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一个医学发现的流传速度像吸入麻醉这么快,这个发现在美国和欧洲极为快速地广为人知,宣告了一个外科新时代的到来。波士顿的第一例手术完成后,乙醚迅速在世界范围内得到广泛应用。然而尽管它减轻了病人在手术中的痛苦,也减少了手术者在手术中的疑虑,但是他并没有显著扩大外科手术的范围,这种扩大直到防腐和无菌概念被广泛认知后才出现。
从很多方面来说,防腐和无菌都要比麻醉对外科学的发展有着更加重要的影响。确实,没有疼痛使得手术可以以更加合理和有效的方式进行,并且使得时间不再成为影响手术的一个重要考虑因素。然而即使没有麻醉,手术仍旧可以进行,但是没有防腐的话,大部分手术因死亡而不是疼痛结束。外科学的进步需要麻醉技术和防腐技术,但是相比较而言,防腐技术的影响更大。
伤口“化脓”是100余年前外科医生所面临的最大困难问题之一,其时,经会阴膀胱切开取石的的死亡率竟高达20%~45%,伤口“化脓”高达90%以上。1846年匈牙利Semmel weis首先提出在检查产妇前用漂白粉水将手洗净,遂使他所治疗的产妇死亡率自10%降至1%,这是抗菌技术的开端。
▲约瑟夫·李斯特(Joseph Li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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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0年巴斯德发现病原微生物,根据巴斯德的发现,英国外科医生约瑟夫·李斯特(Joseph Lister,1827~1912)认为伤口中的腐烂和分解过程是由微生物所引起。1865年他用石炭酸消毒法进行复杂骨折手术荻得成功,他还用石炭酸消毒手术室、手术台、手术部位和伤口。并用复杂的包扎法包扎伤口。1867年约瑟夫·李斯特发表论文公布了这一成果,不到10年就使手术后死亡率从45 %降到 15 %。挽救了亿万人的生命。
▲李斯特在手术中给患者喷洒石炭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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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7年被聘为伦敦国王学院外科学教授,1895~1900年任英国皇家学会会长。1893年李斯特被封为男爵,在英国医生中首位获此殊荣者。他曾先后担任过格拉斯哥大学、爱丁堡大学和伦敦皇家学院的外科教授。1860年当选为英国皇家学会会员,并担任过该会会长。
1865年8月12日,他进行了第一次试验,在整个手术室里、手术台上、手术器械以及整个手术过程中,都喷洒了稀释的碳酸溶液,结果获得了出乎意外的成功。后来,他每次做手术前,都将碳酸喷洒在室内以及手术器械、纱布等物上,并用碳酸溶液洗手、清洗病人的伤口。由于采用这种消毒法,伤口化脓明显减少,手术死亡率也大幅度下降,但还没有完全解决伤口感染问题。
1886年贝格曼采用热压消毒器进行消毒外科,才标志着真正进入了无菌手术的时代。止血方面也有些初步进步,如止血钳、止血带以及血管结扎的方法的应用等。到19世纪90年代中期,欧洲的手术教学中粗糙的无菌操作已经越来越少见了,同时无菌理论也在渐渐地被美国的外科术者接受。
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对Lister贡献最后的怀疑也烟消云散。因为在战争中紧急情况下,即使最普通的手术器械的消毒也变得无比珍贵,并且使得无菌理论最终在世界范围的医疗组织和外科术者中得到承认。李斯特的发现使外科学领域发生了彻底的革命,拯救了千百万人的生命。
今天,不仅术后因感染致死的患者极为少见,而且也救活了许多因惧怕感染而拒绝手术的人:如果感染的危险还象前一个世纪一样大的话,他们是不会愿意接受手术治疗的。而且现在外科能够做那些早先认为感染危险巨大以致被列入禁区的复杂手术也是拜李斯特所赐。例如,一个世纪前,开胸手术一般不予以考虑。虽然现今的无菌外科技术和李斯特的灭菌方法有所不同,但是前者与后者所涉及的思想基本相同,是李斯特原理的扩展。
李斯特的另外一个杰出成就是无菌的可吸收缝线,他认为伤口深部的化脓是由于先前被污染的丝线所引起。他发明了超过之前所有缝线的碳酸肠线,以便将伤口外的线剪得很短,从而使得伤口缝合更加紧密,并且可以将线头排出。
此后,1877年德国人Bergmann为避免伤口二次沾污,研究手术器械的灭菌问题,创立了无菌术。1889年德国人Fuebringer提出了手臂消毒法。1890年美国Halsted倡议戴橡皮手套,使无菌术臻于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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