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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音乐故事
音乐从河面上升起
师涓是卫国最有名的乐师,擅长弹琴谱曲,且记忆力超群,有曲过耳不忘之功。喜爱音乐的卫灵公时常将师涓带在身边。
一天夜里,师涓正在熟睡,忽然接到卫灵公的传唤,急忙穿上衣服赶去见卫灵公。卫灵公示意他轻声一点:“你听!”师涓侧耳聆听,感觉从远处的濮水之上隐约有琴声传来,低迥而悠扬。他凝神专注地听着,琴声却戛然中断,不再响起。
师涓对灵公说:“这支曲子的基调,我已听出个所以然,只要能完整地听一遍,就可以把它弹奏出来。”次夜,师涓沐浴焚香,一个人悄悄来到濮水边,调好琴弦,在月光下默默等待。
夜半时分,水面上再一次响起了昨夜曾经听到的琴声。师涓用心默记。等到琴音终止的时候,师涓已将曲调全部记下。他在水边反复弹奏了几遍,确认牢记,才离开河边。
过后不久,卫灵公带师涓到晋国的曲沃做客。酒至半酣,卫灵公得意地对晋平公说:“我的乐师师涓近有一首新曲,相当不错,让他弹给你听听吧。”平公让本国的乐师师旷也来欣赏。师涓拨动琴弦,款款而弹。琴声淙淙如絮絮细语,时而如怨如慕,时而如泣如诉,灵公和平公很快进入境界,十分入神。
这时,晋国的乐师师旷突然起身,冲过去一把按住师涓的手,大声说:“快快停下来,不要弹了!这是濮水之乐,亡国之音啊!”师涓惊得脸色煞白,呆呆地望着卫灵公,不知如何是好。
晋平公满脸不快地对师旷说:“如此奇妙的琴声,凭什么说是亡国之音呢?”师旷说:“大王有所不知,这支曲子就是商朝末年师延创作的靡靡之乐啊!纣王的残暴统治被周武王推翻之后,师延害怕受到惩罚,抱琴跳入了濮水之中。据说,每当有懂得音乐的人经过濮水,河面上就会响起这首乐曲。”
师旷摇摇头说:“不然。健康、优美的音乐能使人精神振奋,培养优美高尚的情操;而淫靡之音则会腐蚀人们的意志,毒害我们的身心,使人堕落。两位大王是一国之主,提倡什么,摒弃什么,可是要做好表率啊!”(字面上看挺有道理,也还不好反驳。)
卫灵公和晋平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点头称是。从此,“濮水之音”和“郑卫之音”、“靡靡之乐”一样,成为亡国之音的代名词,令掌管天下者望而却步。
《笠翁对韵》:“淫声闻濮上,离曲听阳关。”《太平广记》认为阻止师涓者及规劝卫灵公者为蘧伯玉。师旷的话离奇荒诞,绝不可信。但他却是一位杰出的音乐家。他弹奏《清征》一曲,可以使玄鹤起舞;弹奏《清角》,能营造飞砂走石的氛围。一次,晋平公让工匠铸造了一套编钟,大家都说很好,师旷却说编钟音律不准,应当重铸。晋平公不加理会,后卫国的师涓来听到编钟演奏后,也指出其音律不准,平公这才对师旷心服口服。(摘自千安培、吴正章《美女与音乐》,湖北人民出版社,2009年11月版,第202-204页)
费翔老哥的一把火,从商朝一直烧到东北大兴安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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