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毛岸英是他的孩子。
但毛岸英没有因为他获得任何的特权和优待,因为他是一个共产主义者,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他的孩子,和千千万万中国人民的孩子是一样的。
你要知道,他这个人是无私的,有国家,有天下,有人民,唯独没有自己。
为了新中国,为了那条“人人平等、天下大同”的路,他失去了很多很多。他甚至不能像一个正常的儿子、父亲、丈夫那样享受世俗的平安喜乐;他甚至要失去自己的亲人、朋友、同志和爱人。他的妻子、儿子、侄子、堂妹、弟弟......他的六位亲人,都倒在了这条路上。
毛岸英短暂的前半生充满了苦难,8岁时就随母亲入狱。
在监牢里,他时常看见有叔叔阿姨唱着《国际歌》走出牢房,走向刑场。他问妈妈:“什么叫饥寒交迫的奴隶?”妈妈说:是那些被富人、军阀欺负的老百姓,是那些敌人杀死的烈士......
后来母亲杨开慧被国民党反动派残酷杀害,毛岸英被保释出狱,在地下党的安排下来到了上海,不幸的是,上海地下党很快也被敌人破坏,三兄弟因此流落街头。岸英、岸青兄弟两人相依为命,靠捡破烂、捡烟头、卖报纸、给人家推车为生,颠沛流离,饥寒交迫,还经常遭受巡捕和特务们毒打,那是一个“三毛流浪记”的故事。
毛岸英14岁时,地下党终于找到了两兄弟,组织把他们送去了苏联学习。毛岸英先是进入了国际儿童学院,成功加入共青团,后来又考进苏联军事学院。
在苏联爆发卫国战争后,毛岸英加入苏军的一个坦克连队,在里面担任党代表,还获得了中尉军衔。
1946年初春,毛岸英回到了延安。
回国后,毛岸英和父亲在一起只吃了两天饭,毛泽东便要毛岸英到机关食堂吃 大灶,并让他到当时著名的劳动模范吴满有家学种地,上“劳动大学”。
毛主席原话是:“莫斯科大学毕了业,但学的都是书本知识,你还需要进另一所大学。这所大学,外国没有,它叫劳动大学。在这所大学毕了业,才算真有知识。到吴家枣园去!那里能学到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
毛岸英欣然收拾行囊,去上”劳动大学“,从开荒、耕种学起,在吴满有家,毛岸英不仅和吴满有一家老小成了至交,而且与农民后生们也相交甚好,不分彼此。在村里人眼里,毛岸英这个小伙子不仅没有架子,还从不偷懒,干活也有模有样。
毛岸英向枣园的老村长郝光华,村民吴满银、杨培中学习农业技术。吴满银是大哥,杨培中是二哥,毛岸英是小弟。从到枣园的第二天起,他就跟着大哥、二哥下地开荒了。白天,他向哥哥们学习开荒,运粪,施肥,点种洋芋、苞谷、谷子;晚上“学生”变成了“老师”,给哥哥们教文化课,给全村青年讲政治、讲科学知识。
他似乎有使不完的精力。天刚蒙蒙亮,他就给房东挑水、扫院子、劈木柴;晚上收工回来,他不是捎捆柴送给“五保户”,就是割捆草喂房东的牲口,还时常走东家、串西家,调查村民的生活状况。
毛岸英“劳动大学”毕业,回到父亲身边。脸也晒黑了,手也磨出茧子了、头扎羊肚手巾,完全像一个陕北农民。
解放后,他从未在党政机关当领导,而是去北京机器厂做了一名工人,新婚之后,就去工厂下基层了。
“工休的时候,大家就跟他天南海北地聊。大伙儿问他:你既是延安来的老资格,为什么不在北京挑个好工作?他说:“这可比农村好多了,我原来当过农民。”大家明白了,这人敢情是个农民。于是就同情地问他:“那你家里肯定很穷吧。”他说:“我家不是农村的。”大家就围着他起哄:“住城里,你干嘛去当农民?”他乐了,就说:“俄大让俄去的。”(陕北方言:俄是我,大是父亲)大家哈哈大笑,“你大真够可以的!放着福不许享,偏让你受罪去”。”
所有和他交往过的人,共同的感受是,谁也没有想到他是毛泽东的儿子,因为他在工厂里和普通人一样,努力钻研,虚心向工人学习技术,而且,他见不得有人受罪。比如,化铜炉温度高,工人们就穿着背心上班,铜融化的时候,会飞起像雪花似的东西,叫氧化锌。那年月没有起码的劳动保护手段,氧化锌落在身上奇痒无比。
他看见大家身上落满了氧化锌时刺痒难耐,急得不行,就要上去帮着挠。大家劝他说:“不能挠,一挠氧化锌就进去了,更痒痒了。”他赶紧问:“那怎么办?”大家解释道,待会儿拿水冲。他立刻说:“现在就去冲,一分钟也别耽搁。”就这么替工人着想,其实他身上也落满了氧化锌。
“他骑自行车到工厂也就20分钟。可他除了星期六晚上回去一趟,其余时间都是和工人们在一起,睡大通铺。那时候,他才刚刚结婚,老厂长说:“人家真有定力,新婚之后,工作习性仍然照旧。”这是后来他回忆时说的。因为在当时,谁也不知道他新婚,以为他是单身,或者揣测他的家属在陕北。除了每个星期回一次家,剩下的时间他全都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
就是吃饭,也是按规矩排队买,然后端着饭盒,和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吃。那时候,工厂简陋,连个饭厅也没有,吃饭时就围一圈儿蹲着。主食吃什么呢?窝头,还经常是在蒸锅里来回蒸的剩窝头,颜色由金黄变成浅黄,变绿再变黑,又苦又涩;菜呢,就是六必居酱园做酱菜削下来的苤蓝皮,用盐水浸浸,他和工人一样照吃不误。”
“1951年,中共中央办公厅来了两位工作人员,了解毛岸英在工厂工作时的情况。当时毛岸英在工厂又名毛远仁。一提起那位和大伙儿朝夕相处的“陕北来的年轻老资格”,大家都打开了话匣子,纷纷竖起大拇指。最后,有人还埋怨开了:“这人抬脚走就把我们忘了,大伙儿多么惦记他,就是高就了,也应该抽点儿时间回来看看,我们也好替他高兴高兴!”
听到这话,两位工作人员眼圈一红,哭了。大家觉得事情不妙,就听见那位说:“他已经在朝鲜战场牺牲了。”屋里的人都惊呆了。在场的一位工人,忽然又想起了“延安人”的父亲让他当农民的事情,就追问:“他的父亲是谁啊?他那么听他父亲的话?”一位工作人员拿出一份表格说:“这是他亲自填写的履历表,你们可以看其中的一栏。”他把其他栏目用手遮严,只留了一栏让大家瞧“父亲:毛泽东”。瞧着这五个字,所有人都落泪了。”
毛岸英作为彭德怀的俄文翻译在1950年10月23日入朝,当时组织部长任荣和毛岸英在一辆车上,任荣和毛岸英很快聊了起来,在任荣的印象里,这个年轻人很谦和,话不算多,不过知识面很广,说起自己的身份,毛岸英对任荣说自己姓刘,父母也是军人。
任荣完全没想到,这个和自己有着一面之缘的年轻人是主席的孩子。毛岸英的工作地点是志愿军司令部首长办公室,他基本只在办公室附近活动。所谓的办公室只是个很简陋的房子,里面的桌子是用木箱临时搭建的。
平时毛岸英工作很忙,闲下来的时候,他会帮着附近的村民干一些农活。他虽然是文职,但干起活来意外的麻利,这让他的同事们觉得佩服,附近的村民都很喜欢毛岸英,当然,他们不知道毛岸英是谁,只知道他是“小刘秘书”。
至于毛岸英烈士的信仰、水平、理想、觉悟,我想给大家贴一封信,是毛岸英烈士生前写给表舅向三立的。
这封信不长,但我希望大家都能好好读一读,这是了解毛岸英本人最好的一封家书,这封信充满了唯物主义色彩,体现了共产党人的“批评和自我批评”,并且对“共产党人的人情”做了精彩的诠释,“共产党有的是另一种“人情”,那便是对人民的无限热爱,对劳苦大众的无限热爱”。
所以,我才说“毛岸英非常优秀”!
然而,那些歪曲的“地摊文学”、“发明历史”,扭曲了人们正确的“共同记忆”,有一段时间,网络上不但贬低、抹黑毛岸英,甚至还有人堂而皇之吹捧对人民犯下累累血债的蒋介石父子。
刘思齐就批评过:“以前电视剧也好,电影也好,有些出现过毛岸英,但编剧、导演显然对他不够了解,是非常的不了解。比如,毛岸英出来就站在毛泽东旁边,呆呆的,唯唯诺诺的,根本就是把这个人给毁了,好像个傻瓜一样。可反过来,电影、电视里蒋介石的儿子蒋经国常常是精明能干,还挺有人情味的,那时我心里就有个想法,既然你不了解,就不要写他,他既然出来了,就应该有鲜活的生命,不是吗?”
《让子弹飞》中,胡万在乎小六子吃了几碗粉吗?他只想把小六子逼死,还要在他尸体上泼脏水。将来人们想起小六子的时候,不是想起一个英雄、一个烈士,不是想起他到底付出了什么,而是陷入“到底吃了几碗粉”的恶性循环。
“蛋炒饭”这个梗,本就是自由派公知们发明出来的地摊文学,毫无根据。
这则谣言早就被揭穿,因为成普曾担任志愿军彭德怀司令员作战指挥所主任,是毛岸英牺牲时真正的当事人和现场目击者。在他写给《彭德怀传记》编写组的资料中证实:“彭德怀的床下根本没有鸡蛋,只有苹果。作战室也根本没有饭锅炒勺,并且,铁桶火炉上,用一根很长的铁皮烟筒直通出房顶铁皮之上。因此铁桶火炉根本不能做饭,这样他们怎样做鸡蛋炒饭吃?不知是何人提供的这种资料,简直是天大的谎言。”
2010年,刘思齐老人接受采访的时候说:”我住院的时候有个同事去看我,告诉我网上有人写毛岸英是因为做鸡蛋炒饭而暴露目标的。这些毫无根据、不负责任的言论让我非常难受,因为我……我就想到,一个烈士献出他生命的时候只有28岁,他在献出自己生命前,遭受了人类所能忍受的最痛苦的死亡方式,他是活活烧死的,除了古代的凌迟,没有再痛苦的了。网上究竟是什么人,可以对这样一个烈士说出那种话来?他们的心得是多么冷酷?鸡蛋炒饭!朝鲜战场那么艰苦,哪里来的鸡蛋,哪里来的大米,那时候他们吃的是没有破壳的高粱米,排出来还是一粒粒的........“
所有的史料都告诉我们,毛岸英转头冲进作战室,是为了抢出地图,而他牺牲的时候,除了彭总,并没有人知道他是”毛岸英“,只知道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志愿军翻译、”刘秘书“,是个活泼、开朗、努力工作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