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独居gay的尴尬和希望
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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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17 20:00
四川
半个月前去一个认识多年的圈中好友家吃烤肉，当天还来了他的两个同学。因为大家都很久没见了，所以桌上大家一边烤着肉，一边天南海北地吹牛，不亦乐乎。两个同学我也相熟，他们也都知道朋友和我是gay，所以聊天的话题自然而然也少不了和gay相关的。朋友比我大几岁，今年38，独居，单身了很多年。照他自己的话说，是已经做好了单身独居到老的准备了。两个同学是一对儿男女情侣，结婚挺多年了，有两个孩子，日子过得挺温馨。烤肉吃到一半儿的时候，女同学突然对朋友关切地问了一句：“你就真的打算这么一个人过下去吗？以后老了，总归是不太好办呀。”作为多年的挚友，我知道，她的这句话是真正地出自于关心，而非八卦或者无聊地没话找话。朋友当时坐我旁边，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从他的表情上我知道，他对于这个问题其实也是无解的。但很快，朋友装作毫不在意用故作轻松的口吻说：“没事儿呀，老了以后进养老院呗，让养老院帮我送终。”女同学和我同时回应：“你想多了，无依无靠的老人住养老院，只会被欺负。”女同学继续说道：“你入住的时候就会登记你有没有子女，如果你什么都没有，就一个人来住，有的养老院是直接拒收的。即便住下，在里面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要知道，老人之间也是有鄙视链的。”朋友的脸色变得灰起来，我知道，他是真正的觉得焦虑和害怕了。同时，他也转过脸来看着我。从他茫然的眼神中我知道他在说：“你知道怎么办吗？你不害怕吗？”老去之后，若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即便住着大房子、手握着一笔不错的存款，我也会忐忑、慌张。这个奶爸是关注我的一个读者，我们挺聊得来，加上是同城，所以就会时不时地一起吃个饭、逛个街啥的。那次见面的时候是夏天，刚放暑假不久，他七岁的儿子去外地参加夏令营了，所以他自己也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了。火锅吃着、啤酒喝着，我们聊天的内容在高中、大学、毕业工作之间的岁月里来回穿梭。我说道：“最难忘的就是高中那几年，因为短短的几年时间，一个人就可以从小孩儿变成被社会认可的成年人。这种转变让人觉得很感慨。”奶爸笑着说道：“小朋友也是这样呀，就像我儿子，一年一个样，一年一个身高。”奶爸继续笑着说：“是很累，但也很开心。你亲眼看着他从肉肉的一团，长成一个大人，这种经历和见证是非常美妙幸福的。”奶爸的这段话让我想到很早之前我在网上看到的一个讨论：你是从哪一刻开始感受到有了孩子后很幸福的呢？让我记忆非常深刻的一个回答是，孩子的成长能让一个成年人重新真正地感受到生活，如果没有孩子，大多成年人的生活不过就是一天天的重复而已。可孩子的存在，却清晰地让你感受到生活的丰富与变化。去年他还在上初三，是个动不动就哭的小孩儿，可今年就已经上高一，进入了青春期，有自己的很多古灵精怪的想法了。这种在你眼皮子底下、触手可及的变化，会让你燃起对这普通生活的热情。火锅吃完，奶爸意味深长地说：“其实有了孩子后最大的收获便是，心里有根儿了有底了，虽然单身但也觉得日子很有意思，也不会害怕老去了。因为我的未来有人。”是呀，未来有人，老去之后有人，那么老了也不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了。细究起来，对于gay来说，老之所以让大家慌张，慌张的其实也并不是老本身。而是慌张老去之后，只有自己一个人病病歪歪地对抗生活。所以，对于“你就真的打算这么一个人过下去吗？以后老了，总归是不太好办呀。”这个问题的解答，在当下现实环境下，最具有实操和建设性的办法，还是落在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上。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父母，他们可以接受自己的孩子是gay，但是无法接受孩子一个人活到老的原因。大多人也不真正具备完全靠自己一个人活到老的本事和能力。作为父母，谁又愿意看着自己的子女无依无靠、朝不保夕地活下去呢？当然，站在情感角度，孩子降临的意义远非于此，正如前面说到的，一个孩子能让我们原本乏味的生活变得丰富起来。让一个理性的成年人又变得感性和细腻，去重新体会岁月的更迭和变化。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很多gay友会拼尽全力地要一个孩子吧，因为想要自己的未来不处在风雨飘摇中，也更想要自己的后半生有激情、有期待、有喜笑颜开。而gay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这条路也真的是很不容易。时间、金钱各方面的成本都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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