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里的清风寨在哪里?为了考证《水浒》的历史地名,我查阅了多次《水浒传》。
《水浒传》第三十二回表述:“话说这清风山离青州不远,只隔得百里来路……却在青州东南上。”这里有两个定语:距离“百里来路”、方位“青州东南”。
首先探讨“青州东南”,据《宋史·地理志·青州》条注解:宋朝的青州管辖六个县:益都、寿光、临朐、博兴、千乘、临淄。当时的青州类似于现在的潍坊地级市,青州府所在地的益都县,犹如潍坊市的潍城区、奎文区。《水浒传》中的清风寨方位在青州东南百里来路,藉此而推,则进入临朐县境内。现在从青州城区到临朐城只有40来里路;再从临朐城向东南延伸60里,则进入临朐县柳山、蒋峪境内。《水浒传》第三十四回形容清风山形势说:“只除非东南上有一条大路可以上去。”接着叙述秦明率军从东南角攻打清风山,“上溜头滚下水来,一行人马却都在溪里,各自挣扎性命。”从此描述来看,清风山只有一条大路可以上山,并且这条大路是在清风山的东南角。
带着这些印记,我曾特别留心临朐东南山峰。1987年我在临朐县地名办公室考证地名,发现临朐县柳山镇的柳山特别符合《水浒传》内清风山的描述:柳山为火山喷发形成的玄武岩山体,从外看象无尖之坟,转到山中则是中间低凹,四周为山崖所围,形成一巨大盆地,仿佛天然堡垒;尤其是盆地内泉水旺盛,其侧柳树茂密,遂成“柳山”地名来历,1990年山西太原的《地名知识》第四期发表本人论文《柳山地名考》,即是结论柳山的来历源自柳山顶上柳树多。柳山顶盆地有泉,漾溢成溪流出山外,是今昌乐县内的红河源头。宋朝时期,若囊砂堵水则可水淹来犯之敌。这点符合《水浒传》第三十四回秦明进兵被水淹的事实。(参见图片1)
《临朐县志》把柳山顶称之为“天成寨”。历代多有强人啸聚其中,民间称有聚义厅、点将台、杀人场等遗址,并且流传着许多绿林好汉们的传奇故事,其中不乏与《水浒传》故事相类似者。此外几十里之内别无此类山体,可见,《水浒传》中“清风山”即以柳山为原型无疑。
另外,《水浒传》中说,清风山下有清风镇,镇上设有南北清风寨,“却离这清风山只有一站多路。”现在的柳山西北有柳山寨村,为柳山镇政府所在地,民间俗称“北寨里”;柳山东南有南寨村,民间俗称“南寨里”。两村距柳山各有五六里左右,与书中所述相吻合。
现在地处柳山东南的昌乐县鄌郚镇境内,“南寨里村”东南还有个“清风岭村”,是不是宋代的地名之遗?2012年2月23日,湛山寺出家和尚妙贤法师曾到二龙山考察宝珠寺遗址,顺便来到清风寨东南的清风岭,这里现有一家企业“清风岭商品兔养殖基地”。(参见图片2)由此可证:此地民俗皆以柳山为清风寨,延伸东南的山岭叫“清风岭”。
从上述内容来看,临朐境内东南部符合《水浒传》清风山地形、距离的山丘只有柳山。
《水浒传》作者生活于元末明初,不排除作者以明初的实际情况为创作者素材点缀故事。例如:花荣,柳山镇现有花家庄。秦明,高崖一带秦氏为望族。刘知寨,柳山寨村刘姓为主姓之一。王英,元末将军王有闻流落柳山,立村曰柳山前村。王英是否为王氏之英雄的意思?联系作者相当熟悉柳山一带情况来看,或许《水浒传》作者曾经亲自到过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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