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6月25日18:30,由西南大学中国诗学研究中心、西南大学社会科学处(社科联)主办,西南大学中国新诗研究所、中国新诗创研基金承办的西南大学光大讲坛/社科大讲堂暨吕进诗学讲坛•第二十讲:维克多•雨果《惩罚集》的诗学价值和历史局限,在荟文楼807会议室顺利举办。本次讲座邀请浙江越秀外国语学院教授、广西民族大学博士生导师杨令飞教授担任主讲嘉宾,由中国新诗研究所向天渊教授担任主持人。中国新诗研究所部分老师、渝州诗会部分诗人及新诗所硕士、博士研究生参与本次讲座。
讲座伊始,向天渊教授简要介绍了杨教授的学术经历,并代表在座的全体老师与同学对杨教授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杨教授也由衷地对新诗所表达了感谢。杨教授首先对维克多•雨果生平与作品进行整体的梳理,并以此讲述了《惩罚集》的相关文学研究,强调要采取辩证的视角来认识和理解这部诗集。杨教授采用诗史互证的方式,细致讲解了当时的法国历史(19世纪初期—中期)对雨果的重要影响。他进一步指出,在《惩罚集》里,雨果表明了对政敌的贬意与愤怒,表达了其坚定不移的共和信念和坚强不屈的斗争精神。如《一切都要离开这里》写所有的一切都致力于反抗专横的小拿破仑,特别是法律、理性、荣誉都在暴政下无法存在,愤然离去,只有“轻蔑”留了下来,因为小拿破仑完全离开了拿破仑一世的革命道路,走向了反动。杨教授又以《惩罚集》的第一首诗歌《暴君的把戏》为例,从中剖析雨果在诗歌中的政治态度与情感变化。
紧接着,杨教授在音乐伴奏中饱含深情地朗诵了叙事诗《四日晚上的回忆》,并加以分析诗歌中的主题与艺术特点。在主题层面,诗歌控诉了波拿巴反动政权的残酷,揭露出政治野心家的惨无人道,揭发了反动统治者冠冕堂皇口号下的罪恶,并从中深刻剖析了专制主义者反对共和制的根本原因。在艺术特点层面,诗歌采用了冷静、朴实无华的写生式笔法,呈现出沉缓低唱的语言形式,注重典型细节的刻画,风格朴素直白。杨教授进而提出,雨果在诗歌方面上升到了民族诗人辉煌的高度,他的整个诗歌创作道路都紧密结合着法兰西民族19世纪发展的历史进程,水乳交融,浑然一体。并且,《惩罚集》从政治领域里的民主与自由、社会领域里的平等与博爱、精神领域里的理想与虔诚等等,在诗集里无不得到了酣畅而完美的抒发,以高远的历史视野瞭望与审视人类全部的历史过程,献出了诗歌史上人类史诗的宏篇巨制。
随后,杨教授结合雨果的个人经历强调,雨果《惩罚集》的思想渊源便是人道主义,这部政治诗集批判了帝国初期贫富之间尖锐对立的现象,揭露了法国在帝制的枷锁下蒙受屈辱的现实。他指出雨果人道主义的核心即善必然战胜恶,且具有两重性特征。雨果在创作中针贬时弊,大声为被压迫民众鸣不平,宜扬永久不变的仁爱,这种嫉恶如仇的思想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民主主义的理想。雨果思想和历史的局限性却没有使他看清当时法国社会阶级关系的实质。而雨果所奉行的人道主义思想根植于资本主义的土壤之中,归根结底仍无法摆脱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的案臼,其立足点和出发点也都是为了维护私有制。雨果希望全体法国人摒弃党派纷争,和睦相处,用“ 人类爱” 来营造一个自由、平等、博爱社会的理想,在19世纪各阶级进行殊死搏斗的历史时期,更是一种不切实际的空想。
最后,杨教授从法国当时的历史背景及第二帝国的政治、经济特征出发,进一步强调了雨果的历史局限性。雨果的《惩罚集》用民主共和的观点勾勒了路易·波拿巴内政政变的历史,痛斥了其压制民主、镇压民众的暴行,宣传了人道主义思想,具有不可否认的进步作用。但这些作品毕竟不是史学著作,如果我们全盘接受其中的观点,便会混淆政治抨击、文学创作和历史研究的界限。杨教授从社会发展的视角指出,作为资产阶级政权形式之一的民主共和国对于大众是较为有利的,不过路易· 波拿巴政变推翻的共和国已经由保守走向了反动。如果说路易·波拿巴主观上是想使自己“ 皇袍加身” 的话,但客观上却推翻了一个逆历史潮流而动的保守、反动政府。法国也正是在第二帝国这一短暂的历史时期中,经历了多次改革和变化,最终跻身于世界资本主义强国之列。因此,从总体上说,路易·波拿巴政变并不是什么“反革命政变”和“复辟活动”,法兰西第二帝国的建立亦非社会的倒退,而是历史的进步。
讲座进入尾声,渝州诗会的黄干老师、新诗所的周俊锋老师分别向杨教授进行提问与交流,新诗所向天渊教授就法国文学分享了自己的个人看法,并对杨教授的演讲做了简明的总结。杨令飞教授此次关于“维克多•雨果《惩罚集》的诗学价值与历史局限”的讲座进一步拓宽了我们的学术视野,同时也为认识和把握雨果及相关的法国文学等问题打开了新的思路。最后,杨教授与全场参加讲座的师生合影留念。至此,本次讲座圆满结束。
文图:欧阳文近
排版:欧阳文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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