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走进春天 | 姜贻魁

文摘   2024-07-16 13:16   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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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春天
文|姜贻魁

2004年3月30上午9点正,一辆满载着娄底某职业学校教师旅游团的豪华大巴从校门口徐徐开出,驶向了通往新化、通往春天的道路。

车厢内,一片欢声笑语。教师们此时此刻已卸下了平时那副矜持、庄重的面孔,完全沉浸在春游的喜悦与兴奋之中。是啊,教师们平时太忙了,忙于上课、备课、批改作业。这次春游,体现了学校对教师们的关心与爱护。

车顶上悬挂的电视机屏幕里,有一个涂脂抹粉的身着艳妆的时髦女郎正在十分矫情十分卖弄地唱着一曲《迟来的爱》,音调缠绵而又委婉。

孙副校长也跟着这位女郎的口形及歌曲的节拍很投入地唱着,虽然声音略带嘶哑,似鸭公叫一般,但青春活力尽显。

肖校长和曾老师坐在车头,看不到电视,就拿烟出气,把烟当饭呷,熏得挨他们近的两位女老师头昏脑涨的。在遭到她俩温和式的抗议后,曾老师不但不收敛,反而故意吹嘘道:“烟,是一个非常好的东西,它抽起来能使人产生一种无比美妙的飘飘欲仙的感觉,特别是饭后一支烟……”

“呸!呸!呸!”曾老师话还未说完,就被“呸”死了。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便奚落起曾老师来:“我说,曾老师呀,你怎么就不学聪明一点呢?你怎么就不向肖校长学习学习呢?他不作声,烟却照抽不误,而你非要强词夺理,岂不是自讨苦吃吗?”

肖校长一概听而不答,笑而不语。当领导的毕竟是当领导的,水平就是不一样,不然,他怎会妥妥地坐在驾驶室靠右边的那个唯一的座位上呢?那个座位不是谁想坐就能随便坐的呀!(一笑)

连接娄底至新化的是一条国道,路面宽广而又平坦,大巴车车速适中,路旁的景色一闪而过。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顺畅与和谐。

这时,王老师从后排走到车头对司机说:“师傅,看哪里有间茅厕,请停一下。”

司机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人有三急嘛!

可车子行驶了半个多小时,还是不见茅厕。周围尽是水田,一览无余。无障碍物,司机也不好停车。

这可怎么办?总不能叫她在光天化日之下方便吧,况且还是一个黄花姑娘呢。

我们的心也随之变得紧张起来。王老师那一张白白细细的脸已被憋得通红通红,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种事若放在平常,我们早笑岀声了,可眼下,万万不可。全车人都把目光一齐投向了窗外。

终于,一间农户的茅厕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王老师不等车停稳,急得像箭一样地飙了出去……

我们终于可以释怀大笑了。

下午1点钟,车子抵达了第一个旅游地——梅山龙宫。为了赶时间,我们立马入洞参观游览。

洞内很凉快,甚至还有点冷,且潮湿,面积还算大。据书中记载,梅山龙宫是由上万个溶洞组成的,有九层洞穴,洞道全长约2876米;整个洞府分龙宫迎宾、碧水莲宫、开天辟地、天宫仙苑、梅山风情、龙凤呈祥6大景区,被世人誉为“亚洲最美的地质博物园”。

洞内居然还有一条天然的阴河。河水清澈透底,暗流涌动,水温冷热适中。河面上漂着一艘木船,在缓缓地游弋,坐在船上的游客用手戏着水,显得是那么的自在与悠然。

教师们拍的拍照,摄的摄像,忙得不亦乐乎。

突然,前面地势陡峭起来,坡度呈80°,路也很窄。我小心翼翼地抓紧栏杆,一步一步拾级而上,生怕手没抓稳,一下掉下去。越往上走脚越发软,更不敢看四周。

终于,到了洞顶。导游小姐说,这就是南天门。

哦,我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从南天门往下看,洞底显得是那样的渺小、那样的微不足道,就连那一条清澈明亮的小河,此时也变成了一根细细的长线。

在我眼里,小河分明就是一颗镶嵌在洞底的璀璨夺目的明珠。洞内彩灯闪烁,五光十色,煞是好看。

大概离天堂不远了,我想。

导游小姐说,这里是游客许愿的地方。我一听,便不假思索地在心里默默许了一个愿:“愿我们学校前程似锦,愿我们全体教职员工生活充满阳光。”

我们又继续朝前游览。一路上,导游小姐给我们介绍了许多景点。比如孔子游学、将军帽、龙鹤亲吻、出水芙蓉、天宫玉林、万年古榕等。导游小姐口齿伶俐、落落大方,给我们留下了较为深刻的印象。

我问她:“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她笑了笑说:“‘自大’毕业的。”

自学成才。我不由地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景点“仙人寨”,据说是苗家男女对歌的地方。洞中对歌,互倾心意,别具一番风情。老师们一致盛情邀请导游小姐献歌一曲。

导游小姐脸微微一红,随即落落大方地唱了一首苗家情歌。声音甜美而清脆。

一首不过瘾,再来一首,好不好?老师们一边拍手,一边异口同声地道。

歌声再次响起,飘向洞外的天空……

出了龙宫,我们已是饥肠辘辘了,便赶紧找个农家饭馆填饱肚子。

刚落座,伍副校长很豪爽,胸脯一拍道:“男老师每人一瓶啤酒,我请客!”学校只包饭菜,不包酒水。

男教师听了自然很高兴,可女教师不乐意了,说伍偏心眼。

菜上桌了,每碗都堆得满满的,很厚实,却不合胃口,一个太咸,二个炒得太死,难以入口。可惜了这些绿色食材。但为了填饱肚子,补充体力,我们还是硬着头皮吃了一点。

吃完饭,我们便马不停蹄地赶往第二个旅游地——大熊山国家森林公园。

张老师坐在后排一直显得很安分,很少说话。她身材苗条,长得标致,尤其是那一对常挂在嘴角的酒窝特好看。

当大巴车开了40分钟左右时,张老师独自从座位上站起来,径直走向车头,一屁股坐在了司机旁边的发动机盖板上。然后,她主动与司机套近乎,说她是新化本地人,对这里的地貌及路况了如指掌;又说司机开车技术高超等。

司机听了自然高兴,有这样一位自告奋勇、年轻漂亮、香气扑鼻的美女兼向导坐在身边,替他消愁解闷,何乐不为?

张老师要他往东开就往东,要他往西开就往西,一切行动听指挥。

大巴车驶入了乡级村道。路面较窄,车速慢了下来……

白溪镇到了。

镇上很热闹。开店做生意的、摆地摊的、弄杂耍的、算八字的,五花八门,令人目不暇接。

大巴车随即拐进了一条巷子里。

“请停一下!”张老师突然起身对司机说:“我父母就住在这里,我要下去看望一下,顺便把摄像机(内存容量已满)放到家里,返程时再来拿。”

司机长长的“哦——”了一声,像恍然明白什么似的。

张老师转身下去了,我们只好在车上耐心地等着她,好在时间不长,不然呢?

开往大熊山的路越来越难走,坑坑洼洼的,凸凹不平。我们一个个被颠得东倒西歪的。大巴车吱吱作响,似要散架一般。司机很是心疼,也不管美女不美女了,对着张老师埋怨道:“你带的这是什么路呀?!”

张老师回答说:“就这么一段路不太好走。”

司机反驳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好走的路吗?非得走这条?”

张老师脸瞬间红了,马上接口道:“有是有,但路远些,而且中途有收费站。”

“我管它的!反正我再也不走原路了!”司机赌气道。

“那怎么搞?我的摄像机还放在父母家里呢。”张老师显然着急了。

“我不管,这是你自己的事,自行解决!”司机语气竟毫无一点回旋之余地。

张老师再也不敢吱声了……

“叭!”车子突然响了一下。司机赶忙刹住车,跳下去一看,发现车头挡扳裂开了一条缝。

“咯个卵哒!”司机用双峰土话嘟囔着。一回到驾驶室,便嚷嚷着要加车费钱。

“加你个头!”肖校长心想,来之前租金已经谈妥的,加什么加?便闭目养神,装着没听见。好歹司机只是说说而已。

终于熬过了这段烂路,我们心情顿感轻松了许多。放眼望去,车窗外有一条无名河正舞动着身躯跟着我们,不,是我们跟着它走。此河就像一根长长的白色的绸缎似的缠绕在山间。河两岸偶尔出现一大片绿油油的青草地,牛羊甩动着尾巴吃得正欢,还有山坡上那一层层错落有致的种满庄稼的梯田,令人眼前一亮,为之惊叹!好一派田园风光。

下午6点钟,我们到达了大熊山山底。晚上投宿于附近一家旅馆。

山区的夜静悄悄,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人们早早地睡了。然而,肖校长的房间里却灯火通明,象棋对弈激战正酣。

我连输两局,败下阵来。肖校长捋起袖子:“我来!”大有非把皇帝(蒋老师)拉下马之势。

第一盘。一开局哪想蒋老师便占得先机,肖校长只得疲于应付,被动之极。若不是盘中我在旁边不断地搅局,主持“公道”,他早就投子认输了。

第一盘,肖校长反败为“胜”。

第二盘。蒋老师充分显示其王者的风范,他至始至终压得肖校长喘不过气来。肖校长不是悔棋,就是耗着不走,或者走一步棋需要考虑十多分钟。就算这样,他还是输了。

第三盘。我觉得累了,便起身回房间休息去了。至于结果胜负如何,我可以肯定说肖校长胜率为零。

第二天清晨,我们乘坐大巴车进山啦!

肖校长和张老师并未随车同行。其一,肖校长已来过几次了,不想爬山了,他在山下等我们。其二,他见缝插针,利用这段空隙正好去附近的一所中学看看,能否为学校招到生源。而张老师不去的原因较简单,那就是她必须马上坐始发班车赶往白溪镇,去拿回摄像机(摄像机是借的),然后,再坐班车赶回此地与我们汇合。一个来回,很辛苦的。张老师事先也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大熊山,方圆80平方公里,最高海拔1622米,是湘中第一大山,它的森林覆盖率达92.6%。据不完全统计,大熊山有高等植物196科1286种,有野生动物245种,分属4纲23目64科。

大熊山是蚩尤的故乡,而蚩尤是中华民族的三大始祖之一。

上山的路不好走,都是土马路,七拐八弯的。大巴车缓慢地行驶着,就像一只甲壳虫一样。司机牢骚满腹,怪政府不作为,不修路。

大熊山气势磅礴,雄伟壮观,有山有水,空气新鲜,我们如同饮了美酒一般。

突然,一个急转弯,我不小心被“弯”到了过道上,引众人一片惊呼声。见我没事,继而又开起我的玩笑来了,说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老实交代云云。

我笑而不答。此时,我最关心的是安全问题。司机一直情绪不好,骂骂咧咧的,真出了事怎么办?我便笑着对他说:“师傅呀,别烦心,即来之,则安之,我们一车人的小命都攥在你老人家手里啦!只要你老高兴,我再摔一次也愿意呀!”

司机听后笑了,众人亦跟着乐。

笑声飘至车窗外……

大巴车越往高处行驶,周围的地势就越显得惊!奇!险!我不敢往车窗外看,车窗外是万丈悬崖绝壁。要是人不小心掉下去还有渣子呀?我想。

脚便有些发软。

大巴车最终停在一个叫银泉山庄的地方。前面再无路可通,要去景点只能徒步了。

桐子冲瀑布离此处还有4公里路程。

走山路,教师们显得异常之兴奋,对于常年习惯了柏油马路的城里人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新奇、神秘,且富有刺激感!对于身心健康也是大有裨益的。

这里空气新鲜、鸟语花香、溪水淙淙,好似一幅自然美丽的油画。尤其是溪水,清澈照人,如同镜子一般。溪水中依稀可见黄刺鱼摆着尾巴,悠闲自在地游来游去,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此鱼肉质鲜嫩无比,乃美味佳肴。

螃蟹又是溪边的另一大亮点。螃蟹之多,超乎想象。随便揭开一块石头或者大一点的卵石,下面一定不会令人失望的。螃蟹就藏于其中,有时一只,有时两只,有时三四只不等。可想而知,这里的生态环境是多么适合于蟹类及黄刺鱼繁衍生长的。

……

我们穿越于山林之中,有点像加里森敢死队。

大熊山地势复杂、险要,丛林密布,若在战争年代,的确是一个上山打游击的好地方,进可攻,退可守。难怪毛泽东当初为什么那么坚持要从农村包围城市了,难怪蒋介石必败无疑。我又想,如果萨达姆躲在这里,美国佬还能找得到吗?

我有些走不动了,落伍了,好在我后面还有一对正处在热恋之中的情侣。他们手牵着手,亲密无间;他们走走停停,笑声不断,完全沉浸在两人世界里,全然不顾我的感受,好像我不存在似的。

便油生一丝嫉妒,但更多的是羡慕。年轻多好啊!谁不想呢?

溪流声愈来愈大,流速愈来愈急。我想,离瀑布不远了。

桐子冲瀑布高五、六丈,仰头望去,水好像自天而降,一泻千里,气势磅礴,整个山谷都充斥着瀑布所发出的那种特有的“哗哗”的响声。瀑布之水从高处泻下,击在坚固的岩石上,泛起千层波浪,而由此所产生的一股股凉气朝我们频频袭来,我竟觉得有点冷了。但我不想马上离开,失去这个难得的身临其境的机会,我想多呆一下,多看一眼,多听一听。

全体合影留念后,我们便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此处。

然后转去另一个景点——古寺。古寺是我们参观游览的最后一站。

去古寺,在老师们之中,我是唯一一个自费骑马去的。我脚不方便(小孩麻痹症),实在奈不何了;另外,我从未骑过马,也想过过马瘾,刺激一把。

我骑在马上显得格外的紧张,双手死死抓住马鞍不放。

马夫见我如此谨慎与胆小,宽慰道:“没事的,有我在,放心!”

我还是不敢有半点松懈,尽管前有马夫牵着缰绳。由于害怕,我甚至好几次嚷着要下马,不骑了。我每嚷一次,马夫不得不停下来安慰我一次。待我稍作休整后,又继续前行。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慢慢地,我才适应了。顿感全身轻松许多,肌肉也不那么僵硬了,头也抬了起来,平视四方的感觉真爽。

我骑在马上显得特高大,特威武,就像一名战功显赫、驰骋疆场的将军。

“嗒嗒”的清脆的马蹄声在山间响起……

我怜爱地拍了拍马屁股,马善解人意地摇了摇尾巴,显得很温顺。

我展开双臂,自由自在地放飞心情。此时,我真想纵情高歌一曲,歌唱祖国之大好河山——蓝天、白云、青山、绿水……

古寺就在山顶上。老师们都上去了,我却不敢。坡太陡,又是羊肠小道,担心从马上摔下来,小命不保。爬又爬不动,只好硬生生地打退堂鼓了。

马夫却一个劲地劝道:“不要怕,没事的!这条山道,我每天搭客都要走好几趟!”

我听后还是畏缩畏脑的,下不了决心。如果不去,真的不甘心,好不容易到此。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我终于鼓起勇气,迎难而上。我不想因轻易放弃而后悔。

……我被马颠得东倒西歪的,狼狈不堪,只差没喊爷了,那种当将军的感觉早已荡然无存。我全身湿透,如坐针毡,只想快点到达目的地。可路又显得那么的那么的长。每往上一步,马就“呼哧”一下,喘气声挺揪心的,令人于心不忍。

终于到了古寺。我长长地舒了口气。

古寺,建于明朝成化年间,距今已有500多年历史。据说古寺当年香火旺盛,游客云集,可如今无人修缮,已成废墟。

两间破烂不堪的房子,残缺不全的瓦片,呈死灰色。房内有一个落满灰尘的大菩萨,还有几个小菩萨,仅此而已,十分简陋。

不知怎的,我心中一阵酸楚。古寺就像一个奄奄一息的无人问津的老人。

寺门右边那口悬挂的铜钟却保存完好,铜体光泽可见。这也不足为奇,乃游客敲击所致。倒是寺门前面的那株千年榕树令我们驻足围观。

榕树粗壮无比。我们尝试了一下,需要八个人联手才能完成合围。而树冠之覆盖面积竟达1000多平方米,独木成林,蔚然壮观,不愧为“中华榕树王”。

迄今为止,这是我唯一见过的最大最老的榕树。榕树生命力极强,寿命长达几千年,享有“万年青”“不死树”之称,实至名归。

看完古寺,时候不早了。老师们抄近路往回赶。我则骑着马下山。从山顶到山脚下的这段马见愁的陡坡,又叫我头皮发麻,尝尽了苦头,我有种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感觉。有几次险些从马上摔下来。但庆幸,这种情况始终没有发生。

我终于有惊无险地骑了下来。经过这番折腾,我再也不愿走山间小道了,虽然小道近了一半的路程。我选择走盘山公路,宁肯多加点路费。

马夫说,随你。马呢?我想它应该也是很愿意的。

我骑着马,不紧不慢地往回赶。春风拂面来,夕阳照我身,黄鹂鸣翠柳,桃花朵朵开。大熊山之美,令我陶醉!不知不觉中,银泉山庄到了。老师们早已在此等候多时。我有点不好意思,叫他们过份担心了。

人数既然全部到齐,大巴车便刻不容缓地直驱山底——因为那里还有肖校长和匆忙赶回来的张老师两人在焦急地等着我们回来吃中饭。可我们到了的时候,已是下午5点多钟了。中饭也不叫中饭了。

我们饥肠辘辘,直赴饭馆,像一群下山觅食的猛虎。

饭间,我们谈笑风生,感慨万千,辛苦与疲惫早抛置脑后。伍校长胸脯一拍道:“女老师每人一瓶饮料,我请客!”女老师一听欢声雀跃。这回轮到男老师说伍偏心眼了,哈哈!

吃完饭,该返程了,明天还要上课。

别了,大熊山!别了,梅山龙宫!

大巴车以80迈的速度向前急驶。这次,司机显然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不走回头路。事实证明,他是对的。此路宽而平坦,比之原路强多了。我们一路顺风,晚上10点钟便到达了娄底,结束了这次短暂而又难忘的旅程。

由于张老师的原因,肖校长临下车时,还是多给了司机200元补偿费。

我开玩笑地说,钱可付,但这笔账要算在张老师头上哦。

老师们哈哈大笑……


作者简介
姜贻魁曾在《湖南文学》等省级报刊上发表过小说、散文40多篇;《灰色的天空》荣获2021年度逸飞中文网“最佳散文”奖。


编委:仁荣|编审:玮子 |编辑:红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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