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达的遗体告别会,儿媳张兰华为何嚎啕大哭,背后原因令人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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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2024-12-12 18:50
云南
1989年9月28号,在陈伯达的遗体告别仪式上,旁人都压抑着内心悲伤的情绪,不敢高声发泄自己的悲伤。而此时,一直小声抽泣的张兰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场放声大哭,她这一哭,瞬时蔓延到了全场,在场的众人纷纷止不住的哭了出来。这篇文章,我们就从陈晓农夫妻的角度,去看看陈伯达这个争议人物出狱后的普通读书人生活。
陈晓农,是陈伯达和第二任妻子余文菲的儿子,他原本的名字叫“陈小农”,这还是田家英取的名字。不过,长大后的陈晓农觉得别人叫自己“小农”,总觉得有些不好,一直想改名字,但都没机会,就这么搁置下来了。一直到80年代初,为了让他照顾陈伯达的晚年生活,组织上把他从石家庄调到了北京工作。趁着这次调动,他在北京上户口的时候,就把名字改成了“晓农”。1968年,从内蒙古乡下锻炼回到北京的陈晓农,在父亲的安排下,去到石家庄制药厂工作。在去石家庄之前,陈伯达告诫儿子,不要告诉旁人自己的父亲是陈伯达,而且去到石家庄以后,要改个名字,从学徒工开始做起。这时候的陈伯达,其地位显赫,坐着第四号人物的交椅。在他地位和名声都显赫的时候,也被别人给盯着,陈晓农之所以会从内蒙古回来,按陈晓农的说法是:1966年后,内蒙古很乱,老有人想拿我做文章,因为当地知道我父亲是显赫的陈伯达。
所以,这次晓农去石家庄,陈伯达才会让他低调行事,不仅改名换姓,还得从学徒工做起。于是,陈晓农自己取了一个“林岩”的名字,坐上了绿皮火车,一路颠簸来到了石家庄制药厂;在这里,没人知道他是陈伯达的儿子,尽管外面热闹非凡,但都没影响到在厂子里安静工作的林岩。1970年10月,陈晓农终于出师,从一名学徒转正成了厂里的正式员工。而这年的陈伯达,自打九月份从庐山回到北京的家中后,就宣告了其仕途生涯的终结。
陈晓农并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影响,除了不许离开石家庄,也不许和亲属通信这两条之外,对他也没太多的局限。也是在七十年代的时候,陈晓农和同厂的一名女员工张兰华相识、相恋,两人于1979年结为夫妻,婚后生下一个儿子。也正是在结婚后,张兰华才知道自己的丈夫,居然是陈伯达的儿子,而自己那没见过面的公公,居然是鼎鼎大名的陈伯达。1981年8月,出狱后(保外就医)的陈伯达住在北京东郊,分配给他的住房是一套两居室,陈家住在六楼,也是顶层。组织上考虑到他的晚年生活,选中了陈晓农,决定把他从石家庄调到北京。丈夫把这个消息告诉妻子张兰华,面对这个素未谋面,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大人物,对于张兰华这样一个普通的工人来说,怎么和这个公公相处,心里是有些忐忑的。1981年的年底,陈晓农带着妻子,还有年幼的儿子,坐着绿皮火车一路摇进了北京,和父亲住在了一起。为了安心照顾家里的这一老一小,张兰华只好辞了工作,在家全心照顾着一老一小的生活。组织上分配给陈家的这套两居室,面积近七十平方米,客厅、书房、卫生间、厨房,还有两间卧室。陈伯达住的卧室面积约有15个平方,卧室里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单人床约有三尺宽,床边的床头柜和书柜里,都堆满了书籍。为了方便老人的行走,张兰华贴心的在卧室里铺上了地毯,这个朴实的女子,还亲手编织了几个马桶套,冬天的时候套在马桶的座圈上,这样老人上厕所的时候,就不会觉得冷。不管酷暑还是严寒,陈伯达都十分畏冷,因此,陈家的窗户基本上都是常年关闭着的,对于张兰华而言,她老觉得家里不仅闷,空气还有些浑浊,特别是酷暑之下,家里更是闷热得不行。尽管如此,她也没有打开窗户透气,因为公公怕冷,一点风都吹不起。和陈伯达这个大人物待久之后,张兰华早没了最初的拘谨,在她眼里,这个公公也不过是个畏冷、怕寒,把自己埋在书堆里的读书人而已。晚年的陈伯达,其生活基本都是张兰华在料理着,由于丈夫忙于工作,反倒是张兰华和公公相处的时间更长久一些。日子一久,张兰华对公公也有了颇深的感情。对于陈伯达而言,有了儿媳的照顾,他才有更多的精力,专心扑在自己的写作事业当中。时间很快来到1989年,进入九月的北京,烈日高照,穿着短袖也抵不住太阳的炙烤。9月17号的傍晚,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那滚滚的雷声,在乌云里面轰隆作响,一场大雨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浇了下来。随着大雨的来临,北京从酷暑盛夏倏忽之间进入了初冬,人们纷纷穿起了冬装,来抵御这不期而来的寒冷。这种气温的骤降,对于老年人而言无疑是致命的,犹如鬼门关一般,一个不注意就倒在了关口。前几年刚在医院体检的陈伯达,除了有轻微的老年冠心病和冠脉硬化之外,其他的身体状况都还很硬朗,谁又能想到,他会倒在这关口。1989年的9月20号,下了一整夜的雨水,到了清晨时分可算是停了。这一天的早上九点,陈晓农准备出门,坐火车前往石家庄看望母亲余文菲。清晨时分,陈晓农感觉有些寒冷,就去父亲的卧室看看,给父亲加了一床毛毯后,他就出了门。临近中午的时候,陈伯达才睡醒,他醒来后就呼唤张兰华。张兰华来到卧室门口,听到公公问她“晓农呢”?张兰华回道,说晓农早上九点就出门了,看你睡得熟,就没叫醒你。陈伯达“哦”了一声,随即就嘟囔了一声“好冷”。张兰华做好午饭后,陈伯达也起床了,她带着儿子在客厅看着电视吃饭,而陈伯达在一旁的饭厅吃饭。突然,从饭厅传来一声响动,张兰华连忙起身查看,这才发现公公的头靠在墙上,没了知觉。原来,刚才那一声响,是公公的脑袋撞在墙上发出来的。等医生赶来后,一检查,发现陈伯达的瞳孔已经放大了,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没救了。等陈晓农赶回来后,才知道父亲的去世和气温的骤然变化有关。老人的血管本就脆弱,气温的骤然变化会让血管收缩,诱发心肌梗塞。
9月28号的上午10:20分,陈伯达的遗体告别仪式在八宝山第一告别室进行。他的遗体告别仪式没有对外公布,只是在小范围内进行,到场的多是亲朋好友,一共四十多个人。哀乐声当中,这些他生前的亲戚、朋友、学生、老部下逐一瞻仰陈伯达的遗体。会场是肃穆的,人们都在控制着自己悲伤的情绪,在肃穆之中,隐约流淌着小声的抽泣。忽地,一旁的张兰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哭了出来,她爆发出来的情绪,也感染了旁人。随即,那一声声小小的抽泣,顿时汇聚成悲伤的眼泪,淹没了众人的眼眶。陈伯达火化后,其骨灰在老山骨灰堂寄放了两年多,于1991年的2月,由陈晓农和张兰华带回了老家,将其骨灰安放在福建惠安岭头村的老屋子里。陈伯达这个颇有些争议的人物,也就走完了自己或好,或坏的85岁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