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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CRU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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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
立夏时节
人这一辈子,逃得过众人皆醉的街,却逃不过举杯独酌的夜。
五一劳动节,妻子不在家,儿子的假期极短暂,跑出去报复性的疯玩。家里就剩我老哥一个。作为高三人,我在朋友圈云旅游一番,便回归到生活的本真了。简单凑合了一口饭。还要去上夜班,于是便在沙发里苟延残喘起来。此刻,头脑中便忽然冒出一句话来,人活着为什么这么孤独?
晨钟催你,你便醒来,暮鼓来了,你便乏了。尊崇,你笑纳了,苦涩,你也吞咽了。在这些时序里,只有你自己的一颗心照临尘世,拔高,贬损,聚合,耗散,即使是那些挚爱亲朋,也极少有人能与你同呼吸共命运,同频共振。绝大多数人绝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是暗夜里的孤星。所谓的三五成群七嘴八舌,都是其短暂的热闹。匹马单挑,孤舟蓑笠,茕茕孑立,举杯邀月,才是生命的常态和终点。
拥挤的不是生活,真正的生活永远疏疏落落。不密集,不慌张,不喧嚣。我记得川端康成自杀时候的遗言是——太拥挤了。可见,拥塞和热闹是足以致命的。
多数时候静谧,偶尔有些灵动,极少沾染喧嚣,这才是生命的密语。一个人真正的动人动情之处,是他隐藏在社会身份工作职责和家庭琐事背后,那个作为人的个体的片刻欢愉,而这种欢愉首先是孤独的。就像我,此刻不是儿子,不是丈夫,也不是父亲,只是我自己。没有祝福,也没有诅咒,没有喝彩,也少了批评,无私无欲,无礼无心。大概是那种“莫求来世,不枉此生”的意思,享受孤独,实在不愿意重返人间。
立夏有三候,一候蝼蝈鸣,二候蚯蚓出,三候王瓜生;说的是这一节气中首先可听到蝼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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