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掌柜|实业是善良的,金融是高尚的,企业家是伟大的,市场是有效的

文摘   2024-07-09 16:45   北京  

坦率的说,歌颂不值得成为习惯,这个按客观规律运行的世界没有太多人和事是值得神一样高高举起。

长期以来也有一些顾虑:如果过度褒奖企业家,实际上是在人为的将企业家和人民群众区分开来,也可能带来贫富差距拉大之下的仇恨意识;而如果过度推崇金融,则更是对辛苦赚钱的人的一种价值挤压;过度赞美实业其实很少发生,但负面效果现在看也是有的,就是带来产能过剩;过度称道市场规律,有时候也是在强化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强者恒强淘汰率。任何事情,过犹不及。

但这次准备破个例。当下经济低迷之下,确实应该旗帜鲜明的歌颂实业、歌颂金融、歌颂企业家和歌颂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特别是在改革开放遇到内外阻力的当下,不明其理则难于践行,没有这四大引擎强力驱动就不可能有全面健康发展的社会经济。

眼前,社会思潮的剧烈巨变正在超越所有人预期。昨天和在朋友家聊天,主人谈到现在大街上穿低胸衣服的女孩都变少了,网上低胸照片更是被系统自动打马赛克,人体艺术相关照片微信群已经发不出来了,线上线下都出现了明显的保守倾向。仔细一想,确实如此。转念再看,何止低胸,好像突然之间无数清规戒律开始出现,最出格的就是把我汉唐文化当成日本文化排斥,排外中带着无知,里里外外都很弱智。虽然还没到穿黑袍的水平,但社会思潮也确实在严重挑战“世俗化”这个文明社会基石。

这两年的商界在多重压力之下也自然未能幸免,诸多极端观点以爱国等方式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带来人心惶惶的不安全感。比如:开工厂的都是资本家,剥削工人;玩金融的就是骗老百姓钱;没有企业家,都是唯利是图的黑心工厂老板;私有财产都来自掠夺,诸如此类。虽然这些认知不但浅薄而且愚蠢,但敢于直接批判的人少了,担心搅混水的人多了,里外对比就给了这些粪坑文化多了很多合理性。

有点魔幻。这几天最为魔幻的新闻是上海交通大学高级金融学院毕业典礼上,副院长、会计学讲席教授反复论证了“作为金融从业者,不应该有羞耻感”。突然让人产生了某种穿越,全世界范围内金融人才都是国家战略性资源,金融是每一个大国维持经济运转的必备重器,怎么突然一夜之间开始讨论“羞耻感”。也许是因为很多人对于“企业过度金融化”、“国家过度金融化”和“金融驱动发展”概念出现了混淆。笼统把棒子打在“金融”这个中性词汇上。

看到这,不免让人倒吸一口凉气,大学老师们如此谨小慎微的发言,自然充满了顾虑和疑惑,但也说明这个社会思潮之下亟需更多人发声澄清一些原则性问题。从笔者的角度看,我们党和国家的改革开放和开明治理国策没有根本上改变,应该各方面努力剔除制造恐慌者带给社会的负面影响。当然,更需要更多的重申和澄清带给我们繁荣和发展的诸多理念:

先,我们需要重申一个根本的市场经济理念,那就是“实业是善良的”

个别人认为:实业都被认为是血汗工厂,因为压榨了工人的劳动所以获得了利润。这很多时候这些观点满足了高强度劳动群体的认知诉求,他们往往将抱怨发泄给那些组织他们生产的人。但总体来上,实业对劳动者是没有强迫性的,工资和福利一般都是基于市场定价,实业企业不仅需要投入巨大的厂房、设备、时间成本等要素,还需要面对市场需求的不确定性、创新的颠覆性和管理的巨大成本。个别人抨击的不是实业道德问题,而是个案违反法律的问题,这是一个100年前话语体系的陈词滥调。

真相是,当下的实业企业差不多90%都是亏损或者微利的,只有超级规模的实业企业获得规模利润,但这个利润里面越大的实业集团从劳动力价格中获得的利润应该是越少的,反而更加重视从设备自动化、生产流程再造和智力创新方面获得价值。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绝大多数企业企业对于劳动力的涵养体现了高度的社会责任,多数实业家往往都很在乎员工的身心健康带来的持续价值贡献。就像我们看到大型工厂很多都配备学校、医院和幼儿园等设施。可见,即使是从纯粹逐利的理性考虑,实业家爱护员工也是当下的主旋律。

能够肩负几十、几百、几千、几万人的生机开创事业的老板们,他们都没有躺平,多数都是有使命和情怀的奋斗者,当下环境中为富不仁的肯定是极少数,大多数人对社会的贡献是值得称道和支持的;

其次,从全球的经济发展经验上看,管理1亿以上人口和市场的国家,较为成功的往往是存在一个强大的资本市场的,金融着实是强国根基,全面的看待这种现象可以归纳为”金融是高尚的”。

每次谈到金融,就有人在利息是否剥削上较劲,这种人大多数也是没怎么受到过现代教育。

利息的本质是对人时间偏好的调节,利息高的时候往往劳动力价格也是高的;而金融的本质是在驱动资源配置的同时调节当下、未来的价值平衡,无论是给个人的贷款还是支持企业的长期投资,这些都是在调节借贷者的时间价值。大家反对的高利贷特定情境下确实有问题,但那也是违反法律的问题,不是利息邪恶的问题。这些年暴雷的很多金融问题,都可以追溯到金融监管的缺位,很难说是金融本身就是邪恶的。

毫不夸张地说,金融本质是为普通人服务的。既服务于每个普通人的生存利益,也符合道德准则作为一个普通人,你想直接获得权力的庇护是花多少钱都很难达成的,但你可以通过借贷获得金融的支持,这就是金融“高尚”的一面,金融让老百姓离钱更近,特别是社会主义金融,相对于国外银行对劳动者的资格审查是很宽容的。

某种程度上金融是市场经济的血液,我们可以说市场发现需求、创造需求和提供需求,但是市场运作过程中单纯靠买卖的效率是非常低,这就需要金融帮助市场来发现和加速这个过程没有金融市场的慧眼识珠就不会有英伟达、苹果、特斯拉等优秀的公司。不过以上说这些多少有一点教科书,对于明白人来讲是不需要解释的,对于故意抹黑金融的人来说好像也不太会影响他们。

即便如此,客观上还是需要社会上有更多的人看到金融本身的价值属性,这和金融监管对问题的拔除是不矛盾的。只是不能因噎废食,运动式的刮骨疗毒可能会极大的危害金融业的信心,需要社会各方给予金融业贡献者更多的理解和支持;

再次,我们同样需要立场坚定的喊出来市场经济的基本原则,“企业家是伟大的”,这是对总体的企业家群体社会价值的定义,更是经济稳定的安全阀

抽象的看企业家对社会的贡献:企业家真正发现了价值,对从未出现的机会的进行创造性挖掘,他们追求价值的过程作为群像往往成为了经济增长的强劲引擎,商业历史上伟大产品和市场很多时候是由企业家创造的。

由此引发了对“企业家精神”的定义,这是一种社会通识性能力,实际上不仅仅针对企业家,也是多个行业的精神内核,是一个从发现——创造——给予——收获的一种精英奋斗者精神,企业家精神是一个普适性的精神特质。从这个意义上看,企业家精神是市场经济的重要支撑力和驱动力,虽然不同人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总体来看,企业家精神是国家强大最为根本性的品质,没有企业家精神的国家是不可能繁荣的,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当然,这里面需要区分一下并非所有做企业的都是企业家,企业家自然是企业老板中真正有所成就和贡献者,所以,说“企业家是伟大的”并不过分;

最后一点,当下我们的社会可能更加需要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市场是有效的”‍‍‍‍‍‍‍‍‍‍‍‍‍

这里我们有必要重温一下奥地利学派的大师们跨越时空的智慧,应该说他们的很多表达都充满见地。他们提出的“现代市场消费者决定一切”,几乎成了商业百年历史上最为永恒的真理。

奥地利学派经济学家们穿越混沌和无序,为我们真正看清市场经济展现了一盏明灯。探究起来,这个学派产生于19世纪70年代,流行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其创始人门格尔和继承者维塞尔、庞巴维克都是奥地利人,也是维也纳大学教授,都用边际效用的个人消费心理来建立其理论体系,所以也被称为维也纳学派或心理学派。奥地利经济学派认为,只有在逻辑上出自于人类行为原则的经济理论才是真实的。

奥地利学派多位学者

众所周知,奥地利学派关于市场经济有四大洞见,这里不放再次品读一下:

一、市场机制的自然性和必要性: 奥地利学派认为市场经济是人类社会长期发展的文明产物,具有把分散的知识加以社会化整体运用的功能。这一洞见强调了市场机制的自然性和必要性,以及市场如何通过价格机制有效地分配资源。

这里面奥地利学派表达了一个极其重要的观点,就是——价值是主观的。简单说,如果围绕价值的生产要素来评价,很难解释为什么一瓶水在绿洲值1块钱,在沙漠值1万块钱,背后的本质逻辑就是市场的需求动态决定价格。

这些判断为后来的自由市场以及市场定价理论奠定了基础,直白的说:如果没有市场对价格进行定义,所有东西都可能出现假客观带来的扭曲,本质上价值就是主观的;

二、企业家精神和市场过程: 奥地利学派重视企业家精神,认为企业家是市场过程中的核心。这一洞见强调了企业家在经济发展中的创新和领导作用,以及市场过程如何通过企业家的行为来推动经济增长。

三、反对政府干预和经济周期的理解: 奥地利学派反对在经济衰退中使用大规模的货币政策刺激经济,认为这可能会加剧危机。他们认为经济周期是市场机制自然结果的一部分,政府干预可能会破坏市场的自我修正机制。

四、方法论个人主义和主观主义: 奥地利学派强调经济学研究应基于个人行为,认为经济理论应该是基于人类行为原则的。这一洞见强调了个人决策在经济发展中的重要性,以及如何通过个人行为来理解和预测经济现象。

奥地利学派这些深邃的思想都告诉我们,尊重实业家、金融家、企业家和市场是一个社会繁荣和发展的必然态度。而一旦社会转向批判智者、批判常识、批判贡献者、批判客观规律,社会自然会走向封闭和倒退。这或许就是本文反思的一个最重要的出发点。

文末,我们必须承认:社会思潮的变化是多方因素共振带来的,但这种保守化和批判化的社会舆论倾向的危害是显而易见的。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似乎已经习惯了看到社交媒体上不同价值观人群撕心裂肺的谩骂,我们更是习惯性看到权威平台对强势主张的反复表达和影响,甚至学术圈里也出现了很多站队和不同观点激烈的交锋和碰撞,我们还看到不同人的不同选择,而或远去、而或沉沦、而或紧跟。总之,这可能并非是所有人的“垃圾时间”,而是一部分人将另一部分人的真知和思想归纳为“垃圾”的时间。

但,此刻,需要更多人支持和认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基本信仰:实业是善良的,金融是高尚的,企业家是伟大的、市场是有效的!

周掌柜自媒体介绍:本订阅号是北京周掌柜战略咨询和欣孚全球化智库的共同分享平台,以“专注产业科技,研究标杆企业,服务战略决策“理念,为读者提供高价值视角的深度内容。周掌柜系科技战略专家,产业研究智囊,多家知名全球化公司战略顾问,英国《金融时报》中文网专栏作家,凤凰网财经首席战略顾问,著有畅销书《战略思维十二讲》《元宇宙大爆炸》等。读者微信号:zhouzhanggui300

周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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