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作家邢春广/我的外婆

我 的 外 婆

（根据有关人叙述整理）

作者：邢春广

     外婆是个方言语，城里娃把外婆叫姥姥，农村娃把姥姥叫外婆，二者都是亲情尊敬的称呼，在我的记忆中，我从会说话的那天起，习惯叫外婆，一直叫到如今。

     外婆是我妈妈的妈妈（母亲），我是妈妈的儿子（娃），有着深厚骨肉相连，割舍不断的血缘关系，妈妈是外婆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输着外婆的血液，是亲亲的母女缘，是她们把世间情，人间爱，通过血脉，传递给了我，使我从灵魂深处对外婆的厚爱，百感交集，大海深情。从我懂事那天起，我就要像我的妈妈那样，深深尊爱我的外婆，外婆平凡而高大的形象，点点滴滴，件件串串，一举一动，在我心中都刻下了深深的印记。

     外婆在我心目中，是一个高大健美，面容慈善，心灵手巧，生儿育女，勤俭持家，织布纺线，缝补裁剪，蒸馍擀面，田园作务，教育子女，爱戴乡邻，里里外外，有初心，有使命，有责任，有作为，有吃苦，有担当，有志气，有克服困难的敬业精神，是农村典型的贤妻良母，家庭优秀主妇，新时代式的不甘示后的奋力拼搏者，勇于前行的女强人。

     妈妈怀我半年后，外婆得知我是个男孩，心里兴奋的像火烧一样，第一时间告知了我的外爷，说她要给我准备做小嫁妆（小陪房），外爷开玩笑说：“看把你高兴的，快升级当外婆了。”从那后，外婆坐卧不宁，心急火燎，东奔西跑，寻亲戚，找熟人，寻布料，打浆糊，摸被子，称棉花，扯花布，买毛线，绣花线，借鞋样，衣服样子……马不停蹄的忙活了起来。

     外婆是个急性子，更是个细密人，做针线活很有讲究，有头序，有条不紊，从不马虎，先是把抹好的备子，裁鞋底，剪鞋帮，纳鞋底，缝棉袄，做棉裤，刺绣花鞋，扎猪娃窝窝，猫娃枕头，花裹肚，织老虎连身衣，大小不同规格的单鞋，棉鞋，样样式式，一样不拉，准备到位。

     功夫不负有心人，外婆仅用了不到两个月时间，用心做成的大大小小，四季切身合脚的软底鞋，硬底鞋，平绒鞋，条绒鞋，花布鞋，圆口鞋，方口鞋，猪娃鞋，毛娃鞋，兔娃鞋，棉的单的，软的硬的，五六十双，还做了几身开裆裤，背带裤，连脚裤，对门襟棉袄，夹祆，黑黄毛线织的老虎连身衣，绣花线扎的猫娃枕头，护心花裹肚，还有二八月穿的大小薄衣，样样齐全，款款合身，成双成对，花色亮丽，活灵活现，件件新颖，耀眼好看，像幅百字图，把人看的眼花缭乱。

     我满月那天（出月），外婆包了满满两大包袱，拿到我家，摆放在我家大房客厅，像个百货店，惹得四邻，亲朋好友，入了神，看花了眼，爱不释手，羡慕不已，竖拇大夸特夸，说外婆是个麻利人，心灵手巧，太爱好了，做这么多，真不容易，不是下了一点功夫。还有好多人拍照留念，给外婆要样子（样品），给她们指点。从此，外婆在亲朋好友的心目中，留下了心灵手巧的深刻印象。

     我两岁多，常跟外爷外婆去景区逛，穿着外婆织的老虎连身衣，黑黄毛钱搭配的亮丽颜色，黑一道，黄一道，合适的穿在身上，真像活确确的一只小老虎，我高兴的连蹦带跳，手足舞蹈，跑来跑去，屁股后边那根20公分左右长的小尾巴，像蒜辫子一样，摔来摔去，晃前晃后，一闪一闪，稀奇好看，吸引许多人围来观看，赞不绝口，夸外婆的手艺好，每到一个景区，或逛到超市，人山人海的大街，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日月穿梭，时光如电，我渐渐长大了，外婆做的那么多鞋，衣服，毛衣，毛裤，一一都穿不着了，可我的妈妈爱的要命，奉如至宝，舍不得抛弃，洗的洗，晒的晒，大小规格，各式各样，分类排队，收拾的整齐如一，珍藏保管。时至今日，一样不拉的储存专用柜，还常给我讲：“这些都是外婆一针一线，用心用情做的，不知费了多大功夫，多长时间，真不容易，听说外婆的手都磨茧子，眼也熬红了，我得把这些都收拾着，留个念想，做个纪念，往后没人做了，妈妈也不会做，这些传统工艺就失传了，断档了，等你大学毕业，成了家，好给我的孙子，你的儿子穿。”妈妈的一席温馨话，我会永远记在心里。

     那年那月那天，我来到人世间刚满两个月，整整六十天，杀人不眨眼的老天爷，风云突变，降下无情剑，瞬间打乱了我家的生活秩序，上有八十高寿的老爷老婆（祖父祖母），身体虚弱的奶奶，下有正在读书，尚未成家的小爸（叔父），我年轻身薄的妈妈，心如乱麻，顾上这头，顾不上那头，还得去医院护理我的亲人，家里的一切一切，实际现状，只得给我想个办法，临时给我挪个窝窝，安个家。

     情到深处泪自流，年后正月那天，寒冷天还未远离，外爷外婆顶风雪，冒严寒，风尘仆仆来到我家，外婆给我换了身新衣裳，用大红色童毯包着一尺多长小嫩身子的我，一方块红布系着我的腰，外婆抱着我，切着她热乎乎的胸膛，出门时，我老爷，老婆，奶奶，舍不得的眼神，把我看了一眼又一眼，一遍又一遍，在我小脸蛋上，亲了又亲，吻了又吻，留恋不舍护送我出了大门。后来听说，他（她）们一眼不眨，聚精会神，望着外婆抱我去的方向，泪如雨下，失声痛哭，久久不肯离去，外婆的眼泪更像哗哗的自来水直流，外爷也湿了眼眶。从那天起，四世同堂的重孙，母爱心疼的我，断了母乳，来到了外爷外婆家，成了外爷外婆的隔辈亲，心坎坎，蛋蛋娃。

     刚离母乳的我，昼夜折腾，哭闹不合眼。初到外婆家新窝，环境变了，却实有点不适应，说不上是个啥味道，离开母乳，换成吃奶粉，不合胃口，暂不适应，一天到晚光是个哭，整的外婆也休息不好，没个好方子，哭笑不得，只得顺着我来，把我视为掌上明珠。慢慢适应了外婆家的新生活，得到了外婆的宠爱。

     那年代物质匮乏，生活条件差，经济不富裕，街道没有超市，小商店没有优质奶粉，外爷外婆一心想给我选名牌奶粉，增加营养，想把我喂的白白胖胖的，选中了榜上有名的完达山奶粉，作为我的主食。完达山奶粉营养价值高，含有丰富的矿物质，高蛋白等营养成分，助力宝宝消化吸收，发育成长功能，500克一袋（1斤），分三个段次，每袋10至12元，每月4至5袋，每日七八次，定时定量，那时没有纯净水，外婆每天早烧一电壶开水，化奶粉时提前倒入专用杯，外婆把水滴在手背上试温度，怕把我凉着烧着，严格程序，按比例要求化奶，让我吃起舒服可口，天天如此，过了段时间，我那小胃口也适应了，奶量也逐渐增加，再也不哭闹了，外婆也高兴了，逢人就夸：“我这欠蛋蛋娃，乖的很，把人能心疼死。”

     有一段时间，我觉睡翻了，我倒没感觉，光是整了个外婆，我是白天睡，晚上胡闹腾，眼睁大大的胡搅蛮缠，忙碌了一天的外婆，真拿我没点办法，咋哄都没作用，无奈，外婆晚上依偎在我身边，搂着我那胖嘟嘟的嫩身子，拍着我的小屁股，我时而吃着外婆的空奶头，一双大眼睛睁的圆圆的就是睡不着，外婆为了哄我，吻着我的前额，啍着我最喜欢听的儿歌：“小宝贝，快快睡，梦中会有我相随，陪你笑，陪你睡，有我相依偎，小宝贝，快快睡，你会梦到我几回，有我在，梦最美，梦醒也安慰。”外婆拍着唱着，我睡着听着，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外婆眼熬红了，身子疲惫了，但她仍然依偎在我的身傍，温暖着我的心房。

刚过周岁多，我这个不听话的孩子，身体总会出现点不舒服的小毛病，还好政府门东朝辉伯伯开了个诊所，他人好，医术好，只要我不乖，不管是黑天半夜，还是风天雨天，外婆常叫他看诊，一看就好，外婆常说：“我这娃有点小毛病，光认他朝辉伯伯。”有一次怪了，我连吐带拉，高烧不退，挂针吃药，效果不大，可把外爷外婆吓坏了，外婆两眼泪泣，两腿发软，心胸直跳，坐卧不安，速抱我坐班车，去县医院检查，挂针，用药，化验，两天后，痊愈了，外婆高兴的说：“你这坏蛋娃，把外婆魂都吓丢了，往后可得乖乖的，棒棒的。”不懂事的我，只是点点头，嘿嘿笑了笑。

     外爷家在政府门西开了个烟酒商店，外爷工作繁忙，常不着店，主要靠外婆经营，商店生意还不错，人来人往，顾客不断，刚安上腿腿的我，调皮淘气，马不停蹄，到处乱跑，欢式的跟小兔子似的，外婆稍不注意，我就跑不见人影了，商店门前就是关中环线，距店八九米远，车往穿梭，人员密集，特别危险，怕坏人把我拐走，外婆时常叮咛：“你可不敢胡跑，坏人多的很，把你引跑了，我和你外爷咋给你爸妈交待呀！”外婆使了个好心，用根绳子，一头拴在我的腰部，一头拴在外婆的手腕上，一心想控制我乱跑，外婆才能安心卖货，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为我的安全着想。

     碎人也有瞎心眼，那天，我趁外婆忙着卖货，一不留神，我偷偷跑到政府大院，碰见政府一同志，他拉住我不放，和我开玩笑，非让我把他叫爷不成，我那碎嘴硬的就是不叫，他抓住我不放，还在我小屁股上，试探性的拍了两把，我没给他面子，还是不叫，他不好意思，放开了我，他刚走不远，我在他办公室门前拉了美美一大摊屎，他发现后，气的两眼冒火，铜铃大的双眼瞪来瞪去，有口难言，心想和碎娃讲啥理呢，无奈，来商店找我外婆，说明事由，外婆笑，他也笑，俩人笑的肚子疼，外婆给他道歉，说好话，他也没脾气，外婆把我拉的擦干洗净，他也谅解，也不生我气了，他还说：“碎娃不懂，让谁懂呀！没事……。”外婆一边擦我的小屁股，一边小声对我讲：“娃呀！人家是政府办公室，人来人往，文明场所，很有讲究，往后可不敢给人家乱懂了。”外婆说着，我摇头直哼，后来提起这件事，惹得人都哈哈大笑。

     我小时候嘴特别馋，像个馋猫似的，尽管外爷外婆给我零食不断，但我还是不满足。寒冷的冬天，我每早睡到热被窝，越冷越怕起来，后来，外婆想了个办法，知道我爱吃热甑糕，为了讨好我，每天早上八点左右，外婆去中学门前给我买份热甑糕，记得那时一份五毛钱，提回来，我爬在热被窝吃，然后，哄我起床，天天如此，风雨无阻。起床前，外婆把我穿的棉袄棉裤，在火炉上烤的热乎乎的，穿着可暖和，生怕把我冻着。外婆常说：“我这孙子娃是吃热甑糕长大的……。”现在想起来，那时的热甑糕，筋道有味，甜而上口，喷鼻子香，比如今的更好吃。

那年正值苹果套袋大忙季节，忙的跟龙口夺食一样，外婆精心作务的八九亩果园，枝繁叶茂，长势喜人，满树的果子，挂的跟蒜辫子似的，得人喜爱。在三十四五度的高温天，外婆心急火燎，忙的要命，十多万果袋任务，待她一一完成。一天外婆上地前，耐心对我说：“今是星期天，你跟外爷在商店卖货，外婆去果园套袋，地里热，你不敢去。”可我就是不听，非去不可，不知道地里热的味道，外婆拿我没办法，到地后，外婆忙于套袋，让我在树下阴凉处玩，不大会，我耍腻了，开始闹事：“外婆，我渴了，要水喝，外婆，我饿了，要吃的，外婆，我热了，要回家……。”爬在地上打滚，成了个土娃，折腾的外婆无心套袋，像保护大熊猫一样心疼我，怕把我热着，晒着，饿着，渴着，果断放弃套袋，带我回家，外婆对我说：“你这娃，我说地里热，你不信，非要去，尝着味道了吧，下回还去不？”打那以后，外婆上地，无论干啥活，我都不踗了。

     外爷家开的商店是平房，三伏天热的要命，三九天冻的打颤，那年长期天旱无雨，高温数日，闷热闷热，我睡不好觉，热的周身冒汗，满身痱子，心疼我的外婆，不顾自己热，整夜给我煽扇子，擦汗。到了冬天，冷的浑身发抖，衣服加了一件又一件，外婆整晚给我暖身子，盖被子，怕把我冻着。为了我，外爷外婆坐班车，去县城买了台金火焰最时兴的火炉，给我取暖，烤衣服，烤尿布，可暖和了，又安了台1.5匹格力名牌空调，高温天再不受热了，从此，解决了我的冬暖夏凉问题。外婆笑着说：“从今往后，我这蛋蛋娃再也不受热冷罪了……。”

     我刚过三岁，昐娃出息，求学心切的妈妈，接我到她工作的地方上幼儿园，我不知道上幼儿园是干啥，什么味道，不理解妈妈的心思。那天，妈妈来外婆家接我时，我钻到外婆怀里，把外婆抱的紧紧的，死活不松手，说啥都不想去，临上车时，我拉住外婆的手，妈妈越叫，我攥的越紧，相互拉扯，外婆哭，妈妈哭，我哭，三人哭成一团，外婆哭的一把鼻一把泪更伤心，把坐车的人都看哭了，外婆强忍着泪，笑着对我说：“蛋蛋娃，去吧，好好上学，星期天外婆去接你……。”

     读完幼儿园，我在县城上小学，爸妈干国家事，整天工作繁忙，外婆常来县上接送我上下学，那时，我小不懂事，调皮捣蛋，光爱玩耍，上学来回路上，不走正路，上高沿低，横穿马路，乱蹦胡跑，把外婆都能吓死，心全操在我身上。接送路上，外婆牵着我的小手，恐怕我胡跑，边走边给我讲：“听老师话，好好读书，将来定有出息，干大事，吃轻省饭，看到大世界，要像你舅舅那样，考名牌大学，上研读博，拿高文凭，好单位抢着要，不愁没事干。”还说：“穷不读书，穷根难断，富不读书，富不长久……。”我慢慢长大了，明白了外婆一番哲理话的心思，发奋学习，多次被评为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出席市数学竞赛获二等奖，经过几年的刻苦习读，以优异成绩，考入咸阳启迪中学，读完高中，顺利考进广西大学物理系专业重点班，为考研奠定了坚实基础，迈出了可喜的第一步。

     外婆在我心中是个大英雄，那年那天，我同妈妈陪外婆逛街，刚步行到新超市门前，一贼娃子盯上了妈妈的手机，贼手伸向妈妈的布袋，外婆火眼金睛，箭步上前，一把抓住小偷的贼手，小偷原形毕露，无法逃脱，下跪求饶：“阿姨，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我顿时怒火冲天，恨贼 骨，趁势用小拳头，在小偷头上狠狠砸了几下，还用脚在屁股上踢了几脚，美美解了解恨气。前些年社会风气不好，治安混乱，大街没安摄像头，偷手机，摩托，摘老年人耳环，项链等现象，时有发生。外婆心软，看小偷回话，心想手机没偷走，对小偷气愤地说：“滚，年轻轻的不干正事，光想偷人，靠偷东西发财，再不改，下次发现，非砍了你的指头不行，送公安局，看你还敢偷人不？”回家后，我给外婆竖了个大拇指，妈妈也夸外婆，我抱着外婆说：“外婆！您真厉害，真是个女中豪杰，巾帼大英雄。”

     孝是中华民族美德的元素，赓续生命的基石，弘扬传统文化的根。在我心里，外婆是个好儿媳，一个好妻子，一位好妈妈，更是个好奶奶，好外婆。我外爷的妈妈，我的外老婆（外祖母），年迈九旬，身骨脆弱，精神欠佳，行动不便，不慎摔倒，大腿骨折，住院数日，因年高体虚，医院概不手术，在家疗养，炕上一躺就是三年过半，期间，外婆除在医院精心护理外，家里夜以继日的照顾，同吃，同睡，换洗衣服，端屎端尿，整整坚守了一千二百多天，行善尽孝，得到了左邻右舍的好评，落下了好名声，曾被评为孝敬公婆，好媳妇殊荣称号。

     都说人间正道是沧桑，谁知沧桑背后还有伤。外婆是个多面手，闲不住的操心人，外爷整天忙公家事，不着家，外婆既当妻子，又当妈妈，既当奶奶，又当外婆，费尽心思，操持家务，她养育四个儿女，从小到大，穿衣吃饭，读小学，中学，高中，大学，完成学业，步入社会，儿娶女嫁，照看孙子，务养外孙，处处都有外婆流的血和汗，辛苦和付出，担当与责任，三言两语说不完，道不尽，只有日和月，记录着她日夜忙碌的身影，只有黄土地印证着她的辛苦。为了这个家，过上好日子，外婆精心作务八九亩果园，从栽树，浇水，锄草，施肥，打药，修剪，拉枝，疏花，疏果，套袋，下果，卖果等一条龙作务管理中，顶风雪，战严寒，细耕作，勤管理，年年获得可喜收入。还在街道开了个烟酒商店，商品齐全，规格多样，日进日出，早开门，晚关门，没睡过一天好觉，没吃过一顿应时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干就是近二十个年头，有人问：“你累不累，你是个铁人吗？”外婆总笑着说：“娃们正在上学，将来要成家，花钱的地方多，趁我还能干，我付出，我辛苦，我劳累，自己嚼嚼咽了，没有啥，谁知道，都是为了娃们，为了这个家……。”在我的视目中，外婆家的角角落落，责任田的每块土地，果园的一花一果，商店成百上千不等规格的大小商品，子女们身上身下的衣着，无不记录着外婆默默的奉献，不负韶华的劳作，负重前行的汗水，铿锵有力的脚印，踔厉奋发的精神，一笔一划，一点一滴，一脚一印，一撇一捺，都叙记着外婆人生的沧桑岁月。

     鲜衣怒马少年时，不负韶华行且知。我如今长大了，懂事了，我要像我的妈妈一样，爱我的外婆。春节后，我和爸妈陪同外爷外婆赴重庆春游，期间休息，我面视年迈沧沧，两鬓挂霜，不再风光的外婆，脸上布满了许多皱纹，神般的眼睛也不那么光泽，润滑的手背变得那么粗糙，大小指头关节也有些变形，坚强的身骨也不那么硬朗，走路的脚步也没那么快活，一波三折的生活往事，一件件，一串串，完整的体现在外婆身上，看着让我心酸，心疼，难过，我笑着对二老说：“我大学毕业，顺利读研，考博读导，步入社会，多陪二老，夏天去秦岭森林公园，望青山，看绿水，避暑乘凉，冬天去海南三亚，看大海，尝美景，品美食，去北京天安门看升国旗，去港珠澳大桥看风赏景，逛大城，乘飞机，坐高铁，地铁，大轮船……放松心境，开阔眼界，看大千世界，享人间繁华。”这是我永远不变的承诺，望待日实现。

     时光不老，沐光而行，愿您所想，皆您所望。亲爱的外婆，您的宝贝外孙，渴望您晚秋容颜像花儿一样美丽，您的生活如蜜汁一样甜，您的心似大海般的辽阔，您的身姿像嵕山松一样挺拔，在这万紫千红，百花齐放的人世间，开心生活，安享晚年，英姿多彩过好每一天，望您的余热放光彩，精神放光芒，夕阳永远红。

     写于2024年5月1日，东周村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