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会组织重构与商会价值创新

财富 2025-01-21 19:00 北京

作者：尹朝安

商会到底要做什么，能做什么，最后要发展成什么样？这是一个多数商会的创建者和领导者正在探索、一时间都难以回答得清楚的问题。

不少异地商会由“老乡会”演变而来，对商会核心价值观和使命缺乏清醒认识，对商会如何发展壮大缺少系统思考。有的虽明确提出了阶段性发展目标，但缺乏严谨的科学论证。个别商会寄望于“一口吃成个胖子”，提出联合开发工业区、设立担保公司、建商会大厦等“宏大”目标。有的商会满足于组织会员聚餐联谊，不思长远发展之计。有的商会压根就没有做过发展规划，有的商会有规划也就停在纸面上，落实起来困难重重。多数商会要么在杯光交错中沉沦，要么在激进的投资中烟消云散。

作为1978年邓小平倡导改革开放之后第一批通过考大学移民北京的四川人，从2012年开始参与北京雅安商会的筹备、组建和运营工作，部分参与北京四川商会组织的会议和活动。2016年6月参加北京市民政局组织的有关民间社团管理培训班，2018-2019年参与北京川商会的换届工作，对北京川商会换届前后的实际运作和发展提过一些建议。作为直接参与者、部分参与者，我都具有一些有关商会如何经营的直接和间接经验，以及观察和体会。我想和大家一起商讨今后我们川商会如何发展的诸多问题：川商从哪里来？向何处去？川商面临何种形势？如何去？等等问题，仅供参考。

一、对商会的性质、使命、功能、作用、未来趋势的基本认识和判断

近年来，各类商会组织发展迅速，极为活跃，不论从数量，结构，运行，还是创新，作用等方面取得了显著成就，已成为社会管理的重要力量。商会是“市场经济的三大基石之一”，在反应诉求、维护权益、规范行为、提供服务等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

发达国家行业商协会产生和发展的历史背景不同，使它们的职能演化也存在差异。而且，随着西方各国政府机构改革、政府管理模式的变化以及不同的经济发展阶段，其行业商协会的职能与服务内容也会有所变化。大体来说，发达国家行业商协会涉足的服务范围有：承办政府委托事务、帮助中小企业解决难题、为企业搭建信息平台、为企业提供咨询、为协会会员提供职业培训等等。

在国外商会具有更多的职能，在社会经济与政治生活中发挥的作用也格外突出，而且法律对商会的职能与作用也作出了明确而具体的规定；在我国商会虽然同其他国家的商会一样，具有协调、服务、信息、参政等职能，但目前我国商会组织尚处于发展初期，商会的作用远远未得到发挥。

1、从商会会员、参与者的角度来看

在商会工作经常面对的一句话是“加入商会到底有什么用“，就是商会的价值到底在哪里？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要明白商会是什么？商会是某一类或某一个地方企业家基于某些发展需求形成聚集和交流互动的平台，是企业和企业之间、企业与政府以及社会各界之间沟通的桥梁与纽带；商会的基本功能包括联谊交流、学习培训、参观考察、宣传拓展以及话语权重等等。商会的作用大概可以概括为两方面内容，一是相对务实的，另一方面是相对务虚的。务实的方面包括结交更多的人脉资源，获取更多的商业信息，扩大企业和产品的宣传，增加企业的销售渠道和方式等。正所谓“在商言商”，商会首先是要具备给会员带来某方面商业利益的可能，为企业的发展创造一定的效益和价值。此外，还可能解决一些现实的工作生活问题，包括法律维权问题，孩子上学难、看病难等问题。

当然，商会也并不是万能的，并不是所有会员的问题都能解决，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办好。正如给保险公司投保一样，说不准哪天就能让个人顺利渡过难关，让企业免遭灭顶之灾。从经济角度考虑，投入与产出也是十分划算的。

而相对务虚的方面包括荣誉、地位以及共同成长的成就感、奉献分享的愉悦感等。加入商会，不管是普通会员身份，还是是理事、常务理事、副会长和常务副会长等，无疑多了一份重要的组织身份和形象，增加了更多的信任感，在交流合作中无形增加了不少砝码。具备条件和机会的，商会还有机会推荐到各级人大政协以及青联等获得一定的政治身份，参加一些政治生活。此外，加入商会组织的归属成就感和分享喜悦感有时候也十分重要。

还有一种更高层次，就是在商会中实现共同价值观。阿拉善环保企业协会是我多年来一直十分关注的，不仅是因为王石、刘晓光、任志强和冯仑等众多企业界大咖云集，更重要是其自身的治理和管理模式的前瞻性和科学性。这些大咖企业足够大，财富足够多，事业足够强，为什么能够一二十年坚持经常聚到一起，每人每年都花费上百万甚至几百万元费用，而且还能够乐此不彼，不断激发出新的热情和能量？显然，他们聚到一起并不是为了挣更多的钱，获得更多的帮助，根本原因在于他们追求实现共同的价值观，追求实现某种”情怀“：为了人类健康和可持续发展，为了国家拥有一片蓝天。他们也希望通过这个组织为环保事业做出贡献同时，让个人获得了巨大的学习和成长机会。国际狮子会能够在全世界赢得广泛认可和尊重，在全世界拥有一百多万会员，也源于他们的共同价值观“良好名声，良好社会品格，以及无私的服务和奉献”。而近两三年来迅速崛起并堪称国内目前最大的企业家社群“正和岛”，源于首席框架师刘东华倡导的“正能量，讲诚信，走正路，负责任”的价值观，从而赢得了众多拥有一定规模企业家的广泛认可、追随和加入。

从社会心理学来说，每个人在某一发展阶段都有特定的心理需求。在马斯洛的心理学中，把人的需求分为生理需求、安全需求、心理需求、社会需求以及自我实现需求五个方面。加入商会应该说都能够不同程度满足实现了人的各种不同需求。老乡会、校友会、战友会和宗亲会能够长盛不衰，就是人人内心都需要归属感，需要有组织的关怀，为组织奉献力量。当然，商会作用和价值的彰显前提是商会要办好，要规范发展，要形成强大的社会影响力和足够的吸引力，要虚实结合，能不同程度满足会员各方面的需求，否则光徒有虚名，或者是乱七八糟，乌烟瘴气，躲都来不及，何来加入之理？！

2、从商会发挥的社会作用来看

现代市场经济的商会可以在增值服务、政企沟通、行业自律、力量整合、企业维权、商业协调、纠纷仲裁、国际交流、推动行业健康发展等多层面发挥重要经济职能。在市场机制这只“看不见的手”和行政机制这只“看得见的手”双重失灵时，商会将会作为构架于市场和政府之间的“第三只手”，发挥“中观调节”作用，弥补市场失灵与政府缺陷。

第一，商会具有强化社会管理、弥补政府“失灵”的作用。在传统体制下，社会管理层次单一，政府包办了大量本应由社会中介组织去做的事情，企业无非以政府“生产车间”的形式而存在，中间组织的作用极其微弱，市场各主体之间、企业与政府之间的矛盾、冲突、利益纷争就缺失了一条沟通、妥协、寻求利益平衡的通道，结果不仅政府效率低下，且易滋生腐败现象。要推动经济转型和体制转轨，过去的“政府—企业”的二层结构必须转变为“政府—市场经济中间服务体系—企业”的三层结构，政府职能要由“全能政府”和“利益政府”向与市场经济相适应的“有限政府”和“中性政府”的转变。政府要改变“大包大揽”的格局，做到有所为、有所不为，特别要弱化政府微观、中观管理职能。政府在转变职能中让出的治理空间，可由包括商会在内的社会中间组织加以承接，以避免制度上的“治理真空”。因此，民间商会的成长也是政府加快实现职能转变的重要条件。

在社会管理体制上，如果缺少中介机制，会增加企业的交易成本和社会管理成本。真正意义上的商会不应是行政的延伸，更不是政府的附庸，而是以独立自主开展活动为原则，采取自下而上的机制自发形成。在组织原则上，它强调“自愿入会、自选领导、自聘人员、自筹经费、自理会务”。在活动方针上主张“自我管理、自我服务、自我协调、自我约束和自我教育”。中国企业、特别是民营企业的规模小、交易分散、组织化程度低，达成交易的信息成本、外部竞争成本、谈判成本、签约成本都很高，与此同时，市场风险和经营风险也很大。

在传统体制下，政府直接面对企业，直接依靠国家机器调节经济，中间没有一个过渡层和中介机制，这样的调控系统会增加企业的交易成本和社会管理成本。商会通过信息咨询、资信评估、价格协调，能克服信息的不充分和不对称，有效地节约交易成本。在为会员企业服务方面，商会一是提供信息服务，降低企业信息成本。要通过认真的调查研究，建立信息共享平台，为企业提供信息服务。二是提供培训服务，使企业员工的技能和知识不断更新。商会往往通过举办各种讲座、研讨会、培训班来提供适用性和针对性强的职业培训来满足会员的需要。三是提供中介服务，为企业牵线搭桥。四是积极开展创业辅导、政策咨询、技能培训等服务，鼓励和支持个人创业，积极配合政府建立和经营“孵化器”。商会要通过培训人员、提供信息、促进商机和辅助商务等职能，为其成员提供与经济活动有关的增值服务，以提高成员的经济活动能力、增加成员的交易机会和促进成员的业务发展。

商会在服务于企业国际竞争中扮演着政府不可代替的重要职能。①市场开拓。通过承办一些展览会，帮助企业提供国际国内市场经济信息，开拓国际市场。②合作推进。在吸引外资、“请进来”方面起着“穿针引线”的“交际花”作用，开辟获取国外技术和资金的各种渠道，在“走出去”方面发挥重要的中介作用。③申诉服务。通过行业组织的协调作用，组织实施反倾销、反补贴等法律措施。④应诉保护。帮助企业开展反倾销应诉，展开相应的调查工作对行业数据进行统计分析，设立相应的产品预警机制。⑤争端规避。利用“行规”保护本国企业免受侵害，维护企业的正当利益，避免争端。⑥壁垒应对。作为强有力的行业代言人和市场谈判主体，参与各种非官方的国际经济活动，应对贸易壁垒，以民间渠道对国际经济决策施加影响。温州的调查表明：在国际贸易争端中，民间商会有着政府没有的优势，政府只能“不到万不得已不出手”，而民间商会则是“该出手时就出手”。

第二，商会具有提供社会服务、弥补市场“失灵”的作用。商会应该具有哪些职能？清末改良派领袖康有为认为：“商会者何？一人之识未周，不若合众议；一人之力有限，不若合公股。故有大会、大公司，国家助之，力量易厚，商务可远及四周”。要振兴商业需要“有商学以教之，有商部以统之，有商律以齐之，有商会以结之，有比较场以励之，有专利牌以诱之”。从经济学的视野来考察，商会是市场经济体系中“合纵”“连横”的治理机制，起着承上启下的“平衡器”、“协调器”和“保险阀”的作用。如果把政府作用的领域叫“公域”或“第一域”，企业活动的领域叫“私域”或“第二域”，那么作为公权补充和制衡的协调个人和群体、群体与群体以及群体与政府之间关系的商会，则是“第三域”或“志愿域”。商会特别是行业商会，通过建立企业间和商会内部利益协调机制，可以在制定行业标准、协调市场、协调价格、破除贸易壁垒、规范用人制度、规范市场秩序、组织反倾销和反补贴等行动中发挥重要作用，避免或解决各商会组织之间、商会内部成员之间在竞争过程中的利益冲突，协调其成员的经营业务活动。

从企业层面来看，商会可以推行客户资源共享制度，客户前来订货时由商会负责接待，并带领其逐户到各会员企业考察。通过整合功能，为企业的产权交易和股权转让，实施企业之间的兼并、重组，提供中介服务作用，实现资本的扩大效应和产业集聚的规模效应，从而提供产业组织化程度，避免单一企业的分散性。

总之，现代商会组织的迅速发展，已成为社会管理的重要力量，商会的治理机制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弥补市场失灵和政府失灵。在一个健全的市场体系中，政府、企业、商会三者缺一不可。商会是市场经济体系中的重要一环，由那些有着共同困难、共同诉求、共同地缘、共同目标、共同理想的利益个体组成的商会，在反应诉求、维护权益、规范行为、提供服务等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

随着政治体制改革大幕的缓缓拉开，在中国，以往市场—政府的两极关系被逐步改写为市民社会与市场、政府的“三足鼎立”关系，作为市民社会重要结构性元素的行业商会（协会），正日益成为治理结构体系中的重要主体。

事实上，一些地方政府也越来越离不开商会，商会也成为政府管理的好帮手。不仅担负着协调企业间、行业间、企业与政府间的关系重任，也承接了一些政府转移相关管理职能的事宜。某些商会已经开始承担部分市场秩序的维护者与管理者的角色。

政府有时候会委托商会去协调一些事情。商会解决了当地政府的难题，同时，政府也看重商会在当地的影响力。

3、未来商协会的发展趋势

互联网时代是一个没有边界的时代，一个没有时空的时代，一个立体的、全方位的纵横融合的时代。互联网时代的空间弥漫着信息、思想和精神，在新的时代环境里，我经常在思考，商会协会到底该怎么生存？

网络时代，商会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织网。商会就是织网的人，怎么去织网？是用信息、情感、信用来编织网，还是用战略、文化来编织网？如何使这个网更加紧密、牢固，富有弹性和活力，这是我们要突破的。

1）对商会协会发展趋势的六个基本判断

在未来5到10年，中国的商协会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我们到底有没有生存的空间，商协会最终将走向何方？对此，有几个基本判断。

第一，商协会的竞争将进入白热化的状态。随着深圳市新一业多会条例的实施，随着政府改革的日益深入，随着行业协会商会登记门槛的不断降低，随着行业协会商会权力的不断回归，可以预测，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全省或全国各个商会协会将会像雨后春笋纷相出现。商会协会的竞争将进入春秋战国时期相似的局面。所以我们面临的竞争环境将会更加严峻，将会有很多的行业协会、商会在三五年内灰飞烟灭。

第二，随着科技、互联网新技术的出现，行业的界限将会逐渐模糊，随之出现的将是复合型、立体型行业协会商会，那种单纯的行业特色将会越来越少。一个行业协会、一个组织独占企业的资源已经不复存在，接下来行业之间的兼并、企业之间的兼并，商会行会之间的兼并，特别是跨行业、跨地区、跨国界的兼并将风起云涌。我们可以简单计算一下一个企业家要入多少会，仅老乡会就有县一级、市一级、省一级。大家纷纷抢夺有限的企业资源的时候，就是霍布斯的丛林法则——适者生存。如果没有好的产品、品牌、口碑以及文化，要在竞争中获得胜利和生存是非常艰难的。

第三，随着政府机构改革的日益深化，随着行业协会、社会组织发展的日益成熟，未来将会有一批有知识、有文化、有能力、有理想、有职业道德的精英人士走进社会组织，将给社会组织带来巨大的活力。他们不仅带来新的市场，新的能力、新的视野、新的模式，正因为有这样一批精英的加入，社会组织的地位将会从边缘走向中心，将会由这批人引领社会、政府、企业等各界人士对社会组织，特别是商协会的高度重视，商协会的地位在此时将得到史无前例的提高。

第四，会费式的生存模式将日益式微，靠会费生存的组织将濒临死亡。一个企业要同时加入好几个商协会，但是这些组织能不能产生价值还是未知。目前的环境下，可能基于一种探索或者情感，企业交了会费，但是随着对商协会价值的发现以及期望值的降低，企业缴费的可能性会越来越小。只有具备特色服务、购买服务、公共服务能力的商协会才能获得生存空间。无论是欧洲模式、美国模式、日本模式、东南亚模式，靠会费生存的社会组织少之又少，如果有，只占整体开支的三分之一。如果控制在三分之一，有30%的政府购买，有30%的自身创新能力，再有20%—30%的会费收入，这种结构可能会比较合理。但是如果仅仅依靠会费生存，这个组织将难以为继。

第五，商会联盟化发展趋势进一步加强。随着世界经济一体化加速，国家和地区之间经济发展联合是越来越紧密。在商会之间，一体化联盟化发展同样十分突出。2016年，马云当选“浙商总会”会长以及他的就职演讲，一度引爆了商会微信朋友圈，再次引发了公众对商会发展的极大热情。

众所周知，自改革开放以来，浙江就得风气之先，民营经济走在全国前列，民间商会发展在全国也是名列前茅。这次成立的浙商总会，无疑是等于缔造了一艘超级的经济航空母舰，把全世界的浙江商会和商人凝聚到一起，推动浙商发展再上一个新台阶。无独有偶，在前两年举办的第四届世界闽商大会上，也明确提出了要把全世界的闽商精英进一步联合起来，抱团发展。在此之前，广东的潮讪商人经过多年拼搏和联合发展，连续举办了二十多届世界潮讪商人大会，已经形成了很紧密的合作发展体系了。

不仅是大商帮大商会，一些新兴起的商帮商会也正在走联合发展的道理。比如北京广西企业商会分别于2012年和2014年连续举办了两届全球桂商发展论坛，来自全世界近五十个国家和地区的广西商会会长和秘书长都出席了大会，正式推动成立了世界桂商会长联席会，并正在推进一批重点项目建设。北京黑龙江商会负责人前段时间还专门我探讨了成立全球龙商联盟的可行性和操作性，成立时间也迫在眉睫。而近年来，全国性的晋商大会、徽商大会、鲁商大会、湘商大会、楚商大会、秦商大会、豫商大会、川商大会等更是纷纭迭出，你方唱罢我登场，真可谓精彩纷呈，目不暇接。

可见，商会之间正如春秋战国时期，合纵联横，实现联盟化发展大势所趋。商会只有平台足够大，资源足够多，才会具有更强的凝聚力和向心力，才具备更大的社会影响力和吸引力。

第六，商会协会的发展理论版本将会得到史无前例的提升：从商协会1.0迈向商协会2.0。

商协会的发展历程折射了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是改革开放40年的伟大成果。在2018年10月29-30日在北京举办的“一带一路”国际商协会大会秘书长论坛上，与会嘉宾各抒己见，碰撞交流，进一步指出了商协会发展的未来趋势：从商协会1.0迈向商协会2.0。

目前，中国商协会主要有三种类型：第一，拥有强大政府背景，从体制改革中诞生的商协会。第二，全国各地工商联。第三，近年来发展迅猛、占了绝大部分商会数量的地域商会、异地商会。“不同于政府部门的转型，第三类商会的兴起，基本上是‘谁有钱，谁就能做’。”中华商业文化节组委会主任、中国商业文化研究商会与商帮分会会长、湘商文化促进会会长伍继延表示。可以说，商协会1.0是以会长为中心，带有强烈个人色彩的组织模式。

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社会法治的不断完善，商协会走向2.0模式的声音渐起：商协会要引入现代企业管理制度，实现商协会的现代化治理。商协会2.0将拥有产权清晰、委托经理人负责经营等管理特色。尤其同时身为企业家的会长事务繁忙，更促使了会长和秘书长的关系从1.0进化到2.0——秘书长从依附会长到对理事会负责。“选择得力的秘书长，让商会运营从人治转向法治，对商协会的长远发展致关重要”。北京优西国际谘询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尹朝安向环球网记者表示。

商协会运营模式的发展，也折射出中国企业顺应世界发展潮流，不断引入现代企业管理方法，追求现代企业经营模式的趋势。而在这个进程之中，正步入2.0时代的商协会组织一定会起到更加重要的作用。在未来几年，相信会出现多种商协会及社会组织发展的理论，这些理论将会对更多的从业者带来指路明灯。

2）服务必须首先满足企业的需求

服务有广阔的内涵，包括信息沟通、政策咨询、企业意愿诉求、市场利益调解和自身权益保护等。商会协会更重要的是为企业、企业家、行业、产业提供服务，所提供服务必须首先满足企业和企业家的需求，这是我们要研究的。

政策。政府每年都有非常多的资金来支持产业、行业、企业，商会协会需要根据企业、行业和市场的情况，去游说政府给企业更多的资金、税收和土地支持。

资金。几乎所有的企业都面临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面对这种需求，我们需要调动商协会的金融资源和企业进行对接，创造各种新的融资模式。

土地。特别是工业企业，制造业需要土地，我们要根据群体的力量去获得相对廉价的土地。

人才。人才是企业发展的根本动力，要帮助企业和行业获得更多的人才，解决他们发展的瓶颈。

市场。要给企业寻找更多的市场渠道，打开一个崭新的市场。现在的竞争表现为商业模式的竞争，我们要给企业设计更好的商业模式，在产业升级的过程中，引领他们进行产业升级战略的开拓、进行方案的设计。每年年初对会员、对行业进行调研，了解他们到底需要什么。在个性化的时代，我们必须对每个企业进行个性化分析。

产业转型升级很紧迫，未来的经济增速下滑已成定局，生产成本、金融成本、社会成本日益攀升，企业的平均利润大不如从前，人才储备、技术储备捉襟见肘，在这样的背景下，企业生存非常之难，行业在前进的过程中举步维艰，这些都会或多或少的渗透到商会、行业协会的生存过程中，他们的困难就是我们的困难，他们的艰辛就是我们的艰辛，他们面临的挑战也是我们面临的挑战。

如何和企业、行业共克时艰，共同面临这种错综复杂的，不确定的环境，这就是我们服务的目标。而且我们要设计好一定的服务模式，这样我们才有生存的空间。

3）商会不同发展阶段的基本特征和挑战

在行业协会商会初创阶段，企业、组织在发展过程中都会面临从粗放到稳定到发展到高速的过程，为了满足不同对象的需要，我们要把握好行业商会在不同发展阶段的基本特征和面临的挑战。

对于商协会来说，五年以下属于初创阶段，这一阶段的商协会具有如下特征：管理方式粗放型、生存方式温饱型、行为方式江湖型、人才方式草根型。五年到十年之间的商协会则处于稳定期。特征表现为：特色型、资源型、合作型。十年以上的商协会，则处于高速发展期。它必须具有引领性、文化性、战略性。随着科技的发展，行业的生死存亡也是在旦夕之间，让大家了解环境、了解自己、未雨绸缪，这就是战略引领。引领投资、引领战略、引领方向、引领路径。

在不同的发展阶段，在不同的时期对不同的企业有不同的战略，以满足情感为中心，不断增进和企业家的联系。而商会与商会之间，协会与商会之间更应该全面联动，相互融合，进行总体分工和内部分工，互为顾问、互为董事、互为股东、互为供应商，到现在的互为亲家。

商会协会怎么走？只要不断引进高素质的人才团队，建立可持续发展的经营机制，进行理论上的学习、创新、突破，加强资源上的联合、情感上的联合，加强信息上的联合、知识上的联合，商会才会更加强大，更加健康。

二、从有关北京川商会问题、症结诊断、反思和总结中端正基本观念、提出对策和基本构想

（一）对策之一：从有关商会问题、症结诊断、反思和总结中端正有关的理念

这些年，我一直部分参与了北京川商会、包括地市州商会组织的一些活动，通过亲身参与、学习、观察和研究，我注意到如下的现象：

1、部分省一级的“大”商会都只能是勉强维持，少数商会举步维艰，基本处于“停摆”状态，更遑论新近成立的县市一级的“小”商会了。商协会似乎都在异口同声地感叹，“搞商会，好一个难字了得”，而会员则多有抱怨，“商会商会，简直就是伤会”。

2、由于北京在中国所处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是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和外交中心。这些年，全国各地在北京成立的商会很多。有的商会办得成功，有的很失败。四川在北京成立的商会的规模不大，名气不够，宣传形式单一，没有深度和广度，即使在成立的时候大家的积极性高，搞过一些大型活动，但都是虎头蛇尾，昙花一现，没有持久。

有些商会内部发动“政变”，闹到社会组织管理局，更有甚者因为内斗而游行和静坐，弄得多败俱伤。有些商会，新老会长之争，将会长的会费标准抬到天价。多数商会在成立和运行1-2年活跃之后，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处于停摆的状态；真可谓：第一年，热热闹闹；第二年，冷冷清清；第三年，土崩瓦解；第四年，分道扬镳。

总体上感觉，北京的这些四川省级或者21个地市州成立的16个地市州级和2个县级商会的管理和运作都或多或少出现这种情况。和浙江、福建等沿海发达地区的商会存在较大的差距。四川商会为何出现这种十分普遍的情况？值得大家反思。

有些人把这些问题归结于缺乏历史传统，缺乏经验或者经验不足，或者说四川人内斗、不团结，缺少凝聚力，缺乏权威的灵魂人物来领导商会，最后变成了伤会，等等，不一而足。为何有的商会能够办好？为何他们自己的企业也能够办好？我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

带着现实问题，我于2016年7月，应邀参加了北京市民政局举办的有关社团组织的培训班，经过三天的强化培训，对商会等社团组织的运作模式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认知和反思。之后，结合自己从2012年以来协助雅安商会成立和参与商会运作的实践过程，深入研究欧美主要发达国家商会的一些运作经验，得出如下结论：社会对商会等社团组织的定义、功能和作用定位存在一些误区，这些商会在运作机制和观念上出现了一些偏差，那就是，在商业和公益事业之间没有实现有效分割和结合。

目前社会上存在一些有关商会功能定位的错误说法和误区，那就是，商会是一些商人聚集在一起吃吃喝喝，打麻将，打高尔夫的地方。商会就是大家交朋友，扩大圈子，商会就是举办活动，开会。这些说法是对商会某些功能定位的简单、低级、片面的理解。国外有关商会实践的研究表明，商会是国家法制、体制下一帮志同道合的商人们为了大家的共同利益，既维护自己私人的权益（市场经济的产物），同时又为他人奉献、做公益、承接政府职能和权利下放、代表政府履行一些必要的社会管理职能的公共管理的产物。

这种社团组织具有的性质和内容比一般人的肤浅和片面的理解和想像的要深刻和丰富得多，因为商会被赋予更多的属性、功能和资源，是一个以公益为主的社团组织，法定要履行必要的社会管理和调节功能是建立商会必须遵守的基础原则之一。按照社团组织办法管理，履行勤俭节约也是商会必须遵守的原则之一。很明显，商会不能办成为某个人、某个企业谋私利的下属服务机构。

纵观这些省和市级商会的经营管理人员的情况，包括商会的会长和秘书处人员，多数都是身兼数职的商务人员，缺少专职的经理人员机制。企业家大业大都很忙，哪有时间系统化管理好商会、哪有精力服务好会员。很多商会，是会长权力大得很、秘书长声音小得很、会员埋怨的情绪烦得很、商会前进的脚步就弱得很。

可想而知，这些商会的管理机制和一般的企业和行政管理机制形成明显的反差：目标，使命，责权利、动力，效率等。

我认为，鉴于社会对商会等社团组织的定义、功能和作用定位存在一些误区，这些商会在观念和运作机制上出现了一些偏差和失误，我们提出和明确如下一些有关商会的概念界定和定位：

1、商会是连接会员的纽带、桥梁和交流平台。商会是满足多种需求的公共平台。商会被赋予更多的属性、功能和资源，是一个以公益为主的社团组织。

2、会长是会员选举、认可、带领会员共同发展的人格形象、符号和代言人，而不是为私利，进行权力寻租。会长必须对自己的作用和定位有清醒的认识，会长不是家长，会长不是权力，会长只是一个“首席秘书”的符号。商会必须“会长去中心化”，从金字塔顶端下来，回归到互联网平板思维。

3、秘书处是为会员提供所需服务、贡献资源、谋福利的服务机构。

4、传统商会运转仅仅依靠收取会费，难以持久运行。我们提出在按照章程收取会费的同时，坚持以商养会的理念，持久实施，方可保证可持续发展。

关于商会的经营和管理，北京福建企业总商会陈春玖介绍说，参会是自愿，会员图什么，我们一定要清晰和铭记在心。商会和企业有不同的运行规则和机制，二者既相互区别，又相互联系。商会要搭建好平台，通过组织系列活动，让会员企业受益，而不是帮助他们直接赚钱。总商会经常给地级商会指点，帮助和指导，包括免费提供法律咨询等。

2018-2019年期间，正值北京四川商会换届期间，从第二届过渡到第三届的成立，针对川商会未来的发展，我提出了有关商会改革的几点建议。

1、在建立商会的运行机制上多下功夫，事先做好商会的顶层设计，引入专职的经理人运营机制，从制度上实现商会运作机制上的根本的突破和创新，否则，原来第一二届商会运转中出现的那些老毛病、老问题还会重复出现，像政治周期或者生理一样周而复始，循环往复，难以根治、难以摆脱恶性循环，从而脱胎换骨，进入创新、可持续发展的良性循环的轨道。

2、在商会会长和秘书长人选的筛选和最终确定和任命上有必要广泛征求商会会员、政府部门等民意，扩大选取范围，设立公开推荐、自荐、自由选举、自由竞争上岗的民主集中机制，基本上反映时代的要求和顺应民意，选出一个广泛代表民意、各方都能接受、具有权威和影响力的会长，创建一个强有力的运营班子，领导大家奔小康前进。

3、建议担任会长、秘书长的资格和素质要求、基本条件

虽然四川商会中至今没有出现像浙江商会马云那样的具有世界级重量、明星般、商业天赋、领导力和个人魅力等各方条件都优秀的奇才，但不等于没有或者将来没有。

建议换届领导小组和工作委员会不妨着眼于长远的未来大局考虑，培养和推选那些站在世界舞台、从事对国家和民族未来具有伟大发展前途等创新型高科技产业代表、具有世界眼光、国际化背景、外向型、开放格局和卓识远见、更加年轻、富有活力、具有影响力、带有个人魅力的川籍企业家担任第三届商会的会长，以如下三个主要的标准来衡量：1、以目前候选人自主创业公司和个人综合经济实力；2、候选人要具有宏达的胸怀、格局和宽广的视野；3、候选人对商会具有无私奉献的公益心，团结和带领大家砥砺前行，不图回报，没有索取心。

北京通厦投资开发集团董事长陈春玖从2003年北京福建企业商会成立、担任党委书记、会长连续4届，已经16年来特别强调指出，作为商会会长，一定要舍得付出，不求回报。首先要把自己的企业做好，有钱站台。树立榜样，对会员才有说服力。其次，会长企业从不在商会推销，会长要团结会员，谋求合法权利，对当地，对家乡都有利。

作为商会的秘书长人选，作为商会经营的第二号VIP人物，像公司总经理一样，其个人经历、阅历、能力、格局、视野、胸怀、情怀、知识面、政商学等人际关系、交际面、积极正面形象、八面玲珑、公关能力、客观公正、无私的品性、社会地位、威望和信用素质对团结会员、协调各方关系、促使商会建章立制进入良好循环发展的轨道和发展上台阶都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和作用。他不仅是商会发展战略的相关制定人和主要的执行人，而且也是川籍商会整体对内对外的重要代表、窗口和发言人。

过去一些商协会经营的历史经验和教训证明了如下一个有关公共社团组织经营的朴素和简单的道理：任何具有人格和道德缺陷，不守信用，存在信用缺失，心胸狭窄，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的人出任商会秘书长的角色不仅会对商会的发展造成严重伤害，而且更是更大的破坏作用。

根据民政部2015年颁布的《全国性行业协会商会负责人任职管理办法（试行）》，规定商会会长和秘书长不得由同一人兼任，并不得来自同一个企业（公司）会员单位。这是为了职能分工，近亲避嫌的硬性规定。

综合任何组织领导力理论研究、团队协作模式、人力资源效率发挥、增强协同效率等客观规律，我们认为，任何一个商会的会长和秘书长之间所具备的相应素质，例如，谦虚、与人为善、平易近人、善于学习、保持积极开放的态度、开明、包容、和谐等人品和性格特征匹配对于管理和经营好一个商会组织至关重要，他们各自不同性格的有机组合、信念搭配、步调协调和心理默切等配合对于保持一个高效执行团队的稳定、发挥分工协作、提高协同效率、具有强大的军团作战力同样重要。

一次和川办机关工委书记袁敏座谈时候，她专门提到，希望参加竞选会长的候选人能够组成强有力的执行团队，方能领导商会，走得远、走得久。否则，难以持续。我们需要既懂一般企业管理、互联网+思维，又懂公共组织管理教育，组织和协调能力极强，具有国际化视野，具有浓厚家乡情怀的高素质、综合型、复合型人才来建立规范化、制度化的经营管理机制，实现商会自身可持续发展。

（二）对策之二：经营北京川商会的五大理念

如上所述，我们要把服务会员作为商会的根本点、出发点和立足点。通过商会这一平台，及时将大家的意见和建议向政府反映，解决发展中的实际问题。积极为商会会员提供政策与法律法规咨询，市场投资咨询、营销咨询、融资、投诉维权和企业危机应对等多项服务。加强交流使用，适时组织开展理论研讨、技术创新、经验交流、考察培训、信用考评等活动，促进会员间的产业联动、项目共建和共同投资，共同发展。

为实现上述目标，要运用互联网思维思考商会新的发展思路，让每一位企业家都能够共享商会的大资源，使每一位会员在此受益，为企业解决实际问题。综合各方优势、经验和资源，我们提出有关未来4-5年经营北京川商的5点理念：

1.大格局：创新一个和谐的北京川商会

北京四川企业商会必须全球化思考、法制化准则、公益化心态、市场化运营、世界化运营。北京四川企业商会计划携同各市州商会，去掉金之塔尖权力欲，回归平板思维服务会员。

2.大数据：创新一个智能的北京川商会

迪信通计划公益赞助200万元研发经费，搭建全球川商大数据智能服务信用平台，免费为21个地市州商会提供相对独立的全球化会员服务体系，同时通过与各市州商会的数据共享、信息共享、利益共享，让各市州商会为自己的会员提供的信息服务、产品服务、金融服务、传播服务、招商服务等锦上添花，整体提升川商在北京、在全国、在全球的竞争力。

创新一个和谐的数据够大的北京川商会，要让各市州商会会长当起来舒心、要让会员赚钱开心、要让政府放心。

3.大思想：创新一个学习的北京川商会

增加学术力量、扩充教育资源，联合在京的各大学、研究机构，包括四川大学北京校友会、电子科大北京校友会、华西医学院北京校友会、西南财经大学北京校友会、西南交大北京校友会、四川师范大学北京校友会、四川理工大学北京校友会……构建一个文化川商会、学习川商会、智慧川商会、互助川商会。

4.大利益：创新一个金融的北京川商会

北京四川企业商会计划联合各市州商会，探讨一种利益共享机制，组建“北京四川企业商会信息投资中心”，各市州商会提供的投资信息，信息投资中心通过全球川商大数据信用智能服务平台匹配资源，获得信息提供费、投资分红费（具体方案与市州商会协商中）。

“北京四川企业商会信息投资中心”也将在四川省各市州、全国、全球范围类“对接金融”，聚合信息、匹配资源、投资信息，与各市州商会共同获取市场利益，为会员发展、为商会发展尽心尽力。

5.大秘书：创新一个共生的北京川商会

商会好不好，秘书是个宝。北京四川企业商会将加大力度，联合各市州商会，构建一个更加光明磊落的、充满激情的、视野开阔的、智慧超群的、平易近人的北京川商会“秘书长联合舰队”，总结2014-2019的宝贵经验，2019-2023创新前行。

（三）对策之三：通过机制改革和创新、组建强有力的专业执行团队

在总结过去商会成功经验与失败教训的时候有五句话，叫做“会员是基础，班子是关键，服务是根本，经费是后盾，制度是保障。”事实证明，选好了班子，选好了会长，办好商会就成功了一半。因此，商会的换届和班子人选问题是商会治理的重中之重。

多年来的创业和企业管理实践证明，没有合适的人才和经营机制，我们的事业就会停止不前，无法向前发展。目前很多商会经营也一样存在严重的人才短板和机制不活症结。这些问题一直困扰我们商会。

我们提议新一届商会成立的会长领导班子和秘书班子，既保留原来的精英骨干，又吸收新鲜的血液和面孔，组成一个多样化、复合、综合型、外向型、谦虚、包容、跨界、优势互补、协同能力强的执行团队，提升我们团队的整体文化素质、个人修养、教育水平和科技含量，真正打造川商航母的新形象。

欧美国家的一些商会就像政府行政部门和企业管理一样，所有权和经营管理权分开，通过一些专职的专业的职业经理人团队来进行管理运营的，很少使用兼职的非专业人员进行管理运营。我们通过对德国工商总会和法国某法中交流协会的治理结构比较，可以发现，它们都借用了公司治理的机制，即在会员大会与理事会、主席之间建立起信任托管关系，同时在理事会、主席与总经理等人员之间建立起委托代理关系。

像任何政府部门，公共管理部门和私立部门一样，北京四川商会织也需要引入一个专业经理人的机制和建立专职的经营管理团队来执行商会制定的战略、使命、进行日常运营管理。否则，像摆设或者僵尸企业一样，空壳，对谁都毫无意义。北京川商会应该对目前商会的治理结构作大胆改革，借鉴国外商会的经验，将负责决策和监督的理事会与管理执行层分开，使商会的执行人员像公司里的职业经理人一样，形成新的治理结构和制衡、激励机制。总之，商会要用公益心态，商业化手段来进行管理运营。

(四)对策之四：调整商会秘书处主要职责、服务范围、设立新的组织结构框架

商会和行业协会一般对内协调本利益集团内的各成员的关系，对外协调与政府的其他利益集团的关系。帮助会员创业起步、开拓市场、完善管理，甚至充当企业反补贴申诉人或应诉人。为了充分发挥商会和协会应有的作用，各个国家都作了一些积极的探讨和实践，把加强商会和行业协会内部治理结构的改革，作为提升商会服务功能的重要保证。

新一届商会务必通过加强商会机构改革、功能转换和调整，大力加强秘书处的协调作用和中枢地位。在功能定位上强调服务会员企业，我们必须坚持服务会员，积极搭建政府职能转移与商会组织承接的桥梁与平台，不断健全研究咨询、职业培训、市场开拓、筹资融资、项目推荐、投资引导、行业整合、仲裁调解、维护权益、对外联络和引进资金、技术、人才等服务职能，在促进会员发展的同时引导会员积极履行社会责任，推动形成经济社会和谐发展的良好局面。

随着会员服务需求的不断提出和商会服务功能的不断拓展而逐步推进，同时这也是商会服务不断走向社会化的一个过程。有什么样的需求就建立什么样的机构，能够社会化的全部实行社会化，这是加强服务体系建设对商会治理提出的必然要求。在秘书处，我们计划杂原有的基础上进行大幅度的调整和增加设立如下新的职能部门：

1、会员发展和联络部，包括为会员提供就业、医疗、上学等服务，发展会员到10000名。

2、事业发展部，有关商会发展和为会员提供相关发展服务，设立双创基金，实施和推动川商返乡创业计划，组建川商银汉和保险公司。

3、分会协调部，协调原有信息、建筑、金融、餐饮、法律等5大行业分会的业务开展和拓展活动。计划增设高科技企业委员会和企业管理咨询委员会，吸引来自更多行业的企业会员加入北京川商大平台。

4、增设高端培训教育部，包括私董会，企业管理培训。

5、增设外宣和传媒部，经营商会自媒体，川商在线（O2O）。

6、增设党支部，建议由某老会长担任书记。

目前专职人员编制计划在10-20人左右，全部通过公开招聘，按照职业经理人制度聘用高素质的专业专职经营管理人才，引入绩效考核、评估机制加强对秘书处的指导和管理工作。

总之，在职能作用上，必须对会员企业或组织提供管理咨询服务；对企业管理经营中遇到的问题进行调查研究；出版管理方面的书籍、刊物，举办各种研讨会、培训班；提供交流和管理信息，促进新人成长；在政府、立法机构面前替会员企业讲话，维护本行业的整体利益；开展国际性的交流活动等等。

（五）对策之五：引入现代商业模式，做到商业和公益兼顾，可持续运营和发展

如上所述，传统商会运转仅仅依靠收取会费，难以持久运行。我们提出在按照章程收取会费的同时，坚持改革创新、引入以商养会的商业理念和经营模式，持久实施，方可保证可持续发展。

根据第二届商会4年来的会费收入收缴和实际财务支出情况来看，4年来总共收缴会费700万，平均会费收入不到200万。特殊事件的开支，例如论坛、大会经费支出采取向会长单位众筹和其他赞助的方式解决，没有进入收支财务报表。

财务管理存在的问题和可以改进的空间：

第一、收缴会费不得力，今后具有很大的改进空间

从1月30日公布的4年来会费收入收缴情况来看，2014-2015年年度缴费200万左右，2016-2017年年度缴费在150万左右。按照入会会员数目以及会费级别，大约有50%以上的应缴会费会员没有缴费，应缴会费的数额应该每年在100万左右。如果会员越多，会费就越多。

这是今后商会工作面临的一个巨大挑战，也是商会有关会费收缴工作可以改进的巨大机遇。如果我们工作得当，服务到位，具有成效，全额、足额收费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按照新公布的会费收费规定，我们预计今后每年会费可以收费300-400万。

第二，承接单项、专业服务的机会多多，今后收费具有很大的开发空间

为筹措活动经费，美国商会组织主要进行两方面的经营运作：一方面是提供一些有偿服务。如组织大型会议，举办商务讲座和学术研讨会，帮助企业打官司以及提供贸易和法律咨询等有偿服务。但对非会员企业的收费标准要明显高于会员企业。另一方面，如遇到大的项目、机会，美国商会组织通常会发动企业捐款赞助，商会本着“谁捐款、谁受益”的原则来分配项目的利益。美国资本雄厚的大企业多，精通市场行情及其运作规律的老板们都不愿在利益交换中陷入被动，因此，每当商会宣布需要会员为某一项目集资捐款时，便会有许多企业积极响应。总而言之，商业化运作办法避免了“搭便车”，具有经济的合理性，也为商会活动筹得了所需的经费。

根据美国上海商会会长（实际上是秘书长）介绍，商会的任期5年，他们有1500个会员，费用预算3000万，包括会费，服务收费，赞助，雇佣50个工作人员，每年组织500 个活动，效果好。

根据上述以商养会、以会促商的经营原则，我们可以为一些具有特殊和专业要求的国内外企业提供单项、专业服务，例如，提供行业市场调研、改进企业管理的咨询服务、管理培训、投融资咨询服务，按照市场价格和行业标准向委托方收取服务费。但是，对于我们的会员企业，可以按照低于市场价格10-15%的优惠价向委托方收取服务费。

同时，商会集中众多会员企业的资源、通过众筹方式组建的一些商贸公司、平台公司每年应该商会交纳一定比例（5%）的义务金，作为对商会工作的回报。

预测这样的专业专项服务收费每年可以达到100万以上。

第三，承接政府招商引资服务初见成效，今后收费具有很大的改进空间。

2016年1月第二届北京川商论坛期间，川商会承接了遂宁招商外包服务，收费30万。如果今后每年多承接这样的四川地方政府委托的川货进京和招商推介外包服务，每年6-12个，可以收入200-300万，相当于目前的年会费收入。

总之，如果上述3项服务工作都如期如愿做好了，我们预计商会每年的收入可以在原来的会费基础（200万）上增长1-2倍，达到每年400-600万。

“以商养会“是商会业界目前最引人关注和最具争议的话题之一。很多商会发展经费短缺，入不敷出，如何解决经费开支是普遍性问题。“以商养会”初衷是通过一定的商业行为获取一定的利润和收益来弥补商会经费的不足，摆脱商会依赖会费生存的一种方式，从而实现商会的可持续发展。但是在实践过程中，有些商会容易走偏了，仅仅把商会作为获取利润的工具和手段方式，而忽略了商会本身的服务功能和社会性作用，结果“以商养会”没实现，反而是背道而驰，南辕北撤，在商会发展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但是，作为新一届商会，我们可以开放和创新的心态和姿态，欢迎和积极试点、继续摸索前进，探索“以商养会”的实现路径。

一次和黑龙江北京企业商会创始秘书长交流。他们商会会长企业是做建筑的上市公司，有钱，主要图名。省委省府都很重视商会的作用。商会由秘书长操盘运作。他们商会会员基数大，每年收会费500万，其他化缘。北京川商会完全可以做到。和我3月29日撰写的报告中的预算基本一致。如果按照我的全盘计划来执行，我确信，北京川商会肯定会有很大的起色，一定会在北京的省级商会中起到引领作用。

（六）对策之六：采用更加具有活力和竞争力的人力资源政策

从事商会工作一个根本的要求就是商会工作的人员首先要认识到商会组织不同于政府，面对会员，商会没有权限，只有服务，商会组织的工作人员首先必须是一个社会活动家，要能够具有与各方进行沟通的能力。这是非常重要的。同时从事商会工作的人中还要有一种奉献事业的精神。因为，在商会工作是不会发财，好的企业有高工资，商会则没有，政府有权力，商会也没有，但是商会的发展空间是存在的，我认为商会工作在我国是一项朝阳事业，在政府职能转变的过程中，还会有不少的机遇。我们在为会员服务中，无论是融资、技监、维权、培训、中介等都需要一定的业务知识，具有一定的业务水平。我们要有针对性的给从事商会工作的人员充电的机会，这样才会树立新时期商会形象，产生一定的形象魅力，奠定商会人才基础。

从社会团体法人的角度看，虽然就整体而言，商会不是以赢利为目的的。尤其是它不能将所获得的赢利在成员之间进行分配，但是，并不意味着它不从事任何能够赢利的经济活动。

根据商会财务管理的要求，所有收入免税、扣除支出剩下的节余不能分配，每年的会费收入与经费支出相比，基本使用完毕，没有节余。经费支出基本是按照预期收入来安排，较少节余。在这种社团组织规定商会收入免税、没有利润再分配压力、宽松的财务制度安排下，我们有比较轻松的自由空间来采用具有活力和具有竞争力的人力资源政策，激励、调动员工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提高秘书处的工作效率。

根据前两年的经费支出情况来看，秘书处人员工资和福利待遇占总经费支出的1/3多。年人均8万左右。这在北京市场上属于中低档的工薪阶层的年收入。因此，新一届商会一定要在提高员工的待遇上下功夫，例如，在北京市民平均工资的基础上加上20-30%，甚至50%，这样的薪酬待遇在北京的劳动市场上才具有一定的竞争力。否则，难以吸引和找到适合的人才参与到商会秘书处的经营工作中来。

因此，秘书处员工的平均年薪待遇应该提升到10-12万左右。同时，秘书处务必实行绩效考核的管理制度，由秘书长带头实行，把员工的日常工作同分配的任务、绩效等指标密切挂钩，调动员工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

综上所述，为会员企业、兄弟商会、家乡企业和政府招商部门提供各种优质的服务就是我们的宗旨和使命。

我们坚信，只有坚定不移运用有关互联网+思维，引入先进的社团改革、创新理念和机制，围绕实体经济发展提供系列服务，尽量延长服务价值产业链，通过一系列的深化改革措施和强化执行体系，纠正过去的偏差和错误，使我们的商会工作和日常运营走上正规化、制度化、可持续发展的轨道。

作者：尹朝安，北京优西国际咨询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研究生院）经济学博士、工商学院特聘导师，北京四川企业商会会长助理、川商学院院长、国际部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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