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资 15 亿美元治理的塞纳河,运动员游完后怎么还狂吐 10 次?
乐活
2024-08-05 11:56
广东
当地时间 7 月 31 日,加拿大铁人三项选手 Tyler Mislawchuk 在冲过终点线后开始剧烈呕吐。这个景象可比看起来更糟 —— 直播另一端的观众一边替狂吐的 Mislawchuk 难受,一边也开始默默猜想:「塞纳河的水到底是有多脏?!」不久后,Mislawchuk 就出来澄清,自己不是因为塞纳河的水脏而呕吐,而是因为自己并不太适应巴黎的高温天气以及比赛艰难:我全力以赴 …… 比赛结束后我呕了 10 次 …… 最后几圈的时候天气变得很热。人们都在谈论水质,但水流实在太猛了…… 让人感觉就像是在电影慢镜头中游泳,并被困在那个噩梦里。不过,我们也不能怪观众们第一反应就想到塞纳河的水质问题。毕竟就在前一天,男子铁人三项比赛曾因为塞纳河细菌含量超标,不得不延期一天进行。而那些完成了 1500 米游泳、40 公里自行车和 10 公里跑步的运动员里,新西兰运动员 Ainsley Thorpe 直言:美国运动员 Seth Rider 完赛后也只能祈祷自己没事,因为「我想我喝了,差不多有一升水那样吧。」他的队友 Taylor Spivey 也是有备而来:「上个月,我吃了超级多益生菌。」在过去多年里,让塞纳河足够清洁,可用作为巴黎奥运项目场地是其中一个最吸引人和备受争议的话题。为了让塞纳河干净起来,法国投入了 15.5 亿美元去改造和治理。然而,治理项目结束,奥运开始了,人们对塞纳河的水质还是不能完全信任,正如我们所见,有时候也的确因水质问题必须延赛。在经典爱情电影《爱在日落黄昏时》中,哪怕只剩下 15 分钟就要出发去机场了,男主角杰西依旧坚持和女主角塞琳娜乘上观光船,在塞纳河上呆一会。如果说巴黎是浪漫之都,那塞纳河可能就是世界上最浪漫的河流了。它的浪漫承载的不只是恋人的爱,也见证了作家和艺术家在左岸的自由创作和探索。与此同时,塞纳河又「臭」名昭著,甚至被一些人称为「巴黎厕所」。穿过巴黎市中心的塞纳河,一直以来也承载着城市化发展带来的污染。在雨季,巴黎老旧的污水系统会出现下水道溢出,未经处理的生活和工业污水被排入塞纳河以防止回流。在上世纪 90 年代,塞纳河还曾经是世界上重金属含量最高的河流之一。20 世纪 80 年代,巴黎的溢洪道实现了自动化,安装了阀门,虽然能减少废水排入塞纳河,但效果有限。1988 年,当时的巴黎市长也曾承诺要清理塞纳河,让它重新成为市民能游泳的地方,结果,计划也还是搁置了。直到将近三十年后,奥运会才让巴黎和塞纳河真正迎来改变的契机。2018 年,巴黎启动一项名为「游泳计划」的项目,投入 15.5 亿美元来清理塞纳河。其中最抢眼的项目,是在奥斯特里茨下方造一个教堂般大小的蓄水池,能容纳 5 万立方平米的溢出水。在大雨后,溢出的水可在这里暂时停留,而不是排到塞纳河中,等整体水位下降,这些水会再被抽回下水道处理。同时,政府也对整个地区的污水处理基建进行检查,加建了一条 8.8 公里长的超级下水道。此外,巴黎政府还建立了团队,在巴黎市郊挨家挨户地去敲门,试图说服人们开门让工人检查他们的下水道系统,检查这些房子的下水系统。据统计,大概有两万户人的下水系统依旧是走不经处理,直接把污水排到河里的线路。另外,这些团队还得走到水上,到塞纳河上停泊的 170 多艘船上说服船主让他们将船的排污接到城市下水道系统上。在多年的努力下,巴黎奥运会终于在塞纳河上的「流动的盛宴」下拉开帷幕。然而,伴随而来的连续降雨天气,两天里就积累了「相当于正常 7 月份约 15 天的降水量」,蓄水池也救不了场,水质受到污染。所幸,这周的铁人三项虽有波折,但也算是顺利完成了。在接下来的这周里,塞纳河还将承载铁人三项竞赛和马拉松游泳赛。比赛进程依旧还是得「看天吃饭」。负责塞纳河清理项目的巴黎副市长 Pierre Rabadan 之前也在接受采访时坦言:我们能百分百保证吗?答案是「否」。如果比赛前一周都在连续下雨,我们知道,即便我们做了那么多,到时的水质还是会不太好。这让人不禁想问,投入之大,仍然只能换来一个「不确定」,这值得吗?虽然铁人三项和游泳马拉松不是国内观众特别关注的竞赛项目,但塞纳河却是整个巴黎奥运会的一大核心。奥运会是(塞纳河)改造和水质提升的加速器。(如果不是有奥运会,二十多个相关政府和水质管理机构)很可能都不会合作投入这件事。在奥运之前,巴黎市长 Anne Hidalgo 也曾表示,一个更干净的塞纳河将是奥运会其中一个最重要的遗产。在奥运之后,巴黎承诺将于 2025 年夏天前,沿着塞纳河以及其上游支流马恩河(Marne)创建 20 个左右的公共游泳区。奥运之前,巴黎市长 Anne Hidalgo「带头」到塞纳河游泳巴黎也远非唯一一个想让城市居民可以重新和河流连接的城市。在过去这几十年来,欧洲众多城市都在努力改造他们的河流,巴塞尔、伯尔尼、苏黎世和日内瓦等城市都重新从城市化中「夺回」河流,让市民能重新下水游泳。在这背后,一方面是对河流污染的治理,另一方面,也是新的城市文化诞生的机会。譬如,离海 330 公里的苏黎世就有蓬勃的河流「野泳」文化。每年的 5-10 月,居民步行几分钟就能跳入水中畅游或者玩水。《金融时报》作者 Sam Jones 搬到苏黎世后发现,当地人人都爱防水袋:以大多数标准来看,在苏黎世通勤都不痛苦。有一天晚上开完会后,我沿着利马特河的温暖水流漂回家,把我上班穿的衣服卷起来放在我那设计巧妙的防水包里,那可真是太有启发性了。我心想:这对于我这种在家办公的人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我不能天天都通勤啊。可以想象一下,如果巴黎能如承诺,在奥运会后在塞纳河设置公共泳区,那不止可以让巴黎试图建立的可持续城市品牌增添光彩,代入到市民甚至游客的角度,能沿着贯连着埃菲尔铁塔、巴黎圣母院、卢浮宫的塞纳河游泳,那将是多么独特的体验。难怪《彭博社》的作者 Feargus O'Sullivan 也感叹道:换一个角度来看,这个项目是一个很精明的策略 —— 利用奥运带来的关注,把一些枯燥但至关重要的基础设施进行规模升级。放在平时,这些基建项目可能都排不上号当人们重新回到河流中,如《大西洋月刊》作者 Jessica Leigh Hester 所言,也许我们还会想起一件事:在大雨面前,想要足够好的水质要求我们要做好规划和募款,同时也要有耐心和谦卑,毕竟雨(和自然)都是不可阻挡,而且也完全不在乎奥运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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