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说过,你可以在所有的时间欺骗一部分人,也可以在一部分时间欺骗所有人,但是你不可能在所有时间里欺骗所有人。
尤其对于具备一定身份,掌握一些社会资源的公共人物,前后左右环伺着无数双注视的眼睛,今日的欺骗,可能就埋下明日的雷,今日的面具,可能明日就会被彻底击碎。
在《雍正王朝》中,九门提督隆科多在雍正即位的关键时刻发挥了决定性作用,拥戴之功,权倾朝野,当所有人一致认为他是皇帝铁杆心腹时,在“八王议政”时露出了真实面貌,作为隐藏最深的八爷党,刺出最无情的一剑,当功亏一篑时,也将一切葬送。
在房地产泡沫和互联网经济鼎盛时期,皮带哥、贾老板们一时风头无俩,除了高歌猛进的主业,天生的网红特质,场外一系列高调的表现,把他们推向流量的制高点。当繁花散去,大家才发现真实情况是如此的败絮其中。
在不是很远的从前,当互联网刚开始出现记忆之时,野蛮的繁荣带来多元的声场,一波波声浪思潮脱颖而出,指点江山,推出了影响深远的社会议题,引领了一代青年的价值观。然而回过头看,过去十年整个生态根本扭转,那一拨意见领袖的真实目的与幕后逐渐浮出水面,远比想象中的复杂。
纸,终究很难包住火。营造多重复杂的面貌是别有所图。图权,是周旋在多方政治势力之间的策略;谋利,是不断给股东、投资人、群众释放烟雾弹,以期获得持续的输血。求名,以扩大影响力为乐,兼具获取一些实际利益。
当然,还有一些人的伪装是本职工作,在前文《消失的他》中,他外鹰内鸽,刻意打造外部印象,为实际的深远布局做掩护。
然而,正如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在隐蔽战线做出卓越功勋的英烈们一般,在各方势力中游走,往往也面临巨大的风险,当本组织的路线结构发生变化时,因入戏太深极易被推向前台而误伤。
当有人伪装既是另有所图,也是工作所需,那他就是走钢丝的人,稍不留意就擦枪走火,殃及自身。
比如这几天被推风口浪尖,因乱说话被禁言的的某主编。
小侯不止一次写某主编了,他是东方国度独一档的存在,是高风险、高收益的独特一人。
传媒出身,以意形为切口,基本涉略到所有领域;在几乎所有的高热敏话题中从不缺位,甚至主动挑起漩涡,又以和事佬的身份出现;在互联网高度发达的今天,通过释放若有若无的信息,和一些既得群体各取所需。
风险点几乎全占,可以说是刀口舔血;收益点全占,在自己搭建的高墙壁垒中尽情套利。
作为典型的民间情绪煽动大师,把他推向高位的反而是退休后的这几年,口罩的肆虐,中美的撕裂,经济的下行,给他提供了源源不断、极其丰富的语料,让他尽情的发挥,大做文章。
上头他能代表民间,时不时的做出一些呐喊,倒还成为了汇总民意、体察民情的窗口;民间以为他属于上头,通过此介于上头、民间的特殊渠道释放一些不便明说的信息,倒成为上下链接的桥梁。
在两头通吃的情景之下,某主编走进了一个独特的安全空间。为此,他也逐渐大胆起来,动作开始夸张起来,从过去单纯的煽动走向揣测意志、试图引领的大胆动作。
比如小侯在前文多次提到了佩洛西伴飞事件,就是某主编一次引领、裹挟民意的大胆尝试,成为舆论场上最汹涌澎湃的战狼。
而当台海事件平息,整体路线转向,他又成为了声量最高的鸽派,为自由开放高声疾呼。
左右横跳却又全身而退,助长了某主编实施极限拉杆的信心,也同时酝酿着下一次的拉杆,巩固位置或是再次腾飞。
于是瞄准了前不久的大会。
但是有一定的阅历和常识的人能知道,尽管过去的二十年中国社会经历着急邃的变化,尽管精英群体遵循着“人事有代谢”的铁律,但是基本的路线、政策、方针有保持着延续性、稳定性,即便有调整,那也是基于形势的渐进式调整,与历史的脉络之间存在强大的逻辑关联。
尤其涉及到一些基本的制度,那是不可动摇的国策。
会议的《决定》中未提及这一内容,从逻辑来看,这是默认所有人都知悉的隐形前提,是一切具体改革举措的基石,不必再反复强调重申,以便留出更多的篇幅给新的内容,绝非是忽视、放弃或要发生“历史性变革”。
别说刻意的曲解,哪怕随意的解读、讨论都不是明智的行为。
当年的胆大,某主编相安无事的缘由在于他占据了道义和民意的制高点,于政治形势而言多少为有益的补充,甚至还为他凝聚了一波人气。
但是,过往的成功经历让他产生了误判,而气候的变化,也导致近两年缺乏集体叙事和情绪酝酿的土壤,加上某主编倚仗的强力背景集体陨落,光景确实不如从前。
流量下调了,新的合作方迟迟未能找到,人一着急,一不留神动作变型,试图用意形和传媒的那一套去解读奉为定盘星的事物,自以为重新挑起热点的浪潮,结局是只能踩进沼泽区。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即便再有才华,也别让野心超过了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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