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三）：乞伏国仁

10.乞伏国仁

乞伏国仁（？－388年），陇西鲜卑人。十六国时期西秦政权奠定者。在前秦官至前将军，淝水之战后乘机自立，但仍与前秦保持一定关系。虽然一般认为乞伏国仁是西秦建立者，惟其在位期间，只受前秦封为苑川王，尚未正式称秦王。一直至394年，国仁继承人乞伏乾归才称秦王。

（1）家世背景

乞伏国仁家族世代为鲜卑族乞伏部首领，原游牧于漠北一带，后南下太阴山。晋武帝太始初年，六世祖乞伏祐邻率户五万，迁居高平川。五世祖乞伏结权迁徙到牵屯。高祖父乞伏述延，又迁徙到苑川。后赵皇帝石勒灭前赵皇帝刘曜，祖父乞伏傉大寒惧怕而迁于麦田元孤山。传至其父乞伏司繁时，因屡受后赵皇帝石虎的侵犯与掠夺，迫于无奈，才率部族逐渐南下到陇西，居于度坚山，和汉人杂居。因此，乞伏鲜卑又称为陇西鲜卑。

（2）接替父职

公元371年（咸安元年），乞伏司繁被前秦天王苻坚所败，乞伏国仁随其父率众降于前秦。

公元376年（太元元年），乞伏司繁去世，乞伏国仁接替父职镇守勇士川（今甘肃榆中夏官营一带）。

公元383年（太元八年），苻坚攻打东晋（即淝水之战），任命乞伏国仁为前将军，统领作为先锋的骑兵。适逢乞伏国仁的叔父乞伏步颓在陇西叛乱，苻坚派乞伏国仁回师讨伐。乞伏步颓听到后，非常高兴，在路上迎接乞伏国仁。乞伏国仁举行宴会，兴奋地卷袖捋臂，大声地说：“苻氏从前趁着后赵石氏之乱，就狂妄地窃取名号，穷兵黩武，占据八个州。国土安宁以后，就应该用德政来安抚百姓，却虚张声势，一心向远方掠夺，骚扰百姓，使中原一带民生凋敝，天怨人怒，怎能成功！而且物极必反，福满而覆，这是天道。依我估计，这一仗难以避免失败。我准备和各位一起成就一方大业。”

苻坚在淝水之战失败后，乞伏国仁于是就胁迫各部族，有不听从的就加以攻击，然后吞并，部众达到十多万人。

（3）建立西秦

公元385年（太元十年）八月，符坚被姚苌所杀，乞伏国仁对他的豪帅说：“苻氏凭着超乎世俗的能力却被乌合之众打败，可以说是天意。循守常法，迷信期运，这是前辈们引以为耻的；见机而作，是英豪之举。我虽然德行浅薄，但是凭世代之德，岂能看着时运到来却不行动吗！”

公元385年（太元十年）九月，乞伏国仁自称大都督，大将军，大单于，兼任秦、河二州牧，建立西秦政权，建年号建义。任命将领乙旃音埿为左相，屋引出支为右相，独孤匹蹄为左辅，武群勇士为右辅，弟弟乞伏乾归为上将军，其余的人任授官职各有不同。设置武城、武阳、安固、武始、汉阳、天水、略阳、漒川、甘松、匡朋、白马、苑川十二郡，并建筑勇士城（今甘肃榆中）作为都城。

（4）诸部来降

公元385年（太元十年）冬天，鲜卑匹兰慑于其威，又感其怀柔政策，便率众五千投降乞伏国仁。 

公元386年（太元十一年）正月，南安（今陇西县东南）地区的秘宜以及各部羌人联合兴兵，进攻西秦。敌军从四面八方逼近。乞伏国仁对将领们说：“抢先下手就能削弱敌人的勇气，不能坐等敌人来到。应该收敛我们的威势，引诱敌人，用病弱的军队来让敌人自高自大，即兵法上说的使我军士气高涨，使来犯之敌懈怠。”于是率领五千军队，出其不意袭击他们，把他们打得大败，秘宜逃回南安。

公元386年（太元十一年）七月，秘宜和他的弟弟莫侯悌（《资治通鉴》作莫侯悌眷）率领三万多户部众投降乞伏国仁投降，乞伏国仁授任秘宜为东秦州刺史，莫侯悌为梁州刺史。

（5）授官征战

公元387年（太元十二年）三月，前秦高帝苻登派使者任命乞伏任国仁为使持节、大都督、都督杂夷诸军事、大将军、大单于、苑川王。

公元387年（太元十二年）六月，乞伏国仁率领三万骑兵在六泉袭击鲜卑大人密贵、裕苟、提伦等三部。七月，高平鲜卑没奕于、东胡金熙合军来袭击，在渴浑川相遇，展开激战，乞伏国仁将其打败并杀死三千人，缴获五千匹马。没奕于和金熙逃回，三部都很恐惧，率领军队前来投降西秦。乞伏国仁任命密贵为建义将军、六泉侯，裕苟为建忠将军、兰泉侯，提伦为建节将军、呜泉侯。

乞伏国仁的建威将军叱卢乌孤跋聚兵反叛，据守在牵屯山。乞伏国仁率领七千骑兵讨伐他，杀死他的部将叱罗侯，有一千多户投降。叱卢乌孤跋非常害怕，于是投降乞伏乾归，乞伏国仁恢复他的官位。

（6）去世

公元388年（太元十三年）四月，乞伏国仁在平襄讨伐鲜卑越质叱黎，把他打得大败，并俘获越质叱黎的儿子越质诘归、越质叱黎弟弟的儿子越质复半及其部落五千多人而回。

公元388年（太元十三年）六月，乞伏乾归去世，谥号宣烈王，庙号烈祖。乞伏国仁死后，大臣们都认为他的儿子乞伏公府年幼，应立年长者为君。因此，属下百官拥戴推举乞伏国仁的弟弟乞伏乾归为大都督、大将军、大单于、河南王，国内实行大赦，改元太初。

11.乞伏乾归

秦武元王乞伏乾归（？－412年），陇西鲜卑人。十六国时期西秦开国君王，苑川王乞伏国仁弟。乾归在位初期曾受前秦官爵，并曾响应前秦号召领兵协助，但皇帝苻登败死后就逼逐继承的苻崇，后苻崇讨伐乾归时更败死，令前秦亡国，并乘机并吞其陇西土地，后称“秦王”，西秦故此得名。后乾归败给后秦，被逼投降南凉，最终向后秦归降，暂时亡国。但因后秦王姚兴将其放回原地，并将部众还给他，令其有机会复兴，最终趁后秦渐渐衰弱时复国，并进攻邻近的南凉、后秦、吐谷浑及其他胡人部落。乞伏乾归于412年被侄儿乞伏公府所杀，其太子乞伏炽磐讨平后继位。

（1）继位迁都

乞伏乾归，西秦宣烈王乞伏国仁之弟。乞伏乾归雄武英俊，深沉雅正有度量。太元十年（西秦建义元年，385年），乞伏国仁建立西秦，任命乞伏乾归为上将军。

太元十三年（西秦建义四年，388年），乞伏国仁去世，大臣们都认为乞伏国仁的儿子乞伏公府年幼，应立年长者为君，于是就推举乞伏乾归为大都督、大将军、大单于、河南王，在境内实行大赦，改年号为太初。立其妻边氏为王后，任南川侯出连乞都为丞相，任镇南将军、南梁州刺史悌眷为御史大夫，其余的封官拜职各有不同。并迁都金城（今甘肃兰州）。

（2）诸部来降

太元十四年（西秦太初二年，389年），前秦高帝苻登派使者暂任乞伏乾归为大将军、大单于、金城王。南羌独如率领七千人投降乞伏乾归。休官阿敦、侯年二部各自拥有五千多落盘据在牵屯山，成为西秦边境上的祸害。乞伏乾归讨伐并打败了他们，使他们的人全都投降，于是名声大震邻国。吐谷浑大人视连派使者来进贡地方物产。鲜卑豆留<革奇>、叱豆浑以及南丘鹿结和休官曷呼奴、卢水尉地跋全都率领人马投降乞伏乾归，乞伏乾归给他们暂任官职爵位。太元十五年（西秦太初三年，390年），陇西太守越质诘归占据平襄反叛，自称建国将军、右贤王。太元十六年（西秦太初四年，391年），乞伏乾归将越质诘归打败，越质诘归往东逃到陇山。不久，他带领兵马来投降，乞伏乾归把宗族之女嫁给他为妻，暂任立义将军。

（3）败宝救秦

同年（391年），苻登的将领没奕于派使者来结好，用两个儿子做为人质，请求讨伐鲜卑大兜国。乞伏乾归就同没奕于在安阳城攻打大兜，大兜退守鸣蝉堡，乞伏乾归攻陷了鸣蝉堡，返回金城。乞伏乾归被后凉武懿帝吕光的弟弟吕宝攻打，在鸣雀峡被打败，后退驻在青岸。吕宝向前追击，乞伏乾归派其将领彭奚念截断吕宝的归路，自己穿上甲胄，接连打败吕宝，吕宝和将士们有一万多人投河而死。

太元十九年（西秦太初七年，394年），苻登派使者暂任乞伏乾归假黄钺、大都督陇右河西诸军事、左丞相、大将军、河南王，兼领秦梁益凉沙五州牧，加九锡之礼。同年六月，苻登被后秦姚兴攻逼，派使者来请求救兵，并进封乞伏乾归为梁王，命令他设置百官，娶苻登的妹妹东平长公主为梁王后。乞伏乾归派遣前将军乞伏益州、冠军将军翟瑥率领二万骑兵前去救援。七月，适逢苻登被姚兴所杀，便率领军队返回。

（4）占陇委官

同年（394年）十月，氐王杨定率领四万步兵、骑兵攻打乞伏乾归。乞伏乾归对将领们说：“杨定凭着暴虐招集兵马，穷兵黩武以逞其私欲。打仗好比玩火，不熄灭，就会焚烧自己。杨定这一仗，是老天资助我。”便派遣凉州牧乞伏轲殚、秦州牧乞伏益州、立义将军诘归抵抗杨定。杨定在平川打败了乞伏益州，乞伏轲殚、诘归率领军队后退。翟瑥挥着剑劝谏说：“大王凭藉神武雄姿，在陇右开拓基业，东征西讨，席卷各地，威震秦梁，声势达到巴汉。将军处在皇室宗族的重要位置，受委托将兵在外，理应舍命致力，安定国家。秦州虽然失败，但其余二军还保全完好，为什么不考虑去救援，就先行败逃，有什么面目回去见大王呢！从前项羽杀了庆子来使楚安定，胡建杀了监军而成就功业，这是将军听说过的。翟瑥我确实才能比不上古人，但是岂敢忘记项氏的大义呢！”乞伏轲殚说：“以前我不去救援秦州的原因，就是不知道大家的心思怎么样。自己人被打败却不去救援，军法首先不容，我岂敢只顾自己平安呢！”便率领骑兵去救援。乞伏益州、诘归也带领部队前进，把杨定打得大败，杀了杨定以及一万七千人。于是占据了陇西、巴西的全部地方。

太元二十年（西秦太初八年，395年）（《晋书》误作太元十七年），自封秦王，大赦国内死罪以下的犯人。任其长子乞伏炽磐兼领尚书令，任左长史边芮为尚书左仆射，右长史秘宜为右仆射，翟瑥为吏部尚书，翟勍为主客尚书，杜宣为兵部尚书，王松寿为民部尚书，樊谦为三公尚书，方弘、麹景为侍中，其余授官全依魏武帝曹操、晋文帝司马昭时的旧例。乞伏乾归仍称大单于、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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