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绞杀犹太人的问题上,当年的纳粹自始至终都遵循着元首希特勒的的个人意志。
不过现代人始终有个疑问,就是犹太人数量那么多,纳粹当初是如何从茫茫人群里精准识别出他们来的?
这个其实并不难,数千年来特殊的习俗文化,以及长期泾渭分明的族群社区边界意识,让犹太人不管在哪个国家,都显得和周围的环境有点格格不入。
当年的纳粹正是根据犹太人的这个生存特点,大致从三个方面对犹太人进行甄别辨识的。
生理特点:无法掩盖的割礼印迹
最早,希特勒只是想把散落在欧洲各国的犹太人集中起来。对于如何“处理”他们,这个大脑时时冒出惊人想法的男人,曾认真考虑过把犹太人统统发配到马达加斯加。
后来因为战事吃紧,希特勒和纳粹高层才作出了系统屠杀的最终决定。
不管是集中起来还是将犹太人运往集中营,在辨别犹太人的过程中,有一项步骤就是扒裤子。因为,犹太人的割礼文化延续了上千年。
所谓割礼,在犹太文化中,相当于一个新生命和上帝订立的契约。只有完成了割礼意识,一个新生儿在血统上才会被认为是犹太人了。
有关割礼的介绍很多,一位旅居以色列的中国人,早年曾有幸被邀请参加过一场割礼仪式。
按照犹太教传统,新生儿(男性)来到世界上的第八天,父母就应该为其举行割礼。也就是说,所有犹太男性,都是在婴幼儿无自主意识的时期,由成人代替其做决定进行了割礼。
这就意味着,进行过割礼后身体上留下的疤痕,在犹太人中间相当普遍。从甄别的角度看,这样十分便于把他们从人群里识别出来。
割礼通俗来说,就是将男婴生殖器前端的包皮切下。从生理上来看,这样可以有效避免男子成人后出现包皮过长或者包茎的情况。
具体行使割礼的,是婴儿所在地犹太教堂的神职人员,这个人可被称为行礼师。
仪式举行时,行礼师先将一种白色药膏涂抹在男婴的生殖器上。接着用一根银白色的细金属棒挑开前端包皮,另一只手上的刀具则快速把包皮切下。
切下以后,行礼师会把一种药粉撒在生殖器上,最后再用纱布把生殖器包裹上,整个仪式就算完成了。
从文化的角度看,这个仪式类似于中国人给孩子做满月。唯一的区别在于,犹太人的身份认同意识,需要通过生理手段体现出来。
只是犹太族群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纳粹开始系统屠杀他们时,这个明显的生理印迹,反倒成为犹太男人逃避追捕的累赘。
有人这时候就会疑惑了,犹太人的外表和西方白人看起来差别不大。而割礼的印迹隐藏在裤子下,党卫军即便当街挨个扒裤子,万一弄错了怎么办?
其实完全不用担心扒错裤子的问题。因为在这道程序之前,纳粹的党卫军们已经通过犹太人的另一种明显特征,把他们尽可能区分出来了。
社会特征:格格不入的犹太社区
世界上的其他族群,通常都是先有基本的族群意识,然后才会逐渐产生宗教文化意识。犹太人则不一样,他们是先有宗教觉醒,以后才产生族群乃至世俗的社群意识。
因为千百年来犹太人始终坚信,他们作为上帝的选民,整个族群属于少数派。
在他们迁入的国家,犹太人往往会在各地组成明显的犹太社区。所以很多时候几乎不用分辨,当看到这里居住着一个犹太人时,周围肯定住的都是犹太人。
以欧洲地区为例,历史记载最早在公元10世纪,犹太人就在莱茵河流域的多个城市建立起了大大小小的犹太社区。
在德国,中世纪的施派尔、沃尔姆斯、美因茨等地,逐步组建成了当时欧洲最大的犹太社区殊姆犹太人聚集区。
“殊姆”的意思,是上述三个城市希伯来语中的首字母。在往后的历史岁月里,这个聚集区被认为是欧洲犹太文化宗教的摇篮,有着欧洲的耶路撒冷之称。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20世纪纳粹和犹太人之间的纠葛,实际上是犹太人和欧洲上千年来的羁绊的缩影。
毕竟,欧洲自古以来信奉基督教,他们的观念里,犹太人就是出卖耶稣的那个叛徒。
再加上犹太人没有固定的土地,每到一个地区或者国家,他们谋生的手段就只有经商。而历史上的欧洲和我国一样,将土地视为珍宝,商人和商业则是被鄙视的。
这种情况本就会引起其他人的反感,再加上犹太人明显的聚集区特征,他们在各地就显得那么格格不入了。
一个典型的犹太人社区,都是以犹太教堂为宗教文化中心。各个家庭如果有什么重大事情,像结婚或者举行丧礼等,都会在教堂举行。
这种观念表面看起来和基督教一样,可本质上两者属于同一个宗教下的两个流派,而且犹太人又始终不和其他族群融合,这就把他们给孤立和凸显出来了。
一旦出现排犹和反犹的情绪,这些极为明显的犹太社区很容易就能被发现和区别出来。当初纳粹反犹,就是在这个基础上,给犹太人设置了更明显的社会印迹。
比如,纳粹当年在占领波兰等国后,会系统性统计当地犹太人的规模。由于犹太社区明显,纳粹只要集中给每个犹太人发放特殊的身份证件就行。
除此之外,纳粹还在各个犹太社区设置明显的字母等标识。通过这种方式,大部分的犹太人很容易就被区分出来了。
如果有辨别不清的犹太人,男性再通过扒裤子确认,基本上就能认出他究竟是不是犹太人了。
有人可能又疑惑了,都面临灭顶之灾了,犹太人他们就不能分散开来,躲避到茫茫人海中吗?
从犹太人的文化意识来看,他们还真的做不到。
文化意识:融入不了新群体
在河南开封也有一群犹太人,据说他们的祖先,是在北宋时期从西方迁移过来的。
经过了一千多年的同化洗礼,虽然他们的外貌特征已基本和周围的中国人无异,可他们的犹太文化和社区属性,依然能较为清晰的看出来。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犹太人的文化意识相当强势,有着很强的凝聚力。也正是这种情况,使得每个犹太人都被清晰打上了烙印。
一个典型的犹太男人,他可能没有留标志性的胡子,但他极有可能是虔诚的教徒,会定期到教堂进行宗教活动。
宗教文化上的要求,又使得犹太人在生活习俗上和别的族群有着明显差异。这种特征表面似乎看不出来,可让他们去其他人接触,还是能很容易分辨的。
归根结底,别的民族对于外部的文化和习俗持开放观念,融合与同化随时随地都在发生。犹太人则不一样,从根本上来看,犹太族群对其他族群始终持排斥态度。
他们没办法融入到新的群体中,随时随地就好像头上都顶着“犹太人”三个字。在和平日期,这种差异并不具有危险性,其他族群能与之和平相处。
然而到了像二战这样的混乱时期,犹太人一旦被排挤,他们显著的特征很容易就暴露在大众面前了。
所以,在纳粹系统性反犹政策之下,大多数犹太人根本逃脱不了也隐藏不了。
结语
典型的社区和文化属性,容易让纳粹把犹太人系统集中并和其他人隔离开来。割礼留下的印迹,更能让党卫军在抓捕犹太人时,随时随地甄别那些漏网之鱼。
加上反犹宣传强化了全社会的恐慌心理,其他人这种情况下,都会下意识的和犹太人拉开距离。
更不要说为了生存,有的人还会主动进行告密。在这种天罗地网的局面下,犹太人的特性本来就十分明显,所以被抓住和甄别出来,仅仅是时间问题。
参考资料:
《德国“殊姆”社区,欧洲犹太文化的摇篮》 环球时报 2022年5月19日
《现场观看犹太人割礼》 扬子晚报 2004年1月8日
《纳粹为什么迫害犹太人》 环球时报 2008年1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