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死”了,换了新身份

情感   2024-11-15 20:48   福建  


今天带着新故事跟大家见面啦,今天是第25章,大家多多支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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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她不愿做少爷的通房丫头

02.他用身体替她解药

03.不安分的丫鬟,被活活打死

04.爬床的丫鬟找到了

05.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

06.她已失身,不能当通房丫头

07.老爷和少爷同时觊觎她,要纳她做妾

08.她是我的女人!

09-10.我不允许我的女人喝避子汤

11-13.他叫了水

14.一个通房,把他勾得神魂颠倒

15.小妾怀孕了

16.怀孕的小妾,走不了了

17.他对妾室宠爱有加

18-19.她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妾

20-22.她想让妾室流产

23.他要把妾室扶正

24.她出了月子,可侍寝



第二十五章

“我知道了,我没有怪任何人,我只是恨自己无能,但凡当初我有点出息,也不会叫爹爹被奸人算计,让唯一的妹妹受委屈。”

“不是的,哥哥,娇儿不觉得委屈....”她眼泪一颗颗往下砸,拼命地摇着头,拽着他的袖子伤心极了。

像极了小时候的她。

程云终是不忍心,连连点头,“好,好,哥哥明白,是哥哥的错,娇儿别哭了。”

程娇儿撒娇的本事很厉害,崔奕从来没能奈何得了她,程云也一样。

面对这个又娇又软的妹妹,除了惯着哄着,再生不出别的想法来。

程云又哄了几句,程娇儿终于破涕为笑。

“哥哥,我该回家了,晚了瑾儿会找娘。”

她笑眯眯的起身。

不料这个时候,程云脸色微微一变,随她起身,负着手神色严肃问道。

“妹妹是不是说错了话,回哪个家?哪里才是你的家?”

程娇儿闻言脑子里轰了一下,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她懵懵懂懂望着程云,很努力在理解他的意思。

“哥哥...”

程云神情冷肃,略带几分灼人的气势。

“妹妹的谱牒在哥哥手里,你还是程家的人,敢问,到底哪里才是你的家?”

程娇儿身子往后退了一步,险些没站稳。

是啊,崔家是她的家吗?

不是的。

即便每日在清晖园,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下人也个个恭敬,她却依旧觉得缺了什么,她在那里找不到自在的底气。

她还不是崔奕的夫人,她还没成为崔家的当家主母。

对上程云坚毅的眼神,程娇儿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程云却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只是扬声对着候在门口的婆子道。

“小姐的闺房准备好了?”

“回少爷的话,一切妥当。”那婆子恭恭敬敬回着。

程云淡淡点头,“嗯,送大小姐回去休息。”

那婆子立即领命过来要扶程娇儿,却被程娇儿给拂开,她终得回神,含泪望着程云。

“哥哥,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瑾儿怎么办,他还那么小....”

程云打断她道。

“哥哥心里有数,你先去休息,听话。”

程娇儿蹙起了眉头,她倒不是不想留下,只是这么做,怕是伤了崔奕的心,还有孩子....孩子需要她。

“哥,我们能不能....”

“不能!”程云脸色拉了下来,头一回严厉批评道。

“娇儿,你可知外头有人说你什么,说你为了阻止崔奕娶苏凌霜,不惜以孩子做要挟。”

程娇儿听到这里,面色顿时苍白如纸,再也说不出半个拒绝的字。

程云见她神色凄厉,心中不忍,放软了语气,“妹妹,你相信我,你若真喜欢他,哥哥会让你堂堂正正嫁给他。你只管好好待在家里,其他一切都交给哥哥。”

程娇儿垂下眸,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再也没吭声了。

婆子扶着她从暖阁直接去了后院。

絮儿在外头等了许久,见日头西斜不由焦了急。

担心家里的小世子哭闹,便折身准备进去看看,不料碰见程云沉着脸大步迈了出来,她神色一喜屈膝问道。

“舅少爷,我们家夫人呢。”

程云瞥了她一眼,冷声道。

“你回去吧,娇儿今夜歇在这里。”

“啊?”絮儿年纪还不大,脑筋还没太转弯过来,有些不知所以。

程云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大步去了书房。

絮儿无可奈何只得去门口知会跟来的婆子。

那为首的婆子本就在德全手底下当差,平日是个老练的,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劲,当即回府,便把事情告诉了德全。

德全一听说程云留下程娇儿过夜,眉头就拧了起来。

正要派人去请示崔奕,恰恰崔奕坐着马车与诸葛均一道回府。

德全急急忙忙奔至马车前,亲自扶着崔奕下车。

“侯爷,事情有些不妙,今日程家派人来接了夫人过去,刚刚婆子回禀,说是宣武将军将人给留下了!”

崔奕与诸葛均闻言,脸色俱是一沉。

二人相视一眼,已然有了不妙的预感。

崔奕按着眉心闭上眼,脸上隐隐浮现一层怒气。

诸葛均何等人物,自然嗅出了程云之举的深意。

“侯爷,在下现在就去程府,探探这位宣武将军的虚实。”

“去!”崔奕寒着脸,从齿缝里挤出这个字。

程云不经准许,不做商量,把人扣下,着实惹怒了他。

诸葛均毫不迟疑,转身上了马车,吩咐车夫迅速朝程府奔去。

程云这边似乎早有准备,他在待客厅摆了一壶酒,几碟子牛肉花生,独自一人坐在案后喝酒。

不多时管家来报。

“相府诸葛先生来了。”

程云平静抬眸,“快请!”自个儿也抚案起身,沿着游廊往前院迎去,正见羽扇纶巾的诸葛均含笑朝他走来。

“见过宣武将军!”

诸葛均一派从容,浅笑如风,躬身长拜。

程云也赶忙拱手,作揖回礼,“先生大驾光临,云受宠若惊!”他早闻崔奕身边有一谋士,智慧超绝,算无遗策,今日见诸葛均气度不凡,更是心生敬仰。

“哪里,哪里。”

诸葛均才细细打量程云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程云,程云相貌出众,气质儒雅,有儒将之风,又兼在战场上浸润过,沉淀出一股不容轻掠的气场。

如此人物,难怪能在崔奕手底下抢人。

只是崔奕一再告诉他,初到边关时,徐淮底下的将领处处掣肘,是程云配合他艰难得打下第一场胜仗,才堪堪站稳了脚跟,程云更是英勇无畏,一路拼荆斩棘,挫了蒙兀先锋的锐气,与崔奕里外配合,渐渐将边关的主动权掌握在手中。

这一次崔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摁住徐淮的命脉,帮助朝廷逐渐收回兵权,程云当居首功。

每每谈起程云,崔奕是极为欣赏的,甚至为自己有这样的大舅子而欣慰。

只是如今大舅子却来了这么一出。

诸葛均心中不免犯难。

“先生请。”

程云对诸葛均很是敬重,亲自领着他到了待客厅,二人相对而坐。

诸葛均入席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开门见山。

“实不相瞒,程将军,在下奉侯爷之命,来接夫人回府。”

程云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即作声,而是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颔首示意。

“先生尝一尝,这是家乡酿造的青梅酒,味道别具一格。”

诸葛均见他不接话茬,微微苦笑,只得顺着他的意浅浅尝了一口,“确实不错。”

随后便把酒杯放下,含笑望着程云。

“程将军,令妹与侯爷情投意合,如今正在议婚之际,侯爷敬重她爱护她,想必将军也看得出来,何故在孩子满月之际,将人扣下呢?此举是否不妥?”

程云闻言神色从容不迫。

“先生误会了,侯爷对程家恩重如山,程某愿为侯爷马前卒,永世效劳,只是侯府门楣高贵,程某高攀不起。舍妹天真烂漫,打小被父母捧在手心,视若掌上明珠,程某不才,却也没法看着妹妹受人挤兑,战战兢兢过活。”

“贵府乃当世高门,世族之冠冕,我程家是小门小户,小妹少不更事,当不得宗妇之责。”

程云面无表情将这席话说完,诸葛均却是听得头大。

程云显然是拿崔家那些老头子的话来堵他。

你们崔家不是瞧不起娇儿么,那便不嫁。

诸葛均不由苦笑道。

“将军之言,至侯爷真心于何地,侯爷爱她敬她,不曾叫她受半点委屈,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在下跟随侯爷多年,从不见他对任何人这般上心,令妹与侯爷实乃天作之合。”

程云听了这话,面带讥讽笑道,“先生这话怕是说错了,什么天作之合?不该是对苏家大小姐说?”

得了!

程云明着是跟崔奕对着干,实则剑指苏家和崔家族老。

这位大舅子是摁住了崔府的软肋。

他沉吟半晌,决定摊牌,起身长拜道,

“程将军,侯爷娶令妹之心不会改,将军有何要求,还请直言!”

程云微微一笑,眼眸熠熠生辉,隔着长案,与他对拜道。

“先生,常言道,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必定得两家长辈细细商议才行,结婚是结亲不是结仇,任何人娶舍妹,必须三媒六聘,明媒正娶!”

程云一席话,字字铿锵,如珠玉落地。

诸葛均深深看着他,缓缓点头,“在下明白了。”

这是要逼崔府老头子上门。

恰在这时,诸葛均的随从疾步跑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诸葛均闻言满目震惊看着程云,最后眼底那惊异之色渐渐转为成佩服。

刚刚侍从得报,外面已有传言,说是崔家那小夫人原本是在今日出月子,不想这位小夫人也是极有气节之人,听闻外面说她善妒,阻拦了崔奕与青梅竹马的婚事,当即便留下一封遗书,在城南洛河投河自尽。

有路过的善人看到那封遗书,才得知原来这位小夫人曾得侯爷恩惠,是来报恩的,如今替侯爷诞下长子是大功一件,小夫人心愿已了,不忍再成为侯爷娶妻的绊脚石,以身投河,自证清白。

此事一出,全城哗然。

原本京城百姓纷纷为崔奕与苏凌霜而扼腕叹息,二人曾是京城最受瞩目的少男少女,平心而论,偏向苏凌霜的居多。

再者,在大家看来,小妾就该有小妾的自觉,本本分分伺候主夫才对。

是以,这一个月来,京城舆论大多还是站在了苏家这一边。

只是今日这事一出,舆论风向立马转变,许多百姓义愤填膺,纷纷指责苏家逼死崔奕小妾,早先太皇太后下旨把人送走,害得人家差点流产,如今苏家又借着舆论把人生生给逼死。

苏家瞬间被架在了火上烤,下不了台来。

接下来无论苏家如何辩驳,人已经死了是事实。

苏家再无翻身之地。

再说崔家这边,小妾投河自尽,崔奕变被动为主动,崔家族老现在不仅没了底气逼婚,甚至还得背上一个逼死小世子生母的罪名,届时必定一个个偃旗息鼓,羞愧难当。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程云此举抹掉了程娇儿为奴为妾的过往,外头诸人并不知道崔奕的妾室是何人,程娇儿今后大可以程家大小姐的身份面世,届时崔奕再上门提亲,乃是名正言顺。

此计一箭三雕,叫人拍案叫绝。

如果这施计对象不是崔奕的话,诸葛均此刻恨不得给程云鼓掌。

面前的儒雅男子,深谙兵法,这招釜底抽薪,以退为进,玩得是精妙绝伦。

诸葛均望着对面从容喝酒的程云,久久说不出话来。

程娇儿有这样一位兄长,侯爷追妻之路,怕是任重道远。

暮色四合,芝兰轩四籁俱静,郎阔的三开间大院沐浴在朦胧的夜色中,肃静宁雅,无声无息。

屋子里并不曾点灯,暮气蒙蒙,如云雾缭绕。

直到廊下传来一阵沉缓的脚步声,踢嗒踢嗒的,打破了芝兰轩的宁静。

诸葛均执扇来到院子门口,却见德全和陈琦如雕塑般立在门口,大气不敢出。

他皱了皱眉,眼神询问侯爷是否在里面。

德全屏气凝神,小心翼翼朝里指了指。

诸葛均摇头叹息一声,大步踏入院内。

沿着长廊入了正间,绕过半人高的博古架,便见模模糊糊一个人身影背对着他坐在一把圈椅上。

一件墨色的大氅披在他宽阔的肩身上,他身形微仰,斜倚在圈椅右侧,白玉而冠将那头发高高竖起,气质寥落又冷肃。

诸葛均很少看到这样的崔奕,抿了抿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只怪一时大意,料错了程云,以为等他回来,崔氏族老那边也差不多了,届时正式去程家提亲,让程娇儿在那边小住两日便可,哪知道程云突然来了这么一招,打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平心而论,程云手段干脆利落,对程娇儿来说是最好。

只是崔奕这边确实会不好受。

诸葛均叹息一声上前,躬身将程云的话,一字不差转达给崔奕。

崔奕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左手胳膊靠在圈椅上支着太阳穴按着,并没有作声。

他闭上眼,脑海里全部是清晨时,程娇儿坐在帐内娇憨妩媚的摸样,她笑眼弯弯的,如渲染了一层烟熏色,撩人得很。

他还跟她说了那样的话,结果回来,她便不见了。

怒肯定是怒的。

程云一箭三雕解决了所有麻烦,还了程娇儿一个清白的身份,又将苏家和崔氏族老给摁得死死的。

但是崔奕很清楚,程云之所以会这么做,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他怀疑自己觊觎程娇儿美色,欺负了他妹妹,他身为哥哥不能容忍。

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他想娶程娇儿,怕是没那么顺利。

崔奕心头冒火,偏偏又奈何不了,只因这个世上现在最有资格站在程娇儿跟前的,就是程云。

他现在名不正言不顺,还没资格做程娇儿的主。

他还差一纸婚书。

崔奕靠在躺椅上,深深闭着眼眉头拧得死死的。

他摆了摆手,示意诸葛均退下,独自一人枯坐在书房,玄色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

程云今日接回程娇儿后,便让刘蔚布置跳河一事,到了傍晚这件事已经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

很多好事者甚至来侯府求证,那小妾是否真的不在府上?

崔奕能怎么办呢,除了配合程云再无别的选择。

百姓在崔府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崔家小夫人不见了,甚至德全还亲自哭着去了洛河边将那“尸身”给领了回来,让人送到城外香山寺做道场超度,再行安葬。

原先还有人怀疑真假,这下再无二话。

尤其一些街坊邻居聚在崔府外围,听到那小世子惊天动地的哭声时,个个忍不住捏着帕子跟着落泪。

“小世子多可怜啊,这才出生一个月,亲娘便没了,呜呜呜!”

小瑾瑜确实哭得很伤心,他已经很久很久没闻到娘亲的气味了,无论奶娘和刘嫂子如何哄都哄不住,最后絮儿也跟着哭了出来,以至于整个清晖园哭声一片。

崔奕终于在这一片哀声中踏入了清晖园。

屋子里一群仆人围着小瑾瑜,站的站,跪的跪,都在默默抹泪,见了崔奕,大家纷纷擦干眼泪,跪下不敢吱声。

刘嫂子抱着孩子,红着眼给崔奕行礼。

崔奕便走了过去,看向襁褓的儿子。

小家伙一双眼睛已经哭得通红,瘪起小嘴哇哇大叫,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靠近,将他头顶的亮光都遮住,随后止住了哭声。

他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崔奕。

众人见他终于止住哭声,不由松了一口气。

刘嫂子瞥了一眼崔奕柔和的神色,壮着胆子道,

“侯爷,小世子怕是认出了您,想您抱呢。”

民间有习俗,抱孙不抱子。

但是崔奕年近二十七才得了这么个小心肝,自然是不惧那些传言,常常抱他的。

只是小瑾瑜不太给面子,十次有九次嚎啕大哭,被他那严肃的神色给吓到,张开小手臂拼命朝程娇儿那里拱。

但是此时此刻,刘嫂子将孩子递到崔奕怀里时,小家伙罕见的没哭,只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满脸委屈带着祈求地望着自己亲爹。

崔奕的心不自觉就化了。

他拨动着小瑾瑜软乎乎的脸蛋,学着程娇儿平日的姿势,抱着他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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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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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说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