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4.16日文章，11.28日被举报删除。重发补档。】
昨天是T封口费案纽约开庭的第一天，又是历史性的一天，美国首次有前总统面临刑事指控。
我们对封口费案有个更有趣的称呼，叫T公费嫖娼案，民主党检察官Alvin Bragg（《如果T和拜登同时打“和平牌”，会是什么样》）指控T在2016年选举期间用竞选资金封色情女明星“风暴丹尼”的口，让她不要在外边乱讲T“学外语”的事情。
在民主党围剿T的法律诉讼中，封口费案算性侵案（《研究一下T的性侵案》）、科罗拉多州取消参选资格案（《挖一挖T被法院取消总统竞选资格这事》）、乔治亚州干涉选举案（《华盛顿之春》）、纽约州金融欺诈案（《T再被罚3.55亿，“没有谁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后的又一大案。对民主党来说，这个案子除了可以牵扯T的竞选精力以外，还可以借“2016选举不端”来打击T2024年的选举工作，并且与利用年老女作家E. Jean Carroll的性侵案相呼应，封口费案利用色情明星风暴丹尼照顾到了下沉市场，可谓一技厉害的组合拳。
这个案子在现实发展中越来越显现出案件事实不重要、选举操作更重要的趋势，所以今天我们主要把精力放在关注各方势力借这个舞台尽情发挥这个维度上。
从民主党喉舌的新闻来看，民主党人似乎是很乐意把这起案件当作一场秀来报道的，从图片到文字都充满了快活的气息。民主党喉舌的报道重心主要在两个方面，一个是“法庭外面支持T的人群变稀少了”，二是“T老态龙钟”。
尤其是第二点，对于“拜登年龄让民主党宣传机器头疼”这个点，我们以前已经做过非常多的介绍了，民主党喉舌为这个问题，从“有的人80岁脑子还能继续发育”到“分析拜登的裤脚”，从“拜登属于超级老人”到“美国人应该今早适应更老的总统”，什么恶心的言论都试过（《中国媒体的水平离美媒还是很远》），这次T法庭内外的疲态让民主党喉舌总算逮住了机会，用“瞌睡懂”狠狠地回击“瞌睡乔”的发明者。
共和党喉舌这边很有意思，虽然多少也提一下T在法庭上疑似打瞌睡的事情，但是反击工作直接从配图开始。下面这张截图是FOX的报道，为了让T看上去猛男依旧，这图片清晰度和锐化调的直逼AI生成图片了。
比法庭外的cosplay和T的疲态稍微正经一点的舆论议题是陪审员的选择，目前第一天的庭审结束，还一个陪审员都没有选出来。
看过电影《失控的陪审团》的朋友应该知道在美国陪审员的选择对案件结果的影响有多大，律师在选择陪审员时会花多少精力，使多少明的暗的招数，这背后又有多么幽深的一条产业链。
在很多法学院里，关于美国的陪审团制度，更常见的讨论素材是1957年的经典电影《十二怒汉》。《十二怒汉》是一部披着大团圆结局的体制悲剧故事，展现了上升期的美国好莱坞的艺术创作能力和思考深度。在美国霸权确立后的学术和文艺叙事中，一般把陪审团制度夸成“制度决定论”下的“制度理性”，但是《十二怒汉》向我们展示了这种制度的非理性，最终还是不得不靠亨利·方达饰演的建筑师这一“超人”来查漏补缺，扭转制度性失灵。
如果说《失控的陪审团》和《十二怒汉》一反一正两者属于文艺创作的话，现实中还有现成的例子，上周去世的前美国橄榄球明星辛普森1994年的“辛普森杀妻案”。在近三十年的法学教材中，辛普森杀妻案一直被塑造成美式程序正义的典型案例，被传授给一代又一代的法律人，几乎成了不容置疑的真理。但这种看法随着时间的流逝，引发了越来越多的批评。
2017年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叫《辛普森：美国制造》，电影里有一段关于美国陪审团制度的反思。我们知道辛普森能脱罪，最直接的原因是律师说服了陪审员，在有罪无罪的判断中让陪审员们倒向了辛普森。纪录片让辛普森的律师出镜，详细描述了他们在挑选陪审员时是多么的用心，又让当年的黑人女性陪审员们直接出镜，自述她们就是因为辛普森是黑人所以才愿意决定他无罪。
辛普森的律师披露了一个细节，诉讼过程中他们有一个带陪审员们去看现场的环节，为了这个环节律师天团们可谓绞尽脑汁，特意把辛普森家挂出来的所有照片都换了个遍，全换成了他与黑人的合影。半生与黑人社区保持距离、努力远离当年一切种族平权运动、积极融入白人上层社会的辛普森一夜之间被塑造成了黑人社区的儿子。这一招在影响陪审团方面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比起被反复提及的警察证据收集等瑕疵，关于辛普森律师主动暗示和误导陪审团的讨论显然是不够充分的。利用程序漏洞明显不属于程序正义的范畴，但这些都被可耻地用程序正义的大旗一笔带过。
如果辛普森案这一个案子的说明还不够，那么将之与美国其他真正黑人冤案相比，情况会显得更加清楚。
根据密歇根大学等机构2022年的美国种族和冤案统计报告，在被记录在案的3200起冤案里，一半以上的蒙冤者是黑人。他们受到程序正义的保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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