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宁 | 我与乒乓球

文摘   2024-11-11 16:21   江苏  

我与乒乓球
江都  朱宁

作者朱宁先生:江都人,1967年出生。曾当兵,体制内工作,下岗再就业,目前做工程在海外。

这白色的小球,我认识它己经有几十年了。真说起来,得追溯到小学时代。

我家住砖桥粮站,出粮站大门往西过道节制水闸,继续往西过棉织厂大门,在街西蔬菜大队的后身,是母校砖桥小学。

学校当初面积不大,扩建是以后的事。有圈简易的围墙。东边是操场,西北两边是教室,教室后是随四季而变化的蔬菜田,南边有一小块是办公区域兼绿化园林。

操场是土质的地面。也就是表层的泥巴比别的地方硬度强些,跑动的人多了,较为光滑;干躁的时节,常常也尘土飞扬。

有两间教室的东墙与操场接壤,学校很用心地拿砖块各自砌了一个乒乓球台。球台下几道拱形穿风洞,长年累月,堆了些杂物或垃圾。

球台面抹了一层薄薄的水泥。时间久了,历经风雨,会有细细湾湾不规则的裂缝,点点滴滴的浅坑。乒乓球如果落在缝线和点坑上,就会改变原来的飞行方向,接球方特别懊恼无奈。

我的小学生涯唯一接触的体育运动,除去广播体操与眼保健操,就是乒乓球了。足球压根儿就没听说过,蓝球是体育老师的家藏,不会轻易示人,上体育课方拿出来展览下。

这两方非常简陋的球台,是我小学上课以外全部快乐的源泉。

球网?哦没有。刚开始,有同学找来几块形象完整的砖块横排在球台中央,如此球网的效果也不错。可常常在放学后被另外的同学取回家用了,所以,后来球台上面的砖网长期都是残缺不全的半块砖,甚至有四分之一大小的碎砖凑合着。

同学们不计较,也无法计较,许多时候没有砖网,拿粉笔画条线,也能开心打半天。

球拍,更为简陋。父亲找了单位会点木匠手艺的同事。这人找块边角料板,先锯出根手柄,便于把握挥打。拍的形状不可能是圆形,能把木拍的四个直角去掉,就是最接近真像的球拍了。

放学后的乒乓球台是最热闹的场所;没有之一,统常需要排长队等候上场。不耐心候场的同学们,往往又都是最严厉的裁判,恨不能发一球就判得一分;21分(旧赛制)不带来回的厮杀最佳,时间最短,方便尽快让下个选手上场,满足个参与感。

无论寒暑,或风霜或雨雪,两座斑斑驳驳的乒乓球台,在小学五年间,帮我们留下了不少童年欢乐的汗水、没有完成的作业,以及父母的声声责骂。


离开砖桥小学,去中学读书,去部队服役,回家乡工作,去异国闯荡等。接触过台球,保龄球,高尔夫球,基本就丢下了乒乓球活动,一丢也是数十载,甚或没有偶尔想起过它。

直至今年,在父亲的养老公寓,去办公室交水电费,路过棋牌室的隔壁,居然有间三个标准乒乓球台的活动室。我十分惊奇。环顾下,无人,空空荡荡的。我心中嘀咕了一下:太可惜了。

在办公室咨询了管家获知,以前有一帮爱好者常在此活动,因有人身体不好,有人去外地孩子家,最近适逢空窗期,让我耐心等待着。

我赶紧网上购买了乒乓球拍与球。在最初无人参打的氛围下,独自苦练技术。功夫不负有心人,那日,终于等来了扬大退休的顾老师、扬州某研究所退休的邓老师。

一番客套寒暄后,轻装上阵。凭借几十年前的童子功,近几天追加强度的技术练习,我依然不占优势。

邓老师先发五球,五比〇,直接将我打懵了。全部是那个旋转的球,一触球拍,完全反方向飞场,从不落球桌。

顾老师更加不尊重球道,我出球稍微高点,便被无情地抽下来,不及回拍。

领教后,诚恳地与两位老师约法三章:绝不能以纯技术压制对方,一是发球不用旋转,二是能不抽球尽量不抽,三是不得首先调角球来迷惑对手,毕竟“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

在友好快乐的比赛氛围中,在两位老师的点拔下,近几个月,我的球技进步神速。“发球到点”“抽球有力度”“移步到位”,他们称赞声声。


乒乓球是国球,曾经撬动过外交。从容国团到张燮林到蔡振华到刘国梁,我们见证过历史,他们经历过辉煌。

张燮林与蔡振华都为江苏人,同为球员、教练、体育官员。在今年“十一”,张燮林还获得“体育工作杰出贡献者”国家荣誉称号。

2003年,在北京南口华彬高尔夫俱乐部,我见过几次蔡振华。华彬庄园经常举办国内外高尔夫赛事,彼时他是体育主管领导,很关心高尔夫球事发展,常来现场看看,几乎是观望,没有听过他上台发言。顺带讲个冷知识,刘国梁儿子也是高尔夫球员,成绩很好。

作者与蔡振华
乒乓球于我,时间跨越几十年,然又结缘,甚幸。

丁中广祥听文化
以声音之美,传文化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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