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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大地历经沧桑，岁月更迭古树千年，香榧树是古树名木中有名的“长寿树”。绍兴是闻名华夏的香榧之乡，会稽山脉是久负盛名的香榧产区。又是一年丰收时节，近日，记者一行前往稽东镇占岙村，探寻榧香越千年的奥秘。稽东香榧主产于会稽山脉一带，根据历史记载，早在2000多年前，稽东人就开始种榧树、食香榧、卖香榧。作为会稽山古香榧群核心区之一，稽东现有百年树龄以上香榧2.89万株，其中500年以上1029株、1000年以上22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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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占岙村，我们见到了此行的向导——62岁的“资深榧农”黄天明。近日，从未出过国的黄天明，辗转乘机24小时，到达阿塞拜疆首都巴库，作为中国农民代表登上了联合国的讲台，向全世界讲述稽东榧农世世代代守护榧树的动人事迹。黄天明告诉我们，每年10月初到12月底，是香榧收获和炒制的时节，他建议我们先在村里走走。循着香味走进村中一处炒制香榧的作坊，这里一派繁忙：炒制师傅祝银芬与丈夫配合默契，待炉温恰好，将头炒后浸过盐水的香榧再次倒进炉膛，时不时打开灶门放上一根柴火。炒制非常考验师傅对温度、火候的把控。炒制10分钟左右就该“加盐”了。祝银芬指挥作坊里临时叫的帮工师傅帮忙，将堆放在一旁的粗盐用铁锨铲进炉膛里。“一方面让香榧更入味，一方面也能导热。”说话间，祝银芬打开灶门拿出了半根燃烧的柴火，示意“差不多了”。“一炉大概在100斤到120斤左右，炒制收费标准是每斤1元。”趁着香榧摊凉的档口，祝银芬告诉记者，忙的时候一天能赚一千多元，每年也能有十几万元的收入，虽然辛苦，但是知足。如果说余光中先生笔下的乡愁是杏花、春雨、青苔、油纸伞，那么属于稽东人的乡愁便是竹竿、背篓、金黄饱满的香榧、晚归时挑着担子的背影和夕阳下淌着汗水却洋溢喜悦的笑脸。
车子从占岙村沿月华坪盘山而上，成片的香榧树扑入眼帘：有的盘根错节，有的直耸入云，有的伏地再生，呈现出各自最原生态的风貌。“我是榧树保护制度的见证人、落实者。”黄天明指着不远处的千年香榧林，说起了榧树守护的那些事。“我们与古树保护的故事，可以追溯至800多年前。如今，占岙村的黄氏族人，依然世代守护着香榧树。从青少年到壮年到耄耋老人，年龄最大的已有97岁。”黄天明还说起了一件古树保护的旧事。2012年经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鉴定，一株有着1567年高龄的榧树被认定为“中国香榧王”，它也是目前全球最古老的榧树。该树栽植于公元445年，即南朝宋文帝年间。相传盛唐至明末，百姓以此树作“榧神菩萨”供奉。其树冠形如弥陀，其果又称“佛果”，年产量最多时采收过香榧十八箩。2018年，稽东镇林业站的工作人员在巡查中发现香榧树王病了，树干开始中空、腐烂，稽东镇林业站和占岙村立即开展了对树王的救治行动。原来，香榧果一直是村民们增收致富的“摇钱树”，为了使香榧树多结果，榧农过度施肥，这就造成了“营养过剩”，对榧数的根系造成了一定的腐蚀，再加上虫蛀等因素，如不及时保护，有枯萎的风险。香榧王收回村集体所有后，林业工作人员先减少了对其的施肥量。2019年，浙江省对榧王树展开修复性保护，省内专家对其进行了5次会诊，最后研究确定采用国内首创的“钢槽固枝”修复技术进行保护。如今，这棵榧树王树高18米、胸围6.4米、冠幅21米，身上的疤痕讲述着过去的伤痛，但它提着一口气，繁盛着、遒劲着。香榧栽培难，生长慢。正常生长的榧树结的果实是不适合食用的，需要人工嫁接，嫁接之后的树苗一般要10年左右才会挂果。它的果实生长周期也很长，每年4月中下旬开花授粉，次年8月底至9月中旬种子成熟，从果实长出来到结果，跨越两个年度，历时18个月之久。当枝头结出青果，收成便紧紧地攥在了榧农手里。
一颗小小的榧果，先后经历了采摘、脱皮以及加工、包装，最终通过销售物流，被送入千家万户，销至世界各地，一条完整的乡村特产产业链就此形成。自古至今，香榧都有较高的经济价值。作为干果中的珍品，早在宋代，榧农就将其加工成椒盐香榧、糖球香榧、香榧酥等，并被列为朝廷贡品。近年来，我区围绕古香榧的保护和利用，打响“稽东香榧”区域公共品牌，助力农村经济提质增效。“在手机上搜索‘稽东山宝’微信小程序，你试试看。”在黄天明的指导下，记者打开小程序发现，琳琅满目的香榧制品引人注目：古榧长青系列产品、稽东古榧巧克力、榧你莫属香薰礼盒……其中，广受消费者青睐的古榧巧克力自上线以来便一直俏销，线上销售额累计已突破500万元。古榧出圈，重在创新。从0.3元一粒的香榧到3元一粒的香榧巧克力，通过提高附加值，香榧增值十倍；从废弃的假种皮，到研制成精油、足浴包等大健康产品，通过拉长衍生链，为榧农增收150多万元……香榧产业“百花齐放”，实现“点绿成金”。“我们稽东榧农既要做好古香榧林的守护人，也要和政府一起，做好‘香榧＋’的文章，促进香榧产业高质量发展，让老百姓既能拥有青山绿水的生活，又能享受产业发展带来的实惠。”黄天明说道。
审核丨贾珣
终审丨邵荣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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