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邀》牟其中从死囚到亿万富翁的儒商(上)

文摘   2025-01-02 20:00   河南  

我是骆驼。


在《十三邀》采访中,记者问过一段话说:你觉得中国人为什么那么想发财呢?


他答道:长期的贫困,五千年的贫困给我们积累下来的教训就是,要积谷防饥,养儿防老。


随后记者接着问: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经商的天赋?对钱的理解是什么?


他答道:赚钱很难吗?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他就是中国第一一个亿万富翁,他思想天马行空,他用罐头换飞机,他在国外发射卫星,投资100亿要把满洲里打造成北方“香港”。他打算把喜马拉雅炸出个口子,把青藏高原变成鱼米之乡,他一生入狱三次,在牢里度过了18年。


他就是中国商业开山鼻祖牟其中。


1982年,刚从牢里出来的牟其中开了个商店,提出“七天退换货服务”比杭州马早了 30年,一年的时间他就赚了 8万元,有人看了眼红,第二年他就被人以“投机倒把的罪名再次入狱,蹲了一年。


1985年,牟其中成立南德集团,并开始经营国际贸易。他用中国的(罐头、暖水瓶)通过易货贸易的方式从原苏联换回4架飞机,然后卖给四川航空,这一笔生意净赚1个亿!

1995年11月18日,南德集团投资的卫星委托俄罗斯发射成功,次年1月正式投入商业运行。比马斯克早了20多年。2000年,牟其中犯有信用证诈骗罪,判处其无期徒刑,并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今天就来梳理一下这位中国荒诞首富、中国第一“倒爷”的传奇人生。


大学碎梦  身陷囹圄


牟其中一九四零年出生在四川万县,他的父亲牟平三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曾多年担任当地的商会会长和四川盐业银行行长,是川东一带颇有名气的人物。


牟其中幼年时读书就很有天分,上课的时候十分专注但从来不好好上自习,那个时候全国正在反右运动的漩涡中,他常常在外头搞聚会的行为就引起了公安机关的警惕,尽管没什么越轨行为吧,但牟其中也被记在了ip的小本本上。


一九五九年高中快毕业的时候,牟其中断送了自己的学业生涯。话说那天他和同学去一座古庙玩,玩这个庙宇因大炼钢铁而被拆毁了,只剩下了残垣断壁,牟其中感慨道家乡的古迹破败到这样真是可惜,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木炭写下一首虞美人:“九人踏雾入山来,重登太白岩。一层断瓦一层草,不似当年风光一般好。垣颓柱斜庙以拜,何须再徘徊。愿去瑶池取玉柱,莫道大好河山无人顾!”这首词写的是气势非凡盛气凌人,同学们都赞不绝口,没想到第二天被一个上山的干部就给发现了,向公安机关报告这是反动标语啊,“圆腿柱斜庙以拜,不似当年风光一般好”,这不是诋毁大炼钢铁吗?在联系到牟其中的家庭出身、喜欢结伴活动等等,这首词被认定大有问题,在场的学生也被一一传讯了。


此时高考已经结束,牟其中自认为考的还不错,满怀信心想上北京广播学院打算当个记者,谁知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通知书,连隔壁家老王他们家的学渣都拿到录取通知书了,牟其中这才后知后觉地知道他被pass掉了,那不只是他,那天参与题词的同学大都没有被录取。


他不甘心,想着重考大学,看到报纸上有一家建筑设计院大专班要招生了,就踏上了去武汉的客船,这家只招收湖北籍学生的建筑设计院破格录取了成绩优异的牟其中,可惜好景不长,因为家庭的成分问题,牟其中属于资本家的孩子,在迁移户口的时候就受到了种种阻碍,户口他迁不过来,粮油关系就没法转,没饭吃这学自然也就没法上了。


失意的牟其中还辗转到新疆去求学,结果去了才发现学校都停办了,历经波折后又回到了家乡万县,最后是靠着自己的口才和文化找到了一个民办中学代课教师的差事,后来又去红旗玻璃厂当了一个炉前工。

政治运动中的遭遇


一九六六年牟其中又经历了人生的一场风暴,厂里的人说他是黑五类,把他扭送到了公安机关,没有任何的审讯,一进去就被扒光衣服绳索捆住双手,莫名其妙的关了十来天又稀里糊涂的给放了出来。他平时酷爱思考,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么多人互不相识也无仇恨,为什么彼此斗得这么野蛮这么残酷呢。


一九七二年正值热情高涨的牟其中和几个同窗好友先后组织了马列主义学习小组、马列主义研究会等学术团体,还写了文章《中国向何处去》《劳动价值论置疑》,牟其中本人写了《从文化革命到武化革命社会主义由科学向空想的倒退》,这些文章可不得了,甚至给他引来了杀身之祸。一九七五年八月学习小组的成员们就被抓了起来,作为首犯牟其中被判处死刑,在为时四年半的牢狱生涯中,他随时都有可能被拉出去枪毙,但幸运的是就这么拖着拖着一直没被执行,直到四人帮被粉碎,牟其中免除一死奇迹生还。打这以后,他的人生峰回路转开始了高亮的开局。

借了三百 投身商海


一九八零年出狱的一个月后,牟其中跟厂里头打了辞职报告,向朋友借了三百块钱就下海经商去了。说起为什么经商,是因为有一件事给了他启发,当年在组织大家学习马列的时候,牟其中就听说巫溪县的大巴山里头羊特别肥,价格还便宜,就和大家凑了一笔钱奔波三百公里买了一群羊,跟取经似的就赶着羊群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回到万县,虽然这个路途艰苦吧,但是利润却是巨大的,城里一张羊皮的价钱就能换山区的一只活羊,那跑到城里去把这羊皮一卖就能回收成本,相当于是吃羊肉不要钱啊。


牟其中通过买羊这个事就深受启发,封闭落后的山区环境阻碍了经济的发展,万县本来有着丰富的资源但是完全发挥不出来。于是牟其中就创办了万县地区第一家民营企业万县市江北贸易信托服务部,成员有其母、知青朋友和农民共五人。在船上,牟其中向一河南人安利万县藤椅并开创代购,收到6400元货款后组织生产藤椅运往河南,因物美价廉大受欢迎,对方接连订货,牟其中手上有了上万元货款。


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牟其中在那个商品极其匮乏的年代,依靠着现在看来并不高明的商业智慧,轻易的跨过了致富的门槛,掘得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其中倒卖藤椅的生意还给好几家濒临倒闭的集体工厂找到了出路,他的信用越来越好,生意越做越大,从藤椅到座钟还卖开了摩托,后来发展到家用电器、日用百货,这个万县市江北贸易部也改名为中德商店,在万县率先推出了换货服务模式,买的商品都有包换卡,凡是在店内买的,如果有不满意之处城区客户可在三天内调换,农村客户可在五天内调换,而且出售的电视机保修期比国营商店还长一倍。与此同时中德商店还开展了跨地区的代购代销代组织代托运等业务,经营了不到八个月时间营业额就超过了四十万,这个数字在当时无疑是天文数字。


二进监狱 又见转机


而随着牟其中的名气渐渐大了起来,找上他的麻烦也变多了,一些人认为他的商业模式对于国营商业产生了威胁,是和计划经济唱反调。


一九八三年九月十七日夜,万县市城内突然响起警笛声,牟其中又一次被抓进了监牢,这次的罪名是投机倒把、买空卖空、偷税漏税,连同被抓的还有中德商店的十一个人,其中就包括了公司财务夏宗琼,毕竟涉及到投机倒把,那财务肯定也有大问题,这个财务小夏也就不得不陪着牟其中在监狱里头苦熬。


牟其中得知之后,特意求着狱警帮忙给小夏递了封信,上写“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以此互相勉励。抓完牟其中公安局随后分头抄了中德商店门市部仓库和职工们的家,牟其中在民警拿给他的收审书上愤怒的写下了“我抗议”,然后就在铁窗中度过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商店被查封后,被专案组管理的是一塌糊涂,大批的货物腐烂变质,贵重的商品被低价处理,有些人从中就获得了胜利果实。中德商店的职工上北京去鸣冤,跑遍了中纪委、国务院、工商局、公安部、经济日报、法治日报等一大批单位,这么离奇的案件果然让这些单位都很重视,经上级部门的调查对牟其中的指控并不属实,所谓偷税漏税是相当滑稽的罪名,因为按照省里头规定中德商店还属于享受免税的待遇期间,是牟其中说服店里的职工主动申请纳税,经营了八个月就向国家交纳了一万多的税金,其他的罪名也通通是莫须有。


一九八四年八月信访局的官员亲赴万县将牟其中等人解救了出来,这才结束了他的第二次牢狱之灾。这次出狱之后还不到一百天,牟其中卷土而来建立了中德实业开发公司和中德贸易公司,和四百多个单位签订了上千万元的农副产品经销合同。否极泰来的牟其中带领中德大展宏图,信心满满的要把中德办成全国一流企业,中德的队伍也扩大到了一百余人。


牟其中本人也应邀去上海出席当代中国一百名企业家会议,从上海回来之后,与董事会就做出了决策西征重庆去更广阔的天地大干一番事业。然而公司迁到重庆后不久就遇上了全国的银根紧缩,对于欠债的企业银行是只进不出,见到你的货款一律扣下来先抵债,中德的流动资金就这么从七百万元的高峰坠入了零的深渊,而企业之间的三角债也几乎压垮了中德。


牟其中本人的日子更是难过,他把能卖的资产都给卖了,想尽办法给员工发工资,一些骨干的工资甚至比牟其中本人还高,但是无济于事。他在北京奔走借款一无所获后回到公司,曾经那些个一口一个叫着牟总喊他的人,现在是招呼都不打一声,只顾着玩扑克牌。在这么艰难的情况下,之前提到的那位夏宗琼给了牟其中坚定的无条件的支持,他是牟其中一手提拔起来的,本就重情重义,之前在狱中同甘共苦的经历也让二人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出狱后夏宗琼就从财务成为了中德的合伙人,在企业陷入了连环债的困境之后,牟其中给各个有关部门上访,还向中央领导人上书,希望能够将中德的欠款问题作为特殊情况处理。牟其中到底是如何打动领导人的细节咱们不得而知,总之他率领员工多方奔走,竟然将债务逐笔还清,挺过了这一关。

谢谢点亮【赞和在看】点个【关注】的朋友,愿您行好运!  发大财!🙏


倘若有一天,你的情绪不能用语言表达,不妨多看看书,多和朋友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其实很多事,不必非要追求一个答案,别活的太复杂,开心就笑,累了就睡觉,好好爱自己,把期待降低,把依赖变少,关注骆驼,持续更新!


反向的骆驼
大道至简
 最新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