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强,出生在1981年,在四川某个监狱做着一名普通的干警工作。说起我能做上这份工作,多亏了小叔,准确地说,是多亏了小叔娶了一个好媳妇——我的小婶。
小婶是攀枝花人,出身于一个武术世家,性格直率火爆,但内心却柔软细腻。她有着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她右腿因儿时的一次意外摔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但这丝毫不减她的魅力。小婶长得极为标致,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英姿飒爽中又不失女性的柔美。
记得小时候,爷爷常在我们耳边提起小叔娃娃亲的事。那时爷爷年轻气盛,在一次外出办事时,他不慎落入了湍急的河中,这时小婶的父亲恰巧路过,看见在水里挣扎的爷爷,二话不说就将他救了上来。两人因此结缘,借着酒兴,效仿古人指腹为婚,还留下了祖传的玉扳指作为信物,说定了将来儿女的亲事。
“那时候,我与你小婶的父亲,真是情同手足啊。”爷爷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怀念,“我们约定,无论将来世事如何变迁,这份恩情和婚约都不能忘。”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小婶在儿时的一次玩耍中不慎摔倒,右腿受了重伤,腿部就此落下了残疾。小婶的父亲得知后,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女儿的情况,担心这会成为小叔未来生活的负担,便动了退婚的念头。
“老张,我看这婚事……还是算了吧。”小婶的父亲那天专程来到我们家,神色凝重,“我家闺女这腿,怕是会拖累了你家小子。”爷爷一听,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拍了拍小婶父亲的肩膀说:“兄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这是救命之恩!我们两家的约定,岂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轻易改变?”
奶奶也在一旁附和着:“是啊,老兄弟,我们做人得有良心。你家闺女就算腿不方便,那也是我们家的媳妇,我们不嫌弃。”小婶的父亲听后,眼眶微微泛红,最终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默认了这门亲事。
小叔从小被奶奶宠着,性格柔弱得像女孩子,对这门亲事一直非常抵触。尤其是九岁那年,他在村头被一群同龄人欺负时,小婶看见有人欺负小叔,她走上去一把揪住那个领头的男孩,啪啪扇了几巴掌。然后把那个男孩放倒在地。虽然小婶腿瘸,但她毕竟出生在武术世家。
那个男孩被小婶压倒在地,满嘴是泥,胳膊还脱臼了。每次提起这事儿,小叔总是苦笑着摇头,说:“那时候,我真以为她是黑旋风李逵转世呢!太厉害了,吓得我好几天晚上都做噩梦。”因为小婶太凶猛了,把性格柔弱的小叔给吓坏了。
之后,小婶一家搬去了外地做生意,两家人虽然书信往来不断,但再也没见过面。小叔以为,这门亲事就这么黄了,心里还暗自庆幸不已。没想到,小叔高考落榜那年,小婶一家竟然搬回来了,还说要来家里吃饭,商量定亲和结婚的事。吓得小叔连夜逃跑。
那天,我第一次见到小婶,真是惊艳到了。她简直是英姿飒爽、美丽动人。小婶见我一直偷偷看她,便朝我摆了摆手,笑着给了我一颗糖,说:“小强子,别怕,以后我就是你小婶了,有什么事儿尽管找我!”我一高兴,就把小叔逃跑的事全说了出来。结果,小婶听后转身出了门。
直到晚上十点,小叔和小婶才双双回来。小叔鼻青脸肿,小婶却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原来,小叔逃跑后,半路遇到一伙人偷割麦子。小叔挺身而出,结果被打趴在地。
关键时刻,小婶看见躺在地里的小叔,立马上前几下就把那几个人打趴在地。小叔被小婶的英勇行为所打动,当场就同意了这门亲事。而小婶也被小叔的勇敢所吸引,决定考验他两年,才点头同意这门婚事。他们婚后,小叔参了军,转业后进了公安系统。
岁月流逝,在我高考的时候,我却落榜了,当时我心情沮丧到了极点。是小婶硬把我接进了城,逼着我复读一年。那段日子,小婶每天下班回来都会检查我的功课,还时不时地鼓励我:“小强子,别灰心,你一定能行!”她还会耐心地给我讲解错题,直到我完全明白为止。
有一次,我因为一道数学题怎么也解不出来而急得直哭,小婶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来,小强子,婶子给你讲讲。”在她的耐心辅导下,我终于考上了一个中专。后来我去到监狱工作,也是小婶帮忙的。虽然我学历不够,只能先以工代干,但最终还是转了正。这一切,都离不开小婶的帮助。
如今,爷爷奶奶奶老了,跟着小叔小婶在攀枝花养老。小叔很听小婶的话,两人一直非常恩爱。有一次,我偷偷问小叔:“小婶有没有揍过你?”小叔尴尬地挠了挠头,说:“打是亲骂是爱嘛!再说,你婶子从来不打我,一次都没打过。我才是一家之主呢!”说完,他还得意地笑了笑。
这时,小婶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锅铲,笑眯眯地说:“哟,你这是在显摆呢?还是赶紧过来帮忙端菜吧!”小叔一听,连忙赔着笑脸跑过去帮忙。看着他们相濡以沫的样子,我真是由衷地感到羡慕。
有一次,我在他们家里帮着小婶做饭,她一边切菜一边跟我说:“小强子,你小叔啊,虽然有时候像个孩子,但他心里有我,我也就足够了。”说完,她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温柔。最后我想祝愿他们一直幸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