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²Portugal｜01 · 21 · 波尔图
文摘
2025-01-21 05:15
葡萄牙
从圣地亚哥驱车一路南下，在群山连绵起伏的温柔环绕之下，不知不觉就离开西班牙来到了葡萄牙的地界。几乎感觉不到地貌的变化，只见手机上的时间从10点跳到9点，就这样白白多出了1小时的时间ww以前两天前往圣地亚哥及途中的三座房子为先导，对于波尔图的期待大多与西扎有关。没曾想在遇见西扎之前，先和大西洋撞了个满怀。说是来看西扎的茶室和泳池，一下车就让大西洋宽阔无际的海、海天一色的蓝卷走了视线，忍不住跑向翻涌而来的浪花还有浪花撞击礁石的轰鸣——通过这些天和同行小伙伴的交流，我发现有人喜欢复杂的建筑，有人喜欢简单的建筑，而同自然的关系处理得特别好的建筑、或者说是大自然本身，是大家不多的喜好交集。或许对于海水、天空、草野、森林、山丘的喜爱，是流淌在每个人体内的天性。同样是在礁石之上，以相似的形式有机生长的保·娜瓦茶室，和用矩形嵌入标记出人工边界的勒萨德帕梅拉泳池，西扎用融合和冲突两种方式，对建筑所处环境做出的回应。每到一处西扎作品，总是对它周边的场地念念不忘，大约就是他回应得足够好的证据。只不过这一天的主角不是西扎而是萨摩耶耶！从一下车的海边栈道到遥相对望的教堂高地一路跟我们到茶室门口，谁能拒绝欧亚大陆尽头大西洋边的微笑天使QAQ
就这样从大西洋边带走了看过西扎早期作品的亿点点心满意足和偶遇耶耶的成吨喜悦，本以为接下来在波尔图的两天两夜也将会是这般温暖灿烂，对于露天雕塑、波多·萨尔达布卡社会住宅、塞拉维斯当代艺术基金会、波尔图建筑学院的西扎新作及经典项目四连，已经脑补出手法简约、层次丰富、细部有趣的白色房子在蓝天绿草之间美貌不可方物的样子。然而旅途的戏剧性就在于，越是期待值过高的点位，越可能会期待落空。在波尔图的西扎作品深度纯享，于我而言反而不幸变成了对西扎袪魅的过程。（这是可以说的吗？）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还是先用一组（已经是我忍不住调亮调干净的）图片，尽可能还原西扎项目现场真实的样子——可能也是赶上了这两天波尔图凄风冷雨、始终灰蒙蒙的天气，给本就禁不起雨水洗刷的白色立面又蒙上了一层灰调。我承认西扎的空间足够丰富、生动、复杂、美好，而看到美好的事物蒙尘，真的会叫人莫名emo。可是波尔图本就是常年多雨的天气啊。一向很喜欢白房子的我，真的无法认同建筑师为了自己的古典主义情结，在这样一座被他亲切称作「我的城市」的第二故乡，不顾城市本身的气候条件制造出这样多注定要被染黑的白色。或许也正因如此，西扎欣赏柯布效仿柯布，但他终究成不了柯布。本来都快让西扎搞得不喜欢波尔图了，在西扎作品之间辗转而过、匆匆一瞥的波尔图老城，又让我在与建筑无关的视角，发现了这座城市的可爱。（是宫崎骏创作魔女宅急便的灵感来源地这样可爱！）——多山又多雨的城市，不就该是这样五颜六色、高低错落、喧嚣热闹、甚至乱七八糟的。
跳开一小段距离回想起来，其实西扎很好，就像是纯牛奶那样又纯净又有营养又回味无穷的好。只不过每天喝三四盒纯牛奶也会乳糖不耐。更何况短短几天，对于西扎作品的印象已经从新奇到惊喜到逐渐下头又到迅速上头。那就先不要轻易下结论，继续南下，到里斯本一探究竟好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