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昊飞,1993年出生在一个三面环山的普通农村家庭。我父母都是勤劳的农民,他们用汗水浇灌着家中那几亩水田,而我们兄妹俩,也在父母的保护下,健康的成长着。
“小飞,快来帮爸爸插秧!”父亲农忙时常常叫上我。我听后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虽然手脚笨拙,但想着能为家里分担一些,心里也就暖暖的。母亲呢,临近饭点会回家准备饭菜,炊烟袅袅升起,家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然而,这样幸福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在我八岁那年,父亲积劳成疾,突然病倒了,医院的白墙成了我们家那段日子最深刻的记忆。母亲日夜守护着父亲,但父亲的生命还是走到了尽头。那一刻,母亲沉默了,久久没有言语,我和妹妹当时哭成了泪人。
“小飞,小霞,你们要坚强。”母亲红肿着眼睛对我和妹妹说。但那时的我,哪里懂得什么是坚强,只是紧紧抱住母亲,生怕她也会离我们而去。处理父亲的后事时,姥姥和舅舅来了。他们看着憔悴的母亲,心疼地说:“你还年轻,不能就这么耗下去。”于是,他们开始为母亲物色新的归宿。
“妈,我不想你离开我们。”我拉着母亲的手,眼中满是祈求。但母亲只是轻轻抚摸着我的头,随后默默叹了口气。第三个月,母亲决定带着妹妹改嫁。
那天,我看着她背着妹妹,大包小包地离开,心如刀割。“妈,别丢下我!”我拼命喊着,但母亲只是红着眼眶告诉我:“小飞,你是男孩子,得留在这里照顾好爷爷奶奶。妈妈会常来看你的。”
从那以后,我就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爷爷和奶奶总是笑眯眯地看着我:“小飞,你一定要努力读书,走出农村,以后就有大出息了!”他们常常这样嘱咐我。
我很懂事,也很听话。每次考试都能名列前茅,爷爷和奶奶看着我的试卷,笑得合不拢嘴。“我们小飞就是聪明!将来一定会有出息”他们总是这样夸我。
虽然母亲改嫁了,但她还是会常来看我。每次来,她都会给我带来好吃的米花糖和水果罐头,还会告诉我一定要努力读书。“妈妈对不起你,但妈妈会永远爱你。”她每次都会这样说。
时间飞逝,转眼我就要上高中了。可就在这时,爷爷却得了重病,没多久就去世了。爷爷出殡那天,母亲带着妹妹回来奔丧。她上完香就准备走,说家里走不开。
“妈,我想和你说说话。”我拉着她的手,眼中满是祈求。母亲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请求。她看了看周围忙碌的人群,又低头看向我。最终,她点了点头,决定留下来陪我。我们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那天我们聊了许多,有对过去的怀念,和未来的憧憬。
2011年7月,我参加了高考。自我感觉考得还不错。后来,我收到了省里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奶奶高兴得老泪纵横,拿着录取通知书看了又看,即使不识字,也让我给她读了一遍又一遍。
“我们小飞是真的有出息!”奶奶笑得合不拢嘴。决定要好好庆祝一番。“哟,王婆子,宰鸡呢?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邻居羡慕地问。奶奶听后笑着说:“你说对了,我们家有大喜事。小飞考上大学了,晚上我们决定好好庆祝一番。”
晚上吃饱喝足后,奶奶把我拉进了她房里。我以为出什么事了,心里一阵紧张。奶奶见我紧张,就让我坐下,然后和我说:“其实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说说。”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这是你妈给你的。其实这些年,你妈一直都在偷偷给你钱,供你读书。”
我拿着信封,愣住了。奶奶又说:“快拿着吧,这是你妈给你上大学的学费,足足两万块呢,够你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了。”我拿着信封,泪水模糊了双眼。
原来,我错怪母亲了。自从她改嫁后,从来就没有忘记过我。“小飞,你要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了,别忘了你妈的好。”奶奶语重心长地说。我点点头,泪水再次滑落。
九月,我带着母亲给的学费和生活费,坐上了去求学的火车。大学期间,母亲每年都会给我准备好学费和生活费。而我也申请了助学金,还做勤工俭学,把多余的钱都存了起来。
大学毕业后,我留在了大城市发展,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几年后,我结婚了,我们在工作的城市按揭买了房子。我的妻子是一个善良的姑娘,我们夫妻恩爱。
“老公,我有点担心你奶奶的身体,我们把她接到身边照顾吧。”妻子温柔地对我说。于是,我决定接奶奶来养老。但奶奶说自己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不想折腾。于是,我每个月都会给奶奶一笔养老钱。
每当节假日,我都会带着妻子回老家看望奶奶和母亲,然后住在奶奶家,陪上她几天。奶奶总是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小飞,你长大了,有出息了。”奶奶抚摸着我的头,眼中满是欣慰。
对于母亲,我一直心存感激。只要回去看奶奶,我会给她和妹妹买营养品、好吃的、好喝的和衣服。如今我生活好了,更不会忘记她们生育养育我的恩情。每次回去看她们,我都会和她们聊聊天,说说话,感受着那份久违的亲情。“小飞,你要常回来看看啊。”奶奶总是这样叮嘱我。而我,也总是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