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连看了几部电影,很巧,都与女性主题有关。
《出走的决心》,去年的片子。李红从原生家庭到自己的新家庭,再到自己进入中老年阶段,一直为各种各样的事由妥协、放弃和忍让,在激烈矛盾再次爆发的一刻,她选择了成全自己,离家出走,开上自己的小汽车,云游四方。
诚如张越、周轶君和毛尖在《第一人称复数》所谈,离开,出走,这个不算最难,更难的是选择留下,继续面对一地鸡毛的生活。离开需要的是一时之勇,躲开了,眼不见,心不烦;而选择留下则是战斗的继续,躲不开,可能还得继续烦。
李红选择主动离开,而法国剧情电影《堕落的审判》中,萨穆埃尔却极有可能选择死去,一种无望的离开。夫妻二人皆为知识分子,都有写作的欲望和能力,婚后鸡飞狗跳的生活却使得二人由亲密无间到心生猜疑、互为敌人,女主人公桑德拉没有选择出走,倒是男主人公极有可能选择自行结束生命,留下一个日后让包括妻子桑德拉在内等诸多人员陷入旷日持久的诉讼。妻子最终被判无罪,回到家后,躺在沙发上,搂着儿子丹尼尔的爱犬史努比,继续面对以后的生活。
看完这两部女性主题的电影后,我无意再看这类题材的电影。打开网盘,随意挑了一部,《米花之味》,一部独立制作的小众影片。离异后的单身傣族母亲叶喃外出务工,返回家乡后,发现父亲帮忙照顾的留守女儿喃杭处于叛逆期,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与自己完全不同,认为女儿问题很大,冲突不断。叶喃曾想放弃城市生活,自己回家带孩子,却倍感无力;离开,继续回到大城市,对女儿的未来又无望至极。好在母女在相处中,尤其是女儿好友的去世打破了母女之间的隔阂,两人在溶洞中跳起孔雀舞,终于心心相通。
片子的最后没有展现叶喃如何选择,留在家乡陪伴女儿成长,抑或回城继续打拼,这不怪导演,大多数人的日常生活都是一地鸡毛,也是每个人必须闯的难关,任何电影都无法给出答案。
19世纪挪威著名戏剧家亨利克·易卜生创作的经典社会问题剧《玩偶之家》,娜拉发现自己不过是丈夫的一个玩偶而已,决定出走,走后的娜拉怎样,不在剧情中。鲁迅在1923年12月26日的演讲《娜拉走后怎样》中,深入探讨了易卜生戏剧《玩偶之家》中女主人公娜拉出走后的命运问题,他认为,娜拉出走后面临两条路:“不是堕落,就是回来”。
女性经济逐渐独立的今天,任何一位娜拉出走,不一定是鲁迅所说的“不是堕落,就是回来”,但是,不管是选择出走还是留下,生活都得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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