞到小鱼小虾黄蟮泥鳅,少则三五只,多则小碗。


够吃,捞三五下即可。不够吃,便得多捞几下。


偶尔也有空手而归的。


笼子小,不抢眼,易洗。在水中轻轻一荡即可把泥砂退净,往墙上一挂,或往地上一扔即可把水沥干。


这一切可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与没发生一样。


现实被恶语言中,正如泼妇所言,躲到屁眼里都能逮到你。


我在旮旯角落躲了几十年,竟也被人找了出来。


都说大隐于市,小隐于野。


如今网络发达,没有什么隐私可言了。你几斤几两,手里有没有钱,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人家一清二楚。


一日,有人建了个同学群,几分钟内便把一个班五十几号人拉到了一起。


有人在国外,有人在国内,有人居庙堂之高,有人处江湖之远,有人去了天堂,有人下了地狱。


某人怎么拉也不肯进群。该人居庙堂之高,或忧其民,或被其民忧。


高处不胜寒,高冷,不足为奇。


圈子不同,当官的与当官的打交道,老百姓与老百姓一起玩。


谁也不靠谁,谁也不惹谁。


有人说庙小,容不下大佛。


人家大佛,什么风浪没见过?


明知无益,何必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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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文 自由撰稿人。编过报刊杂志。 第五届“潇湘杯”诗歌组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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