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知道,比蔡崇信还牛的是他爷爷,一场官司救下“七君子”

文摘   2024-12-22 00:00   浙江  

这个周末,阿里巴巴董事会主席蔡崇信在湖州南浔举办了一场教育研讨会,这是他个人基金会的传统项目,李宁、邓亚萍、姚明、中国首位F1车手周冠宇、演员徐峥、教授郑强等文体、教育届大咖均到场分享,主要是为全国10位体育校长颁奖,也为蔡崇信“以体树人”理念站台。


江南古镇,暖意流淌,在场的很多人都为蔡崇信的公益精神鼓掌,其实在阿里巴巴,蔡崇信的儒雅早已著称20载,大家都认为背后是其高学历和超能力的特质所铸就的。其实很多人都忽视了一点,蔡崇信很多优秀品质都来自蔡氏家风,尤其是他爷爷蔡六乘。


中国的世家望族多有其独特的持家和处事传统,俗称“家风”。蔡氏家族也不例外。双林蔡氏崇文重教,崇义向上等方面家族渊源尤其深厚绵长。在近现代中国社会的大转型中,逐步发展为东西共融、体教共育的家族特色和慈善公益文化。


1、凤起双林之“我的爷爷是民国大律师”


蔡六乘(1903-1993,Ruchin Tsar),名德诒——在中国古代,四马拉一辆战车为乘,早在周朝,便有“天子驾六”的礼仪,所以无论《汉书·文帝纪》“乃令宋昌骖乘,张武等六人乘六乘传诣长安”,还是明代诗人张萱写的“推毂遥闻六乘传,宵衣旰食彻宫县”,“六乘”均指天子的座驾,喻尊荣,显贵至极。



蔡家是江南湖州的望族,世代均以丝绸为业,鸦片战争以后,湖丝贸易转向上海。太平天国时期,蔡氏一族避居上海。到了蔡止穆一代(蔡崇信曾祖父),正式定居上海,生意开始扩展到机器进口贸易、丝绸纺织业等。蔡氏族人很快成为上海滩工商界实力派人物。


双林蔡氏,世代为商,谁都没想到到了蔡止穆次子——蔡六乘(即蔡崇信祖父),会转动整个家族的命运齿轮——开始从商界向法律界转型。


和世代经商的祖辈不同,少年蔡六乘先是考入东吴大学的化学系,很快转到法学系,并以优异成绩毕业。要知道,东吴大学法学系(Soochow University Law School),是当时中国第一所系统讲授英美法律的学院,民国时期便已天下闻名。


这个专业在25年后(1948年)还诞生过一位名满天下的学子。该生姓查名良镛,笔名金庸。当时查同学学的就是国际法。所以,查同学在某种意义上就是蔡六乘的同门小师弟,他肯定想不到了,到了2000年,他这位大师兄的孙子——蔡崇信和合伙人马云一起,还将邀请自己参加西湖论剑,并以武侠为奇经八脉勾勒出阿里巴巴整个偌大的江湖。这些都是后话。


蔡六乘读书成绩很好,1919年12月,16岁的他就在《东吴学报》上发表了文章《钨钽镐》。之后在《法学季刊》的创刊号发表过论文《国民对于司法之观念》。


1927年,24岁的蔡六乘便获得律师资格证,很快成为上海滩有名的大律师,为沪上著名公司、洋行以及名流提供法律服务。27岁他便独挡一面,开始独立执业律师事务所。


蔡六乘一辈子打赢了很多场名扬天下的大官司,之后创立了台湾三大律事务所之一常在律师事务所,还培养出台湾第一个耶鲁大学法学博士。但他最自豪的肯定是他的孙子,蔡崇信。


蔡六乘于1993年去世。6年后,他次子蔡中曾的儿子蔡崇信,结识马云,然后开启了另一段传奇故事。


2、一场官司救了新中国4位部长、2位百大和1位先驱


蔡六乘最值得书写的一场官司,足以彪炳史册,但是在蔡氏低调儒雅的门风中,这件大事却只有短短的一句话记录。


事情的起因如下:


1936年5月31日,来自全国20余省市60多个救亡团体的代表,共70余人在上海开会,成立了全国各界救国联合会。大会讨论通过了《全国各界救国联合会成立大会宣言》、《抗日救国初步政治纲领》等重要文件,选举沈钧儒、章乃器、李公朴、史良、沙千里、王造时等为常务委员,救国会的成立及其主张得到中国共产党的高度评价。毛主席代表中共中央给章乃器、陶行知、邹韬奋、沈钧儒写信,表示“同意你们的宣言纲领和要求,诚恳的愿意和你们合作。”


但是到了1936年11月22日,国民党上海当局伙同租界巡捕房却悍然拘捕抗日救国会沈均儒等7人,史称“七君子”事件。



“七君子”在当时便是名满天下的爱国进步人士,此事顿时引起全国各界人士的震惊和愤慨,开展了声势浩大的营救活动。


而蔡六乘就是为七君子打官司的大律师之一。在湖州双林的蔡氏祖宅中,就有一句关于此事的简述:“蔡六乘曾为其中的沙千里作法庭辩护。”


步繁商业评论翻查资料,发现惊心动魄的营救故事背后其实绝不局限于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当时由于中共地下党组织通知,有着“赤色律师”之称的救国会成员潘震亚及时隐蔽而未被逮捕,旋即接受地下党组织指示,积极进行营救。


当日晨,他即组织上海最优秀的进步律师俞钟骆、李文杰、鄂森、陈志皋、张耀曾、郭卫、李国珍、蔡六乘等,赶赴江苏高等法院二分院进行营救和辩护。


李文杰在《为“七君子”案辩护》一文中说:“一九三六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清晨,在上海执行律师职务的救国会负责人潘震亚来旧法租界辣斐德路474号正诚律师事务所找俞钟骆和我,对我们说:‘衡山(沈钧儒字)他们昨夜突然被国民党特务逮捕了,现在已由捕房向江苏高等法院第二分院解案,我不便代表出庭,请你们立即赶往法院出庭营救。’……(我们)当即驱车去江苏高等法院第二分院刑庭出庭。赶到的其他辩护人,记得的还有张志让、蔡六乘、鄂森等律师。”案经审理,法院裁定:“责付律师保释,改期再讯。”


两处史料中,均有蔡六乘大名,可见所言非虚。


值得一提的是,蔡六乘虽然彼时只有33岁,但早就是沪上有名的大律师,甚至为不少民族企业在上海外国法庭出庭辩护,铁肩担道义。


如今我们回头看,被营救的“七君子”在新中国成立后的做出的巨大贡献:


  • 沈钧儒——民盟创始人、新中国第一任最高法院院长、政协副主席;

  • 王造时——中国近代民主运动的先驱之一,五四运动的领导人之一;

  • 沙千里——历任贸易部副部长、地方工业部部长、轻工业部部长和粮食部部长;

  • 史良——曾任中华人民共和国司法部首任部长、全国政协副主席、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中国民主同盟两届中央主席,是新中国人民司法工作的开拓者和司法行政工作的奠基人;

  • 邹韬奋——100位为新中国成立作出突出贡献的英雄模范人物之一;

  • 章乃器——中央财经委员会委员,新中国粮食部首任部长;

  • 李公朴——100位为新中国成立作出突出贡献的英雄模范人物之一。


一场官司足足救下了新中国4位部长、2位百大英雄模范人物和1位民主运动先驱。双林蔡氏,名不虚传。


作者 步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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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语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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