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音乐|柴可夫斯基《胡桃夹子》因战争被抵制

文摘   2024-12-25 11:27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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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陶宛国家歌剧院停止演出柴可夫斯基的节日热门芭蕾舞曲《胡桃夹子》,以声援乌克兰反对俄罗斯的军事行动。而本月,一位新任部长表达了对这位俄罗斯作曲家的喜爱,引发了轩然大波。


由于对《胡桃夹子》替代曲目的不满,一位母亲与年幼的女儿在中场休息时离场,以抗议剧院放弃这部由柴可夫斯基创作的圣诞经典之举。


“《胡桃夹子》的一切都无与伦比——无论是音乐、舞蹈还是故事,”38岁的埃格勒·布雷迪恩在立陶宛国家歌剧芭蕾舞剧院观看意大利作曲家创作的替代芭蕾首幕后,匆匆离开时如是说道。


作为乌克兰的坚定盟友,立陶宛在俄乌冲突中采取了强硬立场。两年前,立陶宛宣布对俄罗斯文化实施“精神隔离”,包括搁置柴可夫斯基的作品及这部圣诞新年期间的热门曲目,以示对“俄罗斯侵略”的抗议。


这一决定曾引发部分观众的不满,但随着时间推移,这些情绪逐渐平息。然而,本月立陶宛新政府上任后,新任文化部长萨鲁纳斯·比鲁蒂斯的表态再次引发争议。他在接受电台采访时表示,自己喜爱柴可夫斯基的音乐,并认为“看一场圣诞童话并不会让我们成为克里姆林宫的支持者”。



他的言论引发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乌克兰的狂热支持者对此愤怒不已,而俄罗斯音乐的爱好者则予以赞赏。这一争议迅速演变成一场激烈的辩论,焦点集中在战争时期文化与政治是否可以分离。许多艺术界人士反对以国籍为依据禁演作品,认为文化应具有团结的力量,而不应被政治所玷污。


达里乌斯·库奥利斯,曾在立陶宛脱离苏联时期担任政客,也是1990年立陶宛独立后首任文化部长,他对此问题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他指出,克里姆林宫确实常常利用文化作为政治工具,但同时表示:“作为部长,我从未考虑过要告诉人们应该观看或聆听什么。”


尽管1991年1月苏联曾派兵进入立陶宛首都维尔纽斯,企图阻止其独立,但库奥利斯仍未暂停《胡桃夹子》的演出,也没有试图取消斯特拉文斯基的《春之祭》。“我们与苏联政权抗争,就是为了争取一种不受禁令束缚的自由,”现年62岁、担任维尔纽斯大学立陶宛文学教授的库奥利斯说道。



他补充说,立陶宛的文化与俄罗斯交织在一起——他指出斯特拉文斯基的家族根源就在这个国家——禁止俄罗斯艺术家及其作品将“对我们自己造成巨大伤害”。


立陶宛上一任文化部长西蒙纳斯·凯里斯 (Simonas Kairys) 曾在 2022 年推动禁止俄罗斯音乐影响,他坚称自己从未禁止过任何作品,只是向国家歌剧院和其他国有机构发出了“建议”,这些机构随即撤下了《胡桃夹子》和其他俄罗斯作品。


“他们有选择权——我没有下达命令,”40 岁的凯里斯先生说。“他们只是了解情况。”他补充道:“当你处于战争之中时,你必须选择正确的一方。没有中间路线。”



二战期间,英国国家美术馆举办了一系列音乐会,邀请贝多芬等德国作曲家演出。当时美术馆馆长表示,这是为了表明英国的斗争对象是希特勒和纳粹,而不是德国这个国家或文化。


然而,对俄罗斯的恐惧和对乌克兰展开的所谓特别军事行动的愤怒,使得立陶宛和其他有着长期被俄罗斯占领痛苦历史的国家的许多人怀疑文化能否与政治分离开来。


“在俄罗斯,情况一直很复杂,”立陶宛国家艺术博物馆馆长阿鲁纳斯·格鲁纳斯 (Arunas Gelunas) 表示,他支持暂停俄罗斯艺术家的表演和展览。“克里姆林宫一直在利用古典文化来转移世人的注意力,让他们忽视它今天所犯下的暴行。”


他补充说,俄罗斯已经塑造了自己作为精致文化巅峰的形象,这一印象在西方世界已根深蒂固。


“今天,当乌克兰人仍在遭受折磨和杀害时,我宁愿不去歌剧院或其他地方看《胡桃夹子》”,格鲁纳斯先生说,他前往乌克兰帮助将 800 件艺术品从那里的博物馆撤离到立陶宛。


《胡桃夹子》是几代立陶宛人圣诞节必看曲目,对于《胡桃夹子》的爱好者来说,柴可夫斯基(生活在 1840 年至 1893 年)与克里姆林宫或俄罗斯在乌克兰的暴行无关,在他们看来,政客们不应该对他进行美德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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