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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镇，诗意的邂逅
文图/唐仁荣
2024 年秋，一个天高气爽的清晨，我怀揣着满心的期待，踏入了如诗如画的乌镇。彼时，小镇被薄雾笼罩，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清脆鸟鸣，似在诉说着这方天地的故事。
我沿着石板路，悠然漫步于小镇的街头巷尾，独自感受着那份古朴与宁静。乌镇，多桥。小小的镇子，在康熙年间竟有 124 座桥，号称百步一桥，现今保存完好的仍有 40 多座。西栅的通济桥和仁济桥最负盛名，两桥呈直角相交。站在桥下，望水中倒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卞之琳《断章》中的诗句悄然浮上心头：“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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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水阁”更是乌镇的独特风景。乌镇的民居沿河而建，有的延伸至河面，下面用木桩或石柱打在河中，上架横梁，再搁上木板，这便是“水阁”。它如一个窗口，让你看到真正的水乡，品味“小桥、流水、人家”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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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太阳渐渐升高，小镇热闹起来。乌镇的民居青瓦白墙，河埠廊回，过街骑楼，穿竹石栏，临河水阁，古色古香，水镇一体，宛如一幅幅水墨均匀的中国画悬挂在灵动的空间。羊肠般的小巷子里，青石板路面被行人踩得油光发亮，狭长走道中吹来柔柔的清风，带着溪水的甘甜味道。敞开大门的堂屋、雕花的木制隔扇、吸烟或品茶的老人、年代已久的石刻、廊檐下精致的木雕，一一呈现在眼前，令人仿佛穿越时空。![]()
若想体会乌镇人原汁原味的生活，西栅的茶馆是好去处。四乡八邻的镇村居民习惯在清晨摇着自家的小船出来喝早茶、赶早市。老茶馆规模不大，两三间门面，二三十张茶桌，参差地排成两三行。正方形的茶桌，配上四条狭长的长条凳，再靠一把茶壶，一只茶盅，便留住了两三百名茶客。![]()
来乌镇旅游，不妨在这找一家民宿，寻一间临河的民居水阁住下，体会枕水而睡的悠然。水阁三面有窗，午夜梦回，听底下水声潺潺，别有一番情趣。茅盾在《大地山河》中如此描述故乡的水阁：“……人家的后门外就是河，站在水阁，可以用吊桶打水，午夜梦回，可以听得橹声飘然而过……”枕边的橹声将你包围在水的温柔中，梦里水乡悠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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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镇是一个适合怀旧的古镇。曾经显赫一时的商铺、当铺、药铺在两岸留下道道痕迹，窄窄的小巷飘来醇厚的酒香，那是乌镇有名的“三白老烧酒”正在酿制；古戏台上音韵铿锵，锣声唢呐虽土腔土调，观众却看得入迷；东栅幕布上的“皮影”传说，一切都是那么原汁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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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镇人享受着慢生活的乐趣。年轻人从不起早摸黑做生意，老人们逗鸟养花，或聚坐在街心廊桥上闲聊，或眯着眼睛听花鼓戏。乌镇，没有周庄古镇的名厅，没有同里古镇的豪宅，她像一位穿着蓝印花布小褂、行走在小桥上的女子，细腻、柔婉，美得自然而不张扬，让人放松，让人陶醉。在这里，时光仿佛静止，心灵找到了栖息之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