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原子弹成功爆炸60周年,唐河人陈书元拍摄下第一朵蘑菇云!

文摘   2024-10-16 07:00   河南  

在西北大漠的30多年军旅生涯中,他用相机拍下了两万多张珍贵的照片,清晰地记录了我国的核试验发展史。

离休后,有人愿出50万元买下他收藏的照片,被他一口拒绝。

然而,当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欲有偿收集他的藏品时,他却分文不要,一次捐赠照片数百张。

和他结下深厚友情的张爱萍将军夸赞他:“好一个陈老二!”

这个“陈老二”,就是陈书元老人。

右为陈书元

1923年,陈书元出生于河南省唐河县城西关,家庭比较开明,兄妹四人,排行老大。
1945年,在兵荒马乱中时断时续地读完初中后,陈书元考取开封两河中学,离唐河几百里远。
开封两河中学,就是如今的开封第十三中学。始建于1923年,学校取“两河钟嵩岳之灵,毓大地之秀之意”,旨在弘扬黄淮两河文化,孕育中原人才,是一所具有光辉历史和丰富办学经验的名牌学校。
建国以后,学校曾先后两次被市政府命名为“开封市重点中学”。
该校,有蜚声海内外的著名学者、美籍华人赵浩生先生;有以长篇通讯《县委书记的榜样——焦裕禄》而闻名全国的原新华社社长穆青同志;有原中国美协主席、著名画家谢瑞阶先生;有原省文联主席、著名诗人苏金伞先生。还有改革开放以来取得骄人业绩的一代新人:世界奥林匹克物理竞赛金奖得主、留美博士后石长春先生,留英博士生导师武斌先生,中国爱乐乐团党委书记、副团长刘军先生,全国模范教师吴玲老师......
当然,我们也要铭记“陈书元”!
那时,这个学校有种奇特的教学方法,就是让念高中的学生每天晚上去辅导该校的初中生(年级对应)。
陈书元辅导的学生中有个姓刘的富家子弟,家里有部折叠式相机,课余时间,这名学生常约上他到附近的龙亭、相国寺、包公湖等处游玩。
求知欲和好奇心强的陈书元由此对摄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成为20世纪40年代为数很少的摄影爱好者之一。
1948年,陈书元高中毕业,南下汉口考上了当时的武汉大学,学文史专业。
此时正值解放战争时期,陈书元仅上了不到一个学期的学,就因战争而中途辍学。
1949年春,在外结识了大批流亡学生,并受到革命进步思想影响的陈书元返回已经解放的故乡唐河,并于3月报名参加了解放军。
挺进大西北
投身人民军队,陈书元的才智就受到了部队领导的重视。
领导将他分配到了文工团当编剧和演员,不久,又选调他到商丘步兵学校任教。
在商丘市凯旋路与八一西路交叉口向西200米,有一所学校,叫做“商丘六步校”。
如果你打开现如今的地图,就会发现搜不到它的名字。只有向一些土生土长的老辈人口中,才能够听一些关于这所学校的故事。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存在的学校,却值得每一个商丘人铭记,正是这所学校为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贡献了不可磨灭的功绩,而关于它的故事要从头说起。
1951年3月5日,根据第一次“全国军事学校暨部队训练会议”和中央军委关于各大军区及其分校改编为步兵学校的批示精神,总参谋部发布文件,命令各大军区军政大学一律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高级步兵学校”,各分校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步兵学校”。
后根据中央指示,第六步兵学校改称商丘步兵学校,贾乾瑞担任校长,常勇担任政委。该校有5个学员大队,加上机关、训练部、示范营人员等共计4000余人。
1953年,时任步兵学校政治部宣传干事的陈书元,由于会照相,便以校报摄影记者的身份,参加了在广州举办的全军摄影记者训练班。
经过为期半年的专业培训,得到行家指教的陈书元摄影技艺大进。
重返工作岗位后,他用当时的普通120相机拍摄的新闻照片,常常受到官兵们的好评,部队首长也由此记住了陈书元这位年轻的摄影记者的名字。
1958年4月中央军委确定筹建核试验场,根据军委决定,商丘步兵学校被撤销。
原班人马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人由校长贾乾瑞带领到青海建设原子核武器存储基地,另一部分人则由政委常勇和副校长张志善带领建设原子弹靶场。至此商丘六步校结束历史使命。
他们奉密令分赴大西北。

陈书元对已迁入商丘一起生活了几年的妻子说:“我要出远门执行任务,你先回老家乡下去住吧。”

妻子说:“村里没亲人啦。”

“借间屋先住下。”

“唉。”妻子低头答应了,便先为丈夫,后为自己收拾简单的行装。

儿子已经上初一,陈书元摸着儿子的头说,“爸要走,给你联系住校,饭有的吃,不要怕。”

儿子很开心,说:“我就想单独的生活,爹,你放心走吧。”陈书元就走了。

核基地建设时期,陈书元的妻子孤独地在河南唐河乡下守着一间干打垒土屋度日。

那是中国最饥饿的两年,土屋的门缝透入呼呼的北风,井台上结着厚厚的冰层。

而灶台上仅一副碗筷,邻居中隔三差五有人饿死,她重复着单调的生存模式:下地劳动——上井台提水——喝瓜糊糊——日落而息。靠丈夫寄来的一点钱活命,靠这点来源接济乡邻。

面对茫茫大漠,陈书元已隐约感到,他和战友们的这一次大西北之行,将会肩负一项非凡的使命。
住在自己亲手开挖、用枯死的胡杨枝和红柳盖顶的地窖里,在灼人的烈日和暴虐的风沙的交替夹击下,陈书元和战友们以顽强的战斗精神,出色地完成了一次次的勘察、建设任务。
参加过抗美援朝的张蕴钰将军接受任务,带领着一批热血青年来到人迹罕至的罗布泊,当时,正值马兰花开,他便将基地命名为马兰基地。
从此,一群有抱负有理想的人便扎根在茫茫戈壁,把青春奉献给了岁月,奉献给了祖国的国防事业。
直到1959年冬,当部队进入人称“死亡之海”的罗布泊时,陈书元和战友们才知道,他们此行真正的任务,是在大漠深处建核试验靶场,搞原子弹、氢弹,以此迎击西方国家对我国的核讹诈。
能够跻身我国核试验基地的拓荒者行列,已过而立之年的陈书元热血沸腾。
他深知肩负的使命光荣而神圣,暗暗发誓,一定要用百倍的工作热情和出色的工作成绩,来报答党和战友们的知遇之恩。
身为核试验基地政治部的宣传干事、基地唯一的专职摄影记者,陈书元认真而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由于任务的特殊性,在最初进入基地的几年中,他拍摄的有关基地官兵战斗、生活场景的照片,大都不能发表,极少数发表在军报及《画报》上的图片,也只能用化名“科巍”,同战友们一道做“无名英雄”。
中国第一朵蘑菇云
被大家称为“大漠的眼睛”的摄影干事陈书元,用手中的相机为拍下了马兰基地的珍贵照片,并且亲手拍下了中国第一朵蘑菇云。
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美国政府不顾中国人民的警告,一度将战火烧到了鸭绿江边,为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中国人民志愿军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同朝鲜人民军一起将美军打到了三八线以南地区。
抗美援朝战争期间,美国人多次对中国进行核讹诈,给中国造成了很大的威胁。
为了打破美国的核讹诈,从50年代开始,中国也着手进行核武器的研制工作,并获得了苏联的相关技术支持。
1958年5月22日,担任驻防大连的第三兵团参谋长张蕴钰,经陈赓大将推荐,担任中国首任核试验基地司令员,开始主持建设共和国核试验基地的重任。
1959年赫鲁晓夫决定访问美国,这两个冷战时期针锋相对的巨头竟然要坐下来谈谈了,也是令人大跌眼镜,在正式访问前,苏联与美英两国进行了禁止试验核武器的谈判。
苏联政府认为,如果被西方国家知道苏联把核武器的样品和技术资料交给中国可能会影响到接下来的谈判以及访问行程,因此单方面暂停了对中国的援助,撤走了所有专家,跟我们说等过两年看看国际形势再决定。
这让我国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机器没人会操作,工厂也被迫停工。
不过很快我们就确定了一定要把原子弹弄出来,就算没有苏联的帮助,我们用尽自己的力量也要做到。
因为苏联撕毁协议的日子是1959年6月,为了鞭挞自己,中国就将这个计划命名为596计划。
很多外国人得知苏联专家全部撤走,便开始冷嘲热讽,说中国20年都搞不出原子弹。
面对这些话语,中国人也没说什么,只不过有众多科学家、数十万人民开始在茫茫戈壁中进行隐姓埋名的生活。
与此同时,大批的科学家们也在紧张地忙碌着,邓稼先等一大批优秀的科学家扎根在西北大漠,为第一颗原子弹的设计工作努力着。
1964年9月28日,由九院副院长吴际霖带队,第一颗原子弹和相关的试验仪器设备与九院参试人员一起,开始装车。
为了保障绝对安全,兰州军区派一个警卫团把守在这里,公安干警和摩托车队进行24小时不间断的巡逻,就是负责搬运任务的人员,也都是经过政治审查,背景清白的人员。
在火车出发的前一天,沿途就已经站上了警戒的士兵,铁道沿线每隔25米就设有一名岗哨,还有一些部队进行不间断的巡逻,大批民兵负责外围的警戒巡逻任务。
在这次任务中,光正规军部队就动员了3万多人。
火车开始之后,火车始终保持在50公里每小时的时速匀速行驶,带队的九院副院长吴际霖同列车司机一直保持着联系,以便命令列车以较低的速度前进,减小震动。
当时天气预报部门也不断地向九院副院长吴际霖汇报行驶路段的天气状况,以免发生意外。
在列车行驶的整个路线上,各地区公安局,铁路局的领导都时刻待命,随时准备处理突发状况。
1964年10月16日,是一个极不寻常的日子。
这一天,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
现在我们看到的那幅挺拔威武的中国首颗原子弹爆炸图,就是陈书元在现场抓拍的杰作。
至今,老人忆起当年抓拍这颗原子弹爆炸时的情景,犹在目前。
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的爆炸时间定在这天的下午15时。
这天,陈书元极为认真地备好了一部120相机和一部135相机,和八一电影制片厂赶来拍纪录片的战友们一道,穿着胶质防护衣,进入了特制的掩体。
在掩体里,陈书元看到,担任这次核试验总指挥的张爱萍将军,一些首长、科学家也齐聚于此,等待着那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伟大巨响的到来。
在零点前(原子弹临爆前)的特别时段,初次上阵拍摄“蘑菇云”的陈书元情绪格外亢奋,他暗自提醒自己,一定要临阵不乱,拍摄下让党和人民满意的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照片。
在漫长而急切的等待中,下午15时整,我国第一颗自己研制的原子弹瞬间闪出刺目的白光,在震天动地的巨响伴随下,打破了大漠的沉寂。
扑入陈书元镜头的,先是那迅速窜升的火球,像巨蟒样扭动着身躯轰然倒下的塔架,尔后便是直冲蓝天白云的烟柱,急剧翻腾着不断变幻姿态的壮丽的云团,直至令人叹为观止的“大蘑菇”……
陈书元全神贯注地将两部相机的镜头,交替对准眼前那片发生着奇迹的天地,一次次地按下了相机的快门,准确地拍下了我国第一颗原子弹横空出世时的一幅幅雄姿。

当他不失时机地拍下了亲临“特定点”的张爱萍将军向远在北京的报告喜讯的镜头后,两卷胶卷正好全部用完。

而此时,陈书元才感觉到,他的身体已被威力巨大的原子弹震得麻痛。
尽管如此,陈书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快返回暗室,将抓拍的照片尽快地冲洗出来。

拍摄第一朵“蘑菇云”时,陈书元用的是黑白胶卷,我国第一颗原子弹也只好以黑白分明的神采留在了核试验的历史长卷中。

但这朵黑白分明、顶天立地的“蘑菇”,已足以令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一见钟情,欣喜不已,令狂妄自大的个别核大国目瞪口呆,心惊肉跳。

1964年10月16日,是令那个年代的亿万中国人难以忘怀的一天。当天晚上,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连续播放了我国第一次原子弹爆炸成功的《新闻公报》,无数人涌上街头,如同庆祝盛大的节日。

饱尝过外国侵略者欺凌的老一代人更是激动万分,他们知道祖国有了原子弹,知道这意味着这块历经沧桑的领土上再不会有八国联军入侵、“九一八”事变和南京大屠杀。

海外成千上万的炎黄子孙,也因这一天周围的人投来的尊敬目光而感到无限的自豪。

一位在西欧开饭馆的华侨曾讲过这样一段令人无法忘记的经历。

此前邻居经常将垃圾扫到他的门前,以示对黄种人的轻蔑,中国原子弹爆炸的消息传来后,他的门前再没有人来堆垃圾,警察也向他道贺说:“您有这样的祖国,以后不会有人再找您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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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仰人间今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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