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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周《山居读书图》：溪山读书处，澄怀观道所

文化 2024-12-25 14:20 上海

沈周《山居读书图》

南京博物院藏

山居读书，是一个很好的意象。其实，读书何必山居。哪里都可以读书。但是一旦事情缠身，确实没有空读书的。

山居的日子，小时候过了十几年，但是被迫读书。山居的农人，几乎没有读书的，农忙的时候就不用说了，饭都吃不上。农闲的时候，大家要么出去打工，要么打打牌啥的，也没有读书的。

即便是一个读书人进了山，他好像也没有多少工夫用在读书上，建房子，种菜，一日三擦，生活用品的采买，日常琐事很多的，没有多少时间读书的。

那有谁会读书呢？山居时，带一两个仆人，闲杂事他们都做了，这个时候才安心踏实读书。

我山居的那些年，几乎没见多什么读书人。

沈周住在苏州相城区，富裕之家，一些生存上的事情，不用考虑了，这个时候想的是“富而好礼，安而乐道”的事情了，这种转化特别好，把富裕的状态，转为利他安人和智慧修养。这就是培福，积福。

中庸有言：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

沈周就处在这样的一种自得其乐，悠游溪山的生命状态。

临河而居，三间小房，四周环绕着大树，一文士在其中，安心读书。记得看《我的团长我的团》的时候。孟烦了的父亲悲愤地说过一句话： “偌大的中国，还不放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嘛！”那是在抗战时期，读书人的悲愤。也是读书人的底线，守护文化的底线。一张书桌，承载的是文脉。

这一幅读书图，算是平常之作。他的另两幅读书图，特别好，一幅是《青园图卷》（沈周《青园图卷》：石田先生的读书生活），一幅是《山水册·山居读书》（沈周《山水册·山居读书》：修身以立世，修德以润身），笔者都曾撰文。

沈周《青园图卷》局部

修身以立世，修德以润身。

左右不违规，谦恭肯迕人！

择交秋益己，致养务丰亲。

乡里推高誉，兰馨逼四邻。

这幅图的题诗特别好，也是沈周一生的读书治学的写照，特别是这句“修身以立世，修德以润身”，这是一个读书人的本怀，乃读书正道。这十个字，也印吾心。

沈周《山水册·山居读书》局部

我现在读书，慢慢啃的是经典，四书五经，史记，老庄，心经、金刚经和坛经、诗词、诗词书画论等，做些读书笔记，慢慢地涵泳往复。古典读书治学生活，与沈周的诗书画的读书生活，相应上了。

回到此画的笔墨，心里存疑，不大想沈周的手笔。线条生硬，苔点呆板。构图上，已经从王蒙到黄公望。构图啊，树法的安排布置上，有倪云林的影子。

题跋已经看不大清了。诗里面有树，有苍苔，有溪风四面凉如水。

山居读书，是一种清静之乐，无扰，无忧。放下书本，抬望眼，满目青山，溪水澄明，飞鸟处处鸣，充满生机，活泼泼，清闲闲，正是澄怀观道所。

好，到这里。

古典读书治学生活

专注于古典学术研究、读书笔记写作、传统文化分享、修身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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